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苏和陈辞还是不说话。
“海城虽然小,但是有一间精神病院,你们不知道吧?”
“你直接说吧,别绕弯子。”管苏不耐烦地说。
“直性子,我喜欢。”校长看着管苏笑着说,“那我就直说了。”
“你们两个这样是算做有精神病的,得送去那间精神病院治疗,即使不送去治疗,你们俩这样也得被强制退学,参加不了高考,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可笑,凭什么说我们两个有精神病?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们开除?”管苏义愤填膺地质问。
“这个嘛,当然是能的,开除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校长笑着说。
“呵,你敢把我们开除,我们就去教育局告你,告你侵犯我的民主权利,要是敢把我们抓去精神病院,我们就去报警。”管苏冷声说。
“管苏啊,你这孩子脾气很倔啊,是根好苗子,陈辞嘛,是个天才,我今天浪费时间与你们说这些,给你们分析利弊,目的你们老师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现在就一句话吧,学校的声誉也耽搁不起。”
“不分,别再问了。”管苏直接说。
“我喜欢管苏,不会分开的。”陈辞也说。
校长笑着说:“这样吧,给你们一点儿时间考虑,星期五早上九点准时在这里告诉我答案怎么样?我也知道一下子分开可能有点难,但是这事关学校声誉,也只能给你们这么短时间考虑。”
“说不分就是不分。”管苏临走时撂下这样一句话。
出了校长办公室,那些任课老师又在旁边开始劝导两人,管苏和陈辞没搭理,自顾自地走着。
来到教室,直接走了进去,全班同学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没多说又继续低头学习。
两人和阮溪和贺允一起去厕所冲了冲身上的脏东西,或许是因为已经上课的原因,走廊过道里静悄悄的,厕所也是静悄悄的。
第五十五章
回到教室,任课老师一看到四人全身湿漉漉的还很臭,捂了捂鼻子,全班同学也捂了捂鼻子,看来那些东西不但没被洗干净还更加臭了。
任课老师嫌弃地皱了皱眉,“别上课了,这样也是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出去。”
管苏笑着说:“走吧。”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
四人回到座位收拾了书包,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出了校门口,就看到了地上那些恶心的东西,学校里面的脏东西倒是被清洁阿姨或者值日的学生打扫干净了,至于学校外面的,自然没人打扫,或许是因为太阳的烘烤,地面还发出一股臭味。
四人走到陈辞家,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看鬼片,之前陈辞买的零食还有好大一袋,四人就着吃了。
中午,陈辞出去带了火锅,四人边吃边看着鬼片,看得十分精彩。
又这样继续浪了一下午。
吃过晚饭后,阮溪和贺允走了,管苏也没多挽留。
房间顿时只剩下两个人,管苏平躺在沙发上,将头斜靠在陈辞的大腿上,眼睛还是盯着鬼片。
陈辞虽然眼睛在电视上,但是心早就飘走了,陈辞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管苏的头发,时不时瞟一眼窗外的夜景,心不在焉。
管苏突然起身,坐在陈辞身上,双手勾住陈辞的肩膀,低下头吻着陈辞。
这似乎是管苏第一次主动。
陈辞亲着管苏,管苏直接坐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先做什么措施,管苏疼得流出了眼泪,咬着下嘴唇:“有点疼。”
陈辞也流下了眼泪,吻着管苏。
管苏喘着气:“陈辞,不要放弃我,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要求过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你,你知道吗?”
陈辞难受地点了点头。
管苏咬了一口陈辞的脖颈,“换个姿势。”
陈辞将管苏平躺在沙发上。
陈辞加快了速度,管苏喘着气说:“把我cao个三天吧,我身体扛得住。”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你不怕我精尽人亡?”
管苏气喘吁吁:“那就一起死。”
陈辞笑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
第二天星期四深夜,管苏终于受不住晕死了过去,陈辞放开管苏,先去洗了澡,将管苏放到床上躺着。
陈辞给管苏摆正姿势,还给掖了掖被角,走到窗户往下眺望夜景,给管苏关了卧室的灯和门,走到沙发坐下,将电视关了,低头沉思着。
陈辞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锁屏壁纸,叹了口气,在屏幕上面敲敲点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衣柜里拿出那个很破旧的装着糖纸的铁盒子,又拿出一个黑色背包,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东西很少,也就小半个背包。
陈辞收拾好之后,去衣柜换上了管苏的一套黑衣服,来到沙发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还写了一张小纸条,将那卡压住小纸条。
走到饮水机前喝了一杯水,之后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关了门,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管苏,不开灯也不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很轻,一动不动地看着管苏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黑夜一直到阳光一点点从窗帘逐渐渗透进来。
直到天完全亮了,陈辞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去给管苏接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亲了一口管苏的额头,恋恋不舍地起身出了卧室,背上背包换上鞋子悄悄地出了门。
等到中午管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子沙哑着声音:“水。”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管苏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管苏又继续等了一会儿,将近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动静,管苏冲着被关紧的卧室门喊了一声:“陈辞。”
还是没人回应。
管苏撑着身子艰难起身,全身疼痛不止,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管苏看了眼床头柜旁边的水,也不管是不是凉的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拿着空杯子边走出去边骂:“姓陈辞的,你死了,刚不给我接水,看来最近给你脸了,等我身体好了就揍死你。”
出了卧室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纳闷,难道去买早点了?
管苏去接了一杯温开水喝,坐到沙发上,突然看到茶桌上有一张银行卡,旁边还有自己的手机,管苏愣了一瞬,拿起那银行卡,随后看到了那张被卡压住的小纸条,管苏好奇地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密码你生日、对不起!
管苏一下子就有点慌了,感觉六神无主,急忙打开自己的手机,火急火燎地拨了陈辞的电话,电话传来人工客服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管苏又继续拨了一次,还是这样。
又继续不死心地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一样的关机。
管苏生气地将手机一摔,那手机落到地上直接被摔坏了。
管苏骂了一句“艹你妈的,你个狗~日的。”用双手撑在腿上,掩着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陈辞竟然他妈的离开了,走了,放弃了,又再一次的不告而别了。
管苏哭了很久,肩膀直颤,哭到胃疼得受不了,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
管苏就这样一直疼得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手上挂着吊瓶,病床旁边坐着哭泣的管妈,重伤的管辙,还有忧心忡忡的阮溪和贺允。
阮溪一看到管苏醒了,就赶紧起身给管苏喂了一杯水,阮溪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管苏闭上眼睛不说话。
管妈刚想抓着管苏的手,管苏甩开了,管妈愣了愣,笑着说:“我现在去给你买鸡汤喝,你不是爱喝鸡汤吗?”
管苏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妈难受地看了眼管苏,出了门。
阮溪笑着说:“苏哥,你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管苏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辙担心地说:“哥,你说句话吧,是阮溪哥给你送来医院的,阮溪哥和另外一位哥哥很担心你。”
管苏睁开眼睛看着阮溪沙哑着声音问:“你是怎么进陈辞家的?”
“是今天中午陈辞给我发短信,说他要走了,让我去照顾你,钥匙他放在了保卫室。”
管苏又问:“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阮溪摇了摇头。
管苏失望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眼睛,坐起身,直接将手上的针管拔了。
另外三人愣住了,阮溪询问:“你干嘛?”
管苏看着阮溪:“扶我出去,我想透口气。”
阮溪点了点头,搀扶着管苏出了病房,下了楼,来到医院里的小花园里,小花园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病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所以阳光很是明媚,花园里还有种植的花和草木。
阮溪搀扶着管苏向前,管苏也不说话,来到一处没人的小亭子,阮溪扶着管苏坐下。
阮溪和管苏面对面,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管苏,心疼地说:“苏哥,你要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
管苏嗤笑了一声,“哭?我才不哭,我才不会为了那个渣男哭。”
阮溪劝慰说:“苏哥,其实陈辞或许也是为了你着想的,你知道那些家长每天都在门口堵你们吗?一直嚷嚷着让学校开除你们,学校迫于压力或许还真的会为了声誉开除你们,陈辞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