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落落小鱼饼)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落落小鱼饼
- 入库:04.10
但记挂自己记挂七年,不太可能吧?
真要这么长 情,他估计自己真的会爱他一辈子,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倒是可以想想,怎么把这个人给在林濮记忆里磨干净了,把自己给放进去。
再过一阵子吧。
等这个案子结束,等找到那个‘他’,他就问问林濮,愿意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林濮不愿意,他就再花一点时间试试。
林濮上车之后已经有点醒了。
他本来也没有怎么失去意识,就是动作有点迟缓,脑子有点昏沉,也攻破了自己对舒蒙向来端着的架子,晚上又哭又笑的一顿,反而心里舒服了点。他看着前方发了会呆,舒蒙以为他在进入到酒精泡脑子后的那个迟缓状态,其实林濮满脑子都是:
舒蒙的嘴好软。
好!软!
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濮面无表情地动了动,把头靠到了旁边的车窗上。
醒了酒还是有点尴尬,等到了家里,林濮觉得自己下车都能走直线了。舒蒙却绕到副驾驶,过来把他人给捞了出来。
“醒了吗,学弟。”舒蒙对他笑笑。
“……”林濮知道他看出来了,撇开眼道,“嗯。”
“背你吧。”舒蒙转过身对他蹲下来,“如果你现在踏空受伤,我会很困扰的。”
林濮道:“你背不动。”
“废话那么多,上来。”舒蒙说。
林濮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被他一把背到了背上,他闻了闻舒蒙的领口,洗衣粉混合着并不明显的消毒水味,让人喜欢的安心味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呢。”舒蒙微微侧了侧头,“你哭的时候居然不流鼻涕。”
“……”林濮被他迷一样的关注点震惊了,“你恶不恶心。”
“看来是真醒了。”舒蒙笑起来。
把人放下来,开了灯,室内家里的气息扑面而来。舒蒙进了屋子在玄关换鞋子,林濮把外套脱了,默默拿到了洗手间去。
“饿吗?我做点宵夜给你吃,光喝酒了啊。”舒蒙说,“饺子行不行?”
“嗯。”林濮应了一声。
好像也没有很尴尬。
大家就这么接受了刚才那一段看起来很荒唐的经过。
看起来非常像憋久了的欲//求//不//满。
舒蒙换掉了满是烟酒味的外衣,等林濮洗完澡出来,他正好煮完了饺子去洗澡。
林濮湿着头发,看见桌面上还有一杯舒蒙调好的蜂蜜水。
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眉眼搭下来笑了笑。
等舒蒙洗完澡,林濮正拿着筷子挑饺子,舒蒙把筷子往桌上一立,夹了一个就塞嘴里,看着他念叨:“我发现你这个人平时挺聪明,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么实诚,人家来敬你你就喝?你不会喝找你那么多小弟帮你挡啊。”
“……”林濮叹了口气,“平时不太见他们,他们看见我去比较兴奋。” “我终于知道你年轻时候怎么喝出酒精中毒的了。”舒蒙对他比了个拇指,“不怪别人,自己作的。”
林濮吃完最后一个:“我睡觉去了。”
“洗碗!”舒蒙喊道,“洗完再睡!”
林濮只能拿着碗筷站起来去厨房,不多就俩盘子两双筷子,他匆匆洗完转身,去卫生间刷完了牙,就在卫生间门口撞见了抱着手臂看他的舒蒙。
林濮抬眼看看他。
“刚才想到什么哭了?”舒蒙堵着门,垂头看着他。
——想到你居然在亲我,很不可思议,觉得自己兴奋又激动的样子,终于把自己羞耻哭了。
林濮脑内奔腾过去这段话,但他不敢说。
“嗯?”舒蒙垂下头,脖子前倾。
“没什么。”林濮淡淡道,“让让,我要睡……”
他话音未落,舒蒙忽然低头亲了亲他,顺便报复性地啃了一下他的嘴唇。
“晚安。”舒蒙拍了一下门框,转身走了。
林濮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关了灯回自己房间,满脑子都是,就当没醒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意不意外,没有榜单的时候,希望保持二更人设不崩。
第39章 【三十九】墓园
一觉睡醒, 如梦似幻的。
林濮有点分不清现实和做梦。
他坐在床上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 想到自己昨晚干了点什么。
舒蒙好像亲了他,他使劲地回亲舒蒙, 一点都不想离开, 然后亲完还哭了。
好像舒蒙用额头蹭着他额头,耳鬓厮磨着和他说着柔软的话。
这种感觉太值得回味了, 毕竟谁都觉得不可能, 但他知道是真实的, 林濮怕自己尴尬, 在床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想着等会怎么去见舒蒙。
林濮在床上犹豫了一会,慢吞吞下了床。
他打开了门, 发现舒蒙并不在。
看了眼时间, 周一的八点,人民教师估计去上课了。
林濮只好去卫生间洗漱, 准备去往律所。
……过了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林濮没有找舒蒙, 舒蒙也没有特意找他, 只是晚上七点的时候发了微信问他:
——回来吃饭吗?
林濮看看手上的工作, 回了:
——还在忙。
舒蒙没有再回话。
过了半小时, 一份外卖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濮看着这份面食,热腾腾冒着热气, 莫名觉得自己像在被舒蒙追求的人, 怪怪的。
加完班晚间回到家里,舒蒙还没睡,躺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书。
“谢谢晚餐。”林濮道。
“不客气。”舒蒙把书合上, “明天要去见陆雯?”
“嗯。”林濮点点头,坐到他旁边打开手机查地图,“她给我的地址在……这么远?”
“墓园哪儿有在市区的。”舒蒙说。
“……”林濮叹了口气,“也是。”
“求我,我送你。”舒蒙说。
林濮不想理他,装作没有听见。
舒蒙说:“地铁换乘三次总共二十四站,加短泊公交车。”
“……”林濮顿了顿,“你明天不上课么?”
“下午的课。”舒蒙打了个哈欠,“又没到期末,没那么紧张。”
林濮点点头,拍拍他肩膀:“好,我还是决定坐地铁。”
说罢,他站了起来回房间,没关房门。
一分钟后,舒蒙出现在他房间门口:“……我求你,行了吧?”
“行。”林濮盘腿坐在床上看他,“明天六点见。”
……套路谁不会。
六点的时候,舒蒙准时起床,顺便把林濮给捞起来,塞进自己车里。
之前舒蒙质疑过林濮为什么不买车,在知道了原因之后,又挺想他干脆一直不买,自己就能一直载着他到处跑也挺好。
自从前天亲过之后,舒蒙发现自己打开了一个开关,就是林濮怎么看怎么顺眼之外,还多了个怎么看怎么诱人。
天气入秋转凉,林濮开始穿长袖珊瑚绒睡衣,他的男款睡衣宽大,他身材又扁平,从圆领之外露出的修长颈脖,细白的手腕拿着他的湖蓝色牙刷, 对着镜子一脸困倦又懒意地刷牙时刻。
舒蒙都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和那些林濮捧着他脸亲吻的热烈画面一起,一下涌入脑中,挥散不去。
从市区开往郊区,林濮本来想上车之后和舒蒙好好讨论一下案情,结果一偏头就睡死了。一睁开眼就到了地方。
林濮眨眨眼,看着窗外哑声:“到了?”
“嗯。”舒蒙说,“好像有点下雨。”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长柄伞,只有一把。
“我就不去了。”舒蒙说,“你和她聊一会吧。”
“……我和她能聊什么。”林濮犹豫道,“你还是和我一起吧。”
舒蒙把伞撑开,举过他头顶:“好,你还真是和职业不符的社恐患者。”
工作日又没有特别节日的关系,墓园平时没有什么人。林濮远远就看见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小雨中的陆雯。
陆雯身材瘦小,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身裙,面色苍白,捧着骨灰盒,拎着一个袋子。她看见他们两人一起来,也没有什么异议,对他们点头道:“你们好。”
“你好。”林濮道。
三人并肩走着。
“谢谢你们。”陆雯说,“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当划个句号吧。”
“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以为你会一直追究到底。”林濮说。
“对我而言已经到底了。”陆雯带着他们穿过一片绿化带树林,接着到了一处每个都被单独圈起来的小墓群。
劳德的墓碑旁放着很多的花圈,花束,水果蛋糕,还有几包烟,甚至还有一把吉他。
陆雯把那些东西搬开,林濮在旁边帮她撑着伞,舒蒙在后面帮林濮撑着伞。
“之后准备怎么生活呢。”林濮问道,“外面的舆论已经不再那么刺耳,但仍然有人会拿你拿到那么多的赔偿金作为攻击你的话语。”
“我拿得多吗?”陆雯说,“……我还觉得不够。”
她拿了烧纸用的桶,叼了根烟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再从嘴里拿出来放在墓碑上。
烟雾袅袅起,模糊了墓碑上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