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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巷 (门徒同学)


  所以大哥冷杉回来,对沙木来说也是个机会。冷杉是讲情义的,大家都在部队摸爬滚打过,这份感情比普通的友情要深,延续到生意上,合作起来也更容易。
  冷杉自然也卖他面子,拍着胸脯跟沙木保证——我这边要松他一块砖,占他一条线,那这线就是你的,就看你能给我指条什么样的路了。
  沙木说,路我不好说,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冷竹一直搞不定。我们这里军火生意三分天下,一分鹫家,一分是松家,还有一分是你我都不可谈的,那属于本国固有的不动产。
  “鹫家已经陆续洗白撤走,留在本土的人马不多,大部分迁居海外,算是解甲归田。不可谈的那一家咱们按下不表,当做根本没有这份。还有一分就是松家了,松家现在占着大头,但鹫家留下的肉太大,他们吃不进。”


第17章
  老二冷竹一直想代替鹫家成为三足鼎立之一,可松家却不愿意接受。
  “我没别的意思,咱就事论事,你知道,你我这种档次,那些旧富是不怎么看得上的。虽然我朋友的朋友和他们家有点关系,我也勉强和松品接触过几次,当面人家是给我老松老沙地叫,但我知道他压根不会正眼看我。”
  冷竹也是一样,屡次拜访,连人的面都见不着。
  有人说给点厚礼吧,但这也要有给的路子。冷竹是下功夫找了人的,人家喜欢什么,也尽量摸索得清楚,可那皮箱就是怎么都塞不进去。说到底,你能给的东西,别人也能给。所以这不仅仅是要看给的东西,还要看提着礼物来的人的身份。
  冷竹有钱,冷家有钱,可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一竞争,那还是没有入场券。
  回过头来人家拒绝得也冠冕堂皇,明知道那墙并非密不透风,可就是不给你开个门,就差没拿油漆喷个标语上去,让你好好回家面壁思过了。
  去年圣诞的时候有场晚宴,冷竹好不容易有资格去了,也确实给他派了邀请函,中途他想和松品套一下近乎,还没提到生意上的事,那松品就脸一黑,当没看见冷竹似的,转身就走。
  沙木摇摇头,闷下半口酒,“那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我没听明白,”大哥皱眉,“既然他看不上我们冷家,那我又怎么可能和他搭上线?”
  沙木说,这你就不明白了。
  “冷竹是什么,没授勋,没荣誉加成,他只算是个富商。这些人在他们的概念里,就是洗脚上田的,”沙木酒瓶子一拍,顿了顿,又道,“但你不一样啊,你授勋了吧?你表彰了吧?你在部队那八年可不是白混的,伯父有远见,早早让你去混个名头,这,就是进入他们圈子的工作证。”
  冷杉还想听下去,可沙木张张嘴,又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他煞有介事地望着冷杉,好半天,才敷衍地道——“不过有了工作证也不好办,可能我们这辈子都没法入他们的行列,等我们下一代吧,指不定下一代就不同了。”
  然而冷杉却看出了端倪,打断他,重新把话题掰回来——“你原来想说什么,你直说出来。我知道你想到路子了的,别跟我来这套。”
  沙木又喝了几口酒,酝酿了半天情绪,最终才纠结清楚,放下瓶子,坐正身子,定定地望着冷杉,认真地道——“办法是有,但……我想知道你能接受到什么份上。”
  “多少钱,给个数吧。”
  “你这就俗套了,我都说了,这不是钱的问题,那群人不讲钱……你自个琢磨也能明白。”
  沙木挠挠头,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道,“你想想,新贵冷家大公子,熔炉锻造,荣誉傍身,英俊潇洒,身材挺拔,这些都是别人注意的条件,远比你弟弟——”
  “说重点。”冷杉懒得听这些废话。
  沙木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到了关键——“松品……松品好男色。”
  也就是这一夜,冷杉敲定了必须拿下松品的信念。


第18章
  从松品别墅离开的后三天,冷杉没闲着。
  之前做那事时没仔细看对方的容貌,回头查松家资料便好好把松品端详个遍。
  松品看起来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大概也是生活保养得好。实际比自己年长,四舍五入算是同龄。衣着讲究,容貌端正。
  要说帅得石破天惊那是不可能的,但旧富总能拥有一种气场。
  按照外人的话说就是贵气,这份贵气不需要用华丽的衣着或者上等的布料凸显,哪怕穿一件发黄的旧衬衫,也盖不住这类人嘴角的自信与眉眼中露出的傲慢。
  这是多代生活优渥才能沉淀下来的优越感,也是新贵与旧富最大的区别。
  冷杉对这种差异很敏感。
  这个国家废除分封制度很多年了,但根深蒂固的民风民俗不是一纸文书就能改变的。阶级观深入每个人的内心和灵魂,哪怕为了所谓的平等和正确,废除阶级差异,消除职业歧视的口号与标语到处都是。
  但说白了,即便找对象,都着重强调门当户对的地方,怎么可能将阶级观一笔勾销。
  在部队里也有不少富家子弟,新贵居多,也有少许旧富,这类人一般在指挥部待着,外头就算真打起仗来,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可即便不表明自家身份,玩着玩着也就形成了分开的朋友圈。不问不确定,一问——还真是自动分门别类,都不用选择,本能地就进入了和自己背景类似的一群人之中。
  大概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松家三子,松品为长。底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和冷竹与冷逸的年龄差不离。
  不用说,三个孩子都出自国内首屈一指的名校,只有二弟松远中途退学,正式报道写的是身体原因。
  关于这个松远,冷杉略有耳闻。毕竟当年在学校里,松家二弟出的事太耐人寻味,一时间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
  松远和大哥松品不同,从小就叛逆,之前因吸毒,斗殴,嫖娼被抓进去好几次,最奇葩的是有一次还居然因为入室抢劫被捕。
  原谅贫穷限制了冷杉的想象,他还真想不到松家的二公子能因为什么而入室抢劫。
  不过无论他被抓进去多少次,最终都会归结为“误会一场”而无罪释放。
  所以松远一直以来霸占着娱乐版的头条,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四年都差不多能捧红一个小鲜肉了。
  进入大学之后,他消停了两年。
  新闻就是这样,你一不作妖,镜头就不爱你。镜头没你了,文字没你了,不多时,大众就把你给忘了。
  而当大家都不再把松远当成关于富贵人家的花边新闻时,他又做了一件大事。
  在他大二的某一个深夜,他脱光了跑到教学楼的楼顶。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则赤身裸体。
  他扑棱了十五分钟,最终被保安和老师拽了下来。大家急得很,松远没事还好,要真出点什么事,松家还能饶了这群教书匠不成。
  于是安保和老师好声好气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就算压力大,也千万不要想不开,有话好好说,咱们都站在你这一边。
  松远却很淡定,他把斗篷一掀,以肝胆相照的姿态面对安保、老师和凑热闹的同学,认真地道——“我哥说我不敢,让我哥来,我哥呢,我哥在哪里。”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没人敢深究,当然,也不会有人傻逼兮兮地拿去问松品。


第19章
  之后,不出所料,第二天松家就有人把他接回家,再过了几天,休学手续就办好了。
  关于那一夜所有的细节,全部都是口口相传,里面添油加醋,有真有假。
  有人说松品管家之后对松远有虐待,松远压抑就了,一直做着噩梦,估计是心理阴影过不去,一扭曲就成这样了。
  也有人说松远本来就不是松家的,之前松老爷风流,外边留了个种,那女人怕正夫人找来,连夜把孩子丢了,这孩子就在山里长大,所以改了那么多年,也改不了孩童时的记忆。
  还有的传言更离谱,说松家产下这孩子之前就有巫师去了,说着孩子不能留,这不是人的娃。但松夫人舍不得,怀胎十月那可是身上掉下的肉,最终硬是不听劝,把松远产下,乍一看没啥两样,倒过来一拍屁股,小娃娃竟从肩胛骨裂开两个痕,像是要长出翅膀。
  但无论以什么方式开端,最后大家都会一拍桌面,压低声音给出结论——别乱说。
  沙木说,松远的情况没外界传的那么离谱,但确实疗养了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也不知怎么搞的,反正现在就放家里养着,只要不出去再搞个大新闻就好。
  相比之下三妹就正常多了,不过按照沙木的说法,这三妹更不正常。
  三妹是医学专业毕业,本来松品是让她管几个庄园的,毕竟二弟这情况估计是派不上用场了,那三妹总能顶点用吧。
  岂料三妹松影压根就不听大哥的,一毕业就参加了什么无国界医生,去那些穷山僻壤的地方接触乱七八糟的动物啊植物啊。
  那时候松品是成天求爹爹白奶奶,就指着她能平安无事地回来,最终好歹是回来了,也以为一切终于要走回正轨了,先物色个门当户对的,然后就该把三妹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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