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半袖,还比较好脱,赵铳也比较配合,扒裤子的时候,这个醉死人完全一挪不挪,曾楼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扯下他的外裤。
赵铳改为夹着腿,一条略小号的纯白色内裤明显包裹着他的大气。
曾楼迦觉得似曾眼熟,想要给他扒下来。
赵铳突然回魂了,双手紧紧扯住小裤裤的松紧边缘,哼哼反抗道,“不能脱,不能脱,这是我的宝贝!!”护着内裤的手指怎么样也搬不开。
那你就这样去洗(阿西吧)吧!
曾楼迦调节好了水温,举着花洒使劲地冲向赵铳那张醉猫脸,赵铳的长胳膊长腿不停地在浴缸狭窄的空间里扭动,温水似乎无孔不入,呛得他禁不住咳嗽不断。
赵铳委屈地喊了声,“迦迦,别弄了,我错了。”
曾楼迦火冒三丈的怒气顺势消减去几分,错手移开花洒的位置,“以后叫你再喝酒!你自寻死路,活该!”想着赵傲天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笑容不由像凌霄花攀上他的唇角。
赵铳在蒸汽滚滚的浴缸里似乎得到了释放与疏解,极度难受的感觉被缓缓挤压出体外,他大约是看见曾楼迦温柔地在笑,忍不住眯着眼睛。
“迦迦,我腿腿疼,你给我揉揉。”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亲们请收藏我,嘿嘿嘿,爱你们(?? ?(???c)。
第14章 吻吻送给你
曾楼迦在置之不理与助人为乐之间微微权衡,终是弯腰问他,“哪条腿疼?”,若敢说中间的那条就淹死他。
“这条腿腿疼,好疼,疼死了~”赵铳酒后撒娇的模样可不怎么帅气,但多少有些真情吐露的脆弱。
他的膝盖上,会被裤子严严实实遮掩的地方,确实有一条泛红的新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嵌入血肉深处。
曾楼迦旋即将掌心搓热,覆盖在他的疤痕上,徐徐地搓动着,赵铳紧绷的膝盖骨里发出细小的咯嘣声,与花洒嘶嘶的喷溅声互相交错。
时间好似静了,却又猛地转动起来。
等曾楼迦有所反应,赵铳已经扯着他的手腕,把失去重心的人一把拉进了浴缸里,那空间逼仄得容不下两个人的躯体,所以曾楼迦只能在水中不停地反转与撕扯中,禁锢到了最下面。
“迦迦……”赵铳像站在远山湿地里唤他,“你最好了。”
身上的衣服全淋湿了,赵铳始如第二件贴身的湿衣,紧紧地卷裹着他不停颤抖的身躯。
一张性感的脸庞逐渐失去了全部的忍耐,狠狠地咬住了曾楼迦的下唇。
那么疼,又那么砥砺缠绵。
既如沾抹了蜜汁的鞭子,抽痛得令人呼唤,又如姜汁研磨得甜糕,张口时腻滑,入喉时辛辣。
“赵铳……放开我……”他是他身下的猎物,在他的唇齿的折磨里,发出了一些近乎求饶的声音,不再疏离,而是弱小又可怜。
赵铳全然听不见,他粗暴地品尝着梦境里思念至深的糕点,整个人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喷发的岩浆在他的唇间流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随处也点燃了曾楼迦。
曾楼迦尝试着用手来推阻他。
赵铳的大手则化身捕捉食物的猎鹰,同时握住了他的小拳头,像分开含苞待放的花枝一般,把曾楼迦的每根手指粗鲁地打开,缓缓再挤入自己的粗砺的手指,握紧,双手拉扯到曾楼迦的脑后。
曾楼迦就彻底不能再多动一下。
只能听见浴池里激荡的水流与赵铳的急促的鼻息,不停地在自己耳畔,击响,击响,涟漪成鼔,落入他自己的胸腔深处,一并跃动不息。
不知道混睡到了几点,曾楼迦冥冥中在睡梦舔了舔发肿的唇瓣,细微的疼痛令他的所有感觉都灵敏异常,他摸了摸身子下面,已经不再是浴缸滚烫的水底,而是在平稳的单人床上。
赵铳睡梦里惊厥似得喊着,“迦迦,迦迦,我的腿没了!”
曾楼迦赶紧翻身起来,赤脚走在赵铳乱摆的身体旁,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没事,没事,阿铳,你的腿还在呢。”曾楼迦拍拍他的心口,乖哄着,“是你的被子盖横了。”而后调转了被子的方向,将手伸进去摩挲着赵铳冰凉的两截小腿,让他麻木的腿重新恢复知觉。
赵铳醉得太厉害,浴缸里激吻了曾楼迦不到十分钟就昏睡过去,此刻就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是醒不过来。
曾楼迦听着赵铳慌张的呼吸终于又缓缓归于平静,才转身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摸摸自己的唇角,为什么会是弯弯翘起的呢。
这简直太不应该了。
手机铃声调整在早晨六点是赵铳一直保持的习惯,可是今天You Took My Heart Away的舒缓曲调在耳畔响起时,他只想砸碎手机。
关闹铃,关手机,摔手机,一气呵成。
紧接着曾楼迦的手机闹铃也响起来了。
曾楼迦唔唔一声,也关掉了。
赵铳顿时从极度瞌睡与头痛欲裂中瞬间清醒,大睁着眼睛往曾楼迦出声的方向看去,曾楼迦则像只树袋熊一样,两条手臂紧拥着卷成柱状的被子,一条细白的腿则轻轻搭在被子上面。
啊啊啊~
赵铳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张嘴无声地呐喊。
他究竟干了什么!从他被高热的体温焐到半干的内裤状态,以及自己早晨必然兴高采烈的小赵兄弟来判断,他可能抓住了某个机会的小尾巴,顺利地做了些什么。
但他可能也没干什么,从他居然没有脱掉内裤,而曾楼迦竟远远地睡在另一个被窝里来综合判断,他是个废物!
鉴定完毕。
赵铳从自家被窝里偷偷摸出来,准备装作梦游,滚进曾楼迦的小被窝。
曾楼迦却蓦地从床上坐直,蓬松的发丝自然而然带着凌乱的美感,他打了个哈欠,身上的宽大运动服就像是流水般的丝绸,从他的单侧肩头滑了下去。
他那脖颈到雪肩上被人咬了四五个牙齿印痕,细腻的胸口也有一颗红彤彤的草莓,曾楼迦伸了个懒腰后,顺手把运动服拉链拉好。
赵铳的眼福到此结束。
然后,他再次鉴定完毕,他tm就是个废物,迦迦都被咬到那些地方去了,怎么偏没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他居然什么都没干,连身都没失。
废物!
枯萎男!
曾楼迦隐约觉得某处目光灼灼,侧头转向赵铳,一双大眼睛迷迷糊糊想了半天,软绵绵问了一句,“赵瓜蛋,你怎么睡到我家来了?”
赵铳的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
迦迦背地里居然叫他赵瓜蛋!!
赵铳默然拉开内裤看了一眼。
果然名不虚传啊~
曾楼迦迷迷糊糊地环视四周,宾馆里毫无多余装饰的雪白墙壁与简单家具,明晃晃的光令他额头的撞伤明显地疼痛起来。
昨夜的记忆如复苏的海浪,汹涌地扑向他。
想起来了。
曾楼迦松软的表情倏然变得紧绷起来,立马变脸冷冷回瞪着赵铳,“你看啥呢,瞧你干的好事!!快起床滚回学校去!”两个人的衣服全都弄得湿淋淋,害他彻夜大洗到三点钟才睡下。
赵铳想解释些什么,曾楼迦已经从被窝里站起身来,宽松的运动服像男友衫似得挂在他偏瘦的身体上,遮挡着若隐若现的臀部,两条滑溜溜的白腿一步迈着一步,从发呆的赵瓜蛋面前晃过。
“迦迦,你听我说!”赵铳不绝能眼睁睁看着小白腿从面前走过,弹跃的癞□□一般,从床头蹦到床尾,伸手去抓曾楼迦的胳膊。
“大清早的,乱发什么情!滚!”
曾楼迦抬起一腿,不轻不重,不偏不倚地蹬在赵铳胸口。
赵铳捂着彻夜难受的肝和胃,咕噜咕噜滚下床。
“曾楼迦,你又踹我......”
曾楼迦慢慢地喝着碗里的小米稀饭,喝酒之后能热乎乎地喝一碗稀粥,真是对五脏六腑最好的恩赐,唯独是嘴巴被吻得太痛了,热汤一蜇,他就想瞪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赵瓜蛋。
赵铳把汤勺在稀饭碗里叮叮当当地搅了半天。
坐在二人中间的戴远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不是这粗茶淡饭不太符合小赵同学的口味?”
略显简陋早点铺里,有吃包子买饼子的,喝豆浆配油条的,坐下来慢条斯理细细品的,稀里糊涂吃完赶忙活的。
赵铳这种高级脸坐在早点铺里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一看就像落入凡尘的豪门大少,吃腻了高级餐厅的佳肴,偶尔出来尝尝新鲜的。
其实赵铳并不是如此,虽然他的家庭背景十分强硬,但是他本人则不拘小节,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都能以欣赏的心态吃个干干净净。
体量到戴远征请客的心情,赵铳英俊的脸顷刻露出些笑意,转换话题问,“征哥,你就别管我的,我是昨夜喝多了正深刻地自我反思与检讨呢。”
曾楼迦心底哼了一声。
赵铳又说,“昨天晚上倒是没把你和两个学姐招待好,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啊。”
“怎么可以总叫你请客呢?”戴远征侧身转向默默吃粥的曾楼迦,“风水轮流转,总该轮到你请了吧!”
曾楼迦不无所谓,“行啊,你们想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我把小严叫上,他的手艺保证你们舔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