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我姓何,叫何鲸,鲸鱼的鲸。”何鲸和项知言打招呼,背后疯狂扯我衣服,问我是怎么说动项知言的。说他观察好几天感觉这人谁来都挺礼貌但是一直在打太极,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谁还有谁都来问过他,都没成功。如果我今天没拉项知言见他,他都要去项知言跟前献殷勤了。
我心说你献殷勤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你再当着他的面疯狂跟我咬耳朵一定会出事的。
总而言之
我们这个草台班子算是搭上了。何鲸自己有个小团队,跟他跟了几个话剧了。都是年轻人,很好说话。听说流动性也挺高,留到现在的,算上何鲸也只有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原因,我和项知言加入到这个项目没遇到太多非难。还算蛮顺利的,就是演员还一直在找。
何鲸倒是已经开始排起来了,我问他为啥不急的时候他说没事,等内审过了肯定有很多人想来演,到时候再换。现在就让剧组其他的工作人员顶一下凑合。
我觉他心挺大的,他说反正主要就是项知言的戏,他的戏稳了不就行了。
我想想,就说那也行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内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次不管项知言怎么软磨硬泡我都没心软,养精蓄锐就等着明天去现场看。
其实他们排戏的时候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我甚至产生过几次冲动,想要叫朱彤过来。
她如果看过舞台上的项知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蹉跎了项知言在她手里的那些年。
因为他是颗注定要发光的星星。
章节127: 3个月前
标题:127
概要:第一幕戏
湖艺的内审用的是自己剧院的小舞台,一批有10个剧组,最后只挑3个。我们提前去剧场排练的时候发现根本占不到位置,舞台一直被其他人占着。看着就人多势众,我还认出来几个小明星。
现在在话剧院挂着职然后出去接其他的拍摄工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每年会有话剧出演的市场要求。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我们,问何鲸,“你觉得我们几成胜算?”
何鲸很谦逊,谦逊着狂:“你还是想想今天能不能吸引到什么演员先,社里好演员就那些,看不上咱们要去和文老他们演老三样,咱们不就白瞎了。”
我无奈的很,转回去问项知言紧不紧张。他剧本翻得都快烂了,这个时候还在看。听到我问才抬起头来看我,目光还有些被打扰到了的茫然。
…………行吧我算是知道这一圈人里也就我一个人紧张了。
内审很快开始,文老还有其他几位泰斗从偏门进来,审核团人很多,钟嘉瑜老师也在里面。看来上次《山祭》找她帮忙也是走的文老的关系。
小舞台上排演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又把东西都收好,舞台空出来,何鲸代表我们这个剧去前面抽签。一共10组他抽到6,不着前后。数字还行,顺序实在不太好。
不过我们这一组人佛的很,也没人认真在乎这事。就把我们的东西往旁边拢了下。特别佛地看其他组表演。
看过了2组,别的感受没有,倒是觉得湖艺这个演出名额确实挺值钱的。上来第一组就是历史大戏,讲秦始皇。现在年轻点的编导没人敢碰历史题材,一来是底蕴不够,二来是太多珠玉在前,弄不好就变成笑话,不是谁都有谢崤那种家学的。
何鲸是真懂戏,小声在下面和我唠嗑。挑人家剧本的毛病。一般我同意的地方我就附和了,其余地方就听他说。何鲸拿着去年播的《话秦》跟我举例子,那戏是谢崤带着他那个团队出的,审稿的有4拨人,从剧作角度算是考据的算无遗策了。道具美术也是学院派顶尖的人,导演剧组那边更不马虎,拍出来电视剧跟电影似的。可惜口碑爆了,播放量一直一般。听说也就堪堪回本。
何鲸给《话秦》在考据方向一个至高的评价,铺垫半天才讲到重点,说可惜就是节奏被压的太慢,看着太无聊。
我忍着不笑出来,我当年讽刺谢崤也老说他无聊。这是他最大的短处,剧是好剧,但是就需要人品,有必要还得写几篇小论文加持。
《话秦》都被我俩批成这样了,现在他们排那话剧更没落着好,何鲸直接说这一组凉了。
我瞅见这一组人多,有不少有名有姓的演员,随口问他:“那这些演员不就可以争取了。”
何鲸看都不看:“再看吧,演员自己也不好好挑剧本,也没太惊艳的演技,不首先考虑。”
真实情况是根本没啥演员来我们这个组,何鲸还能狂成这样。我实在是有点佩服,觉得他这样的自信很值得学习。
第二组就明显是来凑数的,翻拍的一个先锋话剧,自己做了点不痛不痒的改编。演员的演技根本拿捏不住那种意识流的表演形式,变得不伦不类跟个疯子一样,表演中的疯子和真疯是有差距的,演完剧院里还有小声地骚动,我估计都是在讨论演成这样怎么就上台了。
剩下几组中规中矩,有一个剧本特别好,讲的一个推理剧。剧情结构很完整,犯罪手法挺新的,我们都没顾上吐槽,聚精会神地看人家演。
他们那个剧演完,何鲸沉默两分钟,率先说了一个好字。
我莞尔,觉得他这人真的挺有意思的,跟着他说了一个好。
何鲸这就来劲了,要和我好好掰扯掰扯这个剧具体到底是怎么好的。话还没开头,就有工作人员压着身子过来跟说快到我们了,要现在先去后台准备。
何鲸一腔话没说出来,憋在心里头,也没机会说了,一行人搬东西的搬东西,收拾戏服的收拾戏服。
我给项知言抱着他中间要换的那件将军铠甲,有点重,加上头盔捧着都比我高了,看不到路。项知言瞥了我一眼,把头盔拿下来扣在我头上,我头上一沉,还记得冲他傻乐。
后台旁边的过道拥挤,何鲸一个个核对东西,看到我抱着铠甲冲项知言笑,冲过来就是一个爆栗打我头,嘴里还嚷嚷:“呆着干嘛你俩,就顾着笑,快点搬过来,好些事呢。”
我捧着铠甲不敢笑了,把项知言怼到前面先走。他被我顶着走快了几步,闷笑声还是没藏好,漏了几声出来被我听见了。
我躲在铠甲头盔的保护下,脸红的要死。明明算是个挺重要的事,我和项知言也不是刚开始谈恋爱的小情侣,莫名其妙就弄得跟在学校谈地下恋爱一样,碰下手,眼神对视一下,都像是天大的好事情,嘴角翘的根本拉不下来。
我把铠甲搬到地方,用手拍拍脸降温。后勤的妹子很理解的看着我,安慰说:“没事的,就个内部审核,能过的,咱们戏排的这么好。”
我不好意思说不是因为戏的关系脸红。但是既然她提起来了,该忧心的还是忧心起来。
后台比前面乱的多,人来人往的,搬得不仅我们这一台的东西。厚厚的帷幔层层叠叠的,要走到侧方才能看到一点前台的光。
等着前面一台戏的人搬完了东西,我帮着道具把我们的东西搬上去,有两块很大的布景板,都要运到侧方的准备区。忙忙乱乱的,等东西都收拾好,项知言他们演员都准备好要上台了。
这场戏的第一幕,和最后一幕都是一样的。都是项知言一个人站在台上,只留一束顶光。
这个场景是我强烈要求的,何鲸原来觉得有点太刻意,他想把这个剧本的开头演绎的生活化一点,也好渐入佳境。
我是怎么说服他保留现在这样的开头的呢?我让灯光控制只留一盏顶光,让项知言演了一版给何鲸看。
就像现在这样,台上一片漆黑,准备好的道具和其他演员都隐藏在黑暗里。舞台中间站着项知言,我只能借着其他的环境光,看到一点点轮廓。
等到报幕结束,幕帘拉开,灯光师操控那一束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站在舞台上,姿犹如优美的雕塑。
然后下一秒,他动了。
没有一句语言,项知言伸展开手臂,像是个迷路的人,不知为何突然走到了这个舞台上,微微欠身。又略抬起头,眼神略略定在前方,开口问。
“有人在吗?”
“嗨!有人在吗?”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他,项知言奇怪地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查看。“奇怪了,不就是这里吗?”
他直接问台下的人:“嗨,这里是湖艺人民剧院吗?”
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麦克风没收到音,项知言得了回复,微微站起身来,点了点手表“我今天有演出,这时间都快到了。”
他开始大踏步的在舞台上走来走去。神色越来越慌张。
“快来不及了!”他说,“这可怎么办?”
黑暗和静默在舞台上扮演着货真价实的压力。他开始真的慌了,神色变得在慌张和疯癫之间,有些隐隐的疯狂。
他不是这个台上第一个演疯子的,却是第一个这么准确的人,那种混乱的因由通过先前的表演掌握的恰到好处,拿捏住了分寸。
在这疯癫快要失控的一刹那,台上的灯全亮了,何鲸亲身上阵扮演场记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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