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要了。”他哆哆嗦嗦地要站起来，像是要逃开什么一样，就是手软脚软没有力气，继续靠在虞世尧怀里，被他跨间高温的硬磨得浑身发骚。
“说了不弄你，就是让你舒服一下。”虞世尧亲他发红的眼角，抱着他去了一边的卫生间，简然怕他发现自己前面已经精神起来，背过去自己抽纸擦腿心，默背化学公式。
虞世尧站在后面看他岔开的小腿，想到了之前简然在床上没有力气时，小腿挂不住地往下滑，像是雪白的浪，随着人的动作晃……
“咳。”虞世尧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现在还在“考察期”，不想做出让简然多心的事。
简然回头看虞世尧一直还看着自己，主动说：“我用嘴帮你吧。”
“别招我了，回家。”虞世尧捏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他嘟起来的嘴。
换衣服的时候，虞世尧又多看了两眼简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简然最近又白了点，白得发腻，养出来的肉看上去发软，有柔和的线条。
最近天气已经冷下来，简然穿得也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虞世尧平时就能牵到他的手，脖子以下都是藏在里三层外三层中。
虞世尧就不一样了，衬衫风衣，有时候还会风骚地解开两粒衣扣。
他是不怕冷，简然是太怕冷，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两个季节。
一个在秋天，一个在隆冬。
都没有过对季节。
走出会馆大门，北风吹了一脸，简然往围巾里面缩了一下脖子，突然眼睛被什么闪了一下，然后很快被虞世尧捂住了脸，带进了他怀里。
虞世尧脸色倏地寒下来，对自己身边的人递了眼神，马上有三个人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然后他把简然带上车。
“怎么了？”简然头发的遮着眼睛。
虞世尧理了一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沉声说：“有人偷拍。”
这还是虞世尧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简然：“偷拍你，还是我？”
虞世尧捏了一下他的耳根，“没事，我能解决。被吓到了吗？”
刚才虞世尧的动作是有点凶狠，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像是一瞬间触到了什么离简然很远的一个世界。他在虞世尧身边一直都是克制的，虞世尧告诉他什么，他就信什么，抓住机会想往虞世尧的世界钻，现在非但不害怕，心口加速，有点激动。
他问：“你不会有事吧？”
虞世尧说得很轻松：“只是小事，不危险，只是可能会有点麻烦。”
回去后，他就征用了简然家的书房。
这些事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小事，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牵扯到简然，想到今晚发生的，他手里的烟就没有断过。
沈嘉佑现在不在国内，沈家从沈荣被抓后也一直风平浪静，辜弘那边也没有动静，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辗转了几次，终于联系上沈嘉佑。
沈嘉佑在澳洲，时差不多，但是声音很疲倦，他在生意上还是生手，虞世尧不帮他后，他应付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虞世尧眉心皱起，又松开，到底没有问他辜弘的事，只提醒他最近注意一点。
他不说，沈嘉佑也猜到了，和他说自己圣诞前回来。
挂了电话后，他的人也已经把其他消息发到他手机上，一目十行浏览完，走出书房，看到简然坐在客厅玩拼图，头发被他闲碍事绑在脑后，身后背着安静的灯光。
虞世尧从他背后跨坐着，把人圈在怀里，和他一起找拼图的残片，闻到他身上沉淀的烟草味，简然说：“你又抽烟。”
虞世尧：“明天正式开始，怎么不玩买的乐高？”
“这个都要拼好了。”简然回头看他，有点担心的样子，不过虞世尧之前不喜欢谈关于自己的事，他就问：“你的事解决好了吗？”
虞世尧：“还记的之前和你说的麻烦吗？本来是沈家的事，现在看样子他们也会牵扯上我，我倒是没事，就是不放心你，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来接你。”
看到简然点头，又说：“想问什么，问吧。”
简然确定了一遍：“你不会有危险吧？”
虞世尧忍不住笑，说：“只问这个？我不会有事，再问点别的。”
简然没什么好问的，低头找残片：“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事不能告诉我，我就是担心你，可是我也帮不了你，那就少问点让你不用担心我。”
虞世尧看着他后颈软踏踏的头发，简然的脊背贴着他的前胸，像是顺着心口一样，坚韧柔软。
简然对于这件事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人不一样。
这个人就是季沛，他从他哥那里听到了什么，就想多了，多次向简然提起了自己想送陈蓓的想法，也多次被简然漠视。
现在在多媒体自习室。
“你知道虞世尧是做什么的吗？”季沛坐在他旁边，手指绕着毛线。
简然一边背单词，一边戳毛线，抽空回答：“知道。”
“那你不怕？”
“怕什么？”简然奇怪地看他一眼。
季沛讨了一个没趣，他也不清楚虞家是做什么的，就只隐隐听说虞世尧他爸是一个风云人物，后来进去了十多年，出来后虞家已经交到了虞世尧手里，自己移居去了日本。
而虞世尧在这里很受尊敬，别人都叫他一声“虞少”不单单只是因为他爸的原因。
现在看简然一点都不在意，也就自己继续低头钩线，教室里诡异的安静，也诡异的和谐。
两个少年手里都有一个半成品。
季沛手里剩一只脚就可以完工，塞上棉花就可以看出憨态可掬的兔子形状。
而简然虽然开工晚，但胜在他聪明，一条围巾已经织好了一大半。
这诡异的一幕，还是因为，季沛偷偷摸摸准备圣诞礼物，被简然看到了，然后破罐破摔，要用他的教室。
简然怀疑他是故意让自己撞见，然后再光明正大在多媒体教室里面弄这些。
当然受季沛的启发，过了一天，简然也带了几卷毛线来。
简然有点好奇：“你就送陈蓓这个？”
“还有其他的，但是我怕她看出来，那些全班都送一份，只有她有这只兔子。”季沛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简然觉得这样好像更明显，但是季沛一点也不觉得，还看他红色的围巾，说：“你就只送虞世尧这个？”
简然没有说话。
季沛又问：“你和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
季沛说：“厉害了然然，真的把野马拴住了，也好，马上就要是新年了，新的开始！旧的就不作数了，以后虞世尧都是你的。”
不知道季沛在胡说什么，不过简然还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
季沛看到他笑，马上说：“咳，然然，圣诞节晚上让我送陈蓓回家吧。”
“不要。”
简然对除了虞世尧之外的糖衣炮弹都免疫，季沛缠了他三天，也没有让他点头。
平安夜的那天，简然去了学校请假，从学校后门出来，打车去了医院。
因为知道虞世尧安排了人，简然走进医院的时候，有些疑神疑鬼地往左右看了看，把口罩拉高了一点。
他想和虞世尧在一起，只是互相喜欢，而不是别的其他原因。
更不想，虞世尧是因为歉意，或者是责任。
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去了虞世尧的公司。
虞世尧最近有点忙，等陪简然吃完饭，还要去开一个会。
期间季沛又给他打电话，虞世尧觉得这小子和简然走得太近了，眉心皱出一道浅痕，让简然开外放。
季沛介于少年音和成熟的低音之间的嗓音听着很顺耳，就是碎碎念的内容很烦人：“……然然然然……”
简然在虞世尧开口前把电话挂了，马上解释：“他是有事求我。”
听简然说完这些事，虞世尧不太理解纯情少年这点小心翼翼，“想要触碰又伸回”的心思，毕竟他已经把简然睡了又睡，只觉得季家养出来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蠢。
简然问：“你在笑什么？”
“觉得挺好玩的。今天准备送我什么礼物？”
简然挺喜欢送他自制的小玩意，比如五彩斑斓静电球，比如用特质材料固定出来的羽毛形状的烟，比如敲击每个地方声音不一样的杯制鼓……
虞世尧有点好奇，这次他又要从口袋里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就看到他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
“我本来想今天早上给你，但是早上起晚了。”简然最近有点贪睡，早上被虞世尧叫起来的时候，就差二十多分钟上课。
虞世尧顺从地低下头让他给自己绕上，红色和他其实不太搭，但是简然很满意的样子，他就说：“好看。”
简然顺势亲了他一下，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好听的话听了不少，只有简然说得最入耳，虞世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小自己这么多的小男生哄，眼梢都笑出了眼纹。
把简然拐进了里面的休息间。
这个休息间就像是专门给人饱暖思淫欲的地方，比简然家的客厅还要大，家具应俱全，床还很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