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表面上,它会觉得跟女王长的相似的姑娘很顺眼,内心里,却还是会因为看见何安瑶而惊艳。
性感、美丽,气味撩人。
这其实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生物的遗传性决定,小殿下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所以,何安瑶的自卑其实不必要,从蛋蛋睁眼的初始三个月,何安瑶的外形已经充分奠定了它的审美观。
但这一切,何安瑶靠自己脑子是琢磨不出来的,她完全没法理解龙渣为什么想要追求她,难道就因为她做的食物好吃吗?
何安瑶认为这很有可能,蛋蛋破壳后饿了快一个星期,对缺乏食物有阴影也很正常,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手艺让它很有安全感。
这个想法让何安瑶感到很失落。
她就一直在这种压抑又浮想联翩的情绪中,度过了白天。
就在这天夜里,她做了个能让她羞愤自尽的“噩梦”——
梦里的触感无比真实,又是那个熟悉的洞穴,石榻边的枯树枝燃烧正旺,就如同她此刻火烧火燎的身心。
她被一个修长有力的身影,狠狠压在石榻上,身体被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顶戳着。
忘情的瞬间,她伸手翻弄环在腰间的长尾,摸到那个凸起的“细长筋络”,用力用拇指按下去。
身上的人顿时发出一阵高昂的呼噜声,开始加速冲击她的身体,直到昏天暗地……
何安瑶就在梦的尽头睁开眼,心跳得几乎从胸口撞出来,脑子里装满了龙渣深深凝视她的翡色桃花眼。
何安瑶急忙用辈子盖住烫成烧铁的脸,躲在被子里喘息着,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闷闷的熟悉嗓音……
“不舒服么?你刚刚为什么好像在哭?”
谁在说话!这嗓音是……
龙渣?
龙渣!
何安瑶掀开被子,四处一看,就在窗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楚洛此刻就坐在窗台上,背靠着木框,一条长腿蜷在窗台,另一条耷拉在床下,悠闲的晃荡着……
何安瑶这回真的是想咬舌自尽就算了,什么叫“好像在哭”?她刚刚、似乎、一直、在梦里……呻!吟!
上天保佑龙渣没有受过性教育!
是的!就当她身体不适!是在哭泣好了!
啊啊啊啊不行还是自杀比较好,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
何安瑶就这么晴天霹雳的对视着“夜闯闺房”的龙渣,内心足足挣扎了半个世纪,才猛然坐起身,扯着嗓门喊:“谁!准!你!进!来!的!”
她这一激动,就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只穿了个吊带式的小睡衣,胸脯露着小半截,明晃晃的在某夜“视能力出众”的龙雀眼皮底下颤了颤……
小殿下脸红了。
☆、82.81.1.6
月光洒进窗沿,照得小殿下的长发仿若银雪,一双翡色的妖异双眼隐隐闪着柔和的光晕,垂眸之间,被长长的眼睫遮去一抹淡淡的柔情,这画面……
何安瑶忍不住吞咽一口,开启全身的意志力,阻止自己犯花痴。
“我听说,有流民在这一带偷窃?”龙渣神色淡然的问到。
何安瑶裹起被子将自己盖到脖子,这才勉强镇定下来,恭敬的回答:“是啊,托殿下的福,咱们这片白巫宅邸,连个看守都没有,可不就是白敞着,等赈济灾民呢嘛。”
虽说龙渣看似是垂眸,余光可是凌厉的狠呢,何安瑶的一举一动一根毫毛,它都看的清清楚楚。
见何安瑶将那两团晃眼的“馒头”挡去了,龙渣立刻挑起眼,给了她一个扫兴的眼神。
何安瑶一头黑线。
这还火上了!谁有义务专门脱了衣服给你看啊!
龙渣冷冷哼了一声,一手撑着窗台跃下地,姿态轻盈矫健,是故意耍帅也不一定。
“就被这点事情吓得睡不着,还哭了这么久?”龙渣迈开长腿绕过床尾,目光流转,一直落在床上的笨蛋白巫身上,并用一种“快求我保护你啊废物”的眼神,冲她勾唇坏笑。
没错,小殿下就是主动送上门给她“求”的。
何安瑶却没有这个觉悟,立刻反驳道:“我才没有被吓哭呢!”
想想又不对,急忙补充道:“我是……肚子疼,疼哭的。”
龙渣一双翡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狡黠的给了她一个“你骗人”的眼风。
分明是吓哭的,还逞强。
何安瑶满脸鄙夷抬头回瞪龙渣,心说熊孩子你懂个屁!姐姐那是在……那啥……才不是哭呢!
眼见龙渣绕到床边,何安瑶就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于是,熊孩子发扬耍赖的本领,退开一步,扬起下巴,威严的开口:“我要睡了。”而后大爷似的伸展双臂,垂眸睥睨床上的笨蛋白巫,等她来给自己解扣子,褪下衣物。
何安瑶简直恨得牙都咬碎了!
果然还是斗不过这个龙渣,她房里又没有侍从,伺候殿下入寝,自然不能让它自个儿动手脱衣的。
从前小殿下留宿的时候,还是偶尔乖乖自己脱衣服的,现下它摆出这样的姿态,显然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何安瑶总不能说“你先出去一下,我穿个衣服在帮你脱”吧。
何安瑶紧咬着下唇,在龙渣傲慢的目光下,耻辱的撩开被子,露出白嫩嫩的身子,哆哆嗦嗦的下床,走到它跟前。
她这睡衣是自己亲自缝的平口领子的吊带衫,就为了穿脱方便些,又凉快,哪能料到这一天……
这让何安瑶咬牙切齿的身高差,使得龙渣只要略微一低头,对她的沟沟就一览无余。
何安瑶的脸颊一阵阵发烫,给龙渣解扣子的双手一直在哆嗦,手心全是汗,害的那颗小暗扣一直在指尖打滑,许久也解不开来。
总这么让小殿下抬着手也不好,何安瑶紧张得头上都冒汗了,她大概是手脚最笨拙的“侍女”了,半天都没解开个领口,羞得她头都快埋进小殿下胸口了。
就在这瞬间,一双冰凉的修长爪子,搭上了她不安的手背,她感到龙渣已经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害怕我吗?”
怕个毛啊!
人家只是害羞好不好,身体还半、裸着呢!就是换了毛毛看着她也不自在呀。
“瑶瑶?”龙渣追问。
何安瑶的手被它握得更紧,都有些个发麻了,才抬头回答:“是的,小殿下,这天底下,有谁敢不敬畏您呢?”
龙渣垂眸威严的看着她,露出满意的神色,开口道:“你可以例外,只要你接受我,我就给你这样的权利。”
何安瑶想说她本来就不怕它,但看龙渣这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也不敢扫了它的脸面,毕竟,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小东西了。
何安瑶只好拐弯抹角的回答:“谢谢殿下的垂爱,我……呃!”
龙渣显然不会给她第三次拒绝它的机会,话没说完,何安瑶就被龙渣一把揽进怀里,被半提半推的送到床上。
“小殿下……”何安瑶也不敢用力挣扎,只能大声试图制止它做出过分的举动。
“叫我楚洛。”龙渣嗓音兴奋的命令到,急冲冲掀开了被子,把何安瑶横放上床,这才单膝跪到床边,开始自己解扣子。
何安瑶被松开后,就急忙支起身子蜷缩到床头,就见小殿下手上突然一顿,目光疑惑的落在床铺的中央。
“这……”楚洛似乎是被什么情景吓到了。
何安瑶顺着它目光看去,虽然已经适应了黑暗,却也毕竟只是个白巫,她隐约能看见床铺中央,似乎有一团黑暗的阴影,只好手脚着地爬过去,低头一看,伸手一摸,顿时整个身体僵住了……
她的经期提前了!
大概是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缘故,床单上被染了拳头大的一片血迹。
这绝对是何安瑶人身中最羞耻的一天。
现在,她肚子疼就真的说得过去了……
“这是你的血?”床边扣子解的半半拉拉的龙渣显然已经吓蒙了,毕竟笨蛋白巫是这么柔弱的生物,天气冷点都能冻死,现在居然流血了,龙渣感到好怕怕。
何安瑶眼前金光直冒,只恨女王为什么没跟熊孩子解释过这些生理常识!
噢……不对,这只是白巫女性的生理常识。
兽人的排卵期各不相同,譬如西娅,它都是一年才来两次,每次只有几小时,确实没什么好特别关注的。
而龙雀的排卵期,要到发情期才开始,而且它们根本没有月事,排卵期除了想要来一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所以,龙雀并没有经期的概念,肯定不明白白巫为什么会“定期流血”。
而且,眼前这头幼崽,离官方记载的发情期,尚且还有将近二十年……
何安瑶已经快哭了,她要怎么开口解释呢。
被吓蒙的龙渣很快回过神,眉头一皱,弯腰就拉起被褥,三下五除二将何安瑶裹好,一把横抱起来就往外跑,一脚踹开门,嘴里凶狠的呵斥:“来人!找沐然!把法杖给她召唤治疗系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