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看着管苏笑的一脸猥琐:“这把破吉他就别用了,看起来就是便宜货色,只要你跟了我,想要什么没有。”
话落,就要上来搂管苏,管苏连忙躲开,想上去抢那吉他。
刘哥没有抱到管苏,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转过身对那拿着吉他的混混大声怒吼道:“将他那把破吉他给老子摔了。”
那混混立即将那吉他摔在地上,光听声音就知道那把吉他肯定被摔得粉身碎骨了,管苏气怒极了,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眼看那群小混混就要将自己包围住,管苏奋力向前冲去,撞伤了一个小混混,赶紧拼命的往前跑。
黑夜之中,街上灯红酒绿、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就四处不要命的瞎跑。
刘哥带着手下在后面紧紧地追着。
街上还是有行人的,但是基本不会有人管,这片本来酒吧就多,治安很乱,警察厅又离得远,所以闹事砍人的事件在这片地区已经屡见不鲜了。
管苏不知不觉的跑进了一片深巷里,刘哥和他的手下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就要穷途末路了,管苏迅速跑进一个大垃圾桶里躲着,将垃圾袋放在自己身上盖住。
那群人追到垃圾桶附近也停了下来,刘哥爆着粗口:“艹,让他给跑了。”
话落,一脚将管苏藏身的那个垃圾桶踹翻,管苏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愣是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眼泪都快疼得掉下来了。
那群人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待确认那群人走远之后,管苏才跌跌撞撞的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全身已经臭烘烘的了,脑子也很不清醒,酒精怕是要发作了,管苏的胃感觉就快被辣穿了,疼得直不起身子、直冒冷汗。
管苏的眼泪顺着两颊无声的流了下来,身上被摔伤的疼痛和胃痛头痛交织在一起。
管苏现在也不敢出去,怕刘哥和他手下还在外面堵他,那时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自己找死了。
管苏蹲在深巷的一个角落里全身不停的哆嗦着,一方面是夜里寒风阵阵,天气凉,是被冻的,另一方面是全身疼,疼得管苏快要哭出来了。
夜里寒风呼呼地吹着,已经是深秋了,早晚都会很凉,但今晚似乎特别凉,凉得让人感觉像是冬天,身上不仅臭,还被一些汤汁将衣服弄湿了,黏糊糊的贴着管苏的身子,弄得管苏很是不舒服。
管苏也不知道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多久了,刚准备掏出手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钱都没在兜里,顿时慌了,赶紧起身去刚刚藏身的那个垃圾桶里面找,翻找了很久,甚至连人家扔的厕纸袋都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管苏也不怕脏,陆陆续续地翻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或者钱。
管苏失望了一瞬,又连忙沿路回去找,心想会不会是跑来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发现不远处刘哥和他的手下们正堵在前面,刘哥手上正把玩着管苏的手机和钱,眼里带着轻蔑,口中叼着一根烟。
管苏刚想冲上去,但是又很快冷静下来,他们足足有十个人左右,还都是混社会的,自己就一个人,现在上去只能是找死。
管苏又神魂失魄的走回了原来那个深巷,向着墙面重重地打了一拳,手上满是鲜血淋漓,心里的愤怒和不甘终于缓解了一些。
管苏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已经石化的雕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幸好这样的地方那么晚了也不会有人路过的,不会有人看到现在管苏的狼狈落魄样。
突然前方有一片光亮照来,管苏连忙抬头去看,被那灯光晃了一下眼睛,连忙用手去挡,只见那人将那片灯光照在地上,向着管苏疾步走了过来。
管苏连忙抬头去看,确认对方只有一人,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下来。
那人走近,管苏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陈辞。
管苏迅速将头垂下,陈辞看着狼狈不堪的管苏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管苏摇了摇头不答话。
陈辞关了手机的手电筒,拉起管苏肮脏无比的手缓缓地走出了深巷,向着出口走去。
管苏看了眼陈辞拉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是很脏的,相比之下陈辞的手又干净又白嫩,内心不由得触动了一下,百感交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辞的背影。
走了一段距离,管苏眼看前方就是刘哥和他手下待的地方了,连忙低声说:“不要再走了,前面有人在堵我,他们人很多。”
陈辞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拉着管苏向前走着,刘哥一看到管苏,就将手中抽着的烟按在墙上灭了,不耐烦的将烟头扔在地上,沉着脸一脸嫌弃地说:“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太脏了。”
管苏双手紧握成拳、怒火中烧。
管苏心想自己这幅样子不就是拜你所赐吗?
刘哥看着陈辞一脸猥琐地笑着:“这个也不错,看起来应该很带劲。”
话落,看向旁边的小弟:“两个我都要。”
瞬间那些小弟就将两人包围起来。
陈辞转过头看着管苏询问:“是他们将你变成这样的吗?”
管苏犹豫着点了点头。
陈辞得了答案,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冷眼看着那些人不悦地说:“一起上吧。”
刘哥和那些小弟一下子就被这话给乐笑了,刘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全部人就都向着管苏和陈辞攻了过来。
陈辞放开管苏的手:“你可以躲在我身后。”
管苏向着其中一个小弟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重重地往那小弟身上踹,愤怒地骂道:“艹你妈的,还老子吉他。”
这个被踹的小弟就是摔烂管苏吉他的那个人。
这一架两人都发了疯的一样,战斗力爆表,特别是陈辞,管苏心里震撼无比,他严重怀疑陈辞就是个练家子,之前打自己估计就是闹着玩的,现在才是真枪实战的打架。
将那群人打趴在地,管苏从刘哥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钱和手机,还发泄一般的吐了一口唾沫,陈辞更绝,直接一脚踹在刘哥的命根子上,还冷笑着说道:“以后长点眼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否则我就直接杀了你。”
刘哥抱着自己的命根子在地上不停的嚎叫,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
管苏看着那一脚,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都疼,更何况亲身体验了。
陈辞拉着管苏向前走去。
来到大马路上,现在应该是凌晨过了,街上十分寂静凄清,来往的行人也少之又少。
管苏垂下头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
陈辞转过头意味难寻的看了眼管苏,没有说话。
管苏将手从陈辞的手里抽出来,“今晚的事希望你保密。”
陈辞点了点头。
管苏刚准备转身就走,陈辞拉住管苏的手:“现在已经没车了,而且你即使拦到车,怕是也不太行。”
管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裤子,全身都臭烘烘的,大概司机也不会让自己坐车的吧。
管苏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考。
陈辞浅笑着说:“回我家吧,我家就在这附近。”
管苏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陈辞带着管苏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左右才到陈辞的家。
陈辞的家是一片高档小区的楼房,管苏和陈辞走了进去,管苏看着家里的陈设布置,愣了一瞬,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居住的条件可真好呀。
陈辞转过头来询问:“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
“那什么,你父母知道我要来吗?他们同意我进来吗?”管苏尴尬的问。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放心。”
管苏呆了一瞬,点了点头。
一个人?
管苏也没有再继续开口追问。
管苏进了卫生间洗澡,直到洗完澡才发现换洗衣服似乎没有拿进来,这就尴尬了。
管苏用毛巾将身上的水分擦干,喊了喊陈辞。
陈辞笑着说:“我送进去给你。”
管苏“嗯”了一声。
管苏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陈辞就将干净的衣服顺着门缝递了进来。
管苏吹好头发后,坐在沙发上,边等着陈辞洗澡出来,边打量着这间房。
看起来应该是很贵的,陈辞家应该很有钱。
正在管苏感叹之际,陈辞赤身果体的走了出来,管苏连忙将脸别开不敢看陈辞,脸也变红了:“你怎么没穿衣服?”
陈辞笑着说:“哦,忘了。”
陈辞看了眼管苏泛红的脸,勾起唇角,走到衣柜前穿了衣服,走过来看着管苏笑着说:“你可以休息了。”
管苏刚才打量这间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间房只有一间卧室,按理说陈辞一个人住,应该只有一张床才是,自己应该只能睡沙发了。
“麻烦给我拿床毯子。”管苏说。
“床上不需要毯子,已经有被褥了。”
“有两张床吗?”管苏问。
陈辞笑着说:“就一张床。”
管苏以为陈辞将自己当做客人,把那唯一的一张床让给自己,而陈辞这个主人家只能屈尊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