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扭头就看见了车厘子,我计算得刚刚好。
“哇。”裴嘉言短促地叫了声,拿起一颗要吃。我斜躺在旁边漫不经心地偷看,裴嘉言咬了一口,眼睛发光我就知道贵有贵的道理,肯定甜。
下一刻,他叼着剩下半颗车厘子朝我扑过来,嘴对嘴地送给我吃。
靠,裴嘉言已经是攻略他哥的十级学者了。
春晚的倒计时与窗外放烟花的声音充盈耳膜的时候,我按着裴嘉言的腰让他往那根阴茎上坐。
这姿势大约不太舒服,他的手掌撑在我胸口,我隐约觉得自己心跳和裴嘉言的脉搏是同一频率,并且都跳得越来越快。
他还穿着我的T恤,我很喜欢他这么穿,做爱的时候也不许他脱掉。领口很大,故意往下拉的时候直接能露出裴嘉言的锁骨和一边乳头,隔着T恤吸那里他会更有感觉。我让他自己坐,他刚开始还能控制速度,后来不知自己磨到哪儿惊叫一声膝盖发软,猛地跪下去,直接把整根鸡巴吃到底。蓦地被包裹,我和他同时重重地叹息一声。
电视里的倒计时在这时数到了最后一秒。
我调整呼吸后拍了把他的屁股拉过他的脸,裴嘉言以为我要亲他,乖乖闭上眼。他眼角有泪痕,可能是刚才被操得太狠了。
烟花的金色光芒落在裴嘉言脸上,我贴着他的耳朵说:
“嘉嘉,新年快乐。”
裴嘉言里面很用力收缩了一下,接着他哭了。
我也手足无措,为了让他不哭只能一翻身把他压在床上继续操他。等小声的抽泣变成大声呻吟和喘息,裴嘉言好像觉得刚才是有点丢脸,抱住我的脖子,脸埋在颈窝里。
和他做爱我都不戴套,裴嘉言没要求过,我会注意不内射他。第一清理麻烦,第二我也怕他心里有负担……内射这个行为在男女之间的意义不能套用在我们同性恋身上,玩得爽了来几次也没关系,但我老觉得裴嘉言的小脑瓜子指不定就想多了。
新年的第一刻发生的事让我有点激动,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做爱的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谁他妈有空进行哲学思考。
我一直很爱裴嘉言,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认定的小狗,我当然爱他。
那我为什么和他做爱,因为是他的要求么?
哲学思考进行到一半裴嘉言突然两条腿缠住了我的腰,他“哥哥哥哥哥哥”喊了几声,把我叫得快失控,鸡巴抽出一截想射了,他说哥哥不要出去。
我日他……我日他就够了,后面不能再多逼逼。
于是新年的凌晨,我和裴嘉言几乎做了整晚。
内射之后他要洗澡,我就把他抱到浴室,那地方太小了,洗着洗着我又插到他屁股里了。裴嘉言用手撑着墙兴奋得腿一直抖,我就从背后挤进去,捂住他的嘴,热水淋在我们身上氤氲出湿漉漉的水汽,最后高潮时我错觉自己都要窒息。
等好不容易洗完干干净净地出来,裴嘉言趴在床上吃樱桃,我低着头回狐朋狗友的新年短信,一扭头看见他没穿裤子趴在床上《理想国》,屁股露出一大半,上面还有新鲜出炉的我亲手掐的手指印。
我是禽兽,没忍住,过去咬了口,他扭过身来,我们就抱到一起了。
裴嘉言最后是被我操着操着睡过去的,他大约真不行了,我见他困得很,没做到最后,自己解决了一下。
樱桃核全都吐在床头,我抹了把裴嘉言嘴角的果汁,突然哲学地想:我迁就他因为我是他哥哥,但很多时候,我并不想听他叫哥。
因为我也爱他。
过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时常错觉自己获得了新生。
裴嘉言不用读书,他以两周一次的频率和班主任保持联系,了解学校的动向,其余时间就跟在我身边。
小狗的警惕性很高,从来不在白天的时段和我一起出门,他说担心老妈丧心病狂雇私家侦探。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挺靠谱的,就算老妈觉得我私生活混乱也没放过这个裴嘉言有可能投奔的据点——我下班上班看到过好几次鬼鬼祟祟的人影。
要不怎么说我觉得老妈有病,正常人想不出这么损的招。
过完年,气温急剧升高,春姑娘只来得及吹了一口气,就被夏天急吼吼地扯着辫子踹到天边。
裴嘉言没合适的衣服穿,在家也是校服。他说我的裤子自己穿上怎么都嫌大,成天委委屈屈的,于是我答应他改天休息的时候去买衣服。
然而什么时间休息得看老板娘的脸色。
上班还是照样,唱歌卖笑发呆三部曲轮换。
偶尔有富婆问我卖不卖,以前我是吊儿郎当地说滚,现在是心平气和地喊她们滚。酒吧生意时好时坏,米兰的脾气也时好时坏,她不在乎手下人钓富婆,这行业流动性高没谁能干一辈子,何况我们又不是真站街。
米兰可能偏心我,或者把我当兄弟,别人巴结都被嫌弃的时候,她喊我别拒绝人搞得太僵硬否则容易引起报复。
放在过去我天皇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听,但现在心情好,就笑嘻嘻地说好吧。反正常客都知道我是个什么狗脾气,一圈都问完了之后就没人再来讨不愉快。
米兰的姘头黑鸦——因为过于乌鸦嘴被起的诨号,他自己欣然接受,玩成了艺名——夸我不同流合污,酸不拉几地表示大概只有天仙才能入我的眼。几个平时不太熟的同事跟着他起哄,说等着看谁能收了我。
开玩笑,我能被他们知道自己家里藏了个高中生吗?还混不混了?
不过黑鸦的嘴大概真开过光,和他说完话我都能碰见奇葩事。
这天有个富婆找我,她之前包了一个大学生,玩腻后把业余鸭子甩了,拽着她老公一起邀请我长期3p。她是常客,一喝醉了就说自己老公那点破事,酒吧的人都知道:同性恋,形婚,这次还是第一次计划一起玩,她老公想找个固定炮操屁眼,而她想看她老公被操——有钱人的想法我可能下辈子都猜不透。
休息时富婆找到我,在领口塞了一沓百元大钞夸我今天帅,我立刻说谢谢姐。
她跟我介绍了她老公,那男的站在旁边,穿着考究也挡不住只是个身板单薄满脸肾虚的小白脸,上下看我一圈后讨好地笑着。
大约是很满意自己老婆的选择。
我被他的目光盯着,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当场呕吐。什么玩意儿。
那瞬间我想狠狠羞辱眼前这俩傻逼,但米兰的生意还得做,不能给她找事。于是听完富婆委婉的说辞后我掏了根烟出来,小白脸立刻拿出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要帮我点烟,我一侧脸躲开了。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我没空理他,诚恳地对富婆说:“姐姐,我要是你,就想办法找几个民工免费操他,录个像,以后一回家就循环播放玩。他爽了,你也爽了,是这道理不?”
富婆很满意我的回答,她眉开眼笑地用戴着鸽子蛋的手指拧了把我的脸:“还是陈屿会说话,这烂屁股的东西就屡教不改。”
她领着小白脸离开后黑鸦靠过来:“要是我,我就干了。”
“米兰会打死你。”我说,用两块一个的塑料壳打火机点燃烟。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答应,说不定过几天哥哥要给你收尸喽!”黑鸦嘻嘻笑着,“那女的恨她老公还不够,怎么可能真要和你玩?拉你陪葬呢。”
我说我知道,这些垃圾上等人。
黑鸦很欣赏我这段发言,要请我喝酒,我最近耳鸣稍微好转但还是不敢喝多,指了指台上表示一会儿还要唱歌。
他遗憾地耸肩,离开这个小门去别的地方穿梭。我站的地方很黑,衬托着不远处光线杂乱的空间成了明亮的箱子,牛鬼蛇神,你死我活,纠缠不清。
我把那根烟抽完后闻了闻指头的焦油味,头脑有点放空,直到他们喊我上去。
/
在米兰的酒吧,不是吹牛,尽管唱歌跑调我依然是最闪耀的头牌。
其他人酸我,时代变了聋子都能当地下明星,但我知道压根儿不是那回事。来玩儿的大多数人没想安静地听演唱会,等甩头环节开始连台上站的是人是鬼都无所谓,所以如果有个帅哥好歹能吸引前排的妹妹尖叫。
还在读书的妹妹们不像段位奇高很难讨好的富婆,她们虽然化浓妆穿齐逼短裙但一看就涉世未深,喝不了多少酒,只求刺激。要骗她们刷卡必须靠公关,富家女又不吃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那一套。
你对她们好,她们觉得你贱你图钱;你越拽越冷,她们越是欲罢不能当场倒贴。
穷人犯贱的时候大约想不到富人犯起贱来更登峰造极。
上台时戴鸽子蛋的富婆还在卡座里笑吟吟地隔着舞池看我,她老公却不知所终。我面无表情朝她比了个手枪,她立刻开开心心地被同桌的女人推搡。
前排的妹妹被忽略了,连忙扒在舞台边缘尖叫:“屿哥!屿哥!”
我搭着眼皮撩她们一眼,几十块一双的破球鞋轻飘飘地从她们精心打扮的美甲上方虚晃了下,作势要踩。
这动作不知道戳中了哪位富家千金,小妹妹当即又叫又蹦。见她们活像磕了药我也不打算唱了,跟DJ说直接放歌,自己在上面坐着,垂着腿,跟她们聊天。
营业模式,可以摸腿摸腹肌,职责是哄小妹妹买酒,难度系数五颗星。
尽管没多体面但赚得比唱到沙哑都多。
“屿哥当我男朋友吧!”
有个妹妹开玩笑地冲我笑,她画眼线水平一般般,但眼睛很大很亮,让我莫名想到裴嘉言,一时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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