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艺提醒他们小心北都的公子团体们。这伙人是最瞧不起南州市,认为他们都是垃圾,不配来到这里,她甚至怀疑,是他们在背后指使那三人把南州市学生虐待致死。接着,她把那团体的人物发到他们手机认认脸。
“这些人背后家族,有当局政权的背影。所以,小心点。”翁艺再次提醒。
孟以五人拿起手机查探,发现翁艺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的资料都挖出来了。
“对了。”苍莱突然开口说:“你爸爸的长刀照片,我在学校举行会议时,某位当局官员前来参观时见过。那是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个男人、女人、还有个小孩。那个孩子,和孟叔叔长得有点像。”
孟以脸色突然变得沉寂起来。
因为,父亲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甚至是,父亲的双亲被杀的事情。
但父亲遇见盛爷,所以才没有化成复仇的恶鬼。经过南州市黑道战争,父亲手中的长刀,不免再次现世。而父亲一家三口的照片却在北都市,这让他不得不在意。这意味着,杀害父亲家人的仇人,知道父亲还活着。
他不管杀掉父亲双亲的仇人是谁,可要是胆敢对父亲下手,他会亲自杀掉对方。
“喂,杀气露出来了。”翁艺撇了一眼孟以。
孟以收敛身上的杀气道歉:“抱歉。”
翁艺冷漠地说:“虽然这里不是南州市,但请把这里当成另外一个战场看待。”
五个学弟学妹点头。
到了北都大学门口,几人下车,然后去新生报到处报道。再之后,前往宿舍。果然如同苍莱和翁艺所说,他们刚进入学校,便受到了注目礼。
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很不屑,像在看低等人。
这群小白兔不知道,其实他们在看的是一群猛兽。
南州市的孩子都长着利爪,只不过,在这里,他们好好地把利爪收了起来。
“我成立了一个折纸社,我是社长,翁艺是副社长,社员大多时南州市的学生,你们几个也加入吧。”苍莱说。
五人点头。
这根本就是打着社团的名义聚众交换信息。
学校公子哥们为首的学生会,早就想废除折纸社,但这个社团活动正常,每年也会参加活动和比赛,他们还真一时找不到废掉他们的理由。
把学弟学妹安全送到宿舍,苍莱和翁艺嘱咐几声离开。一面走,两人一面说着让人害怕的话。
“学生会的人似策划向南州市的学生下手。咱们两个的校园生活也挺无聊的,不如,就拿他们来练练手吧。”
“好。”翁艺动了动手,长时间不练格斗武艺等,她都快生锈了……
儿子顺利上大学后,孟悠的生活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他一个活到39岁的人了,居然、居然这么想念儿子。
于是在红灯区卖煎饼也没了精神。
排队买煎饼的赖少情问程鸿煊:“他是怎么回事?”
“想念小以。”程鸿煊说。
赖少情挠挠头:“不就是读书吗,这有什么好想念的。”
程鸿煊毫不客气地说:“所以,你永远也不明白了什么是爱和家。”孟悠带着孟以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儿子第一次离开自己身边去读书,孟悠自然会想念难受。
赖少情想反驳程鸿煊,可想想他活到28岁,好像真的没有过恋爱。于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觉得我挺喜欢孟悠的。虽然他年纪大了点,但、但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我觉得我可以。”
程鸿煊摇摇头:“你不行。”
赖少情大声反驳:“凭什么我不行啊?”
“你不行就是不行。”程鸿煊没有解释。
九点过,孟悠收摊时,程鸿煊前来帮忙:“我来。”
两人一起把摊子收拾好,推进宅子,程鸿煊道帮会有点事,让他早点歇息。孟悠应和了声,便去泡澡。这时,手机震动响起,拿起一看,是儿子发来的视频,他急忙接起。
“爸爸!”
看到视频里的儿子时,孟悠激动得老泪纵横:“小以!”
“爸爸!”
“小以!”
“爸爸!”
“小以!”
父子两连续叫了好几次后,突然又笑了起来。看到儿子顺利到达北都大学,孟悠的心总算是放下心来。
“怎么样?北都大学还好吧?”
“很好,咱们的宿舍,是两人间的呢,还可以自己做饭。”
“那可真方便。”
“爸爸和程叔叔还好吗?”
“我们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有程叔叔在,小以就不害怕爸爸寂寞了。”
“嗯……以后有空了,爸爸去北都看你。”
“好啊!”在爸爸到来之前,他一定会查清爸爸的双亲被杀真相的。即使爸爸不打算被仇恨所控制,但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险因素全部扼杀在苗头里。
父子两聊到了很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泡完澡到别院房间里,扒在床上,孟悠想,在樱树花开的季节前往北都探望儿子,眼皮沉重,慢慢陷入了梦乡。
忙完帮派事务回房时,见孟悠已睡着。伸手扯开领带,程鸿煊眼神温柔,并抚摸孟悠的脸——真好。
孟以顺利入学后,遇见了苍莱和他说过的歧视等问题。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他长得招人喜欢,不知不觉地有人接触他。通过判断,他可得知对方是否对他心怀恶意。如果有,他会远离。如果没有,会与之交友。
但很快,这些所谓的朋友远离他的身边。
原因只有一个——受到牵连,遭受暴力。
所有和南州市有接触的人,都会成为一些人暴力的对象。不想在大学时代过得艰难,因此只能孤立他们这些南州市的学生。
故而,南州市的学生,在折纸社形成了一个以南州市学生为主的社团。大家共同分享自己在学校里得到的消息。
不过两个星期,孟以便区分出了北都政权体系蔓延到北都大学的公子们。他们分为两个团体,因不同阵营,在中央机构相对敌视着。
这座大学,以培养本国政客而闻名。也故而导致官场上的那一套,被带了进来。未来想从政的学生以这两个团体为主,纷纷加入不同派别,进而巴结。
目前,把持学生会的便是其中一个派别。这伙人,最为瞧不起南州市的学生。现在,新生的到来,让他们感到兴奋,似乎把他们五人当成了猎物。
特别是长得漂亮好看,招人喜欢的孟以,成为了针对的狩猎对象。
孟以只当他们是傻逼。
他们自己都弄反了,他才是狩猎者,而学生会,皆是猎物。
但学生会的人都是某某家的公子,要是把他们全杀了,会不会很麻烦?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直到他故意被抓进学生会为止。
被抓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是他让自己被抓的。如果不愿,谁也抓不到他。他就想看看,愚蠢的学生会会长想拿他做什么?
学生会长捏着他的下巴说,让他做奴隶。这样,他不仅在北都大学顺利毕业,还能把身份从南州市转出来,成为被都市的公民。
孟以知道所谓的奴隶,就是人格、身体、精神上的折磨侮辱。这类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手中的权利对普通人为所欲为,本身就是享受特权带来的快感。
如果学生会长只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学生。他的父母不是高官,他也不是高官之子,而是路边小摊贩的儿子,那么,别说利用手中权利欺压人了。恐怕才是被欺压的那类。所以他认为,这种人一旦成为中央政权机构的官员之一,那么,中央政权体系,会变得腐烂,里面到处都是蠕动的蛆虫。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不过是被抛弃的遗民而已。
哪怕中央政权机构垮台,也不关他的事。
他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因此,眼前的猎物,他会收拾掉。
第二天,传来学生会长发疯的消息。另外一个团体,趁机迅速占领了学生会。
学校茶餐厅里,孟以、苍莱还有翁艺三人一起吃饭喝茶。苍莱问孟以:“小以对那条虫做了什么?”
孟以指着自己的脑子:“给他扎了一针而已,这不是你教的嘛?”
苍莱想了想——别说,还真是。他擅长用针,杀人于无形。而细针扎进人体不同的神经系统,将会造成破坏。
因此,他身上,藏有很多细针。
论暗杀,没几个人能赢得下他的。
苍莱欣慰地感慨:“不愧是我教出来的爱人。”
孟以生气地指着他:“我才不是你的爱人!”他都拒绝过对方好多遍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因为知道他要考北都大学,便考进来。真是走到哪里,也甩不掉。
苍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说:“我会等到你毕业的。到时候,我会向孟爸爸提亲的。”
孟以更生气了。
翁艺打断幼稚的两人:“孟以,你调查的那张照片似乎和中央机构有关。”
孟以追问:“你有消息?”
翁艺点头:“黑百合是帝都人,他的家族在中央机构。我和爸爸提起照片的事情,是想让查一查,会不会有人顺着乌鸦的长刀前往南州市。黑百合知道后,说中央机构有位政客的家族,似乎与World WarII的‘天使计划’有关。似乎,在抹杀那个实验相关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