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咬牙切齿地说:“去楼上。”
林小圆在心上人嘴上啄了一口,把他一把扛在肩上,也不管庄世怀愤怒的反抗,进了卧室就往床上一丢。
庄世怀浑身被扒得连内裤都不剩,林小圆倒是穿得好好的,还停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他气得要命,又羞又恼,挣扎了两下手腕就被林小圆一把抓住固定在头顶。
灼热又放肆的视线从额头流连到胸口,又从小腹往股沟划去,庄世怀闭起眼睛轻轻战栗,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那两道逼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从骨肉到血脉都吞噬干净。
太炽烈。
“别看了。”
他咬牙说,抬脚在他衬衫上划圈圈催促。
林小圆眯起眼睛,一手抓住庄世怀的脚踝从足尖亲到脚踝,再到漂亮纤细的小腿,引得庄世怀脚趾都蜷缩起来。
“我想看,很美。”
他说的是实话,庄世怀的身体此刻从耳根到小腿,一点一点都染上了情欲的粉色,就连眼尾都捎带着抹上了春意,像一张慢慢晕染开的画布,也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片火烧云,和他的发色融为一体,交相呼应。
林小圆欺身压在心上人身上,右手扣着他,左手慢慢解着自己衣扣。
“七年前,”他说:“我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做梦,无数次梦到你被我这样压着。”
林小圆低沉的声线在庄世怀耳边萦绕,他突然呼吸急促起来,面色越发潮红:“闭嘴!”林小圆轻笑,又去舔他耳廓,舔一下说一句。
“床。”
“浴缸。”
“沙发。”
“料理台。”
“落地玻璃。”
“镜子。”
“写字台。”
“还有,车和引擎盖上。”
林小圆每说一句,庄世怀的脑袋里就控制不住迅速脑补出画面,羞耻度爆棚。
他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想斥责他,却被送上门的美色差点迷乱了双眼。
林小狗这一年多时间,实实在在地炼出了一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六块结实的腹肌连着结实的人鱼线向下蔓延。
“好看么?”林小圆目光如炬,跪在他中间把庄世怀两腿往身侧打开,然后当着他面开始慢动作解裤头。
子弹头的CK完美勾勒出发育良好的形状,林小圆故意往庄世怀面前一挺胯:“好看么?”他又问。
庄世怀觉得自己脑袋里就是一锅粥,手稀里糊涂被他引导着,在裤头上来回摩挲,眼看着裤子越撑越高,差点都要包不住了。
林小圆几乎是贴着庄世怀,小指一勾,“啪”地一大坨被解放出来,打在心上人脸上。
“哥,含住。”
庄世怀撩了林小圆一眼,顺从地抓着送进嘴里,敏锐地感觉到手上的身体一抖,一股突如其来的好胜心悄悄冒头,他努力把这大尺寸的家伙往嘴里送,一边回忆着以往林小圆帮自己舔的样子,舌尖绕着打圈,一边上下滚动。
林小圆舒服地直想喟叹。
他突然把庄世怀推倒在床上,反向一把跨上他脸,就着“69”的姿势,把庄世怀的东西也吞进嘴里,庄世怀一下懵了,眼前是巨物的刺激,下身舒爽的体感又差点把他淹没。
林小圆吞吐了半天,不安分的手指顺着玉柱往后滑,一路到那个小穴口,一下一下按压着。
“啊——”庄世怀忍不住叫出声,后穴一缩,粉色的小嘴就在哪儿一张一合。
林小圆差点没憋住又飙出鼻血来。
他回手去摸刚带上来的润滑剂,挤了一点在自己手上,往后穴探进去,庄世怀被他刺激地一哆嗦,就觉得有股冰凉的液体慢慢顺着手指一点点滑进来。
“放松,哥,我疼你。”
林小圆把他捞正,一边探索一边观察他表情。
他怕自己第一次把心上人弄疼了。
庄世怀皱着眉头,酸酸涨涨的第一次感觉总是没那么美好,他本能地瑟缩一下,林小圆立马停了问他:“难受?”庄世怀咬牙:“继续。”
林小圆为了让心上人舒坦,努力回忆那些“资料”里说的,想尽办法在他里面开疆拓土,庄世怀颤抖着尽量放松身体,任凭爱人在他身体里探索。
林小圆的耐心很好,一直在等他彻底软化适应。
触到那个点的时候,庄世怀的身体忽然绷紧,呻吟从嘴边漏出,身体控制不住抬高腰向后仰,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再多碰两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慢慢起了雾,眼神也跟着涣散起来。
林小圆捏着他腰窝觉得自己也忍耐到极限了,于是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一边安抚他前面,一边缓缓往里推。
疼是一定的,庄世怀也是真能忍。
憋红的眼睛泛着水光,又一脸委屈扒拉地冲林小圆撅嘴:“要亲亲。”
林小圆一个挺近,扑过去把他吃进嘴里,用力律动起来。
如此美人当怀,这谁扛得住。
这一晚,两人把林小圆梦里做过的那些地方实践了一大半,庄世怀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边流眼泪边骂林小圆:“你是狗么?”林小圆红着双眼亲他:“是,我是野狗,随时随地发情。”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庄世怀就醒了,浑身酸痛连抬个手臂都费劲儿,他眨眨眼睛,一下就看到面对面躺着的林小狗。
借着曙光,一整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庄世怀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但还是眼神柔软地描摹着这个人的轮廓,有一种宝物失而复得的感慨。
虽然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林小圆要做什么,原本想着见面要一桩一桩问清楚,但现在却忽然有一种就算不知道也豁然开朗的感觉,守得云开见月明。
没多久,林小圆也醒了,一睁眼就对上满腔温柔的心上人,他心里一动说:“宝宝早安。”
林小圆这人嘴上没把,昨晚上激动时候满嘴荤话,从叔叔到哥到枣泥哥哥再到心肝宝贝通通叫了个遍,一大早又给他换了个称呼。
一句宝宝,把庄世怀叫得小儿子差点又颤颤巍巍抬头。
林小圆支起光溜溜的上半身,单手撑头问:“害羞了?还爽么?”庄世怀忍无可忍,觉得自己随时要爆炸了,就一把用枕头闷他脸上:“闭嘴。”
闹了一阵,林小圆躺平不动了,庄世怀吓一跳,赶紧把枕头挪开。
刚好对上林小圆笑意盈盈看自己的样子,满眼的酸酸涨涨快要溢出来。
庄世怀心里一暖。
今天在投标那会儿,等在外面休息室的时候,他看到林小圆衬衫西裤,一脸严峻冷酷的样子,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反复偷看了好几次。
现在林小圆这么眉眼弯弯地一笑,心无城府的样子,好像一下又回到了那个十六岁,没羞没臊一往无前的少年。
林小圆把庄世怀掉在前额的碎发轻轻撩到一边,庄世怀就忽然看到了他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烫伤?”他抓住林小圆手腕,皱着眉头问,“老伤,没事。”
林小圆显然是不想谈这件事,翻身下床洗漱顺便把话题岔开了,庄世怀却悄悄记在心里。
林小圆这人有一点和他很像,看着横冲直没脸没皮的,一旦出事儿就巴不得把他摘干净报喜不报忧,天塌下来也自己一个人扛着。
庄世怀盯着林小圆在浴室转来转去的背影,有点出神。
他想到两人在分开之前,还曾经因为庄以柔心脏的问题,闹过一段时间不愉快。
当时庄以柔的身体状况一度急转直下,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心源,罗子君他们就给了他一个比较偏门的法子,类似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就是以命换命,通俗的说就是用阳寿换阳寿。
但因为这方法之前也没人试验过,所以结果未可知。
本来他想着自己亲自上的,没想到后来有次机缘巧合他从罗子君那里得知,林小圆居然偷偷瞒着他,要把自己换给庄以柔。
知道这件事之后他简直是怒火中烧,抓着小孩就噼里啪啦一顿打,事后,他曾经问林小圆:“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这办法也没什么科学依据,不知道最后有什么结果。”
林小圆说:“我知道啊,反正我现在就一个人一条贱命,死就死了,最后能帮你完成个心愿,我也挺开心的。”
这人的眼里心里永远只有自己。
当时他俩还没有在一起。
林小圆一身湿漉漉的水汽从浴室出来,看庄世怀直勾勾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就裹着薄被一把把他揽到自己怀里收紧:“想什么?”庄世怀挨着他颈侧蹭蹭:“想你,想我们以前的事儿”林小圆不吱声了,嘴唇贴上他发顶亲了又亲。
“哥。”
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太同意的事儿,你能原谅我么?”“犯法么?”“不犯。”
“会伤害你自己么?”“应该……不会。”
“哦,那就无所谓。”
庄世怀又像猫似的贴上去蹭,林小圆一颗心倏然落了地,抱着他在晨光里无声无息地笑了。
林小狗:是野狗,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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