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祸水东引!班长立马出声表态,“张雪崖说得对!好好自习,天天向上!”
秦宏杰心中差点吐血,暗骂班长胆小鬼。
张雪崖收回目光,懒得搭理他。
教室里悄无声息,秦宏杰尴尬极了,面红耳赤。这时年级主任路过,见八班如此安静,刺头张雪崖居然在看书,不由啧啧称奇。
“装什么装。小偷!”他最终低声咒骂了一声,周围几个同学都听见了,忍不住把目光在他和张雪崖之间来回扫视。
关于秦宏杰和张雪崖之间的恩怨,八班的人都知道,初二下学期,张雪崖偷了秦宏杰的名牌手表,闹到校长那张雪崖还死不承认,然而人证物证俱在,张雪崖被记了大过。
张雪崖家里穷大家都知道,但偷同学东西就太不要脸了。因为这件事,八班的很多人虽然不敢跟他对着干,可心里还是很看不起他。
放学后,秦宏杰旧事重提,还在与几个同学叽叽歪歪。
张雪崖无动于衷,想着深蓝那家伙现在肯定在门口等着了,得赶紧出去,晚了对方又该逼逼。
他天不怕地不怕,深蓝老师一张口,他就莫名地怂。
张雪崖到了东门门口,却没有看见谢霜雨,不由皱紧浓眉,自己推着轮椅往上下学的小路走。
“张雪崖!”
迎面撞上两个素有仇怨的外校人,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那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张雪崖,挑衅道:“没想到你真的坐上轮椅变残废了,哼,平时嚣张过头遭报应了吧。”
这两人均是身高马大,比同龄人强壮得多,很是能打。
张雪崖眯了眯眼,特别鄙视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低哼,连话都懒得说,继续摇着轮椅前进。
外校生一怔,没想到张雪崖都坐轮椅了还这么嚣张,看不起自己?回忆起被对方吊打的过往,当即恼羞成怒,在张雪崖路过自己身边时,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阴恻恻道:“我让你走了吗?”
“放手。”张雪崖微微垂眸,冷声道。
两个外校生一个按着他肩膀不放,一个挡在他面前,手掌指骨握得噼啪作响。
张雪崖二话没说,伸手抽出轮椅扶手边备着的钢管,迅雷不及掩耳间,狠狠地给了两外校生几下。
那几钢管打在膝盖和腹部,实在太狠了,两个外校生毫无准备,差点被打得吐血,应击而倒。
张雪崖毫不恋战,立马调转方向,往学校门口快速移动。刚才他是趁对方不注意才得以击中,继续打?他坐轮椅上就是再神勇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们。
“张雪崖!”两人稍稍缓过来,咆哮追赶,“cnm,你他妈找死!”
“你们干什么?不准打架斗殴!”两个东门口的保安拿着警棍跑过来,一边拦住他们,一边厉声说,“外校生不准入内,你们赶紧走!”
张雪崖舒了口气,有些诧异学校保安会过来解围。这些人平时只管学校内的和平,一向不插手校外,就是学生在门口打架打个半死,顶多也是报警,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傅嘉意正躲在一边偷看,这两个保安是她软磨硬泡叫来的。她上下学一般都走西门,今天想喝东门小街上的奶茶,才恰巧撞见这一幕。
做了无名英雄后,傅嘉意很是惴惴不安,她只想好好学习考江南一中,一点也不想和不良分子扯上关系,于是连奶茶也不想喝了,悄悄从西门回家,正好错过谢霜雨来接张雪崖的场景。
晚上一如既往地是补习,张雪崖的耐心见长,虽然很不爽谢霜雨迟到,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结束后,谢霜雨将张雪崖送回家,无疑又受到张母的热烈感谢,临走时被强行塞了俩橘子。
“橙子,你在干吗?”
谢霜雨回到家,看见大橘猫满客厅地疯跑,定睛一看,原来是在追一个手指高的金属小人,金属小人有四肢和圆脑袋,但没有五官。
金属小人速度很快,从沙发跑到地板,再到茶几,最后跳到高高的书架上,垂着双腿坐在架子边缘。
“你是孔子号?”谢霜雨微微睁大眼睛,“你和橙子在干吗?玩?没想到你还挺童真童趣的。”
孔子号晃悠双腿,反驳道,“不是玩,我在帮助它减肥,有助于它的身体健康。”
谢霜雨:“哦,谢谢。你不是要贴身监视张雪崖,来我这干什么?”
孔子号跳下书架,爬上茶几,坐在抽纸盒上,认真道:“我觉得有必要反馈一下我的监视结果,以便你调整策略更有效地改造张雪崖。”
谢霜雨靠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样子,“你说。”
金属小人晃了晃圆脑袋,说,“张雪崖偷过东西,品行不端;骂老师,目无尊长;一言不合就打人,暴力血腥;在学校拉帮结派搞小团体,霸权主义。”
末了总结,“不折不扣的坏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文里还有比崖哥更惨的校霸吗?
当然以前的事有隐情的
☆、二零二零9
“总结得真精辟。”谢霜雨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是这个反应?他可是有可能成为星际头号恐怖分子的人喂!本来我想办法把他杀了就万事大吉,是你!是你说有信心把他变成好人的!”
孔子号忿忿不平,威胁道,“要是你害我任务失败,我跟你讲,就算我自毁也要把你干掉!”
谢霜雨安抚它,“不要这么激动。他才初三还有的救,况且他也不是天生就坏。先不提他之前为什么偷东西,就是这几天你看到他骂老师、打人、搞小团体,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骂老师傻逼是因为老师上课讲错题,打人是因为别人想打他,搞小团体是因为那几个学生是他的死忠粉。
这样看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张雪崖的错?孔子号不确定地想。
“好吧,不管什么原因,你必须要把他变成积极向上好少年。”孔子号站起身,摊开双臂,“所以,咋办?”
谢霜雨抿了抿嘴唇,沉吟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扭转一个人的性格,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已经在往好的方向上走了,你要给他时间。”
孔子不开心,并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复杂想法。它们智能就很简单,把核心程序重新编码就可以改变性格,为什么人类要这么麻烦?
但谢霜雨也不是像表面那样淡定,他不能确定张雪崖开始对学习感兴趣,是单纯为金钱所驱动,还是因为真的开始从学习中获得乐趣。
还有另一点,张雪崖在学校不受欢迎,除了几个同样是混混的死忠粉外,并没有朋友。
这样可不行。谢霜雨脑中小灯泡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初三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下旬,张雪崖已经习惯每天按时上下学,一周四次补习。
他的理解能力并不差,数学物理稍稍有起色;英语底子实在太差,暂时看不出进步;语文背背诗词典故,做做试卷,差不多能接近及格;
政治历史按照划的重点背书,也能做出一两道大题了,就是选择题正确率有时还没瞎蒙的高;
化学是新课,不存在基础问题,他跟着一点点学下来,做作业几乎不会出错,算是最令谢霜雨欣慰的一门课。
周末谢霜雨的课排得很满,有时候除了一对一进行辅导,他也会安排两三个程度差不多的同年级学生上小组课。
小组课一般是在他家里上,一对一则看学生的需求。
谢霜雨租的房子三室一厅,卧室在最里边比较私密一些的位置。剩余两个房间,一个做上课用的教室,另一个是书房兼自习室,教室和自习室有监控,如果家长有要求,谢霜雨也会把上课时的视频发一些给家长,以便让家长放心。
总而言之,深蓝老师是个非常专业的家教。
傅嘉意和陈文轩认识关系还算可以,被安排一起上课没什么问题,可当他们看到张雪崖推门进来时,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张张雪崖?”陈文轩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深蓝老师,他为什么来了?”
“陈陈陈文轩。”谢霜雨学他说话,“你为什么来他就为什么来。”
陈文轩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张雪崖,补课?”
光听说张雪崖这段时间每天按时上课就很令人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还会请深蓝老师补课?
“我不能补课?”张雪崖在桌边坐好,斜眼看他,语气凉凉,“你是三十七中的?”
陈文轩瞬间气弱,“我五班的,我们碰见过十次以上。”不知道他叫什么也就算了,至于连他是三十七中的都不知道吗?
谢霜雨将学习资料发给他们,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后上课,你们可以联络下感情,以后会经常一起上课。”说完就出去了。
张雪崖翻看刚发的物理资料,发现上面的大部分知识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后面的练习题,心中烦闷又起,想到以后要和别人一起听课,不能一对一辅导,更加烦躁,紧皱眉头,看起来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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