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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 完结+番外 (啮草小兽)


  白深顿时觉得心累,和一个从小沐浴在国外文化的人聊天原来这么困难。
  “就是你阳寿尽了,就能看见他俩穿得一黑一白来送你下地狱,”白深说,“就跟咱俩穿的颜色差不多。”
  “再唠两块钱儿的呢。”路浔一下子来了兴致。
  “中国的规矩,人死了之后过了鬼门关就会有黄泉路,路尽头有条忘川河,河上是奈何桥,桥上有个亭子,有个老妇人给孟婆汤,喝了就能忘却前世今生,”白深说着,又觉得跟他这样经常跟死亡打交道的人说这些不太好,没头没脑补了句,“这个也就是传说着好玩的。”
  “以前有人跟我提到过彼岸花,那是什么?”路浔突然问。
  “就是开在黄泉路两边儿的花。花像血一样红,因为是死人的血灌溉生长的。”白深说。
  他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奈何桥孟婆汤的传说的时候,觉得彼岸花是最可怕的,书上的有句“彼岸花开,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生生错开,犹如生者与逝者一样,两不相见”,到现在想起,白深都还觉得一阵瘆人。
  “那要是没喝孟婆汤呢?”路浔又问。
  “就得跳进忘川河,经历千年历练才能再投胎。”白深说。
  路浔叹了口气:“什么破规矩,把孟婆打一顿不好吗?”
  “……”白深无话可说,半晌才回答,“你可以试试。”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重新说起来:“那些没喝孟婆汤的人,孟婆会做个标记,比如酒窝和胎记之类的。”
  “是吗?我都有诶。”路浔转过了脸看着白深,笑起来。
  跟之前对他笑的几次都不一样,这一次好像是真的在笑,就是……像小孩儿似的。
  卧槽,真的有酒窝,居然才发现。
  白深心里暗暗说。
  “那我不就是没喝孟婆汤啊,”路浔说,“怪不得总感觉那么熟悉……”
  白深无语了,就是个民间传说,谁都知道是骗小孩的,偏他还真信了。
  “我说呢!”路浔突然站定吼了一句,把白深吓得一抖。
  “咋了?”白深看他。
  “我说我经常往些不下雨的地儿跑!原来在那条鬼河里头泡了一千年!操!”路浔继续气愤地吼。
  白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看你怕不是脑子也进水了吧,还是你千年的洗澡水。”
  “傻逼。”路浔揍了他一拳头,笑了起来。
  结束了关于民间传说的探讨,不,应该是单方面教学,他们在街上胡乱走着,看到一个弹吉他的老头,就在地上坐下来了。
  “我就问问啊,”白深的脑袋往路浔那边靠了靠:“今天出来不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路浔都懒得看他一眼,“这不是有你吗。你比我高两公分,还比我大一岁,刀枪炮不都得你替我捱着么。”
  白深啧了一声,比了个中指。
  “在巴塞罗那流浪者大街,有很多街头艺人,”路浔说,“有机会和你去看看。”
  “过几天啊?”白深问。
  “以后,懂吗?以后。”路浔说。
  白深看着他,黑色帽檐还是压得很低,他说这话时有种不一样的情绪。


第8章
  他们并肩坐在地上,大概半个小时,听大叔弹了得有好几首歌。
  “他唱的什么?”白深偏过头问。
  “西班牙语。”路浔回答得理所当然。
  白深忍住想打他一拳的冲动:“我说内容。”
  “如果月亮明天不再发光,”路浔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只要看到你笑,一切仍会如旧。”
  白深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什么?”他问。
  “内容,”路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么?”
  “哦,”白深应了一声,“接着说。”
  “我无法想象我的悲伤,如果哪天你要远离,”路浔说着,突然不想继续了,“我想,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下了。
  “怎么不说了?”白深转过头去看他。
  路浔摇了摇头。
  白深突然很讨厌他头顶的鸭舌帽,遮住眼睛做什么,压那么低干嘛,盖住头发干他妈什么玩意儿。
  因为此时此刻,白深很想看看他眼里的情绪,揉揉他的头发。
  还是天然的金发,摸起来一定很过瘾。
  “走吧,”路浔站起来,“再走走。”
  白深也站起来。两个人就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瞧瞧,看到漂亮的建筑会停下来多看几眼,听到街头艺人表演会就地坐下欣赏一段,就连碰到几个当地人嘻嘻哈哈地聊天,路浔都会走近了听几句,兴致来了还能搭几句话。
  路浔的旅行方式的确非常特别,他不会特意去景点,喜欢往人少的地方走,碰到人多的有趣的却也一点儿不排斥。
  白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自由。
  快到饭点了,两个人沿路看着有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小饭店。
  路浔的手机响起来,还是那首巴西民歌,让人听了就想跳舞。
  通话很短,路浔挂了电话后,指着面前一家饭店,对白深说:“就这儿吧。我朋友到了,待会儿过来。”
  “嗯,”白深应了一声,“因为工作吗?”
  “对,很多年的兄弟了。”路浔说。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路浔点了三个人的餐。
  “你朋友来吃饭吗?”白深问。
  “那多煞风景啊,”路浔把其中一份打包装好,“他在酒店嗷嗷待哺。”
  白深笑了笑,没说话。
  路浔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表扬两句吗?我用了成语。”
  白深敷衍地糊弄了句:“好棒棒哦咱们浔浔。”
  “咦,”路浔反倒嫌弃起来,“油腻!”
  白深吃饭特别快,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但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他的吃相很好看,但就感觉像八辈子没东西吃一样。
  路浔回忆了一下,好像真是每次跟他吃饭,他都吃得飞快,不知道是怕被抢了还是怎么着。
  “看什么?”白深瞪了一眼。
  被发现偷看这种事,看破不说破。
  都是因果报应。路浔叹了口气,继续吃东西。
  他们悠哉悠哉从饭店走回酒店。
  “您吃那么快,走两下都消食了吧。”路浔说。
  “你吃得慢,那不边吃边消化,吃了当没吃。”白深说。
  怼不过他,路浔沉默了。
  两人回到酒店,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男人听到声音坐了起来,看见人,有点错愕:“诶,白深是吧?”
  白深回答:“对,你好。”
  “你认识他?”路浔关上门,把装好的餐盒放在桌上,对肖枭说。
  白深一下子也摸不着头脑了。
  白深还以为路浔告诉那个人他是谁了,可按他的话,显然没说。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好,我是肖枭,李恪的朋友。”肖枭利落地打开了餐盒。
  “这样啊。”白深应了一声。
  路浔看了看两个人,转头打开了电视,又看了看两个人。
  “有话赶紧说。”肖枭说。
  因为白深在这,他还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要是白深不在,估计他会说“有屁赶紧放”。
  “李恪又是谁啊?”路浔问。
  “我大学的学长。”白深说。
  “一个咖啡店老板。”肖枭说。
  白深和肖枭互相笑了一下。路浔看着他们,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洗漱完后白深回房间里躺着,拿了床头的小镇介绍书,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页继续看起来。
  响起了两下敲门声,肖枭擦着头发走进来:“我睡这儿行吗?路浔那儿就一张床。”
  白深的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他点了点头,起来把他放在那张空床上的衣服拿起来,整理到箱子里。
  肖枭把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才躺下准备睡觉。
  白深关了灯,问了句:“你也是翻译吗?”
  “……差不多吧,”肖枭说,“但我更多负责谈判。”
  “你们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你会不会像路浔一样……”白深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你是说,躁郁症吗?”肖枭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对。”白深觉得自己这么问,实在太不礼貌了。
  “其实还好,我们工作上的确会遇到一些冲击力很强的人和事,但大多能够自我调节,”肖枭叹了口气,“路浔的病,不是因为这个。”
  白深没回答,估计没能消化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路浔是因为危险的工作,见多了生死诀别,所以会有些精神障碍,但没想到竟然不是因为工作。
  他不了解路浔,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这样。
  肖枭见他没说话,先打破沉默问:“我听李恪说,你就是他的心理医生?”
  “嗯,”白深回答,“他的治疗是你让李恪安排的?”
  “对。”肖枭说。
  “我以前也给他找过专门的医生,但是经过他把催眠师打了和把医生吓跑之后,就没再找了。”肖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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