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朗有些担心,“以宁,他能力是有,只是他不像我们,长期从事刑侦,也不像桑知,一直在道上混,处理这些事情他比较吃亏。”
司徒骞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开始我以为顾以宁多多少少也会接触这些事情,原本我想让他来帮你,后来想了想,你不告诉他,想必就是不想让他参与,就算了。”
谷朗不禁想问,“你怎么安抚住他的?他能听你的?”
“反正他联系不上你们任何人,他只能听我的,我就说是你安排他在宁原做接应,对了,我还顺便让他给我们提供了一把资金支持,要不然我哪儿来的钱给我“夫人”花!”
司徒骞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让谷朗又爱又恨。
谷朗捏着他的脸,“还夫人,我叫你夫人!错了没有!”
“错了错了错了”,司徒骞不敢笑,一笑肋骨就疼,“别闹了,我身上可有伤呢。”
谷朗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对了,关于那些据说出自赵寻之手的那些毒_品……”
司徒骞笑出了声,“这个啊,这个是秘密,不能说。”
司徒骞其实是怕谷朗知道了真相,又要担心受怕,索性不说了。
司徒骞迅速在脑子里思考话题,转移谷朗的注意力,“对了,关于郑国强……”
谷朗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处决了。”
司徒骞真想疼死自己算了,找话题找成这样,“你……你节哀。”
谷朗告诉司徒骞,“其实有时候我也庆幸,幸好母亲她现在昏迷不知道,要不然,只怕舅舅和父亲的死双重打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司徒骞此时也唯有沉默。
不久,随着楼下的动静越来越轻,谷朗匆匆从房间离开,程南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废人,双腿站不起来,双眼也被桑知弄伤了。
向北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外面盯梢的人打来的电话,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想打这个电话给向北,最后掷骰子,点数最小的那个悲催的拿起了电话。
“喂”,向北的车开到飞起来。
“向哥,里边儿有消息了。”
向北一边按着喇叭一边打电话,“说。”
“那个,桑知把动静闹的很大,向南他,他情况不是太好……”
“到底怎么了!”向北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现在还有一丝希望,只要死不了就行。
“呃,说是桑知处置了一个人,腿和眼都废了……”
向北险些撞上前面过马路的行人,惹得对方一阵谩骂,“你怎么开车的,红灯看不见啊!”
向北继续问,“人在哪儿!桑知把人弄去哪里了!”
“不知道,里面没有消息了。”
向北接下来几天里像疯了一样四处找向南的行踪,但就是没有消息,没有人知道桑知把人处理成那个样子之后,扔去了哪里。
宋源这些天被自己的亲爹架空,把权利都放给了向北之后,索性开始查起来到底谁在那天开的枪,毕竟那天宋炎对他“御下不严”的指责,他也是记在了心上。
那天带去的人也就十几个,宋源确定的,在自己实现之内绝对没机会开枪的人,也就五六个,剩下不到十个人。
原本宋源计划也就这么几个人,稍微一审也就弄清楚了,没想到几天下来一点儿头绪没有,逼的宋源甚至对这些人用了刑。
宋炎听说宋源为了找那个开枪的人,打残了好几个兄弟,整个“宋氏”都传开了,搞得手底下兄弟们怨声载道。
宋源也是有些着急,自己的事儿一直处理不好,平时很多事儿都是向北帮他处理,有心找向北帮忙,这几天却是连面儿都见不上。
宋源问底下人,“向北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事儿也不管了,人也见不着。”
宋炎自然是知道向南出了事,桑知为了震慑也好,为了打宋源的脸也罢,处置这个“顾门”叛徒的消息已经有意在道上传开了,宋源这些天倒是一直没有听说。
一来他的关注点一直在那个开枪的人身上,二来桑知直接打脸的事儿,谁也不敢和宋源提。
不过宋源问了,底下人也得回答,“向哥这几天估计状态不太好,您也知道,向南出了事。”
宋源有些想不起来,“向南,哦,我都忘了他俩是亲兄弟,向南找到了吗?”
“说是还没有。”
宋源随口“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向北就站在宋源身后不到三米的拐角处,这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宋源毫不在意的态度,向北也看的明明白白,手上暴起的青筋表达着他此刻的情绪。
宋源最后也没能找到那个开枪的人,指望借这件事儿提高自己的命令执行度的计划也泡汤了。
他当然找不到,而且一直也不可能找到。
桑知听说宋源把“宋氏”闹的鸡犬不宁,为此还当着谷朗的面儿嘲笑了他好久。
“这个宋源真是个废物,和宋炎相比差太远了,就那么几个人还找不到。”
谷朗揉着太阳穴,“你还好意思腆着脸笑话别人,人家的卧底都安排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你都没发现,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张嘴。”
这话成功让桑知闭了嘴,“行,我说不过你,我去找那个制毒师行了吧。”
谷朗站起来,“你找他干什么!”谷朗的情绪明显有些紧张。
桑知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去扔炸_弹呢!”
谷朗慢慢坐下,“我是想提醒你,伤筋动骨一百天,那个制毒师被你折腾的不轻,现在都下不了床,你别弄死了。”
桑知低声轻笑着,“那可不是我折腾的,明明是你,你可别冤枉好人。”
谷朗很想跟着桑知一起过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桑知去了司徒骞的房间,准确的说是褚艺之前的房间,这些日子褚艺一直在周影那里住,不过即使褚艺不在,谷朗也不敢睡在司徒房间,以至于司徒骞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桑知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司徒骞拿着电动理发器,试图用一只手给自己剪头发,不过因为掌握不好长短,一直不敢下手。
桑知进门之后,司徒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恢复一级戒备。
桑知环视四周,“你妻子呢?她为什么不在你旁边照顾你。”
司徒骞大脑飞速转动,“不是被你的人带走了吗?”
桑知内心嘀咕,周影带走她干什么。
桑知做到司徒骞的床边,这个距离让对方很有压迫感,“我不想对你动粗,希望你也能配合,你到底是谁。”
司徒骞:“我已经说了,我是一个制毒师……”
桑知默默开始背自己搜集到的资料,“xx年生人,今年三十七,此前是xx镇上的法医……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报一下你的大学和导师,虽然我也不感兴趣,不过为了你,我还是关注了一下。”
司徒骞摆摆手,“不用了,不错,我是赵寻,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愿意为你制毒,你一样拿我没办法。”
桑知摇摇头,语气不急不缓,用足够让门外人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不,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杀了你,就现在。”
谷朗一直站在门口听,眼下不得不推门进来,前些天经历的程南的事情,谷朗从桑知手上接过来的时候,实在是冲击太强,谷朗确实被桑知吓到了,尤其是牵扯到司徒,他更容易胆怯。
第74章 入顾门
司徒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桑知看着推门而入的谷朗一时之间神色有些耐人寻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要准备插手吗?”
司徒骞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理发器,“想不到我这么受欢迎,惹得“顾门”的掌事人接二连三往我这里跑,不过我既然这么重要,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个理发师,我实在是自己操作不了。”
于是谷朗就看着桑知拿着理发器开始给司徒骞理头发,谷朗慢慢的退出这个诡异的房间。
司徒骞拿着镜子端详着桑知的动作,一边还提着意见,“左边,左边比右边长一点儿,嘶,你这一推子下去又多了,算了算了,别动了,再修下去我头发就秃了。”
桑知拿着理发器,“你行不行啊我说,给你理发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是不是伤口又不疼了!”
司徒骞一挥手,“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真是个粗人。”
桑知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椅子坐到司徒对面,“只要你愿意加入,你可以随意开条件,当然了,是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司徒骞:“您可真会做生意,据我所知,“顾门”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制_毒团队,你想利用我来打入毒_品这个行当,可是我没那个必要依附于你,赚钱这种事对我而言,够花就行,我没有那么大野心。”
桑知伸手掐上司徒骞的脖子,“跟你们这些知识分子讲话真是够费劲的,你以为自己有技术有能力就万事大吉,能保自己平安了,实话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答应,等着你的就是个死,我一向没耐心,死一个制_毒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这些年我们不做毒_品生意,也照样是西南第一大帮,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