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一淋,宁博和袁鸿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漆黑,用力一挣扎浑身都动弹不得。
“谁?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宁博听着动静询问着,大喊着,想引起注意。
袁鸿也吓得用力往后缩,身体都靠着墙壁?有一种安全感。用力挣了挣,手腕上传来捆绑的疼痛。
“宁博?你在吗?”
他们看不到,只能听着声音。
“在,我在,师叔你在哪?”
宁博听到袁鸿的声音似乎也有了安全感,黑暗让他们紧张,有一种想报团取暖的想法。挣扎着想顺着声音找过去,刚一动,脸上重重挨了一个大嘴巴。
许昊东蒲扇一样的大手狠狠地扇在宁博的脸上。
“人渣!”
许昊东骂了一句,一巴掌就把宁博打翻在地,宁博耳朵嗡的一声啥也听不到了,满嘴的血腥,鼻子里也有温热的液体流出,随后剧痛传来,嘴里的牙都掉了。
把宁博打的肩膀着地,许昊东一脚踹在他肩膀上。又把宁博端个滚。二海按住许昊东,对许昊东摇头。别一下打死了,再发火也忍忍。
许昊东哼了一声。
“开始吧。”
袁鸿听到宁博一声惨叫,还有挨揍的时候那种声音,吓得噤若寒蝉,就怕下一个是他。
二海打开一个录音笔,放到一边。
蹲到宁博的身边,抽出匕首放到宁博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贴着宁博的皮肤,宁博吓得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你画展的那云系列的画,是不是方争的?不说我就切断你的手腕动脉,让你流血流死!”
二海从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所以宁博他们对二海的声音非常陌生,根本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但现在一提方争,宁博知道谁把他给捆了。
用力挣了挣。
“方争让你们来的?许昊东?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你们一对阴险下作的死变态,什么…啊!”
骂了一半,就感觉肩膀猛地一痛,刀尖刺入皮肤,疼得他惨叫。
“路不平有人踩,你缺德事儿干多了自由人找上门,什么许昊东?我不认识!我就是想知道真相!说不说?不说我砍了你的胳膊!那系列的画,是不是方争的?”
宁博咬着牙就不开口,他不说,他说了这事儿就完了,他就受点罪,事后名声也不会受损,一旦承认了,他绝对身败名裂!
“行啊,骨头很硬嘛。不说是吧,那我就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今天你们谁说实话,我留谁一条小命,不说,一人一刀的往下割!”
二海看向许昊东,许昊东不出声,他一出声警察就会找到他的。
许昊东对二海一点头,二海手腕用力,刷一下,在宁博肩膀割开一条口子!血花四溅。
“啊!”
宁博又一声惨叫,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多大多深,他只知道特别疼。蒙着眼睛看不到,所有感官被放大,感觉身上那那都在出血,鼻子嘴巴肩膀都在出血!
许昊东对二海一歪头,二海身形一转,到了袁鸿的面前,冰冷的刀子,温热的血,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袁鸿这个老逼养的老色狼,马上怂的尿了裤子。
袁鸿比宁博更恶心,所有拜在他名下的女弟子有几个没被他染指的,他还很少收男学生,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不管自愿还是被迫,袁鸿在画坛有一个外号,叫贾宝玉。因为他有金陵十二钗的美女徒弟。
这老色狼六十几岁不服老,还他妈喜欢上了十八九岁花骨朵一样的女弟子,说什么采阴补阳。
吃着各种补品磕着性药,真该一刀切了他的孽种,给被祸害的姑娘报仇惜命惜得很,刀子一放到脖子,马上就哭了。
“我作证那是方争的画,那就是方争的画,只不过宁博拿到手以后,把方争的签名给图掉了,换上他自己的签名了!”
许昊东把手机递给二海,二海看到上面写着,问他怎么拿到画的。
“宁博怎么拿到方争的画的?他怎么知道方争回国带画了?”
“他们经纪人的画廊里,有我的人,前台接待那个叫小安的是我的女弟子,是我安排她去的。他看到经纪人把方争江小白的画带回画廊,就和我说了。”
经纪人倒抽一口冷气,刚要打电话,又换成了消息,通知小白,赶紧去把他画廊里那个小安给按住,别让这死丫头跑了。
许昊东眉头一皱,快速的在手机上打字。
二海顺着手机上的字问出来。
“方争的画不是在大火里烧毁了吗?”
“仓库里的那个姓史的,小史是宁博收买的,小史喜欢吸大麻,宁博就给他钱买大麻,小史先把另一个看仓库的人给支走,然后他再把方争的画偷出来,又泼上了汽油,一把火点了。造成方争的画已经被烧毁的假象,其实早就偷出来了。”
“袁鸿!你说什么说!”
宁博呵斥着,大骂着,不能说,说了就全完了。
“你想死我不想死,这事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的是被宁博怂恿的,不关我的事啊,放了我,放了我!”
袁鸿求饶着。他是无辜的!
二海又把刀子架在宁博的脖子上。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么了?方争他能怎么办?他的画已经烧了,我的画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的?他没有原画了,他拿什么证明?就是我的,我的!”
宁博嚣张不可一世,浑身都是伤还大笑着靠坐在墙角。
“方争他不识时务,早和我联手我也不会打压他啊。”
宁博吐了一口沾满血的唾沬。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袁鸿把什么都说了。
“我有点后悔,当初我真不该在他想表白的时候,把其他同学喊来骂他,我应该顺势就势的答应他,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然后我就可以把他所有的画都挂上我的名字。但是这么做我的名声也受损。方争他就应该躲在乡下,一辈子碌碌无为,他的画都应该是我的,接受我的救济活着,而不是活得比我好!”
宁博脸上的肥肉开始有点颤抖,嫉妒让他面目挣狩。
“凭什么?一起画画一起熬夜一起采风,我付出的比他的还多,凭什么每次老师都夸他,一样的命题一样的画,明明什么都一样凭什么就说他的画有感染力!什么叫努力也许会成功,但还需要百分之一的天赋!他就是个变态,他恶心!他这么一个变态凭什么比我成功!每次老师点评都说我比他稍微差点东西,差什么?我第二他永远第一!我要毁了他!只要毁了他,我就是第一了!”
宁博大笑出来,那样子难看极了。
“他被迫退学离开,那我就是第一了啊,我的画给老师看老师还说不是那么出色,我只好把方争的画冠上我的名字,老师知道为了名誉也默认了,我接着他的画火了,我火了,我那些画也都卖出去了。方争怎么没有被打败?他干嘛还像野草一样再次生长,再次形成气候,那就别怪我了,我就要抢,他不和我合作我就要毁了他,我就要把他的画都变成我的,我火了,他就上学深造还是狗屁不如!我就不让他成功!他的存在就挡着我的路了!我要打击他,我要让他一文不值,我要让他乖乖的跪在我的脚边,所有画都是我的,他只能在角落里画画却什么都不是!”
“他不听我的没关系,我把许昊东捏在手里,我用许昊东威胁他!早晚有一天,我要他筋骨全断,自尊受损,气节全失,成为一个被我操控的傀儡!”□作者闲话:明天开坑,好久不写军人了,手痒得很本书由连城读书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四章 根根砸断
宁博大笑着,他不会让方争火的,不会让方争超过他!
想尽办法的毁掉方争,让方争所有的画都归自己所有。
嚣张得意。
许吴东关了录音笔。
捡起锤子。
“你说没有手的画家,怎么画画?用脚吗?可惜你不是天生残疾,没有那些失去双手还奋斗不息的人那么有毅力,那么有本事!”
宁博听着话打了一个冷战。
“你什么意思?”
二海哼了一声,一把扯过宁博的胳膊,按在地上。
“把你手指头一根根敲断的意思!”
许昊东眼神一冷,高高扬起锤子,猛地砸下去!
宁博惨叫着疼的晕过去。
宁博这孙子应该千刀万剐,一刀了解了他太便宜他了。他对方争做的事情,足够他死一百回。
但不能让他死,让他活着,活得猪狗不如才行、经纪人最后都有点不敢看了,画面有点太血腥。
许昊东抡着锤子,挨个的砸他手指头,一锤子下去,手指头都能扁了,鲜血和白花花的骨头都混在一起。
十指连心,许昊东要的就是让宁博疼得死去活来。才好给方争报仇雪恨疼晕过去,再因为下一个剧痛袭来疼醒,再疼晕。如此反复。
十根手指头都给他砸扁砸的手指骨折,最后一下狠狠的砸在他的手掌上宁博惨叫着彻底晕了过去。
袁鸿吓尿了,他看不到,听得到,那撕心裂肺杀猪一样的凄厉叫喊,让他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