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吴霁心回过神来跑去开门,林頔在门外,手里拎了个草莓蛋糕,蛋糕上站着个举了金榜题名的小人。
吴霁心的心从柠檬罐头跳进了草莓罐头里,他黑漆漆的瞳仁闪着惊喜的光,但行动上还是说不出的别扭,好像他们还没有正式结束冷战就不能多亲密一样。
但林頔只是买了个蛋糕而已,祝福、和好、安抚的话一句都没有说。他们两个人在沉默的氛围中分完了一个六寸蛋糕,草草结束了吴霁心的成人礼。
吃完后林頔就抱着电脑自顾自回屋了,留下吴霁心一个人在餐桌,难过地举着叉子。
啊,草莓罐头又变回柠檬了。
吴霁心太委屈了,自己期待的十八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但他没法怪林頔,始作俑者是自己,他自己把局面搞得一团糟。他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开那个话匣子,如果他哥不愿意说,他等等也是可以的,一年,两年,他哥心那么软,总能磨得动。
他回到客卧,一个人躺在床上,后悔着,甚至打算明天就和林頔服个软。
还在他想着怎样服软才能保住面子的时候,卧室门开了,林頔进来了。
他穿着件丝绸质地的睡袍,鼻子上依然架着那副金丝边眼镜。吴霁心看着他露出的一段洁白的脖颈,咽了口口水。他心吊起一半,不知道林頔要做什么。
林頔绷着脸,自顾自走过来,踩着床垫上床坐下。
“十八岁生日快乐,你现在是成年人了。”
吴霁心喉咙一阵酸涩,这算什么?就只有一句话吗。
林頔的眼睛忽明忽暗,像在思考着什么。他好像喝了点酒,脸颊红扑扑的,睫毛翕动着,像一只蝴蝶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俩都没说话,很长一段时间,整个空间都是静的。
忽然,林頔开了口:“拆礼物吧。”
还没等吴霁心反应过来,林頔就爬到了他的身上,开始解睡袍腰带。
吴霁心呆住了,像个蠢透了的傻小子,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骑在他身上脱衣服的林頔。
他先把那件丝绸睡袍脱了,露出瘦削的上半身,他支着两条细白腿,跪在吴霁心身体两侧,冲他勾了勾手指。
什么冷战,什么倔脾气,全都在林頔勾动的手指里灰飞烟灭了。吴霁心坐起身,紧张地看着他,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所以一动也不敢动。
林頔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暖黄色灯光把他的脸映得比平时更好看了。他凑近吴霁心,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深棕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吴霁心,他连眼睛都没闭,就凑过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在吴霁心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去舔他。
吴霁心浑身战栗,支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林頔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胸膛紧紧贴住他,从他的眼睛开始亲起,一路下来,鼻子,嘴唇,喉结,最后在喉结轻轻啃咬了一下,如愿以偿的听到了吴霁心猛然变快的喘息声。
“原谅哥吧。”
林頔声音比往常更低一些,吴霁心估摸着他是在阳台抽了好几根烟才过来的。他坐在吴霁心身上,颤抖的手一颗颗帮他解扣子。
其实哪有什么原不原谅呢,吴霁心根本没生林頔的气,他是气自己,气自己太小了,还没长成一副可靠的样子。
吴霁心没说话,只是这样盯着他,他懊恼地想,林頔做得是对的,跟自己说了又能怎么样,自己什么都帮不到他,只会添麻烦而已。
林頔把替他解开的睡衣扔在一旁,压着他的身子,强势地把他按倒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吴霁心。
第25章
他也在紧张,吴霁心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想,但不容他再想点什么,林頔就把他的内裤扯到脚下,然后撑起身子把自己的内裤也脱了。
吴霁心几乎不敢看他,上次头脑一热给他口是在纯黑暗的环境中,他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看过他私密的地方,但林頔扳过他的脑袋。
“别躲,看着。”
他坐在吴霁心的胯上,一下一下,前后摩擦着,吴霁心一下就被点着了,没磨蹭几下性器就起来了。
林頔拉过旁边的睡袍,从里面拿出早就放进去的套子和润滑液,他好像没用过套子,撕开包装后研究了一会儿,生涩地给吴霁心套上。
那瓶润滑液自然用在了自己身上,他满脸热潮,在手指上挤了些往自己身后探去。他那么正经要面子的一个人,此刻趴在吴霁心身上,自己开拓自己。
吴霁心形容不来,林頔是他的圣人,他的神父,他的仙女,他心里最圣洁的人此刻坐在他的胯上干着最淫荡的事,他下身硬得发涨,林頔感受到了,短促地笑了一下去抓他的手,抓住后伸向自己的后面。
“来,哥教你。”
说教也不好好教,他只带着他的手指放在后面,剩下的全靠吴霁心自己领会了。
吴霁心痴迷地揉了揉那两瓣白嫩的屁股,然后才探进一根手指。这傻小子是色欲熏心了,哪有人倔着脾气冷战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
手指无师自通地在里面抽插了一会,带出一阵淫靡的水声,然后第二根、三根也进去了。林頔哼着,说不出来舒服还是不舒服,他也是第一次情爱,一切都很陌生。
差不多了,林頔觉得后面已经被扩展的够放松了,他脑子里想着连清发给他的那些小电影,凭着记忆模仿,抬起身子,抹了几把润滑剂,扶着吴霁心的性器直直坐到了底。
小电影实在太害人了,哪有不循序渐进就直入云霄的,林頔疼得冒了一头冷汗,支在两边的腿微微发着颤,他忍着剧痛没叫出来,却听到了吴霁心压抑的一声闷哼。
吴霁心皱着眉,林頔却知道他是舒服透了,于是忍着疼,轻轻晃了一下腰,让性器在里面碾了一圈,不出所料,对面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里面还在疼,林頔觉得自己上了趟刑房,连清果然靠不住,什么下面的更爽,都是骗人的,但是小孩看起来很舒服,自己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轻轻晃了一会腰,估摸着不太疼了,缓慢把自己拖上来再降下去。对面的人猛地“嘶”了口气,双手伸过来,放在他的腰上摩挲着。林頔睁开眼,看到了吴霁心紧盯着自己,浓黑的眼珠里全是情欲,他仿佛受到了鼓舞,搂住他的脖子,更加剧烈地上下颠起来。
和吴霁心的相处有时会让他感到很绝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更适合一个人生活,他不适应倾诉,不适应别人的关怀,他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毫无保留对待一个人了,一想到这,林頔就疯了一样在吴霁心身上颠着自己。
吴霁心当然不知道林頔在想什么,只是看到这样主动的林頔就本能的心慌,他忍不住又和他较劲了,猛地坐起身一把将他反压下去。
刚刚还骑在上面的林頔一瞬间被压在下面,性器在他体内几乎转了一圈,碾的他忍不住发出热烈的呻吟,他半阖着眼睛,看到上方那对玻璃珠似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他们现在做的就算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了吗?可是还不够,吴霁心的手不由自主勒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使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身下撞击的力道比刚刚骑在他身上软绵绵晃悠的力道狠得多,身体里的性器狠狠地耸动着,行刑般拍打在他的屁股上,林頔几乎有一种自己会被撞碎的错觉。
他的两条腿搭在吴霁心的肩上,努力弓起身子迎合他,像一只在大海里风雨飘摇的小破船,此刻被风吹雨打几乎要散架,他仰起头想要一个安心的吻,但吴霁心没有如他所愿,他勒着他的脖子,几乎要把他置于死地。
林頔的脖子上印出了两道火红的勒痕,在暖黄的灯光里随着他的身体摇晃,像两簇火烧着吴霁心。
这小子是想杀了我吗?林頔迷糊地想,但他很兴奋,呻吟的声音又大了一倍。
他想起午夜梦回,高考完的自己推开家门,然后看见了母亲的尸体,他一次次梦到这个场景,一次次流着眼泪醒来。林頔想,如果我死在他身上,他是不是也会记我一辈子,是不是也会因为每天梦到我而哭,一想到这儿林頔心动了,他觉得吴霁心勒死自己也未尝不可以。
吴霁心看到林頔的眼泪时终于恢复了清明,他惊慌地放开他的脖子,身下也停了。
林頔不满地拱着腰蹭他,蠕动着缠着他,要他继续。他被缠的没办法,放缓了刚刚不似人的力度,缓缓地在一个地方研磨,然后俯下身来,去吻林頔的眼泪。
他把眼泪都吻干净了,沉沉地问:“怎么哭了?”
林頔闭着眼,睫毛翕动,嘴唇嗫嚅着,“爽的。”
他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呢,吴霁心也不想猜了,林頔这句“爽的”对小处男来说很受用,他忍不住又加重了下身的力道,一下一下凿进最深处。
林頔刚经历了情绪波动,身体此刻很敏感,他好像被凿对了地方,身体一阵痉挛,呻吟声也陡然变得更加腻。他刚刚恢复的理智几乎被身后一下一下的撞击撞得魂飞魄散了,岔开的双腿在空中像个筛子似的剧烈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