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几下他不亲了,老实坐回副驾驶,看着窗外哼道:“你竟然记的那么清楚。”
“什么清楚?”
“吻的力度。”
我几近哀嚎:“他只能拿走我一个吻,你却能拿走我的后半生,你有什么好过不去的啊卓哥。”
“理解归理解,醋还是要吃的。”
“我……”我搬出必杀技,清清嗓子,“我跟他以后都不会有任何联系,达成你的愿望,不再认识了。”
果真这话很好用,席卓点点头:“好。”
我扭头看他笑,伸手按开了音乐。
是之前我们分手期间他出的那首悲伤情歌《你已缺席》,在这明媚艳阳天里听特别奇怪。
席卓探身上前去按键,我以为他是想换掉,没想到是加大了音量,然后还津津有味的给我讲这首歌的创作灵感。
他说那天独自一个人外出散步,过斑马线时分不清红绿灯,就想起了那次我带着他走。
“那十几米的路我走的很慢,想一抬头就看到你走在我前面,可是每个面孔都那么陌生。一念之间我发现,生活最重要的也许根本不是目标,而是坐标。遇到那个对的人后,会愿意放弃一切原则跟着他随意的走,停在哪都可以是新的起点,永远有耗不尽的希望,可如果那个人缺席了,剩下的生命连同没遇见之前的一起,就都变得没意义。”
当时听这首歌时的哭和现在听了他解读后的不太一样,我承认笑着哭真的特别蠢,可我觉得身旁人巴巴的看着我哭还数着滑落的泪滴个数更蠢。要不是高速上禁止向车窗外抛杂物,我非把他从车里扔出去。
他说给我带了礼物,到家后将包装的很好的盒子拿给我,我想拆开看他却不让,告诉我还不是时候。
哪有送了礼物不让看的,我虽表示反抗但还是很听话的将小盒子收好,答应会按照他说的,当他让我打开的时候我再打开。
于是日复一日,衣帽间门口柜子第三层抽屉里的那个暗紫色的盒子成了吊着我好奇心的最大源头,再然后,就被太忙的我给彻底遗忘了。
陈左矣的书销售火爆,所有的收益我都入了陈黯礼的账户。他过去那边有跟我聊过两次天,说一切都挺好的,也很适应。
他向我打听严亿昀解约的事,我没能给出太多近况,也才知道在他出国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严亿昀与公司商谈解约的事从开始就很不顺,尽管背后站着罗束,用尽了手段要将他挖走,席卓这边坚决不松口,他当时将人签进来不是为了让其半途而走的。
然后双方僵持,已经升上高三的严亿昀一边在履行合约参与各种演出和活动一边在致力于从席卓影视文化这棵大树的阴影下脱身。
我不想参与这件事,连问都不会向席卓问,显然涉及到严亿昀的事,他也不会跟我说,我也只不过到网上看看消息关注事态。
阵营基本是两大派,有说严亿昀不知天高地厚翅膀没长全就想单飞是忘恩负义不明智的表现,有说组合四个成员齐头并进对严亿昀个人发展有压制极其不利不如退出去。
十一月中旬,严亿昀委托相关人员向法院提出了上诉。所有条件都对他不利,他却非要走这一步,他是铁了心要走。
我希望他考虑的全部都是他离开后会有更好发展,而不是离开后不用与席卓不得不有上下级的关联。
第120章
席卓与严亿昀官司打的一团糟的时候,我离京回家看我妈退休前的最后一场演出。
对于苑淑洁女士来说,退休演比她第一次穿上舞鞋都值得纪念。她打电话通知我时那股兴奋的劲头像是见到了曲先,让我明白,不管多忙,我都必须回去。
到家的当天晚上在她学校的大礼堂里,我与她的几百名仍在校学生一起陪着她到闭幕礼。
我还真不知我有可以让那些大学生驻足围观的影响力,他们跟我打招呼,还会隔得老远举起手机拍照。
这让我惶恐极了,不知不觉中我不再是可轻易被忽略在人海里的普通人,我已经无形中和另一个人的名字牢牢绑在了一起。
关于退休我妈还完全没有任何规划,她告诉我说她想在家混吃等死。
我说妈,混吃行,等死就算了。
我提议让她趁着身体好多出去玩玩,去走过千山万水,去踏遍东西南北。
我妈没有很痛快的答应,但我能从她那微笑着犹犹豫豫的神情里肯定她的心思,我抽出了张银行卡给她。
“妈,这里面的钱足够你想去哪就去哪玩,你收着,以后都别花你的钱,花我的。”
等了太多年我才等到这天,行孝道时能用自己的血汗钱。
毕业后工作一年创业两年,哪怕再不济的时候我都还是会每个月往这张卡里存些钱,就为了我能把它递到我妈面前让她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必在意价钱。
毕恭问过我为什么有了积蓄不先投个房子什么的,我总是笑着不回答他。没有太复杂,有了富足稳定的收入,我就本能的想给含辛茹苦养大我的妈优先享受的权利。
总怕准备的不够多,一直在准备着,终于可以拿给她,我是很激动的。
本以为我妈会一副慈母的样子摸着我的头夸我懂事了长大了知道心疼她了,再不就是推来推去不收下说她的钱够花让我自己留着。
都不是,我等到的是两个特别清脆响亮的字,她说,好的。
谁都有扛不住风度想满地打滚的时候,我看着她起身美滋滋回卧室的背影,在沙发的抱枕上疯狂的怼了几拳,到最后还是觉得她可爱极了。
原本回来就没想多住,工作室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参与,第二天下午我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这两年,我来来回回在天上飞的固定弧度就是我家到京城,机票放一起的话也足够拍个照片秀下坚如磐石的异地恋了,每次都按时登机按时落地,而这次的行程却被耽误了。
耽误我起飞的是一通电话。
本地的陌生号码,接起来对方自报姓名,董千凝,严亿昀的妈妈。
她用她那播音员的优质音色问我,可不可以见一面。
我隐约知道她想说什么,要是换做以前的我,遇到当下不知该怎么应对的事多半会选择逃避,可在她说完话后,我无比沉静的给了肯定回应。
董女士与我不是第一次见面,我离开机场到达约定地点后,她在一小波同时进门的年轻人里认出了我。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赶过来,”董千凝笑着看我,“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想请你帮忙的。”
从上次见面就没确定对她该怎么称呼,我还是保持着用您这个字。我礼貌道:“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的。”
对面的女人搅拌着杯中咖啡,好半天才抬头:“我从小培养严亿昀向着演艺方向发展,现在一切都比预期要好,他不能在这个重要时刻脱离强大而稳定的后台到那个不知名的什么娱乐公司去。我想,或许你能劝劝他放弃打官司。”
“您真是看重我了,”我尴尬笑笑,“我没有能左右他选择的能力。”
董千凝视线落在我脸上,像是审视又像是猜忌:“我还是认为你能够改变他想法的。”
这个女人的目光从那之后开始让我不舒服,我猜不透她到底对内情知道多少,我们坐在那家咖啡厅半个多小时,说的主题一直是严亿昀打解约官司的事。尽管她不停在说服我,我也不想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最后没能给她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
临时换了另一趟航班,在天黑前到达,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时想了很多,有关于我的,有关于席卓的,更有关于严亿昀的。
谈不上想通,我只是觉得目前的局势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利。
席卓在家等我一起吃晚饭,我进门看到餐桌上摆好的饭菜和碗筷,还以为是他做的,结果他告诉我是白漾送来的。
“外卖?”
“孙纪做的,”他迎过来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累么。”
我笑了笑:“还行吧,这段路飞太多次已经习惯了。”
换完衣服洗手吃饭,坐在餐桌前我没吃两口就抬头问道:“卓哥,官司怎么样了。”
席卓筷子停顿,嘴里嚼东西的频率变慢:“你怎么想起问这事了。”
“看你这段挺烦的,”我夹了口菜给他,“想跟你分担呗。”
席卓嘴角勾起,悠悠开口:“我们胜算很大,要看严亿昀那小子到底能撑多久了。赔偿巨额违约金还是继续履行合同期限,哪个他都吃不消。”
我沉默后继续道:“卓哥,收手让他走吧。”
席卓没有回答我,他在安静的看我,随后筷子一放,皱眉道:“你怎么了,看不下去了?心疼他了?”
我连忙道:“我只是觉得想走的都留不住,不如早些松手随他去,这样耗着是无意义的,你又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
“到现在你还觉得他是个孩子?”席卓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他都对我的人动歪心思了哪里是个孩子会做的事?程名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在跟我表示你是向着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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