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松品对他好,对他付出了。
哪怕是冷老,没有如此对他付出过。
只可惜,松品根本不是这种人。
就在冷杉准备当着大伙,说松老板对自己有恩时,其中一个站着的年轻人说话了。事后冷杉查过,这个人是岚家的宠,叫凡泽,为管理着了望街雨雾会所的男妓。
他相信对方说这句话时没有恶意,因为若非松品在他来之前有过说法,小年轻又如何敢道出这样不可思议的问话。
他说,松老板,您不让他展示一下,我们怎么相信,他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呀。
松品哈哈大笑,他说岚叔,你可得管一下他啊,这是看到精壮的就合不拢腿,怎么,要不要我借给你用几天。不过我怕你给用坏了,那我可饶不了你。
年轻男孩也跟着笑了,他看了一眼岚叔。
岚叔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冷杉,又看了看凡泽,然后对松品说,对啊,凡泽说的没错,你叫他展示一下,我们只看不碰,行吧。
冷杉不愿意把这些话往别处想,可是他找不到别的理解。
他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但更无法形容的,是松品对他说话后的感受。
只见松品捏着酒杯走近了他,看着冷杉尴尬却又不得不压抑着的愤怒,然后伸手拍了拍冷杉的胸口,道——“你把裤子脱了,让他们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那一刻冷杉知道了。
他不是爱人,不是副手,甚至不是同僚。
他是一个宠物。
无论他到底做过多少事,无论他在部队取得什么成绩,无论冷老为他们赚了多少钱,买了多少豪宅,吃下了多少线,也无论他如何帮着松品,清扫着弟弟和其爱人的场,他都是这群人眼前的宠物。
他和那个站在岚叔身边的男妓没有区别,只是他站在松品旁边而已。
第47章
冷杉没有在那个豪宅过夜,当他遵照松品的意思做完了该做的事情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一夜没有睡,也没有洗澡。他的阴茎上似乎还残留着酒精和白浊的味道,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这些要求。
是的,他没有拒绝。
如果换做几年前,哪怕他请松品吃饭,而全局松品都没有关注他时,他都气得可以摆脸色。
什么时候,这些脾气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围着他身边的那些人很喜欢他,喜欢他的顺从,喜欢他的精壮。喜欢松品说“他真的很到位”时,让他俯下身来亲吻对方的鞋。
他的嘴唇上有着鞋油的味道,而他跟着他们一起笑。然后说,都是松老板给机会,没给机会,我想亲都亲不到。
冷杉想杀人。
可是他没有杀,他打开冰箱拿出几瓶火马酒。没有用杯子,对着瓶口吹。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随着酒精燃烧,但他感觉不到心痛。
他必须承认,松品做得对。如果不是这一番提醒,他还在这个自以为是的爱情里没有醒来。可是现在他清醒了,他太清醒了。
冷逸从房间里出来,见着大哥还没睡,问怎么了,哥,睡不着吗?
冷杉没有理他。
冷杉有资格不理会家里任何人,因为那张遗嘱给了他这样的权力。那一张在山槐帮助下签订的东西,给冷竹公司,给冷逸老宅,而他冷杉——只给了一个码头而已。
当他听着律师说完话时,他一度怀疑正牌夫人生下的不是他,相反,他才是那个出身卑劣见不得光的孩子。因为除此之外,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冷老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所以他换了一个律师,问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他们死了,是不是就是我的。”冷杉道。
对方没有看他,很专业地翻找着文件,不咸不淡地答,按照五河国的法律是这样,或者他们犯了一级重罪,继承的权利也会被剥夺,只是这份剥夺不是永久的,是你在代管而已。
那就只能让他们死了。
“我可没打算杀了他们。”冷杉听罢,回答。
律师说,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
冷杉把第三瓶酒放下,扭头看向仍然没有回房间的冷逸。
他说,你二哥呢。
冷逸从沙发给冷杉拿了条毛毯,五河国已经进入冬天,但冷杉却只穿着一件单衣。他们都在部队里混过,但体质好不代表不怕冷。
冷逸说,二哥住在山槐哥那里吧,这几天好像都这样。
冷杉问,又有什么会议。
冷逸摇头。
冷杉轻笑,他说你也帮着二哥是吧,你当我是谁,他也交代你不能和我说实话吗?
冷逸说你咋这么说话,我是真不知道。你最近脾气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你也不愿意说。
“我说了好让你去和冷竹报信吗?”冷杉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你他妈不成天跟谷原玩得开心,无所谓公司做了什么吗?怎么,早就知道公司是二哥的,房子是你的,所以和二哥搞好关系。”
冷逸见着冷杉说不通,不说了,骂了句“操你妈的”转身回房。
冷杉笑了,对着他的背影喊——你是可以操我妈的,毕竟老子的妈不是你的妈,你他妈的,老子操你妈的,操。
说完还不解气,直接把酒瓶子砸到对方关起的门上。
第48章
第一个电话接通了。
松品深吸几口气,稳住声线,说鹫哥,是我啊。
冷杉的一根烟燃烧了一半。
“对对,之前我和你说那个,我让冷杉去对接吧。对,让冷杉去。不,你也知道,我那事……对,我得送松远和松影出去。”
烟雾在宅子前的灯光下变得鲜明,缠绕着往远处飘去。
“没有没有没有……哎呀他也跟了我那么多年,总要学着放手的是吧,有什么办不好的,我还有力气,才能就纠正他……”
冷杉看着火星亮起来又暗下,追着烟屁股跑到山穷水尽。”
对,对对对,好,好,谢谢鹫哥了啊,到时候让他和你联系,好,好。”
挂断电话,冷杉把这根烟丢下,踩灭后,用枪口抵了一下松品的后脑勺,提醒。
松品缓了缓,说那边不是我能碰的,我的权力没大到能指挥那边的地步,我——
冷杉点了第二根烟,打断了他——“打电话。”
“你让我见一下松远。”
冷杉不说话。
松品握着手机,咬住牙关。
片刻之后他拨通了号码,打了第二个。
接通电话的时候,松品看着眼前的坑洞。他忽然觉着自己是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了,或许能换松远走,或许也不能。
他前几天得知松影离开别墅时还打电话过去骂了一顿,当下想来还好松影走得早。不知道已经到了什么穷山僻壤的地方,那至少是安全的。
其实如果冷杉的动作再晚一点,松品也离开五河国了。兽象大陆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等着他参与,而那边的蛇家第一次邀请了他,他的线路如果能够走到兽象联盟,那就是一片广袤且肥沃的市场。
之后管你是什么冷家鹫家,他松家就是印在党派上面的刻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把家族推到这个位置上,但或许也是他没有那么急功近利,才让人放低了戒心,觉得有让他往上走的价值。
而冷杉——他可以从这里夺走所有的资源,但他走不远。
松品不是好东西,甚至不是东西,但从这个角度来说,或许冷杉也不是。
不过这些大概都不再是松品需要考虑的事。
第二个电话接通了,松品喊了一声老霞。
松品其实很少用这个称呼和这个姓氏的人说话,因为他们分属于两个政党。松品支持一个,霞东属于另一个。但还好松品家里不出政客,而他的生意,偶尔霞东也会挑挑拣拣,帮衬一下。
说到底松品已经准备好了把霞拉下来,人和军火都准备好了,和隔壁的岚久也达成了协议,松给人和枪,他们负责骚乱。只要把霞折腾一段时间,松品另一边就能有机会在上面走动。
那些关系都花了他的大价钱,就等着换届,给霞推个糟糕的成绩单,让霞东无计可施。
他真的没有想到因为冷杉,他又把所有的努力奉献出去。
松品说老霞啊,我松品啊。有个事找你办一下,就是之前我那批单子,你看合适的话找个人接个手如何。不不不,那单子干净的,我能害你吗,不过就是有个夹带,对。埔塞湾那边过来的,不多,六十几个人吧,走隔壁岚老板那里。嗯,我和他闹了点别扭,我这边不想做了,又不好出手。
没有没有,你看着办,你这边给个底价就行,不然我就只有自己又给人埔塞湾送回去。是啊,岚家就那样,就那样的。行,好好,好的好的,谢了老霞,谢了。
松品挂断了第二个电话,把手机丢在了冷杉脚边的地上。
他说,我打完了。
冷杉轻笑,他说没有。
“我把我自己的货和人送走,我撕毁了和岚家的合约,我让你去和鹫航对接,”松品扭头看向冷杉,“你还想怎么样?霞家很快就会查出我想整他,隔壁岚家也不会饶了我,你放我一条生路,放我弟一条生路,我不会留在五河,你知道这两通电话下去,没有人会同意我留在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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