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被抱得浑身一激灵,他的腰有些敏.感,平时没敢让人这样碰过:“松手。”
林典没发觉方适的不对,乖乖松开手,扒拉在沙发靠背上,可怜巴巴道:“教授你管管他们,能不能关爱一下弟弟,弟弟刚刚考完试,不能带着吃把鸡就算了,别骂弟弟呀。”
“林典你再用这种白莲花语气说话,老子让你下一句死天上。”苏铃木头也不抬,非常冷酷。
林典假哭得更惨了,趴在沙发上活像丢了几百万:“嘤嘤嘤。”
方适不太懂他们这种游戏,站在旁边看了几眼,问:“你们都很喜欢玩这种吗?”
林典翻身起来:“当然啦,我们都喜欢。”
方适问:“杨羽凡和你们一起玩过吗?”
苏铃木点头:“玩过,他挺厉害的。”
方适与有荣焉,说:“我都没看他玩过。”
苏铃木“切”了一声:“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你在他旁边的时候,他眼睛都离不开你,还有屁空闲时间玩手机啊。”
方适:“……没有。”
苏铃木无语:“别在咱单身狗面前秀,我大FFF团凶得很。”
被“凶”了一句的方适自觉闭嘴,但仔细想想,又有些甜蜜。
确实是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除非工作日会接到几个工作电话,其他时间杨羽凡从来不会碰手机,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也从来不会让他感到无聊,总是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新话题。
“你们这个游戏叫什么啊?”方适问。
林典激动地问:“啊教授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苏铃木翻了个白眼:“你梦吧,他下下来肯定是陪杨羽凡玩啊,哪儿有你的份。”
林典仿佛膝盖中了一箭,受伤道:“真的吗教授?”
方适尴尬地说:“我就问问,平时也没时间玩。”
说话间,李阿姨也来了,晚饭就他们五个人吃,人到齐就收拾收拾出发去火锅店。
上桌开吃后,林典就开始要搞敬酒那套,方适把他阻止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坐着说,今天想喝酒也准你喝,别怕醉,我们会带你回家,但这种形式就别走了。”方适说。
林典很听话,坐在位置上,絮絮叨叨地开始道谢。
听到后面,苏铃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小木哥!你居然打哈欠,我好气。”林典眼尖发现了,立马揪出来。
“抱歉抱歉。”苏铃木毫无悔过之心,“你说哪儿了。”
林典撅起嘴:“我说谢谢教授当初收留我。”
苏铃木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可望不可及的火锅,难受地单手撑头:“你都说半小时了,才刚说到收留你,干脆大学考师范专业吧,以后去当校领导,专门在升旗仪式上发言。”
饱受饥饿折磨的众人,纷纷笑起来。
林典脸上也泛起红,意识到自己说太多,只好举起酒杯:“总而言之,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没齿难忘!”
苏铃木跟着举杯碰了碰:“小事小事,干杯。”
大家也纷纷举起酒杯:“恭喜点点高考结束!”
“之后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了。”李阿姨说,“真好。”
“还不能放松,要等成绩出来了才行。”林典说。
“你有心仪大学吗?”
“首选肯定是教授他们的医科大,其次就是电子科大。”林典说。
苏铃木说:“行啊目标挺明确嘛,都是咱家附近的大学,想当走读生啊。”
林典说:“我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嘛。”
“你喜欢就好。”方适说,“祝你金榜题名。”
第六十零章
(二更)
八点过杨羽凡和钟絮下班, 来火锅店吃了个二轮。
聚餐结束, 李阿姨回家, 剩下他们几个年轻人转战酒吧。
苏羚木定位的是一家GAY吧,404的人几乎不会去GAY吧,包括苏羚木。
所以一伙人往里走的时候, 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忐忑,特别是钟絮。
他是里面唯一一个直男, 听说要去GAY吧的时候, 差点滑倒在地上。
这个点GAY吧里还没人, 他们进去的时候,仿若进了家假酒吧。
但没人他们反倒是自在些, 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喊了酒后就开始自己玩。
然而一群没来过酒吧的人,紧张之余,还有些无所适从。
“干坐着有些无聊, 我们玩点游戏吧。”苏羚木干巴巴地说。
“吃鸡吗?”林典问。
“吃个屁, 我们那么多人怎么吃, 而且来酒吧玩手机, 你脑壳是瓦特了吗。”苏羚木逼.逼机一般疯狂回怼。
“那玩什么嘛。”林典不高兴,“你不能仗着你长得好看, 知道我不会骂你, 就凶我。”
苏羚木说:“这样吧,去找店员要个乒乓球,我们往桌上弹球, 最后球落到杯子里就算赢,赢的可以指认在场任何一个人喝酒,没中就自罚一杯,怎么样。”
朝歌举手点头,其他人也都没意见,气氛终于稍微回温。
“但是酒吧里会有乒乓球吗?”林典疑惑道。
“酒吧什么没有,你去找他要就行了。”苏羚木说。
“那好吧。”林典起身往吧台那边走去。
朝歌对着众人比了段话,只有方适看得懂。
“他说什么?”苏羚木问。
方适:“他说,你叫点点在GAY吧去要乒乓球,是送羊入虎口。”
苏羚木:“……”
众人被这话惊了下,一起扭头朝林典看过去,恰好看到林典单手抓着乒乓球,满脸通红地跑回来。
朝歌又比划了句,方适翻译说:“这家店的酒保和调酒师,都很喜欢调戏像点点这样的小嫩男。”
“朝歌你很懂啊,经常来吗?”苏羚木问。
朝歌:[韩凛带我来过几次。]
林典一把把乒乓球丢到了苏羚木怀里,虚张声势地大声道:“我拿来了。”
苏羚木眯起眼:“小朋友脸怎么那么红啊?”
林典摸摸自己的脸:“很红吗?”
苏羚木说:“红。”
林典有些荡漾道:“哎呀还不是那边那个酒保哥哥,好MAN好帅好有男人味哦,他还夸我可爱嘻嘻嘻。”
杨羽凡闻言被呛了下,凑到方适耳边说:“这话好耳熟。”
方适:“?”
杨羽凡小声解释:“我第一次去404的时候,点点也是这个样子。”
方适笑起来:“他在我们面前挺放得开。”
杨羽凡:“出去就萎了。”
杨羽凡趁着酒吧昏暗,试探地搂住方适肩膀。
方适僵了下,但是没躲,之后甚至为了舒服,开始调整自己的姿势。
杨羽凡心脏瞬间被满足感充盈,凑到方适耳边说:“哥哥,我好爱你哦。”
方适:“……哦。”
杨羽凡问:“哥哥以前来过GAY吧吗?”
方适点头。
杨羽凡醋醋地问:“那当时有人勾搭哥哥吗?”
方适好笑地看向他:“你想听什么回答,真话,还是假话。”
杨羽凡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家哥哥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人上来试水。
杨羽凡腻腻歪歪地“哼”了声:“那哥哥当时给他们勾搭了吗?”
方适摇头:“我是陪朋友来的,这里到晚上很吵,我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那晚上我带哥哥偷跑?”杨羽凡问,“哥哥当我的辛德瑞拉,我当哥哥的南瓜车。”
“算了,家里这几个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别到时候在酒吧被捡尸。”方适说,“得看着他们。”
确实,苏羚木和朝歌看起来不显,实际上都是小酒鬼,林典今天好不容易放风,就是冲着喝醉来的,唯独他们俩和钟絮,还有没到的韩凛,或许能维持清醒。
“我高考结束那天,没有像这样玩过,考完就回家睡到第二天晚上。”方适说,“之前精神一直紧绷着,太累了,猛地放松下来,人完全不适应。”
“哥哥那么优秀,原来也会为了高考紧张啊。”杨羽凡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也是人,当然会紧张。”方适说,“不过当时能放心睡觉,也是因为我自己估分,算出来成绩能上想去的大学,我当时做梦都想当一个医生。”
杨羽凡紧紧搂住方适的手:“后来哥哥达成所愿了。”
“当上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方适说,“我的性格太软弱,不太适合当医生。”
杨羽凡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方适抿了口酒:“很多人都说医生看惯生死,比普通人更坚强,其实大家都是人,甚至医生还会比普通人更脆弱。”
杨羽凡说:“可我一直觉得,哥哥是最坚强的人,坚强,坚韧,坚持。”
方适轻笑道:“你眼里的我总是完美的。”
“哪怕不在我眼里,你也是完美的。”杨羽凡说,“哥哥是我的骄傲,不管是当医生,还是教授,都是最棒的。”
方适扭过头,把自己埋进杨羽凡怀中:“谢谢你,我——”
“喂你们俩干嘛呢,腻歪回屋里腻歪啊,酒吧喝酒的地方,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苏羚木把酒杯推过去,“再来一次就罚酒了,快来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