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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简入深 (漂亮的野行)


  他挣扎了一下,用气声说:“别离我那么近。”
  简从津没有放,反而更逼近了几厘米,无情地讽刺道:“现在嫌近了?刚刚跪在下面给我口的时候怎么不嫌近。冬深,要是你今天喝了那瓶水,跟别人的距离也不会仅仅只有这么近。”
  冬深胸腔起伏了几下,用还能活动的手腕抓住手机,困难地偏过头,单手打了几行字,然后塞给简从津。
  简从津的视线看向发亮的手机屏。
  我第一次来你家,你也是对我招招手,邀请我,误会我。你也差点强/奸我,我也喝了你的饮料,抽了你的烟。如果我够谨慎,要怎么样认得你?
  冬深单手举着手机,又收回去补了一行字。
  在昏暗压抑的车里,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一丝难辨的腥味。简从津的高热,疲惫和偏头痛都不如想到冬深毫无防备心地坐在别人车里喝下一瓶成分不明的水更使他焦躁。如果天真要使冬深受伤,那简从津狠心也要打破他脆弱又无用的纯洁,才好叫他永远是一个健康平安的人。
  此时此刻,冬深举起的手机屏幕成为唯一的光源,映明了简从津的视线。
  简从津一字一句地默念那句话,还没来得及打碎冬深,他的狠心就全都碎了。也许冬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光标还在没有句号的句末闪动,简从津没办法将那句话读第二遍,所以沉默地将手机拿开,放到一边。
  光标不能够在息屏的手机上闪动,但是能够在简从津的心里闪动,明一下,灭一下,萤火虫的尾巴也不如缺失了句点的光标吸引人。简从津心软得一塌糊涂,变得没办法也没力气打碎冬深了。
  他无奈极了,心想,那就只好保护他不被人打碎,才好永远天真。
  那句话在冬深上了锁的屏幕里藏着,功能比咒语还高效,写做十三个汉字和一个逗点。
  “再来一百次,我还是希望认识你”
  简从津将冬深慢慢地松开了。
  他再次笑了一下,这一次愉悦更多,让人脸红。他伸手在冬深喉结的位置停留几秒,又坏心地向下按。
  冬深看着他,没有动。
  简从津说,“下车吧。”
  他拉开车门,刚刚站稳,冬深也跟着下来了,站在他面前拦住去路,又故作凶狠地将他按在车体上。
  简从津没有反抗,顺着力道倚靠着车门,看冬深要做什么。
  冬深一边按着人,一边像只小动物钻进简从津的怀里,仰着脖子,抓住简从津的手盖在上面,像是讨要一个抚摸。
  简从津把手掌附在上面摸了摸,用由于发烧和其他因素变得低哑的嗓音叫冬深:“小哑巴。”又说,“送你去Chen那里学哑语,好不好。”
  冬深仰视他,眨了眨眼,又凑近一些,再凑近一些。
  柔软的唇珠贴着简从津的嘴唇胡乱地磨蹭了好久,简从津才稍稍张开嘴,反客为主地教他什么叫做吻。
  冬深闭上眼睛,简从津则没有。
  视线里,简栩婷站在不远处,不一会儿就转身进了房子,看不到了。


第31章
  四月份,如冬深之前说过的那样,曼市的樱花开了。
  简从津在曼市的活动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有一些简栩婷知道和不知道的激烈博弈,还没有看到硝烟就落下帷幕。
  很多人都知道简家要落在谁的手里,包括冬渐鸿。
  冬渐鸿最近也很忙,没有分出心神关注住在城南的儿子,自然也不晓得自己费尽心力圈养的克隆绵羊与搅动曼城漩涡的知名人士走得很近。
  他结束了一项工作,坐在老宅的书房里抬起头,看到胡桃色相框里龙曼姿艳丽的脸,然后拿起相框,吻了吻照片上冬深的小姨。
  冬深与她真的很相似,一样流畅的脸型,眼睛的形状,笑起来唇边不算明显的笑涡,同样鼻梁细窄但高挺,所以显得精致。
  他曾经在冬深的五官将将成型时动过一些念头,龌龊,低劣,还不到十岁的冬深被他一次次地猥亵,甚至有一回光明正大压在龙曼丽的面前,用嘴唇吻过冬深每一处五官。
  龙曼丽没有能力救下自己的孩子,她的下半身被冬渐鸿摔得暂时失去知觉,躺在床上,脸朝向冬深无声尖叫着流眼泪,赤裸的双腿上有遭受凌虐的痕迹。
  冬渐鸿毫不在乎,他与龙曼丽结婚是为了报复她,也是为了她那双与龙曼姿极为相似的眼睛。大概没什么报复比在她面前猥亵她的儿子更加行之有效,更何况冬深与龙曼姿的脸更为相似,在某些角度甚至能够使冬渐鸿产生一种错乱感。
  他潮湿,混乱的亲吻没有使冬深产生一丝一毫的反抗。他看着母亲,正如母亲看着他,眼睛眨一眨,嘴巴开合,也只会叫一声“妈妈”。
  妈妈没有用处,哭泣也变成神经质的大笑。冬渐鸿嫌吵,抱着冬深走出卧室,在走动间手指摸下去,冬深还未发育完全的生/殖/器被冬渐鸿捏得发痛。
  “真恶心。”小小的冬深看着冬渐鸿的嘴巴一张一合,对他说,“她可没长这根东西。”
  大约太恶心了,冬渐鸿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侵入过冬深。他要求冬深永远穿好裤子,以免让他看到那根恶心的东西。
  他用吻和抚摸来缅怀逝去的龙曼姿,冬深从始至终没有反抗过。
  他木然地害怕,木然地颤抖,听话又顺服。冬渐鸿渐渐很少虐待龙曼丽了,只当她不存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冬深替母亲挡了灾,让她得以受到冬渐鸿请来的医生一周一次的帮助。
  幸好冬渐鸿在外面有头有脸,还不至于把冬深关在家里,不让上学。
  冬深接到冬渐鸿电话时正坐在简从津的饭桌上吃饭,对面坐着简从津和简栩婷,一个发烧还没好,额头上被冬深强行贴了一片小儿退烧贴,略显滑稽,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另一位笑眯眯的,不停让冬深多吃一点。
  “吃这个。”简栩婷用公筷给他夹菜,“我做这个菜很厉害,从,周律的爸爸还在时很喜欢吃的。”
  冬深脸上红红的,把菜安静地吃掉了。
  手机响了,冬深随意地看了一眼,脸颊上的红晕迅速消退,变得苍白。
  他拿起手机走到饭厅外面,倚靠着墙没有接。
  与简从津在一起的时间太好,他几乎都忘了冬渐鸿,事实证明他根本无法摆脱。
  震动停了,没过几秒又再次响起。冬深吸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冬深,是不是该回来一趟了。”冬渐鸿的声音和蔼可亲,“帮你买了条狗,喜欢吗。”
  冬深第一次听说这条狗,从未见过,冬渐鸿问他喜欢吗,冬深就只能用还没恢复的哑嗓回答喜欢。
  “喜欢就来看看它。”冬渐鸿说,“爸会等你的。”
  冬深握住手机的手开始痉挛。冬渐鸿自称“爸”的时候很少,但每一次都让冬深印象深刻。他知道冬渐鸿想做什么了,嘴巴里却说不出一个不字。
  简从津看到冬深幽灵一样走进饭厅,用“有事”做借口道别,连椅背上的外套都忘记拿。
  “怎么魂不守舍。”简从津叫住他,“衣服。”
  冬深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又不太自然地拿上外套。简从津顿了顿,也站起身,揭下退烧贴,说:“我送你。”
  冬深讲话不便,只好大幅度地摇头,眼里涌上一些哀求。
  简从津站在餐桌前,无声地与冬深对峙,看到他的表情摇摇欲坠,最终还是重新坐了下去,吧唧一声把退烧贴重新呼到脑门上。
  “随便你。”简从津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冬深离开简从津的住处,先步行到M33,取了样东西,才驱车回老宅。
  回去的途中,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周律,最好一秒都不要,因为想他一次,自己就肮脏一分,越显得天堂太高,自己只能开车驶向地狱。
  但是想周律是冬深控制不住的事情。他想周律早晨一脸不高兴地被自己压着贴上去的退烧贴,但连推自己的反抗都减缓了几分力气。他想周律在早晨对无可避免与自己撞在一起的母亲介绍说,冬深,我最近认识的一个小孩,语气漫不经心,但眼睛看着冬深,显得格外温柔。
  他单手转向,左手伸进外套肥大的口袋里。
  到老宅时,冬深远远就看到平禄在门外等着。他把车停稳了,沉默无声地跟着平禄往里走。
  冬渐鸿在书房等他,平禄指节弯曲,在厚重的木门上敲了三声,又停了几秒,才推门而入。
  “先生,来了。”平禄把冬深带进来,对冬深的称谓都省略,好像他进的不是自己家,而是作为一个心照不宣的人,进入等待的房间。
  冬深的左手一直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来。
  平禄轻轻关上门,冬深站着没有动。
  “连爸都不会叫了?”冬渐鸿压迫地看着他,“冬深,你还记不记得一点规矩。”
  “爸。”冬深强迫自己发出声音,嘶而又哑,非常难听。
  冬渐鸿很感兴趣地问:“嗓子怎么哑了?”
  “感冒。”冬深又道。
  “感冒,好端端怎么会感冒。”冬渐鸿很心疼似的,露出一副慈父的表情,“罢了,说不了就不要说。”他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走近冬深,“爸想你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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