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研离开了,可是台上的时添不见了。
“操!”韩潇把那肖什么研脑袋扭下来的想法都有了,就这么几分钟,他添哥又不见了。
他匆忙找去了后台,保安不让进,吵闹声引的里面的人看了过来,恰好,离他最近的就是刚才的肖研。
肖研愣了一下,对保安说,“我朋友!”
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时添听见往这边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韩潇,还有肖研的那句“我朋友”。
他动作顿了一下,韩潇也看到了时添,没理肖研,直接朝时添招手,“添哥,这里!”
时添没理他,收拾好东西路过肖研身边的时候,朝他点了点头,一出去韩潇就搂着时添的肩膀,一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模样,看的后台那些人窃窃私语。
肖研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神色莫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两人的背影照片。
晚上十二点。
韩潇在时添身边,不知道应该说啥,这种感觉在他心里有点像是病态的监视一样,可自己看不到时添就心痒,各种各样的想法直冲脑门儿。
“添哥……”昏黄的路灯下,韩潇拽着时添,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抱住,“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时添叹了口气,“我没生你气。”
韩潇不信,“没生气怎么不理我?”他添哥绝对是因为他擅自跟来生气了。
时添拍了一下他的背,说,“别跟肖研走近了!”
“肖研?”突然从时添嘴里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让他觉得有些懵。
时添:……
他的记性是被狗吃了吗?
“就是说你们是朋友那个!”时添提醒。
韩潇拧着眉想了起码有五分钟他才“哦~”了一声,最后来一句,“不认识!”
说完他又把下巴搁在时添的肩膀上,说,“添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时添,“……没有!”
“哎呀添哥,你就承认吧,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添哥吃醋了,他添哥竟然吃他的醋了,韩潇心里乐呵呵的,就像整箱蜂蜜都给他倒心里了似的,特甜。
时添觉得韩潇绝逼傻了,转身往前走。
这个酒吧到他们回家要穿过一个小巷子,巷子逼仄,勉强能并排通过三个人,也不知道楼上的住户是有多懒,反正巷子里有许多垃圾。
选择走这条路,是因为近。
“添哥~”韩潇时添不理他,直接一把把他拽了回来,“添哥,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不认识他!”
时添见他这模样,好像他不给个准备的答案或者动作就不撒手了似的,他仰头轻轻的在韩潇嘴角印了一下,时添立即就感觉韩潇发生了变化,牵着时添的手,“添哥,今晚……”
“滚。”
时添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这丫的那啥上瘾了不成?
“添哥~”韩潇不放弃,两人在你嫌弃,我猛贴的状态下回了家。
第二天时添起得早,给鲁哥打了个电话。
鲁哥他爸是开珠宝店的。
说是珠宝店,其实也就是囊括帮人融金或银另做样式的,当然也包括回收,钻石在鲁爸爸那里不是主要的,一般以黄金为主,其次就是玉。
时添想做一对耳钉,跟韩潇一人一个。
电话里,鲁哥说,“小添,我爸的手艺你放心,有什么要求吗?”
“下午我把图纸拿到店里来吧!”
鲁哥说,“没问题。”
当天下午,时添就给了鲁氏珠宝。
没带上韩潇,恰好韩潇说下午找林浪有点事,两人分头行动。
时添把图纸拿给鲁爸爸,鲁爸爸看了之后,对时添说,“小伙子,这做起来有点麻烦啊,还只是耳钉。”
“我知道,叔叔,能做吗?”时添的心很忐忑,这个图他原本是准备做一对项链,现在就想换成耳钉。
“能是能,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多久?”时添生怕得出个一年半载的回答。
“一个星期吧!”
时添:……
“放心,保证给你做的好好的,不过这种全黄金的可能会容易变形,而且上面又要镶钻……”
“叔叔,您看着办就行!”得到一个星期就能做好的回答,时添放了心,好歹能做。
他画的那个图形比较抽象,基本都是孔,注意看也许能看出那是很精细的拳头跟吉他镶钻的结合体,又因为是耳钉,就更精细了。
交完画纸,鲁哥连定金都没收,让他直接来拿的时候给就行,鲁爸爸还给免除了手工费,时添很不好意思,当天就把钱全部结清,手工费什么的一样也没减。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韩潇都挺神秘的,每天下午都要出门去找林浪,晚饭之前定时回来。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也已经开了学。
却也在这个时候,韩潇的爹妈来了,时添看出韩潇不想去,可到底是亲爹妈,时添不想他们闹得真那么僵,就让韩潇去了。
这期间,时添一如往常,时间确是过得度日如年。
韩潇回家的次数少了,时添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空荡荡的家里少了韩潇,显得特别的寂寥,孤独的感觉渐渐将他笼罩。
时添叹了口气,去酒吧上班,拿着的耳钉也没机会送出去。
其实韩潇见过一次韩志诚跟顾若云之后就一直在市区晃,他去了最大的珠宝店,订了一对戒指,他想把时添牢牢的攥在手里,不让他有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
传说,戴上对方送的戒指,就能套住他的一辈子,韩潇想把时添永远套在身边。
☆、第 66 章
韩志诚跟顾若云这边却是急昏了头,他们来郾城,就只见过韩潇一次,其余几次都找不到人,电话关机,学校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这个混账东西!”韩志诚在酒店直接砸了杯子。
“志成……”顾若云欲言又止,那些不好的谣言他们始终没有在韩潇嘴里得到证实,韩潇的态度太疏离了,尽管时添嘱咐过他,可他在这两口子面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每次看到这两口子韩潇就会想到爷爷奶奶的死。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一个月,四月已经回暖,冬衣全都收了起来,穿上了短袖。
时添想想,好像很久都没跟韩潇好好说句话了。
这天时添照常去唱歌,经过那个小巷子,韩潇却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时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很久都没好好看过韩潇了。
每天韩潇都好像是在计划着什么大事似的,早起晚归,甚至好几次晚上都没有回来,一次两次无所谓,可最近,韩潇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身上偶尔还会带上陌生的香水味。
时添没有问,他怕问了,会是一场揪心挫骨的疼。
这期间,他也接到过韩潇母亲的电话,没有任何的污言秽语,却让他心如刀绞。
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他一个同性恋掰弯了,这是他们韩家的耻辱。
韩潇爸爸的话永远比顾妈妈的话来的直白,一句“毁了韩潇”,让他想了很长时间。
他会毁了韩潇吗?
时添不知道,他知道韩潇很在乎他爷爷奶奶,让逝者安心这样的话,让时添犹豫了。
现在再次看到韩潇,他竟有种恍惚的错觉。
“添哥……”韩潇的语气很兴奋,从黑暗中猛地抱住时添,没人注意,在他们经过的小巷子对面,已经凶兽暗藏。
“添哥,我来接你去个地方!”韩潇眼角眉梢都是笑,那种感觉一如以前。
“去哪儿?”时添问,尽管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可还是带着轻轻的颤音。
韩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硬是没有听出来,他拉着时添的手,直接往巷子外面走。
可是刚出巷子,走在前面的韩潇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
“韩潇……”时添愣了一瞬,马上反应过来把韩潇扶起来,当即眉目一凛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
对面有人点了一支烟,星火明明灭灭,看着两人问,“你们,谁是时添?”
韩潇立即爬起来把时添护在身后,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告诉对面的人时添就在被他护着,没动脑,是韩潇下意识的动作。
为首的穿着一身运动服,一扬手直接周围的人全都朝两人围了上来,冷声说,“给我打!”
混战中,韩潇眼一瞟,突然看到了一个站的远的有人有些眼熟。
经过确认,韩潇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王周?
时添也看见了,瞬间了然,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王周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这么能忍,这都过了一个学期了突然找一堆混混来堵他。
这条路偏,背后大路下面是条沟渠,沟渠的对面就是他们租房子的地方,只要走过沟渠上的小石桥,他们就回家了。
钢管明晃晃的,时添的心沉了沉,混战中摸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背后的人突然一棒子砸他手腕上,手机直接被冲上来的人几脚踢进了沟里。
“时添……”韩潇惊了,随即是震怒,对面有七八个人,加上王周九个,各个都是彪形大汉,纹身找到不纹的地方似的纹在了额头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