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另一头,心情愉悦的杨宣刚换完程焕房里的床单要出来,程焕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张峰恺。
这个名字对杨宣来说不算陌生,以前是没在意,只依稀记得他是程焕某个关系逐渐疏远的朋友,直到后来程焕在那次回家的路上半被逼着提起风流史,才又提及这个名字。
昨晚上程焕是跟他一块去酒吧喝酒的,回来之后的醉酒状态也不那么对劲。
杨宣脸色沉下来,接通了电话。
“阿焕!昨晚上那个调酒的递给你那杯酒你没喝吧?那个调酒师他下了药,我他妈终于想起来了!几年前和Alain那次也是这傻`逼把我给坑的!”那头男人的气急败坏,杨宣隔着电话都感受深刻。
六十三、杨宣才没心情关心谁把张峰恺給坑了,透过敞着的卧室门看了眼浴室,见里头的程焕还没要出来的意思,抬了抬唇角,回:“你说谁下的药?”那头明显愣了下,“你谁?”“他男人。”
张峰恺没听出来杨宣的声音,听出来才怪,他俩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杨宣才十来岁,这会儿他早过了男孩的变声期,在张峰恺听起来就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猜也猜得出来为什么一大清早的,程焕手机会在这个自称是他男人的人手里,深吸一口气,那头张峰恺的话像是咬紧了牙说出来的。
“你把手机给程焕。”
“他在洗澡,有什么话你跟我说也一样。”
张峰恺冷笑,“我跟他上了一年多的床,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喜欢别人接他的电话。”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杨宣把话听完,脸上挂了笑,落在墙上的眼神却阴霾得可怕。
“他不会怪我。”
那头一声嗤笑,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句话还是因为他语气里的笃定。
“因为什么?他爱你吗?程焕说的?”他能说出这句话就表示出了明显的不信任,程焕从没对谁说过爱,即使是张峰恺自己,两年前那次见面,程焕也只是坦诚了自己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可能陷入了一些自己都说不清的异样情绪,好吧,姑且能够算是爱,但也没有然后了,张峰恺当初那一通电话过去,自己先把它给断送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埋怨程焕后来的冷面冷语。
就像程焕曾经质问他的,凭什么把责任都推脱到他身上?他程焕是迟钝,有什么真心真意或是虚情假意的话也不像他张峰恺,总爱挂在嘴边一通乱说,脾气又差人又懒还总爱挑人毛病,但张峰恺错了就是错了,别管是被人下了药整个人稀里糊涂还是心甘情愿跟Alain滚上了床,也别管后来是心甘情愿还是被Alain威胁,亦或还抱着想要试探试探程焕的心思。
反正他后来的选择是和程焕分手,这一步走错,即使他在很久之后才终于发现程焕或许是喜欢过他的,程焕也并没有直接否认,再想着重新来过,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难言的苦涩,在想起程焕两年前态度坚决的那句‘我们以后没有可能’,张峰恺总觉得那苦涩的味道更浓烈了几分。
“他离不开我。”
同样笃定的语气,这次张峰恺听了更想笑,而他也确实不给面子的再次笑出了声。
“你谁?天王老子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我还从没见他离不开谁。”
“那你现在看见了。”
“......”哗啦啦的声音,是浴室的手拉门被人拉开了,程焕裹着浴袍出来,一眼看见杨宣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眉心刚拧了出来个疙瘩,杨宣拿手机的那条手臂上露出的红痕又像毒蝎子尾巴似的往他眼皮上狠狠一蛰......于是看见也当没看见,拐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插了吹风机吹头发。
程焕懒散,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呢,坐在沙发上总忘要在后面垫一块毛巾,吹得正起劲,接完电话的杨宣静悄悄挪过来,绕到他身后把皮质沙发上滴落的水渍擦干,又顺手拿起程焕头上的干毛巾帮他擦弄一头湿发。
“张峰恺打来的,他说你昨晚上喝的酒被人下了药,还说这个调酒师之前也坑过他。”
男人僵直的身体往后偏了偏,脸上露出些惊诧的意思。
清醒之后他也立刻反应过来那个奇怪的调酒师给他的那杯酒很可能是加了料的,但昨晚上的情况和清醒时不一样,他当时也喝了不少酒,什么话都只过耳不过脑,哪里腾得出大脑去细想酒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那调酒师也是之前给张峰恺下药的,这人操作简直烂得令人发指,不仅两次都没得逞,还狠狠坑死了其他人。
“叔叔你也太不小心了。”
程焕咬牙,心想你要是把你语气收敛收敛再来安慰我,我勉强还能当你是真不赞同,语气那么开心得意,是以为他听不出来?早饭过后两人都没什么特定的活动,杨宣是刚巧昨天补完课正式放寒假,本来开开心心,回来之后却不见程焕人在家,想起来程焕前几天三番四次劝他高三下学期干脆住校,尽管知道程焕不想他来来回回奔波还少了休息的时间,仍然忍不住要多想,觉得程焕是故意把自己支开,方便他晚上去跟什么野男人做`爱。
他能在家装得了摄像头,在程焕身上又没那么容易装,昨天晚上他等程焕等得几乎气急败坏,电话打过去又没人接,结果人一回来满身的酒气,还醉醺醺地告诉他是去跟张峰恺见了面。
“叔叔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把手机递还给程焕,‘您有四通未接来电’这八个字明晃晃映在上面。
程焕接过去看了眼,回:“我在酒吧,里面太吵了,我没听见。”
“不会想起来要告诉我?”原本就烦躁,只不过碍着些什么,在杨宣面前没表现出来,这时候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像是硬要在火上添把油,直接把人给惹毛了。
“我又不是被人绑架,去哪里非得通知你一声?”话说完觉得不妥,他坏情绪得找机会释放,但不该是通过火气上了头的无理取闹,况且对象还是杨宣这么个小辈。
啊,小辈,小他十三岁,昨晚上还把他给上了。
程焕觉得胸口闷屁股疼,嘴上还得哄着人,“不是,你别把我话放心上。”
杨宣十分善解人意,“好的,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程焕总感觉心里更不痛快了,不仅仅是因为无处宣泄的火气,还因为那场性`事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微妙转变后,杨宣身上那种处处掌握着主导权的压迫感,当然,他并没有觉得两个人地位应该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让他接受?放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他都不太可能同意。
但杨宣是不一样的。
夹在指间的香烟燃了大半,烟灰扑簌簌往下落,程焕视线落在阳台外,神情恍惚。
试着接受吗?他早上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挺合理,他挑不出半点错。
但是除此之外,他们的年龄和各方面现实问题每一项也都是大问题。
睡觉之前例行晚安吻,程焕刚敷衍着在人脸颊上印上一个吻,头还没低脚还没站稳,人就缠着凑下来,含住程焕柔软的唇瓣来了个毫不含糊的热吻。
说是热吻,却没什么技巧可言,就是生猛卖力。
舌头溜进去缠住程焕的一通又吸又嘬,把程焕嘬昏了头身体也软了没力气挣扎了,再抱着人坐下,慢慢把程焕从里到外品尝过一遍。
“叔叔好香。”
程焕喘息急促地紧抓着人手臂,涣散的眼神在两颊飘红的映衬下,令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吸引人去狠狠压在胯下疼爱。
第32章 64
六十四、备受情迷火热的气氛鼓舞,爱欲的‘帐篷’支起来,热乎乎硬邦邦抵在程焕柔软饱满的屁股,隔着裤子往深陷的臀缝里磨。
蠢蠢欲动的坚硬炙热让程焕险险回了神,下狠劲一脚踩在杨宣脚面,挣扎着要摆脱。
杨宣猛地吃痛,箍紧了人的手臂下意识松下来,看向程焕的眼睛里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
程焕在离他五步远的沙发餐桌边上站着直视他,面不改色。
“什么时候开始的?”杨宣一愣,意识到程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可怜无助脸瞬间变成笑脸,唇角上扬,乐开了花似的。
“叔叔是承认了?你很早就发现了吧?之前有一次说要和我谈,结果后来再也没有提起过,明明怀疑我对你可能有什么企图,却一直放任我到现在,叔叔又是怎么想的?”程焕紧抿的唇线毫无起伏,态度十分冷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杨宣料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也没什么特别伤心的意思,脸上仍然笑眯眯的,“不管怎么样,叔叔现在清楚了就行。”
简短却十分耐人寻味的一句,让程焕胃里跟吞了秤砣似的沉重。
杨宣猜得没错,他的确是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在年前那次,他提到要跟杨宣聊一聊,却因为孙巧云的电话而耽搁了。
再后来,有一半原因是由于经常想不起来要找杨宣郑重谈一谈,还有一半是因为那趟回家之后再回来,他内心深处不由自主产生的逃避与侥幸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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