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看着他傻呵呵的睡脸,明明都那么困了,却还是死撑着陪着他一起学。
他拍了拍丁洋的肩膀,“醒醒啦,去床上睡。”
丁洋嗓子里哼哼了两声,半梦半醒着从后面抱住江天,“先洗漱。”
看着卫生间里全是一次性洗漱用品,江天拉着丁洋,“明天得买点日用品,家里住人了就别弄得跟个酒店似的了。”
丁洋满嘴牙膏沫子,轻轻啄了下江天的脸,“好。”
简单冲了个凉,江天睡衣都懒得换,只套了件丁洋的短袖T恤,钻进了被窝。
丁洋凑过来的时候,碰见了真切的皮肤触感,整个人瞬间触电了一样,“班长,你故意的吧!”
江天翻了个身,正对着丁洋,两条长腿不小心蹭到了丁洋宽松的睡裤。
丁洋拍了下他的屁股,“老实点儿,”说完三两下蹬掉了自己的睡裤,手托着江天的腰压在自己小腹上,不由分说手顺着脊柱一节一节的往下按,另一只手一寸寸往上推着碍事的T恤,轻轻含住江天的耳廓,“交房租啦……”
江天身体禁不住的酥麻,嗓子里挤出来一声缥缈的“嗯”。
……
五点,两人的手机闹钟一齐响起,江天浑身光溜溜的伸手去捞昨天搭在电脑转椅上的衬衣,刚披上还没来得及扣扣子,就被丁洋拉回了被窝。
“别闹,起床了。”
丁洋脑袋蹭着他,“不着急,再躺十分钟,来得及。”
“真拿你没办法,十分钟之后你怎么保证能起来?”
丁洋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十分钟之后你就知道了,我肯定能起来。”
江天裹在被窝里浅浅眯了一小会,五点十分的闹钟一响,整个脑子哄得一声。
手机里是江天自己的声音:
——起床了,丁洋!
——丁洋起来上课了!
——再不起来迟到啦。
“你,你什么时候录得?”
丁洋得逞的笑道:“每天录一句,然后剪在一起做个闹钟,早上准能起床。”
江天红着脸掀开被窝,“快起来穿衣服上学啦。”
丁洋笑着盘腿坐在床上突然拉住江天的衬衣下摆,憋着嘴撒娇,“哥,以后出门不准穿衬衣。”
江天正扣着衬衣扣子,摸不清他这句话的来由,顺手拎着毛衣往身上套,“为什么啊?”
丁洋突然扑上来上下其手,“太好看了,只能我一个人看。”
“幼稚!”
两人迅速套好了衣服,挤到洗手间刷牙,漱完了口,丁洋出其不意的凑上来索吻,舔了一圈对方嘴里黑人牙膏的清新味道才放开,“英国学者说早起接吻能长寿。”
江天选择性忽略他的歪理,“快下楼吃早饭了。”
五点半的时候,早餐店根本没人,两人属于开门客,点了两大碗热乎乎的馄饨加了两个茶叶蛋。
丁洋是这里常客,老板热情的招呼道:“丁洋这是早起上学?”
丁洋吸溜着面前的馄饨汤,“是啊,现在不住学校了,晚上回家住还舒服。”他挑了碗里两个圆圆的馄饨放进江天碗里,“哥,快吃吧,这个好吃。”
“这你同学啊?”
丁洋笑道:“我班长,大学霸。”
老板一边收拾着店里的板凳座椅,一边热情道:“同学你放心,我们这儿料足,吃了都说好。”
江天笑着挖了一勺馄饨塞进嘴里,“谢谢大哥啦!”
“客气!”
付钱的时候,丁洋抢着去付,“这回我付,下回你付。”
江天笑着看他小心翼翼维护自己自尊心的样子,心口一暖。
丁洋:“对了,老板,我俩差不多早上都这个时间过来吃早饭,麻烦您每天准备着。”
老板也是个豁达的人,“小事儿,开门做生意,以后每天大哥给你们留着,你们好好学习就成。”
“那先谢谢大哥啦!”
早起五点半路上几乎没人,丁洋骑着小电驴载着江天,“天哥,这样真好。”
“嗯?”
“和你在一块真好。”
江天耳根一痒,“大早上说什么呢。”
“你要是喜欢,我从早说到晚。”
“就喜欢胡闹吧你。”
热乎乎的被窝,热乎乎的人,热乎乎的早餐,热乎乎的爱。
被人视为珍宝捧在手心上的感觉让人无法自拔。
到校门口,停好电动车,丁洋本来想让江天先上楼,结果楼下正好碰上老安。
“你俩咋一块来的?”
丁洋憋着一脸找不出理由,江天直接道:“我俩顺路遇上的。”
老安也没想什么,点点头,胳膊夹着课本,“快上去上课吧。”
两人如遇大赦,三两步往四楼冲,丁洋窜得快,站在四楼楼梯口笑吟吟的看着江天叉着腰喘粗气,又一节节台阶跳下来,看着四下没人,拉着人的手一起往教室走。
高三下学期,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对劲。
浮躁、焦虑、紧张、慌乱。
所有和高考有关的事情排着队就来了。
高三统一去医院体检,难得有半天时间不上课,但是老师强硬的要求学生随身带着背诵的知识点,抓紧细枝末节的时间进行学习。
医院内内外外挤满了学生,大家都低着头背诵着自己手里的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急急忙忙做完胸透,老师点好人数,又跟赶羊一样轰着大部队回学校。
集体活动江天习惯了站在最后压队,丁洋自然和他待在一起。
天气渐渐转暖了,距离6月7号8号越来越近。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个人颇有几分散步的悠闲,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队伍,叽叽喳喳之间隐隐藏着浮躁,也藏着对未来不可名状的期望。
未来,多么美好的一个词,通过一场考试,就可以离开这个小城,去往更高的地方,去见更广阔的天地,去见相见的人,去过自己想过的人生,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活过。
隐隐又有些许不舍,分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江天看了眼丁洋,胸口漫上一股子说不清的难受,迷茫和不确定,也是这个年纪的标签十九岁第一场人生意义上真正的分离。
巴掌大的一个小城,以往毕业从来都是换了个学校还是那批人,可是高考不一样了,他打散了一群并肩作战的伙伴,给了每个人不一样的路。
丁洋感受到江天看过来的眼神,一脸痞笑的对上他灼灼的视线。
江天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藏起了情绪,“对了你们是不是马上就要体考了?”
丁洋点头,“四月份,一模之后吧,过两天就得去体检了,等体考完了就得专心搞文化课了。”
丁洋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现在题目越来越难,愁死我了。”
老师的意思是练习题目越难,遇到不难的题目就更容易,就好比爬上了珠峰就不会害怕泰山,但是直觉告诉学生这都是歪理。
江天玩笑道:“我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洋洋还有发愁的时候啊?”
丁洋顺手把手搭在江天的肩膀上,在外人看来就是男孩子普通的勾肩搭背,可是丁洋十分亲昵的捏了下江天的耳垂,整个过程自然而暧昧,在一起这么久,江天也已经逐渐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小动作。
“也不算发愁,毕竟我长得这么帅,高考难不倒我,就是感觉你天天看着卷子都不看我了。”丁洋噘着嘴一脸委屈样儿。
江天顺手把手插进他的口袋暖和,“再看你我眼睛都快张你身上了,白天晚上看的全是你,审美疲劳了都。”
“那也不够,我就要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看着我!”
“德行吧你,一天天的,掉队了,快走吧!”
“无情!”
江天半开玩笑着从丁洋口袋里掏出两颗糖,自己剥了一颗,另一个剥好了放在丁洋眼前,“喏,吃糖。”
丁洋张嘴含住糖果,“切,姑且原谅你这个无情的渣男!”
二月二,龙抬头。
理发店里排着队剪头的人都快赶上理发店一年的kpi了。
丁洋看着自己涨势喜人的小碎发,刘海已经耷拉到眼睛了。江天的头发软趴趴的长得慢,总感觉营养没跟上似的,丁洋暗暗下决心要把眼前的人养胖个几十斤才罢休。
“天哥,抽空理发去呗?”
江天伸手顺了顺自己的杂毛,不长也不短,剪或者不剪都行,再看了眼丁洋的窝窝头,临近体考,训练量大,昨晚他给丁洋吹头发的时候,刚吹干丁洋就靠着他呼呼睡过去了,早上起来头发跟炸了一样。
“行啊,不过今天人多,二月二都上赶着剪头。”
“没事没事,我约了个专业的托尼,不用等,去就可以剪,走吧走吧!”
两个人下了晚自习已经十点了,风尘仆仆的赶到美发店,理发师摩拳擦掌已经等好了。
“帅哥你想要什么发型?”
丁洋没看他递过来的造型书,“剪短一点就行,尤其是耳朵两边,不然出汗难受。”
彼时江天刚洗完头,拒绝了美发师擦头的服务,跟不是自己的头一样用力的擦着水。
“那这位帅哥有什么发型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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