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盛怒,他原本就是一大男子主义,虽是外表上你看不太出来。但私底下除了不打女人,他又有什么做不出呢?本就是一小虫,捏死就好了!若不是看……若不是看这项考试有不准杀人的注意事项,他现在也不至于这般苦恼。他这样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那锋利的刃利索的插透奈人的肩胛骨,他该是庆幸光头没失手杀掉他嘛?奈人讽刺的一笑,周围似乎有很大的声音,在说些什么?现在的他还真有点辨别不清,眼也是,嗡、嗡、嗡的,这也真是糟透了的一种感觉。
奈人这一笑,倒是笑憧了骑他身上的光头:“你在笑什么?”光头,发现他现在心情糟透了,说不定现在他真搞不好会一个失手杀掉他。
只是奈人仗着他失明,一破罐子破摔的惹怒着光头,他说:“其实我这人胆小如鼠,也没什么见识。而照我这种鼠目寸光的人,照理说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没什么原则性,喜欢示软服硬”光头抿着唇,但看得出他很诧异。奈人看不见,但却快意的笑了,接着说:“但我刚才却想着就这么拖一个人下水也挺不错的样子。虽然这是本赔本的买卖,但至少我这废人还有堵死你的仅存希望的可能。这样一想,我在临终之前岂不是也做了一件让自己大为快哉的事情来!”
光头听他激怒,一时,那匕首不受控制的直接将奈人的额头,刺出了落红。他裂唇一笑:“你倒是再说啊?我还听着呢?”
血顺着奈人的眉头中间,顺势留下去,又一路顺着鼻翼两侧滑到唇角。一舔:“这咸的,味道不咋的,也别太让费。”
奈人似乎是真有办法激愤光头,光头将那眉头拽的死紧。遗憾的是奈人看不太清:“说,投降!”
“说,头、像……”奈人有样学样的模拟着他那唇,吐出那不成调的话:“你在说什么呢?我这听不太清,瞅着你的这视线也朦胧着。”
光头一个停会儿,一个眯眼,一个侧手,清脆的巴掌响声。原是他又将奈人的脸颊扇向了一边:“……我说!叫你投降!”
这刺麻麻地疼,就像是在给虫子蜇,痛痒、嗡鸣刺激着奈人那脆弱的耳膜。而带点奇迹效果的是他这光头看不出来还有点做医生的潜质,而想是他这手法也不会是第一次使在他身上,竟是熟练到了一种境界。虽然他这方式很是粗暴,但不得不说,奈人他虽然懵懂着,却也类似时远时近的听得见些声音了。
而对光头这带有命令语气的话语,奈人他看的很淡了,反正他这疼神经也给折腾的半死不落,这语气上的调调,他难道还怕?想着,奈人他先自己笑了,面对着光头弯曲食指:“你来啊!来咬死我好了!”而他胸脯的肉色,也因为这句奋勇的说辞,欲遮欲掩。
“……”周围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问是这是何种走向?这孩子又是在玩何种把戏?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倒有少数认为,这是给光头打傻了!而那刚还在场外紧张叫唤的仨俩却也是不再出声了。
是因为觉得丢脸的缘故嘛?也还不至于吧……只是都憧了罢了。
光头他很郁卒,他认为这是一个代沟,年龄上的。他想他是有些微显老了……再怎么说,他也只会用这刀啐他的脖子,不是?
“你是说让我杀了你?”光头外强中干的说,其实他也是有些精泄力尽了。
听这一说,蓦然地,气氛又恢复了沉闷,众人也在等一个答案。抑或是想看这小子再有没有本事可以化险为夷。
奈人也挺诚恳,他说:“有头发的都不想当秃子,没头发的戴顶假发他依旧是一秃子……我其实还不太想死。”
光头听他这一说,顿时额头顶上一阵冒火光,他想他还是宰了这小子如何?
面目狰狞的他,又将刀柄刺在奈人的伤口上:“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当场要了你的小命!”
奈人一个激灵,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是又拿错打比方的措词。他笑呵的打浑道:“瞧我这瞎说的。您不是秃子,您哪能是秃子啊。”
光头倒是被他说笑了:“那你说我是什么才是?”
那狰狞的笑容,真看的奈人有些吃不消:“您是爷。”
“呵~~”那一眼是算你小子识相嘛?奈人还没反映过来,光头就起身放下了投降书。这一点让奈人觉得,光头从他样貌看不出的烂好人?
当然,你从他的样貌又是何能看出他是忍者和话痨呢?
望着光头的背影,奈人一时觉得很伟岸,大概是他还未能动弹的原因……迟疑一会儿,奈人还是选择问:“您干啥投降?是这马屁正中
您下怀是嘛?”
光头背着身,眉头只抽,最终是迈大步上前去,一拳头敲晕了奈人,那恼怒的大吼声围观的众还听的见。
“是个屁啊!”
于是乎,就像这样划上了一个句点。虽然在场的人有一大半对这结果感觉蛮不可思议的。但有小半合乎不也是在为奈人高兴。
估计也是,群众都是站在弱势的一方。毕竟,奈人那卖相挺邪乎的,就照他先前所说也是,耳聋了,手断了,眼也盲了。内伤没人知道,
但这也足以让是人的都知道,光头之前下起手来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第六十七章 :奇牙番外——你只能是兄弟
空着,待补中……
☆、第六十七章 :白从一颗白菜开始
就如同这标题码的一样,他睁眼就是一颗白菜秧子了。杵在这农地之中,一点也显现不出他的特别。就算他这颗白菜上张了一双眼睛,
还很对称。但任何人都有理由相信,只要不是一个无聊到神经病的人他都不会去主动挖掘一颗大白菜。
所以,就这样奈人他被耽搁了。虽然他也很想发牢骚,但最主要的是就连吐槽他也无能,因为上天赐予只是怜悯地赐予他一双眼睛,多
的说实话还真没有……就和普通大白菜是一样的。
充当芸芸众生中的一角,然后百般聊赖的他发觉这农田真的挺大的,或许是一老地主家的也说不定……
这小日子,过的实在是悠闲,每日那小太阳晒的也是个舒服……就这样,过了好几日,农地里来了一群穿黑衣服的巨人,背着一箩筐,
和那每日施肥的老农在交谈着些什么?奈人是一有思想的人,他立马将绿叶子蜷缩到一团,看起来是怏怏地。
然后,没一会那群人就进来了,而那看似宽大的袖子也被他们用一根细绳子好生的系在腰间,使袖口劳作的时候不会被弄脏。
奈人像是置身事外的想着。但像他们这样大规模的扫荡,还是让不少刚认识的弟兄在那风中显得瑟瑟发抖。
他该比较庆幸,他这还不太显粗壮的身躯嘛?看它们一颗颗的被连根拔起,他觉得应该的……随时都有一个因果,因为它们比较肥硕,
所以这是該因的。
奈人低埋着脑袋,只恨不能再往土里在拱几分。而他旁边的伙计,似乎很害怕,虽然它看起来并不是那般肥硕,所以显得这担心显得有
些杞人忧天。
‘哟~~’奈人调侃的像它眨着小眼。
那颗白菜突然僵硬不动了,看样子也是给奈人吓住了。它也没嘴,就算吱呜,也出不了啥调调。没一会儿,它又焦躁不安的在风中摇摆,
而它这动作幅度有些大,被一个相比较而言,与这黑衣众之间很干瘪的一小伙给盯上了。只见他两眼放光,傻笑着,盯准了就是我身旁
的那株白菜。
这手离它还有不到10cm的时候,奈人怜悯瞅它一眼。想是说一路走好,虽然里面是没啥幸灾乐祸,但也没有任何感伤。
只是,让奈人没想到的是,这白菜在土埋里用根狠踹了他一脚,一个激灵,奈人他可以完全的感受到这脚中包涵着什么……那就是生的
希望啊!
拜它所赐,那人将注意力瞄准到奈人头顶,而身旁奈人眼睛一瞥,它倒是不哆嗦了,愣是比他刚表现出的还要瘪……那人,手迟疑的左右
挪移,最后愣是一把将奈人连根拔起,好生的放在他身后背的竹篓中。
倒是一点没被压坏……只是现在,他心情差到想骂爹,你能告诉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嘛?为什么一颗白菜都知道找替死鬼?这就是所
谓想要生的潜能嘛?
从竹篾洞洞中,奈人怨念的死瞪着那原先供着他的坑后面一格……
而那白菜似也是有点心电感应,愧疚的一窥,愣是再向奈人说‘抱歉’,它其实是无意识所为。
如果可以捂脸,这颗无耻的白菜,说不定还真给人性化的捂上。奈人想龊牙,但他现在才真正有所体会,除开他有一双可以视物的小眼睛,
他就是一颗在普通不过的大白菜了。
哦!你要问他为什么会变成白菜秧子啊?这事说来,其实也不太长……
就说,奈人从他醒来的时候,吃不消地打量周围,却又发现他无法动弹的那会儿……他其实还没恍过神来。
只以为,他是给光头敲晕了,还在睡梦中而已。
只是过了好久,直到这日月轮换,直到他发觉这周围嘀嘀咕咕的私喃……他了悟,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