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击手 (一龙小笼包)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一龙小笼包
- 入库:04.10
走进宿舍,居止冲着左边扬扬下巴:我左你右。君辞点头,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兵分两路。
居止一个接一个的卫生间找,到了第九个卫生间门口时,居止隐隐约约听见几句喊声:“卧槽你大爷的,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单挑啊!龟孙儿!”是沈沐。
居止没做停顿,踹门而进,正对着门的李非务看见居止吓了一跳,随后又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男生:“你们,把他给我按住,我要亲自教训他。”
居止看了看手表,十三班应该下场了,只剩五分钟了,挽起袖子,居止抬头:“来吧。”被挑衅到,周围的男生一哄而上,居止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在角落里被按着的沈沐和齐也趁乱挣脱,也加入这场打架。
没几分钟,居止就占据了上风,不少男生都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李非务突然掏出一把手工刀,冲着居止挥来。居止正和面前的男生纠缠,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齐也转头看见了,大喊一声:“老大!小心身后!”
居止这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可是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居止只能尽量侧身防止伤到要害处。
所幸,李非务心里还是有些胆怯,用的力并不大,但也在居止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居止倒是不在意疼不疼,只是一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的神经就开始兴奋起来。居止舔了舔唇,看了一眼冒着血珠的手臂,然后又看向李非务,突然笑了:“爽吗?”
李非务是在一时冲动下才挥着刀冲过来的,现在体内的热血因子冷静下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一抖,手中的手工刀就摔落在地上。
周围的男生们哪里想到会见血,此时一个个都安静如鸡,愣在了一旁。
居止眼底渐渐泛上红色,向前一步,又问了一句:“爽吗?”李非务不断地往后退,嘴里喊着:“疯子!疯子!”
居止捡起手工刀,贴在李非务脖子上,轻声说:“你说,这把刀,锋不锋利?”李非务动也不敢动,僵着脖子:“居止,你,你放开我,杀人是犯法的!”
居止轻笑一声:“我说过要杀你吗?”说着居止慢慢移动着手工刀,在李非务的脸上拍了拍:“你觉得是脸上的肉容易割开,还是,脖子上的肉容易割开?”
☆、什么关系
居止像是没想着听到李非务的回答,自顾自地说:“我觉得,还是脖子上的肉容易割。”说完居止又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是这样容易死人,死了就不好玩了。”
李非务看着眼前的居止一本正经地考虑割哪里,双腿不住地发抖,颤颤巍巍地说:“居,居止,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不,不然……”话还没说完放在李非务脖子上的手工刀就用了点力,滴滴血珠溢出来,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李非务瞪大了眼:“你……你!”“我怎么了?继续说啊。”居止微笑着说,手中又加上一点力。
李非务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居止皱起眉头,十分厌恶地退了一步,就在李非务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居止的刀子又贴在他的脸上:“闭嘴!”
李非务立马捂住哭声,居止这才放松了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李非务的脸:“这才乖嘛。你知道吗,人的皮肤分为三层,分别是表皮层,真皮层,皮下组织。我用刀子划破你的脸的时候,我会先划破你的角质层。”随着居止的话,手工刀紧紧地贴在了李非务脸上。
“然后是透明层。”刀子还在用力。
“然后是颗粒层。”刀子没停。
“再然后是棘层,这一层是表皮层最厚的一层,可能划破的时间会有点久。”居止认真地说。
突然,居止的右手被人握住,他下意识向后踢腿却被人用腿绊住,身后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居小止,我来了。”
居止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清醒过来,眼底的猩红也渐渐褪去。君辞一边观察着居止的表情一边轻轻地从他手中把刀拿出来。
拿出刀来的一瞬间,居止像是脱力一般,倒在了君辞怀里。君辞急忙抱住他,再一看,已经晕过去了。君辞打横抱起居止,对着旁边已经看呆了的两人说:“我带居小止去医务室,你们快回去上场。”
沈沐和齐也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你们快去吧。”
君辞走之前看了一眼脖子上还在流血的李非务,怕吵醒居止,他只是做了个嘴型:“你完了。”
李非务楞楞地待在原地:完了,他惹上君辞了!居止虽然是个疯子,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但君辞就不一样了,上一个惹到君辞的人住了半年医院,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沈沐和齐也没顾上再和李非务纠缠,急匆匆地回到操场上,向宋临解释清楚后就轮到他们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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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医生是从学校带过来的,还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君辞把人抱到床上:“苏哥,过来,给他包扎一下。”
苏墨之前是君老爷子手下的医务人员,可惜没跟几年君老爷子就退休了,老爷子很欣赏苏墨,就留下苏墨在君园中,几年过去,差不多是一家人了。苏墨在君园里没什么事干,就和君辞商量来松山一中玩玩,正好君老爷子想让苏墨照顾着点君辞,就让他进了学校医务室。
苏墨走过来:“哎,又是这个男生啊,手上的夹板怎么拆了?”君辞只听居止嫌麻烦就拆了,也不知道具体,就问了一句:“很严重吗?”苏墨边清理伤口边翻了个白眼:“粉碎性骨折,你说呢?”君辞没说话,他没想到这么严重,随后开口:“那你再给他上个夹板。”
没想到苏墨却摇了摇头:“不行,他不愿意。”苏墨其实主修的是心理学,他见居止第一眼就发现这个人与众人格格不入,十分防备他人,而且他不喜欢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更不喜欢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如果不经居止同意就上夹板,恐怕居止醒后会自己拆了它。
君辞想到居止的性格,也明白了。见居止还没醒,君辞悄悄关上门,拉着苏墨到另一处房间。关上门,君辞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当初的记忆?”
四年前,君辞因一场意外住了三个月的院,然而等他再回忆起,却发现有几天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是一片空白。君辞曾经问过他的母亲简言,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每当他提起,简言总是一脸歉意:“抱歉,小辞,这我不能说,但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害你。”
君辞深感无力,可又没有办法。所以当他得知苏墨主修的是心理学后,就找到了苏墨,想让苏墨帮他恢复记忆。苏墨算算日子,已经治疗了半年了,于是说:“最快也要到三个月之后。”君辞叹了口气,算了,不要着急,能找回来就好。
安静了一会儿,苏墨突然挑了挑眉看着君辞,不怀好意地笑:“里面那位,和你什么关系?”
☆、黑色的棍子
“你管得着吗?!”君辞拍了下苏墨的头:“有时间关心我的事,不如想想我哥吧,他快回来了。”君枵是君辞二伯家的儿子,苏墨在君园待的第二年,君枵就拉着人到老爷子面前:“爷爷,苏墨,我要了。”气得老爷子一整年没让他进门,现在已经好些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什么?!君枵快回来了?!”苏墨一下子跳起来,君辞看了他一眼:“至于嘛,我哥又不会吃了你。”苏墨捂脸:君枵走之前就说回来会吃了他。
君辞看了看手机说:“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就会到君园。”
好吧,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苏墨没再纠结,恰好室内的居止醒了,他就和君辞一起进去了。
君辞坐在床边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居止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呆了几秒才回答:“……没事。”说着就想下床,却被君辞一把按住:“先休息会儿。”
居止破天荒地没有反抗,静静地躺在床上。
刚才,在梦中,他以为他又回到了过去,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一会儿看到两条疯狗向自己冲过来,一会儿又看到妈妈被铁链拴在柱子上,折磨的遍体鳞伤 ,梦的结尾,是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手工刀,血珠凝结在上面……
“……居小止?居止!”君辞在居止眼前挥挥手,才见居止的眼睛慢慢聚焦,居止轻声说:“怎么了?”
看到这么乖巧的居止,君辞突然就不知道想说什么了,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居止点点头,闭上了眼。
君辞拉出苏墨,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苏哥,两个不知道对方的相貌和名字的人,在经过四年后,有多大几率会再相见”苏墨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而且就算是见了,也认不出来,毕竟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声音。你问这个干嘛?”
君辞压低了声音:“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的四年前那个少年”苏墨点点头:“记得。”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室内:“该不会……”
“没错。”君辞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苏墨却有些疑惑:“可你怎么能证明就是他呢?四年,对于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声音绝对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