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儿子坦然的不要脸震惊到了,怎么办?
下线等,也不是很急。
“你好好说话!”
“嗯,你要问什么就赶紧,别绕圈子。”周为理抬手曲指敲了敲手腕上的表,“我一会要上班了,抓紧时间好吗?”
夏缘女士站直了身子,小声又一脸正经道:“你们俩昨天……那什么了?”
“没有。”周为理抿唇,“你怎么连这个都要过问?”
“那不是关心你们嘛!”
“他又不能生,不用你操心孕期反应。”
“……”每天都想弄死跟她互怼的儿子。
夏缘女士顿了一下,突然又眉眼带笑地,两只手给他上下比了个手势,“听这意思,你是……嗯?”
周为理眉头轻扬,语气飘飘然,“你儿子看起来像下面的?”
夏缘女士:“…………”
说的也是。
夏缘女士正经地吐槽了一句:“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也不知道辛辛喜欢你什么。”
周为理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在桌面上,手指微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长腿跷着侧在一边,脸上笑意盈盈地倒是多了几分痞气,却又显得格外好看。
“喜欢我帅吧。”
短短几分钟,夏缘女士面对儿子的第三次无语:“………………”
这个儿子,可能是抱错的。
当然,无语归无语,她也没忘了来这儿的正事。
“儿子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
来了来了,惯例的开场白。
周为理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接着她的话头讲了下半句,“明年就30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夏女士成功被儿子噎了一下,气得拍桌,“人家不都说成家立业嘛,我也不用你立什么业,现在这样也挺好了。以前催你找对象,现在催什么还用我说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妈妈年纪大了,到时候因为你发量不健康了怎么办!”
周为理“唔”了一声,“这事……要从长计议。”
“还从什么长啊!不都睡——”夏女士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了嘴。
周为理笑眯眯盯着她,也不说话,但夏女士还是觉得很慌,赶紧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俩处的不是挺好的嘛,这事就可以适当的提上日程了对不对?”
“我知道了。”周为理点了点头,坐正了姿势,“您快回吧,我要上班了。”
被下逐客令的夏女士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又叮嘱一句,“别不放在心上,你要为我考虑考虑知道吗?真是给你操碎了心。”
周为理无奈地冲她挥了挥手,等人完全消失在他视线里了,周为理才突然第一次非常认真地考虑起结婚这个问题。
尽管当初说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好到可以同床共枕了,虽然没发生什么。
但他总觉得,盛辛对他还有些拘谨。或者说,尽管平时盛辛看着撩拨他很来劲,可真的当周为理要对他做些什么了,他又瑟缩起来了。
也或许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长,对彼此的了解不够深,互相之间的羁绊不够牢固到他觉得无法分割。
结婚这个问题,真的还有待商榷。
从前他可能是不想的,但现在他既然想了,那就要好好想清楚。
而且,他还有义务让盛辛自己也想清楚。
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尽管现在结了又离的那么多。
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周为理看见盛辛,难得的显得有心事。
今天盛辛一天在家,大黄从早上开始就待在盛辛家,为了方便,连它原本住的小狗窝都搬了过来。
下午没什么事,周为理把大黄从窝里扒拉出来,一人一狗坐在沙发上。
盛辛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趴在茶几上看电视。
周为理就坐在他身后,两条大长腿伸直了在他身子两侧,大黄就窝在盛辛背后。
周为理抓着大黄一只小爪子,戳了一下盛辛后脑勺。
没反应。
再戳一下。
盛辛回头看他,大黄在周为理手里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盛辛只是伸手拍了一下被周为理抓着的那只小爪子,话是对着大黄说的,意思却是跟周为理说的,“别闹。”
说完他就转回去继续看电视了。
嗯……那就再戳一下。
盛辛回头,叹着气把狗子抱开,大黄解放了之后立刻朝着它的小狗窝跑去。
周为理“啧”了一声,把手背到身后,大言不惭地问他:“怎么了?”
“你有事就说呗,干什么奇奇怪怪的。”盛辛手肘撑在他腿上,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周为理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又摇头,“没事……就是想让你理我一下。”
“不爱说算了。”盛辛倒没再问,只是就他刚刚的行为,讥讽了一句:“周幼稚。”
周为理眉头一皱,“你叫我什么?”
“嵇医生说的啊。”盛辛果断出卖嵇维。
周为理把人拉起来,欺身把人按在沙发上。
盛辛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双手被人抓着挣扎不开,动了动腿,又立刻被周为理压住了,“你干嘛?不就说你一句嘛……小气鬼。”
周为理按住他,冷哼一声道:“别乱动,你的主治医生要给你检查牙齿。”
盛辛:“检查什——唔——!”
靠!现在都兴这种嘴对嘴检查服务了嘛!
第27章 第27颗糖
之前夏缘女士的提议,起初因为周为理的犹豫搁置了,后来就是因为盛辛工作忙。
从出差回来开始,除了刚回来那会儿的两天周末休息,后来连续一周都很忙。
就连今天来医院换药,都是周为理逼着他才请了半天假。
“等这阶段的根管做好,下次帮你约时间建模做烤瓷牙。”周为理摘了手套把已经在诊疗椅上躺着昏昏欲睡地盛辛拉起来,笑他,“以前还怕的要死,现在躺这儿你都能睡着了?”
盛辛趴在他身上,闭着眼不想动,“累啊,我感觉脑细胞都要死光了,现在的甲方爸爸怎么都这么难搞。”
“你请了多久?”
“什么?”
“出来换药的假。”
“半天啊,不是你让我请的嘛。”
“那……回家吗?我陪你回去睡会?”
“你不上班了?”盛辛抬头,冲他眨眨眼,“我自己回去就好。”
周为理松开他,起身去换衣服,“半天班,你不是说上午没时间?”
盛辛愣了一会,可是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啊,而且这会也没到下班时间。
除非……周为理是上午的半天班。
盛辛突然想起来昨天周为理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他说上午有事请不了假,所以周为理才给他约了下午来。但其实他今天只上上午半天班,为了迁就他的时间,愣是等到了下午。
想明白之后,盛辛跳下诊疗椅,跑过去从背后抱着他——周为理这个人,有的时候还是挺暖的。
周为理笑着倒是没推开他,在盛辛抱着不肯撒手的捣乱下收拾好了东西,才回头问:“辛辛小同学是没有能量了吗?”
盛辛趴在他背上“唔”了一声,就被人伸手捞了过去。
周为理把人抱进怀里,低头笑问:“需要充个电吗?”
盛辛抬头,目光坚定:“要!”
带着笑意的亲吻落下来,短暂的充电仪式结束,盛辛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嘴唇,“那句广告词还是有点道理的,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
周为理揉了揉他的发顶,松开人让他站好。
盛辛歪着头问:“请问我可以拥有一个五分钟的充电嘛?”
“不行。”周为理坐怀不乱地拒绝,在盛辛噘着嘴不高兴地时候,弯腰亲了他一下,又道:“回去再充电。”
盛辛:“…………!”
充!回去充他个五百分钟!
不得不承认,周医生这个人,要么不上道,一旦撩起来,实在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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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辛之后几天的日子,依旧很忙碌,每天上班连撩拨周为理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下班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周为理体恤他太忙,虽然不会买菜,但还是会主动自发地去超市买些吃的回去。
盛辛到家之前,他会把菜收拾好,虽然不太会做,但煮个饭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这不,还会主动打电话问他晚上吃什么了。
——虽然买回去还是盛辛回家做。
“你少买点,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呢。”盛辛背着包往外走,出去一个客户那送点东西,顺便就差不多到点能直接下班了。
正走到马路口停下等红灯,突然旁边花坛里蹿出来一只猫,喵的一声吓了他一跳。
电话还没挂,周为理也听到了,“怎么了?”
盛辛拍着胸口,看着那只猫,身上看着很脏,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后脚有一只脚没点地,估计是有伤,“没事,突然跳出来一只猫,吓我一大跳。”
说着话呢,盛辛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只猫身上,就见它跛着脚慢慢悠悠地往马路上走,大概是想过马路,但是又不敢走,走了两步突然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