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个姿势他能把迟景整个裹在怀里,现在孕夫大了肚子,自然没那么小巧伊人,看起来就是Alpha强人所难,霸道不讲理,温馨中带着几分好笑。
“小宝宝也太麻烦了吧,三更半夜不睡觉要喝奶就算了,还需要Omega信息素安抚?这还得持续到两周半?”楼渡一边看一边吐槽,“Alpha信息素安抚不行吗?干嘛累着Omega,小婴儿怎么还欺负妈妈呢!我看可以,宝,你别管,以后这个晚上的事让我来。”
“嘶,这哭的我脑袋都疼了,小孩儿都是霸王吧,不依着他就要哭,希望我们的崽崽别这么爱哭。”
“这个宝宝体操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哦,两岁开始逐步形成男女性别意识,那我们家有阿姨在,还成,有女性参照。”
“咦,宝,你说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楼渡突然指指迟景的肚子,低头询问他。
他们之前并未做过性别鉴定,不知晓迟景怀的宝宝是什么性别。
这个时代男女性别比例达到平衡,孕时准许做性别检测。至于第二性别,ABO是在青春期才会分化,无法提前检测。
迟景听他在耳边温声说话,跟随想象以后的场景,难得没有烦,偏了偏头蹭到他的脖子,懒懒地回答:“男孩儿吧,方便。”
楼渡扑哧笑出声,“哦,确实,咱俩都是男的,还是生男孩儿方便。”
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楼渡亲亲他,问:“累了吗?”
“不是……”迟景摇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就是提不起劲,好像是发情期时在蓄劲下一次情潮那会儿的疲软。
楼渡皱了皱眉,“要不还是叫医生来一趟?”
他早上看过家里的医疗监测仪上迟景身体的各项数据,腺体的信息素活跃度较高,浓度升了两点,达不到发情期的指标,又比正常情况下高许多。打了医生的电话,医生分析了监测仪给出的数据,说问题不大,不用医疗干预,普通的家庭处理即可。
但楼渡看迟景总怕出什么事,看他难受就心焦。
迟景从心里拒绝外人进入别墅,拒绝道:“不。”
他换了个姿势躺下,头搁在楼渡腹脸躺了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楼渡安静地看完一期视频,正要按下一期,他突然开口:“老公。”
楼渡低头,“嗯?怎么了?”
孕夫的动作慢,却别有一番风情。他撑着地板坐起来,双手搭在楼渡肩膀上,微微长的头发柔软地搭在肩头,衬得孕期的柔光更甚。
一枚蜜桃的吻印在楼渡唇上。
【小剧场】:
家里的阿姨偶尔看见楼部长抱着夫人走下楼,感叹他俩感情好的同时,不由自主发出疑问:为什么有电梯不坐,偏要抱着走楼梯?
第三十一章 酒香蜜桃
偌大的别墅只有一对相拥缠绵的伴侣。
午后的光线明朗,Omega躲进Alpha的怀抱里强装环境昏暗,被Alpha发觉,揽着后颈接了个绵长的吻。
窗帘终于被拉上,只有餐厅那处的光照过来,又被沙发座椅挡了大半。
楼渡恢复记忆以来和迟景做爱都是温柔的,不似先前,一上床就展露恶劣的极强盛的控制欲和侵略性。
“普通的家庭处理”,楼渡嚼了嚼医生说的这几个字,倏而笑了,食指和中指从迟景的耳垂沿着下颌骨一路滑到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舌尖舔了舔那颗凸出的喉结,看到它上下滑动了一下,更是舔得起劲。
脖子上的血管重要又脆弱,要避免过于用力的吮吸,楼渡只是来来回回地舔他,避开了几个危险地带,在迟景的肩窝吮吻,印下绯红的吻痕。
迟景由喉咙里溢出几声呻吟,脸上的冷淡被情欲蒸发,欲色占领了要地,可怜地展示他的需求和依赖。含水的目光比碧波川流还要荡漾潋滟,引得一阵细密的亲吻,轻轻的落在眼睑,饱含珍惜。
“宝,坐上来。”
楼渡的话语轻柔,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他的眼神专注,含了几分Alpha天生的强势,盯得迟景仿佛被打上标记,成为私人的禁脔。
哦,他的确已经被楼渡标记了,他属于楼渡。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受过一点委屈,在人格平等方面。长久以来多少Omega曾被凌辱,文明发展至今,依旧残留许多人的自大和无耻。
楼渡却是极为正派和高尚的那一种人,他尊重别人,无论性别无论金钱地位。他不会囿于成见,不用既有的标签定义他人,也不用手里的权势能力压迫谁。他从小到大都是绅士,有难能可贵的品格。
他一直给予迟景的是,Alpha标记Omega的同时,也在被Omega标记,所以如果不从人格独立方面辩论的话,他也是迟景的,属于迟景,愿意为迟景奉献所有,不离不弃。
他为迟景驱散生父生母留下的阴霾,布下一方晴朗清透的天地。
不过现在,绅士先生快要把他美丽的妻子操哭了。
“楼渡,楼渡……”迟景压抑不了吟叫,怀孕使得他更加柔软脆弱,音色都软化几分,“太快了……”
坏心的政部部长忽视Omega的要求,抱着他的腰腹挺动下体,粗长的性器快速顶进深处,他把迟景的耳垂咬红了,咬完还问:“舒服吗?老婆?”
迟景的信息素仿佛也被撞击散开,漫得整个客厅到处都是,听到问话无力地摇头,抱着楼渡的脖子说:“不、不,轻点儿。”
“不舒服?”楼渡贴着他的耳侧说了几个下流的词汇,“……夹得……这么紧,嗯?”
迟景应是被他少有的粗俗的话语刺激到了,登时抓紧了楼渡,在他肩膀处留了红印。
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装作没听见。
他们在客厅的地毯上荒唐,弄脏了漂亮的地毯,然后还不放过沙发,在沙发上继续享乐。
两人都释放了一次。
迟景的腺体没再躁动发热,体温也回落正常,他趴在楼渡的肩头,圆圆的大肚子顶着楼渡的腹肌。
楼渡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上下抚摸他起伏的后背。
“难受吗?”楼渡鼻尖嗅迟景甜甜的信息素,看他喘息不停,低声询问。
迟景小幅度摇了一下头,自己的腿根还在微微颤抖,那处的肌肉好像还在回味方才的快感,淫乱得让他绷不住神情。
“弄疼你了?”
“没。”
“真没?”
“没有。”
楼渡亲他耳根,“乖。”
过一会儿,迟景总算平复下来,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回房。”
“好。”楼渡抱起他,权当锻炼,走到房门口,突然开口撩拨迟景:“老婆,边走边……的话……”
迟景面无表情打了他一下。
楼渡嬉皮笑脸地嘬他脸蛋。
躺到床上,楼渡揉揉迟景的腿根,又摸他的肚子,和他抱怨:“虽然很漂亮,但是稍微用力一点我都怕伤到你。”
迟景听不得他讲做爱细节,一把捏住他的嘴。
楼渡委屈可怜,捉住他的手亲了两下,含糊道:“这么漂亮,却不能尽兴……你,太折磨人了。”
高冷的Omega冷酷地继续堵他的嘴,不让他说那些淫言秽语。
可能是这段时间憋疯了,就算做也总不能尽兴,还每日被诱人的孕夫吸引,楼渡一口气把心里的骚话说了个遍。
过了一番嘴瘾,说得口干舌燥,房间里没水了,又不想下楼,就去和迟景接吻。吻完回味良久,正想继续往下,迟景就道:“渴,想喝水。”
“……”
行吧。
楼渡心想他们怎么口渴都同步。
他拎过毯子盖住迟景的腹部,然后不知脑子里想什么,突然跟拍西瓜似的,拍拍迟景凸起的孕肚。
力道不大,就是欠揍。
迟景二话不说,毫不客气抽起枕头作势打他。
楼渡边躲边跑,鸡飞蛋晃,“别打别打哈哈哈哈哈哈。”
一整个下午,楼渡都缠着迟景淫乱,迟景一个孕夫,行动不便,对于他的纠缠挑逗躲避不急,再加上信息素的勾引,登时沉沦于肉体欢愉。
原先楼渡并没有多喜爱骑乘姿势,他更喜欢面对面压着迟景的腿,或者抱着迟景操。但迟景怀孕以后,肤浅的Alpha深觉迟景挺着肚子在自己身上摇晃的样子色情浪荡,和禁欲冷淡的脸绝配,看着很美,艳情得像古老的午后电影。
楼渡像极了没有底线地流氓反派,诱奸纯情清冷的美人。
“来,慢慢的,小心点。”
“对,就是这样,宝贝儿再分开点。”
“都吃进去了,老婆怎么这么厉害。”
迟景腿根在颤抖,扶着楼渡的肩膀不动,缓了缓才抬眼道:“你烦不烦。”
眼神凌厉凶悍,比常年不化的冰山尖顶还冷硬许多。
“哦。”楼渡笑意带起了嘴角,状似不经意地动了动身体,带着身上的人一阵颤动。
“楼渡!”
“嗯?”
迟景深呼吸,那根巨大的性器被他含在体内,所带来的是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呼吸之间小小的颤鸣都让他不自觉收缩下体,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腰酥腿软的快感袭来。
楼渡扶着迟景后腰,额头有点冒汗,“老婆,你再不动,我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