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说,你让我不要害人,那我不找其他人顶替你。可如果这让你不和我在一块,那我还是出去跟父亲坦白好了。
不得已,山槐只能让冷竹上了床。
冷竹问山槐,他说你有没有找别人。
山槐说没有,这段日子就在给冷老办事情了。
冷竹说,不信,分开那么久不惦记着给我消息,肯定找了人。
山槐说我真没有,你让我怎么证明。那你问他们,他们知道我有没有找人。
冷竹说那我看看。说着手摸到山槐的裤子里,山槐真是恨不得就从窗户跳出去。他确实好长时间没有想这事,而冷竹就蜷缩在怀中,不硬起来太难。
冷竹摸了高兴,他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找人,但这几天肯定没有。
他翻身把山槐压住,也不管这到底是不是在老宅,硬是骑在山槐身上,帮山槐和自己弄了出来。
山槐拿冷竹没办法,从来都没办法。
无论是当初缠着他要学开枪,还是后来硬是要他陪自己在学校住一段,哪怕是这一次回来,以及每一次的肌肤相亲,山槐都无法拒绝冷竹。
包括当下这通电话。
哪怕山槐和冷竹已经闹翻了。
其实这段关系在冷杉回来后没几年就崩溃了,直接原因是山槐总算看到了冷杉的野心,他那不顾兄弟情义的争夺,让山槐怒火中烧。
冷竹是冷老钦定的接班人,暂且不说冷竹是否为了冷家的大局和三弟冷逸而再三忍让,就算他把整个公司吞下来,冷杉都没有资格说他半个不是——毕竟,冷老的文件就是这么写的。
那个文件在冷竹毕业之后两年,冷老就写下了。他知道自己的家产肯定会被三个孩子争,所以做了准备,让律师来过,也做了公证。
三个孩子都不在场,只有山槐在。
冷老说,山槐,我知道你和小冷有些不可见光的感情,你也不用瞒我。但冷竹是要继承冷家的,你不要让他没有后代。
山槐听罢,应了。他不知道冷老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但仔细想想又有什么能躲得过冷老的眼睛。
冷老又说,你这几年帮着冷竹铺路,辛苦了。之后你还要帮下去,你不要辜负我。
山槐明白。
冷老再说,他说整个公司我都想交给冷竹,因为只有他的性格最像我。
老大太居高自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样树敌无数,是个战士而不是谋士。冷逸多年在外,战争打得他已经没了斗志。那个谷原是个人才,但如此只能做个学者,而非领袖。
只有冷竹,冷竹稚嫩,但他踏实。他也有自私和野心,但他更懂得如何压抑着这些,衡量敌我的筹码。所以——“山槐,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无论是进是退,他知道怎样保全最大的实力。”
老实说,那时候山槐虽然回答着冷老,却没有听进对方的话。因为就在冷竹与冷杉的争斗愈加白热化的时候,冷竹想退,而山槐不愿意退。
他不知道退了之后还有什么,不知道拱手把冷家交出去后冷竹还剩什么,不知道保全他这个副手的命为何比多年的家业还要关键,不知道冷竹为什么不坚持到底,连山槐自己都有坚持到底的觉悟。
是的,当冷杉对自己下杀手的时候,山槐就明白,就算冷竹不动手,冷杉也会动手。
明明当初是冷竹先看到两兄弟你死我活的局面,可偏偏在山槐重伤的时候,冷竹却退缩了,迟迟不愿意对自己的哥哥开下那一枪。
直到当下。
第38章
山槐前面的车放慢了速度,山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行,你们开始吧。
于是山槐乘坐的那一辆从队伍里面离开,开到了路旁边。然后点起了一根烟,安静地等待着手机再次响起。
这是一个月色旖旎的夜晚,在这座城市边郊的一条没有路灯的小道上,几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歪歪斜斜地前行着,朝着山槐曾经熟悉的方向。
它们好似喝多了的醉汉,走两步还发出一声吱吱呀呀的咒骂。
它们太旧了,车身布满了泥点子和划痕。大概跑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座城市,上面一定坐着几个饥肠辘辘的司机,后车厢大概还有几箱刚从边界运过来的水货。
它们的前方是一栋藏在树林里的别墅,只有门前亮着两盏昏黄的灯。
灯下是两个玩着扑克的年轻人,他们旁边已经滚落好几只空瓶子。
冲锋枪就靠在红木门板上,可红木门板也布满了无人打扫的痕迹,灰尘和蜘蛛网盖住了它的光华,让这栋别墅失去了应有的气派与恢弘。
如果不仔细看,路过的人甚至会怀疑这不过是一间农仓,里头堆着一些干草和马具,而万万注意不到隐藏在阴影中的三层仓房。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到了第一辆面包车,骂了两句,把扑克牌塞进兜里。他这一把摸了一手好牌,万不想就这样中断牌局。
他不是第一次在夜间看到过路的车辆了,这条路虽然偏僻,但还是会有误打误撞的司机过来。这些司机大多不是本地人,赶走就好,也发现不了什么猫腻。
有些司机看到他们身边有枪,甚至加大油门赶紧撤退。这时候他就能用凶狠的语气骂着,骂到车灯彻底隐匿在黑暗中。
不过这辆车太慢了,后面的几辆也跟着慢,还有停下来的趋势。
司机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枪吗?还是迷路了,实在找不到活人问个究竟?那停下也好,停下了他可以要几张钞票。
人可以走,货可以过,留几张票子当过路费,无可厚非。
何况他前半夜输得太惨了,这一把翻盘之后,他需要有更多的碎钞玩到天光。
不知道每次这样值岗他都要损失多少钱,他发誓明天开始他就戒毒,正如他戒烟戒酒戒毒品一样。虽然不会成功,但听说生活总会犒劳愿意尝试的人。
他呼喊了两声,面包车彻底停下了。他举起冲锋枪,命令司机把车窗摇下来,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他的同伴也跟着站了起来,提着长枪管朝车的方向靠近。
但司机或许是没听懂当地话,没有动作。
两个小年轻不得不用通用语重复了一遍,他们的通用语说得不是太好,希望对方能够听明白,不然他们就只能开枪了。
不过很遗憾,他们没能扣动扳机。
另一个同伴刚刚靠上前,面包车的侧门就刷地一下拉开。里面如鬼影一样突然冲下来十几个人,比他们更快速度地射出了子弹。
另外几辆车也迅速地把门窗拉开,对着这小小的别墅就是一通扫射。
仓房内的守卫被枪声吵醒了,然而这一群鬼影已经迅速包抄了整栋别墅。
他们一脚踹开了红木门,身子一闪鱼贯而入。
顷刻间枪声,喊声,爆炸声,还有那些漂亮的火光都热闹了起来。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闹成一团,它好像是一场聚会,与城市另一头的松家别墅遥相辉映。
这时候其中一辆车的司机才打开车门,扫视一圈,提了提快被他肚腩挤掉的皮带,慢腾腾地走了下来。而后掏出手枪,对着脚边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补了几颗子弹。
现在,他能看清别墅的轮廓了。
他看见了二楼,看见了三楼。
他看见了尖尖的房顶,还有房顶破碎的玻璃窗。
他拿出了手机,眯着眼寻找上面的号码。
然后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山槐哥,好了。
第39章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边界上,冷竹看到了长河岸的码头,让司机放慢了速度。
他数了一下子弹,从车上下来。他让司机在车上等着,叫副手和他一起走了下去,隔着点距离,别让人看着。
他没有见到冷逸和谷原,但他知道他们就在附近。
几天前谷原留下的那个卡片还在他的兜里,它是给装进一个信封,塞进了冷竹时常收钱的邮箱。
谷原看着人有点傻,实际上一点不傻。在冷逸决定帮着冷竹背叛大哥时,谷原就知道冷杉不会放过他俩。所以那封信早早交给了门口一个卖糖果的孩子,那孩子把信封像垃圾一样丢到邮箱时,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毕竟谷原天天都在这孩子那里买糖果,而这孩子手脚不干净。
哪天谷原不去买了,那小逼崽子就知道——他要把信封丢进去,不然以后都没人买他的糖果了。
卡片上写着几个字——冷杉做的。
冷竹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搞笑,估摸着这谷原也不知道他们俩是被绑啊还是给毙了,或者是装进箱子里漂洋过海,可无论被怎么着了,反正他确定——就是冷杉做的。
追查到长河码头也算是冷竹收到卡片早,他们还来不及安置。
所以冷竹的人可以和他们僵持一下,毕竟冷杉树敌无数,谁也不知道这时候过来码头搞事的,到底是冷杉哪个不对付的势力。
这为冷竹赢得了时间,哪怕他没有办法直接救出冷逸。
不过他也想过,冷杉居然连冷逸都要毙了,那大概他是在搞大行动,彻底洗牌,农奴翻身做主人。而他必然也会同时对松家下手,逼着松品彻底地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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