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挑眉发问的表情竟然有一点撒娇可爱的味道。
杨远洲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慌乱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湿气,他偏头看向远处,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了,低声回复:“那就试试吧。”
窗外艳阳高照,天气晴朗,遮光帘尽职的将扰人的光线挡在外面,昏暗的卧室内依稀可见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杨远洲醒来的时候,大脑一片迷糊,下意识的摸出手机看时间。
一抬手臂,肩夹处一阵钝痛,他摸了摸,圆圆一圈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依稀能回忆起是一圈牙印。
等等,杨远洲神色一惊,瞌睡虫全部扑着翅膀飞走了,牙印=咬的=谁咬的。
昨晚的一幕幕才如电影倒带一般展现到他的脑海里。
杨远洲两眼无神,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只想起一句歌词:昨晚夜色好美,你的颜色太过迷人,让我不小心犯了错。
他睁大眼,让自己快速适应这昏暗的环境,悄咪咪转头一看,青年赤着精壯的身体趴在他旁边酣睡,两只结实的手臂伸出拢在一块,偏着脑袋搭在上面,只留了一个乱糟糟的后脑勺和乱糟糟的后遗症给杨远洲细细品味。
杨远洲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等了好几分,发现对方一点苏醒的意思都没有,才尖起指尖捏开被子的一角起身。
“醒了?”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杨远洲犹如被定住一般,低垂这头,像错做事的小学生,怂了。
“水。”
这个字犹如开关按钮,杨远洲如临大赦般的长呼了口气,急忙倒了杯温开水过来。
廖晏廷浑身酸痛不堪,一点都不想动弹,余光看到站到床边的身影,他眼皮都不抬,直接吩咐:“扶我起来。”
杨远洲僵硬着身子,像伺候老妈子一般,让对方稳稳当当的靠着枕头,扶起坐好。
杨远洲急忙递上:“喝点水吧。”
廖晏廷嗓子干涩得厉害,喝了之后才觉得好些了:“好痛,等会给我买点润喉糖。”
“哦,好的。”杨远洲乖乖的点了点头,后一脸讪讪,“你看你,昨晚都叫你不要吼那么厉害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仿佛没有看到对方不满的神色,继续忧心忡忡:“哎,也不知道这个旅馆膈音效果怎么样,被隔壁听到就惨了。”
都是一个镇上的,千万不要有熟人啊。
廖晏廷冷哼了声,反驳:“这个能怪我?是谁技术太差了?我痛得厉害能不喊吗?”
“啊!”杨远洲手一抖,杯子都差点掉了,他惴惴不安,事关男人的尊严:“真的很痛?”
“你自己的技术怎么样,心里没点数?”
这一点他无法反驳,只能咬牙默认:“我……你昨天明明知道我没有经验,这不能怪我吧,而且后面,你不是也……”
廖晏廷常年的厚脸皮也被臊得通红,他轻咳了声,打断对方:“如果你让我从头痛到尾,我看你也是没救了!更何况,不是我忍痛提点你,你能摸到门槛?”
说到这点,杨远洲也心生疑惑了:“你不是你也没有经验吗?怎么昨晚……”
一副老手的模样。
廖晏廷被噎住了,一脸恨铁不成钢:“没见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啊。自学成才没有见过吗?”
想一想对方常年的高额入会费,似乎也能说得通了。
本以为经过昨晚混乱的一夜,今天会十分尴尬,但不知怎么的,竟然话题一转,谈到了这里,杨远洲转身把窗帘拉开,看了看对方被阳光刺得闭上了眼,昨晚恢复的脸色,又有些惨白了,心里泛起一丝自责。
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的趋势,才放心下来:“饿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落音,就听到被子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肯定饿了啊,我昨晚多累,你不是很清楚吗?哎哟,我的腰啊,我的屁股啊?”
臊杨远洲面红耳赤,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有一丝担当,赶紧打电话,订了早餐,又马上坐在床边,体贴的让对方又躺了回去,隔着薄被揉了揉他的腰。
“你隔空挠痒吗?”
杨远洲只好偏过头,轻颤着手指伸到被子下面,摸到顺滑的肌理,喉咙轻轻滚动,压住心中多余的想法,认真的按摩起来。
“好,好些了吗”杨远洲手腕按得发酸了,对方却不发一言。
“恩,继续。”
杨远洲只能在被窝里轻轻转动腕关节,缓解酸涩感,认真的按压,他突然想到什么,诺诺开口:“昨晚,我技术真的很差吗?”
不怪他追根究底,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忽视的问题。
廖晏廷突然侧头玩味的望了他一样,见他慌张的垂下眼躲避,才又躺回去,故作深沉的说:“刚才不是说了吗?刚开始是有点差,的确把我弄痛了,后来嘛,也只是稍微好了一点点,总的来说,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杨远洲急忙点头,认真受教,张了张嘴,难以启齿道:“你那里……还痛吗?昨晚我不是帮你清洗了,也涂了药的吗?”
他现在脑子清醒了,知道昨晚遭了对方的道了,有谁出来玩,连这些东西准备得都那么齐全,看来的确是有备而来,只能怪他意志不坚定,才一晚上就被惊慌捕获,Z级难度。
“现在是好些了,不过,洲哥,我上次发你的小人图,你有认真看过吗?你脑容量也太小了吧,昨晚翻来覆去就只解锁了一个姿势?”
“看过啊,但是昨晚太紧张了,一时忘记了。”
“哼,好吧,还好我解锁了两个,下次可不行了,你既然在上面,就要负起相应的责任来,我不希望我既付出苦力,还要付出脑力,我多累啊。”
杨远洲被羞得满脸通红,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事实大于雄辩。
“不对呀,怎么还要下次……”终于抓住重点了。
“呵,你还想过河拆桥,我问你,昨晚爽到没?”
“爽……到了”声音低得不可闻。
“那就对了,凭什么你可以爽,我就只有痛,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也别想翻脸不认人。”
“那……你想怎么办。”
“直到我爽了为止,至少我也要捞点回来吧。”廖晏廷语气笃定,一锤定音,不容反驳。
“那怎么才能达到你说的那个地步呢?如果你一直说不爽,那我岂不是一直翻不了身?”
“真的到了那个境界,我会给你说的,而且你放心,如果期间你和我有别的对象,这个关系自动解除,毕竟没有感情的床上运动也只能满足身体的需求,就像一道没有灵魂的菜,果腹而已。”
廖晏廷徐徐善诱,说得对方一愣一愣的,当然他没有说实话,他说的满意,是身心合一。
“所以,洲哥,接下来你可不能闲着了,闲暇的时候自学吧,我有时间的时候,再当面指导。”
杨远洲当然知道“当面指导”意味着什么,回想着昨晚的那种从脚尖贯穿背脊直达头顶铺天盖地的战栗感,他刚生出一点反驳之意,还未表达出来,就被掐没在脑海里。
接下来两天,杨远洲不得不感叹,护工这份工作真不容易啊,除了上厕所不能代劳以外,廖晏廷身心愉悦的宅在床上,享受着全方位贴心服务,如果可以打分,肯定是5星好评。
杨远洲接到瓜仔的电话,得知明天终于可以回家住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等去了家里,对方应该可以收敛一点吧,他的奴役生涯也可以暂告一段落了。挂了电话,他看了看泡在盆里的两条内裤,叹了下,认命的搓洗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杨远洲就被敲门声敲醒了,他迷糊的睁眼,实在不想动,本想在眠一会懒觉,结果搭在他腰间的手直接一扭。
“呲。”好痛。
“吵,去开门。”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杨远洲认命般的起身,抓了一把头发,摸出手机一看,不知道何时调成的静音,瓜仔未接来电*8.
仿佛是大冬天喝下一杯冰水,透心凉,瞌睡虫瞬间无影,人顿时清醒了,外面锲而不舍敲门的人不言而喻。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睡衣整整齐齐,旁边的人可不行,浑身光溜溜的,美其名说是喜欢裸/睡。
杨远洲慌慌张张的下床,拿出衣柜里挂的衣服,也不管辣不辣眼睛了,反正都坦诚相见过了,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对方睡衣朦胧的眼色透露出不满,急忙解释:“快穿衣服,瓜仔来了。”
“哦。”
廖晏廷迷糊的答应了一声后,又撩起被子,蒙头大睡,毫不在意。
手机铃声响起,瓜仔来电。
“喂,瓜仔,恩恩,醒了醒了,在上厕所,你等等,别敲了,我马上来开门。”
杨远洲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亲手上阵,把对方穿戴得稳稳当当的,扫视下室内,把散落在茶几上少儿不宜的物品一股老的塞进包里,一顿忙活下来,急得汗水都出来了。
检测无误,才深吸一口气,开门。
眼前人影一晃,瓜仔腾身跳起,扑在他身上,高兴得哇哇直叫:“哥,我好想你。”突然又惊了一下,急忙闭上嘴,用手指了指室内,口语道:“是不是嫂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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