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嬉闹了一阵,还是一起洗了澡。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傅砚让夏璟躺着,抬起他的腿,帮他清理体内的精液。那地方虽然没破皮,但肿得很明显,翕张的小口泛起诱人的红,白浊液体没完没了地往外流。
傅砚弄了一会儿,又覆上来同夏璟接吻,还教育他,说总是内射不好,偶尔作为情趣可以,但为了健康着想,下次还是要带套。夏璟闭着眼睛说知道了,内心对他的关切很是受用,热水温和地包裹住皮肤,他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事后第一顿饭叫了外卖,菜色丰富,令人食欲大增。夏璟倒是想亲自下厨,让枕边人尝尝自己的手艺,无奈后穴不适感太鲜明,仿佛傅砚的东西还插在里面,连走路都别扭,只能暂且放弃露两手。他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与神清气爽的傅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璟生无可恋地想,这家伙体力未免太好,果然自己还是应该当Top才对。
餐桌上,傅砚问他最近工作如何,似乎很久没有上班。夏璟翻了翻日历,果然自从回国后,只去过一次诊所,眼看就要到清明假期。夏璟一时怔愣。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清明,是时候去看望他的母亲了。
正清明就在三天以后,往年夏璟一般当天早晨出发,花半天时间,去墓地和母亲聊聊自己的近况,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偷偷看了眼傅砚,心里想着,是否要和母亲提及这个男人,她能接受吗?可就算不能,自己也无从得知。
每每想到母亲,夏璟的情绪就会变得萎靡不振,他低下头,喝了口牛奶,嘴上沾上一圈乳液。傅砚往嘴里塞了个虾球,放下筷子,抬手越过餐桌,用指腹帮他刮干净。彻彻底底做了一整晚,将对方的生息刻入自己的身体,对彼此的情绪相当敏感。傅砚摸了摸夏璟的脸,略感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夏璟摇摇头,又突然定住,过了一会儿,说:“想我妈了。”他告诉傅砚,打算过几天去扫墓,每年的例行公事而已,自己的情绪很稳定,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傅砚却说要陪同,提议的口气,却很坚持。夏璟徒劳地张张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傅砚拉住他的手:“你前科太多,我得看紧了。”
玩笑里藏着关心,拐弯抹角地给他留足了余地。夏璟心里暖暖的,当即应下,起身绕到卓对面,坐到傅砚腿上。傅砚扶住他的后腰与他接吻,嘴里是刚咽下的鸡汤的鲜味,残留的汤汁被舌尖搅着送进他嘴里。傅砚吻了许久,咬着他的下唇不舍得分开,分明情动不已,却不质疑自己的自制力,跟小孩似的推卸责任,让夏璟别发骚。
夏璟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顶在屁股下面的东西是谁的。这家伙精力怎么那么旺盛?持久又强悍,怪不得睡过的都赞不绝口。他隔着裤子握住傅砚的性器,尽管被一层布料阻隔,仍能直观地感受到它的凶悍与炙热。
夏璟心中不免得意,凑过去舔了舔傅砚的眼睛,说:“以后它就是我的了。”这句充满占有欲的宣言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对方,然而后果是傅砚再一次不分场合的发情,按着他在还没收拾的餐桌上来了一发。
像是要把先前错失的那几次性爱补齐,傅砚没完没了地在他身上发泄着精力,累了就楼在一起睡一觉,醒了之后不顾地点地继续。一百多平的公寓内,到处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那味儿浓得如同转化为实体从鼻息下掠过。
夏璟洗完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投喂,抬头看到傅砚的猫窝在橱柜顶上,已经很久没有下来过了。
可怜的小家伙……
他的狗儿子这几天还在养虞书萧家里。回国之后,夏璟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见识到了丁欢宸口中难以形容的奇景。那一人一狗,疯得犹如亲兄弟,活脱脱就像出自同一个妈的养育。他当场目瞪口呆,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赶紧收拾屋子,把儿子接回来。
结果,因为傅砚,他低沉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能把家里收拾干净。夏璟腹诽,美色误事,傅砚这个祸害!
而祸害毫无自觉,端着鲜榨的果汁从厨房出来,号称要给他补充维生素C。傅砚靠在沙发上,把夏璟搂进怀里,一手撸他的头发,另一手撸看到他就屁颠屁颠跳上来的猫,左拥右抱,可以说是十足的人生赢家。
再有条狗就更完美了。
第36章
扫墓那天,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雨水不大却密集,一不留神,就在毛孔上黏了浅浅的一片。两人起了个大早,坐上傅砚的车,赶在路况变得拥堵之前从家里出发,直奔郊外陵园。
夏璟提前一天在附近花店定了花,唐琬走的时候他年纪太小,其实不太记得母亲喜欢什么花,只能凭借记忆里模糊的印象,让花店老板发挥想象力做选择。
成年以来,每逢清明,夏璟都是独自前来看望母亲,这是头一次,身边有人作陪。他手里拿着早饭,自己吃一口,给傅砚喂一口,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连窗外阴郁的天气好像都没那么讨厌了。
他们是第一批抵达墓园的人,比往年夏璟自己来的时间都要早,停车场里还留有许多空位。夏璟手捧花束,提着水桶,熟门熟路在前面领路。一路冷冷清清,此刻墓园内人不多,沉默蔓延在祭扫者之间,四周只有风声贯耳,呼呼作响。
走过半程,雨势突然变大,他们不得不撑伞躲避。傅砚从夏璟手里接过水桶,搂住他的肩,把自己塞进他的伞下。一方僻静的天地,交融的气息被困于方寸之间,隐忍着,躁动着,又彼此驯服着,制约着,形成了完美的平衡。
夏璟状似无意地笑了笑:“小时候,我挺怕来这里的。”
他对母亲的爱,伴随着亲眼见证她死亡的恐惧,尽管接受过心理治疗,但那阴影或许仍会一辈子与他如影随形。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唐琬,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用最残忍无情的方式,审判夏维年所犯下的错误。
傅砚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又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串串湿漉漉的吻,就像宠物安抚情绪低落的主人:“现在呢?”夏璟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唐琬的墓位置十分靠后,他远远望过去,旁边栽种的两颗松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那树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种下的,当时又矮又瘦,像是随时会枯萎,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它们早已摆脱记忆里穷酸的模样。
其实一路走到现在,夏璟的情绪很平静,偶尔流露出的消沉,多半是受环境影响,也很快被傅砚亲昵的安抚打散。然而这份宁静,在看到墓前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后轰然碎裂。仅仅一眼,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发出悸动的悲鸣。夏璟匆匆把雨伞塞到傅砚手上,失魂落魄地跑进雨中。
鲜花不知何时从他手中滑落,艳丽的红色一地铺开,在被大片素色包裹的陵园内异常醒目。
夏维年和许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怎么敢!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任凭雨水浇湿全身也无法缓解。他冲动那两人面前,握紧拳头,极力阻止自己动手,冷冷地质问对方:“你们来干什么。”
夏维年车祸之后,还没完全康复,一条腿打着石膏,端坐在轮椅上,许茹则站在他身后。唐琬的墓前摆放着鲜花和食物,还有即将烧完的香烛,看来两人已经待了不少时间。
这番善意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任何谅解。夏璟与他们相对而立,仿佛对面是势不两立的死敌,界限壁垒分明。盛怒之下他反而极其冷静,冰冷无波的语气里充斥着尖酸刻薄的讥讽:“你们有什么脸来见她,怕她在地下不够安宁?”
他很久没有如此直接地向夏维年传达自己恨意,原本觉得,这些浓烈的情感,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暗淡褪色。可惜并没有。新生的健全皮肉长在伤疤上,看似肮脏丑陋的疮口已经愈合,孰不知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就只是空幻的伪装。
夏璟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和继母,希望他们说点什么,不论说什么,至少给他一个反驳的理由。可是夏维年和许茹并没有那么做,两位天命之年的老人,眼底是抹不开的沉沉悲色,像是对着唐琬,又像是对着夏璟,让他看起来如同是一个需要怜悯的可怜人。
他们凭什么同情我!夏璟咬牙切齿地想,他的母亲死了,他曾经差一点疯了,但始作俑者却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这是什么无望的黑色童话故事?他紧握的手心里指甲刺破皮肉,愤怒即将化作实体冲破情绪的临界点,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身体里咆哮而出。
然而,在他跨入深渊之前,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拉住了。
雨好像在一瞬间停了,头顶多了一把黑色的大伞,傅砚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腰,挡在了他的身前。他托起夏璟的脸,与他鼻息相抵,将他眼中除自己外所有的东西全部挤了出去。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或许没有,只是一场冗长且沉闷的幻觉。夏璟合上眼帘,直到呼吸不再颤抖:“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一个我。他不敢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傅砚蹭了蹭他的额头以示安慰:“让我去说,好吗?”夏璟没有犹豫,下意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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