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在乔郁啃上自己侧颈的时候,靳以良压下喉咙间的喘息,在他耳边哑声道,“回屋,会……吵到琰琰……”
乔郁俯身舔舐他下腹那道疤痕,靳以良颤抖着拧紧身下的床单,手背筋骨分明,“你、别……”
“你是不是很爱他,才甘愿为他受这种罪?”
乔郁抬头时眼角已经红了,靳以良失神地看了他好久,觉得琰琰委屈起来的模样,简直和他别无一二。
靳以良很久没有回答,乔郁心里憋了一口气,进去时就没有了轻重,靳以良捂着小腹拧眉抽气,他就又软下心来,低头去啄他的唇。
靳以良微凉的指尖摁在乔郁眼尾,眸光涣散,半晌后才低低答道,“我恨死他了。”
乔郁把他抱在怀里,侧过头去亲吻他的耳廓,“不许你再想他。”
他进入得又深了些,靳以良半撑起身体想要换个姿势,他环住乔郁的脖颈,喘了一声,“不讲道理,是你先问的。”
乔郁哽了半天,才闷声道,“我不管,不许你再想。”
“霸道。”靳以良闭上眼,低哑喃喃。
这场情事温柔却也磨人,靳以良顾忌着旁边卧室熟睡的女儿,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来,趴在床上咬着枕巾几乎红了眼,乔郁粗喘着覆在他身上,像只小狗一样在他后颈嗅,似乎只有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才能安下心来。
折腾到这时,窗外都隐隐见亮,他们两个当真是荒唐了整整一夜,靳以良累得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被乔郁拢到怀里的时候软得像没了骨头。盖了层汗的皮肤相触,似乎又给两人之间增加了一份亲昵,乔郁的鼻尖轻轻蹭着他后颈的腺体,无数次都想不管不顾地咬下去,彻底标记了他,让他再也不能离开。
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要是真敢这么做,靳以良绝对能把自己从二十多楼推下去。
乔郁的那颗略微尖锐的虎牙在他的腺体上刮蹭,刚经历了情事的Omega现在正敏感得厉害,靳以良趴在床上,颤抖的一声呜咽就这样被闷在枕头里,他挣扎着避开,哑声又问,“你是狗吗?”
乔郁饶过了那处过于敏感的皮肉,趴在靳以良身边,眨眨眼看着他,忽然张嘴“汪”了一声。
靳以良的意识即将抽离身体,懒得搭理他这种幼稚至极的做法,把脸扭到另一边,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昏睡之中。
天已经亮了,晨光透过纱帘照进屋里,靳以良裸露在外的脊背印满斑驳痕迹,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更显旖旎,他的鼻尖是红的,唇也是,微张着诱人采撷。乔郁盯着那里看了半晌,怕扰他清梦,也只敢低头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碰就分开。
他一夜未眠,此刻却还是一丝睡意也没有,没有了药物,失眠一整晚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他把人抱在怀里,身体是满足的,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仍是空落落的。
乔郁在床上抱着他躺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屋外传来些动静,他胡乱从衣柜里找了干净的衣裤换上,开门时正好碰上一个奶香的小东西。
靳韶和才从床上爬下来,微卷的长发落在肩头,揉揉眼睛抬起脑袋看他,乍一看到乔郁她有些懵了,迟来的起床气夹杂着在家里看到外人的恐慌,让她眼眶簌地就红了。
乔郁手忙脚乱地蹲下身要哄,他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这样小的女孩子,只能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为什么要哭呀?”
靳韶和的小手扒着他的肩膀,向屋里伸脑袋,无奈并没有看见靳以良,她嘴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乔郁手上,“要爸爸。”
乔郁有些为难,靳以良刚睡着,被子底下的身体一丝不挂,这些怎么能让孩子看见。
“爸爸还在睡呀,我们不去打扰他好不好?”
他抱着靳韶和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这时才发现小姑娘还赤着脚,乔郁把她的小脚丫捂在手里,低头嘀咕一句,“怎么爹俩一个毛病,都不爱穿鞋。”
靳韶和吧嗒吧嗒掉了一会儿眼泪,不用哄自己就好了,她眨巴着眼盯着乔郁看,似乎认出来了他就是自己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个人,她歪了歪脑袋,问他,“你为什么从电视里出来了?”
乔郁理了理她的小裙子,抬起头来对她笑,“什么意思呀?”
靳韶和伸手一指电视,又抬头看了眼表,“等到八点的时候,就能从电视里看见你啦!”
小姑娘未免过于娇憨可爱,乔郁忍不住伸手去揉她软乎乎的脸蛋,“因为琰琰特别乖呀,所以叔叔就来和你玩了呀。”
靳韶和生得软糯漂亮,一张脸有七分像靳以良,乔郁抱着她就不愿意松手,坐在沙发上陪她看完了一集小猪佩奇,才想起来小姑娘从起床以来还没吃饭,忙低头问她,“琰琰饿不饿,想吃什么?”
“喝奶!”
乔郁回头张望了一下,小姑娘的奶粉就放在餐厅的饭桌上,他刚想把靳韶和放下来去给她冲奶,靳韶和却抓着他的领口不松手。
“要抱抱。”
小姑娘的眼里泪盈盈的,看得乔郁都快哭了,他心想靳以良脾性硬得像钢筋铁板,怎么生出来一个这么会撒娇的女儿。
靳以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他心里还记挂着昨晚含泪睡着的女儿,只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睁开眼来,放纵了一晚的身体酸疼难忍,靳以良起身的时候似乎都听见自己全身的骨骼咯吱作响。他伸手往旁边一摸,被褥早就凉了,乔郁人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勉强下地,推开卧室门时听见琰琰奶乎乎的笑声,靳以良站在门口顿了顿,扭头望向餐厅。
乔郁抱着靳韶和站在餐桌边,他冲奶粉的手法很生疏,挖了满满一大勺的奶粉晃晃悠悠倒进奶瓶里,还洒了不少在桌子上。靳韶和抱着玩偶熊坐在乔郁臂弯里朝他笑,两个人四双圆眼都笑得弯成了月牙。
靳以良抱臂靠在墙上,窗外的阳光洒进屋里,映得他眼镜镜片上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其中思绪。
乔郁甩了甩洒在自己手上的奶粉,刚要去拿开水瓶,靳以良从身后伸出手来夺走奶瓶,叹了声气,“我来吧。”
第116章 琰琰是我的,对吗
冲泡奶粉第一步是要先倒水的,看乔郁刚才要举起开水瓶的架势,感情他是想用开水来冲奶粉?
靳以良把奶瓶里的奶粉倒了,又去厨房冲洗了奶瓶,擦干了里面的水分,回来用凉白开和开水兑了一杯温水倒了进去。乔郁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能抱着靳韶和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还光挡路。
见父亲已经冲好了奶粉,靳韶和高高伸出手准备去接,靳以良却忽然收回手来,微微弯下腰和她对视,问她,“琰琰昨天晚上睡觉前是不是哭鼻子了?”
靳韶和抱着玩具熊缩进乔郁怀里,半张小脸埋在熊脑袋上,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你不回来,我很想你。”
靳以良神情一软,伸手拨弄她的额发,温柔问道,“就因为这个事,琰琰就掉金豆豆了呀?”
靳韶和抿了抿嘴,朝靳以良张开怀抱,“爸爸抱。”
靳以良从乔郁怀里接过自家姑娘,摸摸她的小脑袋,“琰琰是大姑娘啦,等到窗户外面的树叶变黄落在地上的时候,琰琰就要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幼儿园了,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一见不到爸爸就要掉眼泪了,知不知道?”
靳韶和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金豆豆不听我的话呀。”
靳以良被她一脸委屈逗笑了,他揉揉女儿的脸,把她的脑袋摁进自己怀里,“那你和金豆豆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
“那好吧。”靳韶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等它下次快要流出来的时候,我问一下它。”
乔郁手里拿着小奶瓶,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了,原先他是想不到靳以良如果成为了一个父亲,会变成眼前这样柔软的模样。在外人面前他精明冷漠,不好接近,在荣越那混蛋面前他又变得活泛刻薄,而在自己面前……
乔郁也不知道,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又拿出来的是那一副面具。
可是在孩子面前,靳以良像是把自己身上的层层伪装都脱了下来,露出最柔软的部分去拥抱这个小姑娘。
乔郁心口酸涩,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
靳以良把女儿放下来,让她自己抱着奶瓶坐在小板凳上喝,他眼下一片清灰,身上粘腻得厉害,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冲一个澡。他按着酸疼的腰,回头叮嘱乔郁帮忙看着点靳韶和,自己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水温有些高,却正好能减缓身体的不适,靳以良站在莲蓬头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胸口,腰腹,腿根……乔郁这混蛋真的是属狗的,靳以良暗暗骂了一声,将手伸到后面去为自己做清洁。
经历了一夜、情事的那处还酸软着,水声很好地掩盖了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靳以良颧骨连着耳根全都红透了,心道就这种服务态度,乔郁哪来的脸皮求着要被bao养?
乔郁在外间无所事事,于是蹲下来看着靳韶和喝奶,靳韶和鼓着小脸吸奶瓶,一双圆眼骨碌碌地转,灵动得像是能在里面养两尾小鱼。乔郁盯着她的脸看,靳韶和的五官几乎是复制粘贴了靳以良的,除了这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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