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杪秋 (黄眉猫)


  她比她想象得要后悔,所以过年时,求了父母,求他们登门,替她挽回这段关系,她知道纪肖鹤的父母满意自己。谁看他们不是夸一句门当户对,佳偶天成。
  可是纪肖鹤坐在那里,将茶推到她面前,用平静的声音说出最伤人的话:“我有正在追求的心上人,罗小姐,也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她憋着泪出了纪家的门,强撑着最后一点体面,心想以后,会挽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让他悔也好,祝福也好。
  死掉的心,在得知纪肖鹤有了男朋友之后活过来。
  她听弟弟讲那个人,那样的人,如何能被纪家接受?更何况是个男人。
  没有哪家会让一个男人登堂入室,就算虹城最不羁的浪荡子也不会,遑论纪肖鹤,他是最清醒理智的人。
  罗嘉琦再端不住:“我后悔了,纪肖鹤。我,我爱你,从前是我任性,我改。我不逼你分手,但是你总要结婚的,我等你,我可以等你的。”
  她这样舍了面子,她这样舍了面子……
  却听他声音平静:“罗小姐,我们好聚,也是好散。”
  罗嘉琦眼里浮了水光:“我不想散!你当年同我在一起,是为了公司的未来,我知道。为什么不能以这个理由,再答应我一次?两家结好,对你是百利无一害……”
  他毫无反应。
  “我知道爱上一个人是很难再听见其他声音的,可是那个人,那个人真的值得你爱吗。他帮不到你半点,甚至会成为你的拖累,你了解他家庭吗?你真的了解他吗?”
  纪肖鹤道:“总是比你要了解的。罗小姐,你并不认识他,你甚至没见过他。你所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不过是从令弟那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他的揣测。”
  “凭他人言语去认识一个人,就注定了偏见,和背离真实。”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她接过,将没忍住的泪水洇进柔软的布料里。
  良久,她才抖着声音问:“那你父母呢,你父母会同意吗?”
  别墅大门里出来一人,穿了件姜黄的T恤,和这满场珠光宝气格格不入。
  纪肖鹤想,这好像就是他前阵子熬夜抢的那件199元的限量T恤,说喜欢上头的图案,他不懂年轻人的潮流,但是觉得有趣。
  他看他环视两圈都没找见他,心里叹气。
  “我父母,不劳关心。”纪肖鹤无意再留,起身掸了掸衣角,“罗小姐,我最后多嘴一句,管束好令弟。”
  罗嘉琦没再开口,她背身对着别墅,将手帕完全按在颊上。
  十月底的海风吹在身上已有凉意。
  纪肖鹤迎着余冉的目光走近他,捉他的手:“晚上穿那么少。”
  见他清润的眼睁得溜圆,双眼皮都吓没了,不免好笑:“怕什么。”
  余冉压着声音缩手:“那么多人在看你!”
  纪肖鹤却道:“找我做什么?想我了吗。”
  余冉的目光快速从喷泉池前的身影掠过,拿出口袋里的绒盒:“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纪肖鹤没接:“晚点再给我。”
  这晚点,就等到了生日宴散席。


第24章
  九点过,生日宴就散了,客人陆续离开,纪肖容上楼来休息,对余冉道:“今晚也在岛上住吧,明天让肖鹤顺路送你回去。”
  余冉应了,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会留下来的。
  十点不到,纪培明就睡觉去了。他们今天上午出发来海岛,到了岛上又骑了半天的自行车,余冉也累,困得在沙发里直点头,电视机里放的电影是什么内容根本没看进去。
  楼下隐约有说话声,还有几位客人没走,纪肖鹤在二楼招待他们,偶尔会有声音传上来。
  再一次大幅度点头被惊醒后,余冉看了眼客厅的摆钟,快十一点了。
  仔细听听,楼下似乎没了动静。
  走了?
  他精神了些,起身走近梯口,想再听听楼下的动静,恰好听见一串脚步声,是皮鞋踏在木质阶梯上的响动。
  低头正看见纪肖鹤的发顶,他今天将头发全梳理至背后,看不见发旋。余冉蹲在梯口,心里在争他是一个发旋还是两个,直到纪先生走到面前,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见过他的发旋,毕竟个子不如他。
  纪肖鹤伸手将他拉起来,余冉起身太猛,眼前一黑,撞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当心。”
  余冉从他怀里退出来:“你喝了多少?”
  纪肖鹤道:“不多,一点红酒而已,刚送客人出去顺便到厨房弄了蜂蜜水喝。”说着又把余冉拉进怀里,头抵住他肩窝,“年年都这样累,真想关起门来就和你过个安静的生日。”
  可这事难,生日宴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是个必要的社交场。
  余冉扶住他的肩:“现在也行,还不到十二点,还没过日子。”
  纪肖鹤偏了头,说话的气拂过余冉的颈侧:“你要怎么给我过?”
  他声音压得低,像是耳语,无端生起缱绻暧昧之意。
  余冉红了耳尖:“能怎么过,给你煮碗面呗,这里有香菇炖鸡吗?”
  纪肖鹤笑叹:“怎么又是香菇炖鸡,没有别的?”
  余冉跟着他扯:“红烧牛肉也可以。”
  纪肖鹤站直了:“不吃了,累得很,只想睡觉。”
  余冉去把电视关了,摆钟正好走到整点,叮叮咚咚敲了十一下。
  他关了客厅的灯,整个三楼只剩右侧走廊的小灯是亮的,纪肖鹤的卧室就在尽头,两人进了房间,走廊的灯也被掐灭了。
  入了门里,纪肖鹤又将他抱住了,护着后脑和背将他压在墙上,余冉猝不及防,手往后撑,掌心正按在墙纸的纹路上。
  他小声:“你干嘛!”
  肩窝里的呼吸重,热气透过薄薄的衣料灼到皮肤上,这下不仅是耳尖,脸也烧了。
  想推开,又舍不得。
  进退两难地僵在那里,眼睛因为脸太烫而湿润了。
  压着他的人道:“累。”
  余冉的手摸到他衣角,扯了扯:“床在你背后,去睡觉。”
  纪肖鹤松了劲,从他身上起来,单手撑在墙上,去捉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小余帮我解下领结,我醉了,没力气。”
  这哪是没力气的样子。
  余冉腹诽着,还是伸手给他解了领结,再是腕表、袖扣,最后,是眼镜。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眼镜架,面前是眉眼低垂的纪肖鹤,挨得太近,睫毛也辨得清楚。
  离了眼镜,他身上那股不可亲近感就淡了许多,再洗个澡,换了家居服,散着半干的发出来,气势就全敛了。
  纪肖鹤出来后,余冉怕自己洗完出来就过了时间,道了句生日快乐,把绒盒往他手里一塞,立刻抱着换洗衣物钻进浴室。
  不是他带来的,衣柜里早备好,从里到外,全是新的,清洗过,和纪肖鹤的衣服并肩收着。
  浴室里热气未散,尽是沐浴露的香气,刚刚同纪肖鹤擦身而过,他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余冉洗完出来,卧室的大灯关了,床头壁灯下,纪肖鹤靠坐着,腰后塞了两个方枕,支着一条腿,在看平板,见他出来,收了平板,冲他招手:“来。”
  余冉走近,纪肖鹤拿起手边的绒盒,是他送的生日礼物:“给我戴上试试。”
  “喜欢吗?”
  送的时候忘了问,余冉在床沿坐下,取出间金表,琢磨了下,解开,给纪肖鹤戴上。
  “当然。”
  腕表沾了他的体温,戴上时并不冰手,纪肖鹤欣赏片刻,自己取下了,将腕表放回盒子里。
  余冉起身,想从另一侧上床,却被他伸臂一揽,往床上带,匆忙中踢了家居拖鞋,天旋地转间,人被吻住了。
  纪肖鹤用舌尖叩他的唇缝,余冉心跳得太快,深喘了气,被他如愿,城门失守。
  他吻着他,手不老实,从他的脸上抚过,滑到颈侧,隔着布料揉他的臂弯,最后从睡衣下摆钻了进来。
  掌心贴着平坦的腹部,他一动,他就是一抖。
  “小余太敏感了。”吻往下移,手也往下移,余冉被他逼得仰起头,想并腿,合不住,被他卡住了。
  枕头很软,人几乎要陷进去,眼前光是晕的,余冉听见一声喘,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声音竟是自己发出的,耳尖更红了。
  睡衣上的钮扣全散了,皮肤暴露在空调房的冷空气里,胸前一块湿润的,更凉。他摸索着抓住纪肖鹤的肩:“关灯……”
  “我想看着你。”
  手腕被握住了,指关节被拢在掌心里搓弄,失了力气,余冉没再说话,咬着枕头角自欺欺人闭了眼,可还是挡不住喉咙里的动静。
  什么都被看尽了……
  太阳穴晕晕的,纪肖鹤拿纸巾给他擦了身,又将他抱到身上坐着。
  隔了布料,也觉得惊人。
  纪肖鹤的手按在他大腿上,在他腰后,这样厮磨着,余冉又有了反应。
  听他轻轻地笑:“果然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羞得余冉用牙咬他的肩。
  胡闹大半夜,纪肖鹤又去洗了个澡,隐约传来摆钟的声响,两下,凌晨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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