梁岳的大手就包覆上孟寰的小手,一起拢住两人急需泄欲的阴茎。前列腺液流得满手,喘息里夹杂了细又轻的娇吟。交合处的皮肤滚热,隔着衣裤的大腿上也坠沉,孟寰像遭了欺负那么怨:“我想射了,嗯……”
“可是我又想,和你一起……”
梁岳就用拇指把孟寰颤抖的马眼堵了,说:“不让你忍太久。”
手掌和指尖揉搓的速度加快。咕啾咕啾的声音传入无限扩大疆域的感官,孟寰裸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都从白皙里透红。他求:“不要一起了,我要射,你松——”
梁岳松手,两根阴茎都喷出不怎么粘稠的男精。
孟寰心安理得地靠着梁岳享受余韵,手心压着梁岳鼓鼓的胸肌,说:“喜欢,嗯,喜欢你……”
梁岳感觉到肩头的湿热。他有点不敢确定是口水还是眼泪,掂了掂:“不舒服了吗?”
“没有,”孟寰吸溜一声,“说你也喜欢我吧,我想听呢。”
梁岳就又沉默。孟寰特别拎得清那么说:“你喜欢我的。只是还觉得我不懂事,才老对我又好又不好的,对吧?”
“……嗯。”不算错。
“我就知道,你还特别喜欢我呢!”孟寰雀跃地笑,低下头想吃精。梁岳拦他,贴着头:“别弄那些了,你休息……医生说的。”
“好,我会很快好的!”
孟寰喜不自胜,又在他脸上啵啾,“等我病好了,咱就去约会吧!”
第15章 小祖宗
只是一块打了次飞机,孟寰就有点飘了。打飞机都允了,离搞上对象还会远么?
他认真地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好好乘胜追击,诱惑一下这个全世界对他最最好的男人。他自以为掌握了诀窍地半陈酥胸仰卧床上,结果只换来梁岳的一句“被子盖好”和后半夜死灰复燃的高烧。
孟寰光溜溜地蹭他:“梁……我头疼,呜呜。”
“嗯?”半迷糊的梁岳感受到热源的接近,下意识把人搂紧怀里,拿嘴唇试温度,“去医院?”
“才不要!”
他享受这些暌违拥抱的柔情,又往里钻了钻,想,真是捉摸不透的男人,装可怜比色诱管用多了。
也不算装,我还是有一点点可怜的嘛。
孟寰也没多难受,就是头有点疼,身上有点冷。但是不把一场病生个够本儿就算亏,他追着吻过额头的嘴唇:“再亲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肯定是累加上睡得太懵,梁岳接受了这个极不严谨的因果关系,在他嘴唇上来了一下,抓两把头发:“怎么样?”
他偏得寸进尺:“要亲嘴巴里面才行啊。”
好一会儿梁岳也没再应,孟寰才反应过来他是又睡着了。就不再折腾他,动作小小地往上扭扭,眼睛和他摆到一个平面上,对着睫垂颤的睫毛,凝视眼前晦暗的,疲倦的,平静的脸。
他犯上一阵难过,吸了吸鼻涕,鸡啄米那么啪叽怼在他眼皮上,算是一个湿软的吻,小声又扭捏地讲:“对不起呀。”
“……什么?”梁岳没睁动眼皮,手却在他后背猛力来回搓,“不舒服,就说。”
“哼……说喜欢你呢。”
“鼻子不舒服?”梁岳只听着哭腔里面囊囊的鼻音,抽纸压住一个鼻孔,“哼一下。”
哼,哼哼哼!
“好了啊,睡吧,我也累。”梁岳丢了纸巾团,哄婴儿那么拍他的背,试着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半硬的鸡巴,又觉得好笑,“怎么还能硬啊?”
孟寰往他腋窝钻,特害臊的样:“还不是都赖你……”
“行啊,赖我,都赖我。”
头痛和寒冷的感觉逐渐淡下去,孟寰也开始犯困。他用不太灵光的脑袋盘算这些“赖我”和“还能硬”算不算原谅的前兆,毕竟以前梁岳很爱说这些:“怪我”,“没事”,“来”,“好”。
一点底线都没有。我会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好吗?
但他最后也没抵挡住纯粹生理的本能,闻着梁岳身上舒服的味儿睡着。沉静的,柔和的,像两只依偎在山崖残窝里的鸟,舒展自己全部的羽毛。
“你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好不好。”
梁岳把露半个屁股在被子外面试图口交的男孩逮到面前,恨铁不成钢的:“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呀。”
梁岳还是说正经的:“还发烧吗?”
孟寰就把额头送到他嘴边:“你试。”
梁岳没顾上这些挑逗的动作,用手掌感受体温,说:“好点了,但一会儿药还是要吃。后边呢?还难受吗?”
得到的回答还是“你试”。
“看来好多了。”梁岳起来熬粥还不忘嘱咐他,孟寰怎么听都觉出股宠劲儿,“听话,衣服穿好行不行,小祖宗?”
也不知道乐什么劲,孟寰半天没对准拉链孔,露着白白圆圆的脚趾头晃,在河边玩水似的:“小祖宗知道啦。”
第16章
孟寰拿勺子在碗沿一圈画圈,白米粥搅和得稀烂。梁岳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要吃好好吃。”
“哦。”
孟寰就低下头吸溜。
“你也好得差不多了。”
“嗯。”
“今天我就去上班了。”
“好。”
梁岳几天前就在脑子里构想了一套孟寰闹起来的应对方案,他有点心烦地想,实在不行就带着一起去吧,起码是在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干出类似于半夜穿着情趣内衣横穿半个城的危险举动。
于是梁岳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带一个被惯坏的熊孩子。
“我吃饱了。”孟寰把碗往前一推。
梁岳像备战一样背倍儿直,又讲一遍:“我今天要去上班。”
“哦。”孟寰抓着桌布揉,“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如果没饭局就五点左右。”
“有呢?”
“十点以后。”
坐在对面的男孩实在是过分乖,梁岳忍不住想说点没底线的软乎话,对他好:“我可以尽量早。”
“我可不是那种,就要人一直陪的的。”孟寰转而折磨衣服上的拉链,刷刷,又说,“我很大。”
大什么大,你也就屁股大。梁岳腹诽,把碗筷收拾了,站在门口,带着点不确定:“那我走了啊。”
“你走呗!”
临了也没从厕所出来。到了办公室梁岳还在想他到底是便秘还是拉稀的问题,就立马被堆积的工作压紧。
“和小嫂子怎么样了?”邱茂问。
梁岳没再反驳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放大缩小密麻的电子图表:“就那样。”
“你什么态度?我付出那么多,”邱茂肢体跟着语调夸张,“你们把我房间造的,啊?我给你们收拾,那四件套我都扔了!”
“……对不起。”
“然后呢?”
“请你吃饭。”
烤肉店里坐定了梁岳还是不踏实,邱茂不要脸地几乎叫了所有的员工来,不让他出点血不罢休的架势。
梁岳把手机屏幕摁亮了,给哭脸小猫的头像发一条消息:“我可能会晚。”
有必要说这些吗?梁岳考虑着要不要撤回,但立马就收到回复:“没事。”
梁岳离席打电话:“吃饭了吗?”
“吃过了。”孟寰答,声音娇娇的,软软的。
“还难受吗?”夜色要他醉。梁岳在门口点着一支烟,看着月亮在烟雾里隐现。
“不难受。”
“好。”梁岳语塞地感到局促,指甲嵌进烟盒的一个棱角。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孟寰好像钻进了被子,声音有点远:“我想睡了,你忙吧。”
就把电话挂掉了。孟寰也没说什么,可梁岳就是有种做了渣男的感觉,回到人群的包围里被邱茂看出端倪:“怎么,你想逃单?”
“拉倒,”梁岳抬腿走,“我结过账了,你们玩吧。”
卧室灯黑的。梁岳没预料到地感到失落,可很快床头的小灯就亮了,映着一张要哭不哭的,惨兮兮的小脸。
“怎么了?”梁岳试他体温,手掌在他手臂上来回搓,“不舒服了?”
“梁岳,我说谎了,我不想你在外头玩。”孟寰吸了下鼻子,手上小动作不停,拽他衣服角,“我一点都不大,我好小。”
孟寰也很久没再提在一起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最近的气氛该死的和谐,他有点怕再一次拒绝自己会受不了,但同时又觉得就算被拒绝也活该。
胆小鬼的做派。
“先别不高兴好不好?”他脸上突然又漫上一点很小心的狡黠,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是我觉得,嗯,都是因为你没答应跟我搞对象,你答应了就都好了。我看你也挺喜欢我的,就、你就从了我吧。”
说完就没再看他。这么说也不准确,其实是从一开始孟寰就没给梁岳个正脸瞧瞧。梁岳把他快揉坏掉的衣角抢回来,说:“你先抬头我看看。”
“干嘛,”孟寰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往被窝里钻,灵活极了,“你不答应,就不给你看!”
真是。梁岳也脱了衣服贴上去,手臂穿过腋下,抚弄两颗很久没被尽心安抚的小奶头。
“那能不能摸?”
孟寰想说也不能的。可是梁岳实在狡猾,膝盖也抬了他的一条腿往股缝里钻,完全的隔靴搔痒。这下好了,可不就由着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