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吹干头发,抹了一点保湿的面霜和身体乳,看皮肤看起来更滋润,摸起来更柔滑,还还是喷了一点点男士香水。
头发也经过精心打理。
衣服嘛……
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让叶西洲一眼看出来,所以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下身是比较好穿脱的宽松休闲裤。
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卧室里燃了熏香,又将灯光调暗,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暧昧又迷离。
安全套放在枕头下面,还有润滑剂,也在伸手可及的床头柜上。
准备好这一切,叶西洲差不多快要到家。
白尚下楼去,心脏没来由的怦怦乱跳个不停。
客厅里拉上窗帘,只开了暖色线灯。他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静静等着叶西洲的归来,电视里在播些什么他一概不知。
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聆听着屋外的一举一动。
‘叮——’的一声响,外面的电梯门似乎开了。
白尚的身体随之一颤,他不敢回头,却借着电视机上的倒映看着门口的一举一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呼吸随之凝重,心跳更是在胸膛里躁动得要崩出身体。
他甚至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由外屋传来,下一刻叶西洲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不由得摒住呼吸。
可是没有……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那扇门并没有打开。
原本拔到高处的心跳慢慢沉寂下去,他按着鼓动不已胸口,笑自己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又连忙把头发扒好。
屋外再次传来电梯门的声音,白尚好不容易才放松的心,再次绷紧。
钥匙插进锁眼里,锁芯转动,门把手被压下去。
白尚睁圆了眼睛,期待地看着门缓缓打开。
脸上是他控制不住的,开心又兴奋的笑容。
叶西洲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白尚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并大步朝叶西洲走过去。
叶西洲换了鞋子,脱掉束缚的西装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
白尚笑盈盈的模样本就十分招人,更何况他还主动拥抱上来。
叶西洲顺势搂着他,把脸埋在他颈窝,拍着他的背。
淡淡的沐浴乳味道骚扰着叶西洲的嗅觉,很廉价的香气,却并不让人反感。
叶西洲把脸埋在他颈间,深吸口气,凑到他耳边低语:“洗过澡了?”
“嗯。”白尚温柔的点头应着。
“真好闻。”叶西洲的嘴唇从他的耳朵滑过,张口便含住了耳垂,吮吸、戏谑,很快松开。
唇瓣滑过脸颊,落在白尚的唇上。
白尚的唇瓣永远那么柔软,带着诱人的香气,叶西洲吃不够!
“唔……”白尚轻轻哼了一声,紧抓住叶西洲的外套。
叶西洲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将吻加深。
吻到动情,白尚回应着叶西洲。
叶西洲的手在白尚的后背游移,四处点火。
白尚很快被他吻得双目含情,脸颊含春。
在白尚窒息前,两人分开。
白尚喘着气,迷恋地仰望着叶西洲,红肿的嘴唇是无言的勾引。
白尚轻咬住下唇,声音软糯:“先吃饭吧。”他拉着叶西洲往餐厅里走。
叶西洲紧跟上去,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卷一:爱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放鸽子
叶西洲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名字——顾明礼。他微微皱眉,挂掉电话放回裤子口袋。
不过一秒钟时间,手机就再次响起。
白尚没看叶西洲的手机,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看着叶西洲问:“不接吗?”
现在不接,一会继续打过来怎么办?
“也许是工作上的事。”白尚说。
他今晚要干大事,可不想中途被人打断,所以还是让叶西洲先将麻烦解决掉更好。
叶西洲犹豫了一下,在白尚额头印下一吻:“我说完电话就来,你稍微等一下。”他松开白尚的手,一边按下接听键。
他不是没看出来白尚刻意修饰过,他并不想辜负白尚的好意。
“我是叶西洲。”声音冷淡又僵硬,往楼上走去。
叶西洲走得极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他卧室的门后。
平时叶西洲接工作上的电话都不会回避白尚,今天是谁打电话给他,竟然要回房间去接?
白尚好奇,但并不深究,在楼下等着叶西洲忙完。
趁机还理了理刚才被叶西洲揉乱的衣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多解开一颗钮扣,将衣领往旁边拉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让自己更具吸引力。
不过短短两分钟,叶西洲从楼上下来,行色匆匆。
他下楼之后,径直走向门口:“抱歉,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白尚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白尚说出四个字的时候,叶西洲已经穿好鞋子,取下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干净利落地披在肩上:“明礼刚刚打电话来,他那边状况好像不太好,我不太放心,必须得亲自过去看看。”
叶西洲拿上钥匙,打开了家门。
“可是……”我为今晚精心准备了很多啊!我想在今晚把自己交给你!这些话叶西洲根本没给他机会说出口,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后。
白尚精心准备了一切,原本以为今晚会是他和叶西洲最难忘的一夜,可事实却是……
顾明礼一个轻飘飘的电话,便赛过自己一下午精心的准备,让叶西洲等下自己匆匆走了。
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安抚的话。
若说一点不在意,那是假的。
可他却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也不能太在意。
叶西洲和顾明礼毕竟十几年感情,让叶西洲现在撇下顾明礼不管,根本不可能。
也许……顾明礼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叶西洲过去一趟不可。
叶西洲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白尚就抱着书在客厅等着他。
七点。
八点。
九点。
十一点。
十二点。
两点。
叶西洲一直没回来。
白尚心里的期待落了空。他起身回房去休息。
他躺在精心准备后的床上,摸到枕头下的安全套,皱着鼻子无奈地想,现在叶西洲还在和顾明礼在一起吗?
他们在干什么?
是在讨论工作?
还是在聊天说知心话?
还是说……他们已经干柴烈火……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他脑子里蹿来蹿去,让他不得安宁。
天快亮时他才睡着。
他几乎没有睡踏实,一直半梦半醒。
直到一个电话将他吵醒。
老师严旭扬在电话那端咆哮:“兔崽子,你他妈的死哪儿了?解剖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尚的耳朵被严旭扬的怒吼震得发疼,他连忙将手机拿远了些。
坐在床上发了两秒钟呆,又看了一眼光天化日的窗外,终于清醒过来。
最近学校得了一具捐赠的遗体做病理解剖,而这位逝者的病症十分特殊,严旭扬早就给白尚打了招呼,让他到时候一同观模学习。
因为昨天晚上被叶西洲放鸽子,让他神不附体,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我……我马上就到,老师拜托您那边再等等,我真的很快就到。”白尚说完,连忙翻身下床,随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学校里赶。
快一个小时,白尚才赶到解剖室。
捐赠者的遗体已经被放置在解剖台上,严旭扬在一旁给十几名学生讲其它的知识点。
唐佳语看到白尚后,招手让他过去。
白尚猫着腰,想悄悄溜进去,背上突然被一只粉笔头砸中。
白尚直起身体,转过身,一脸讨好的笑着喊了一声报告。
这么重要的解剖课都能迟到,严旭扬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几乎要把白尚吃掉!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进来吧。”
白尚如蒙大赦,迅速来到唐佳语身边,坐了下来。
唐佳语悄声的和他咬耳朵:“喂,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睡过头了。”
唐佳语立即露出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你这种学习狂魔会睡过头而迟到这么重要的课?”
白尚:“好吧,我出去约男人了。”
“嗯,……看来你是真的睡过头了。”
白尚:“……”
拜托,难道我出去约男人就真的这么没有说服力?
解剖课一直上了好几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是下午。
白尚做好笔记,问完问题就准备回家。
唐佳语却将他堵在了教室门口。
白尚捂着衣襟,难得调皮一回:“你干什么,小生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