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你进去吧。”刘奶奶让开道。
叶西洲进了屋。
夏蒙果然在玩游戏。自从他住进来后,就把刘奶奶家里电视和沙发全换成了他用得顺手的,以方便他玩游戏。
叶西洲走到他身边时,他刚刚厮杀完一场,险胜。
他来到夏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你等会儿再来,我现在正忙着呢?”夏蒙眼疾手快地开了第二局。
叶西洲走到电视机旁边,用脚踩在地上的插线板开关:“你要我等多久?”
夏蒙一看到叶西洲的那只恶魔之爪,瞬间就投了降:“哥哥,我知道错了。”
一边嚎着,一边夸张地扑到叶西洲脚边,抱住他的大腿。
叶西洲甩了甩腿:“起开。”
夏蒙站起来,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你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
叶西洲跟着夏蒙回了房间,大概在里面待了大半个小时,中途收到白尚问他到了哪里的信息。
他从刘奶奶家出来,回到自己家时,白尚照顾叶白晴睡下,他自己也已经洗完澡,回了房间。
叶西洲径直去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之后,只用一条干毛巾捂着腿间,躲躲闪闪地小跑着回了房间。
“你怎么了?”白尚正看着书,见叶西洲有些慌不择路,从书海中抬首,轻蹙着眉头问他。
叶西洲以前也不是没做‘趁着女儿睡了,自己光着屁股在屋里晃来晃去’。以前他从不担心会被女儿撞见,惹到觉得晴晴不过两三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
可经过今天的事,再光屁股在家晃悠这种事,做起来总觉得心虚。
他忽然有些明白白尚的担忧,甚怕女儿会突然从房间里出来。
他把风毛巾一扔,让半醒的大鸟出来放风:“没什么。”
说着,他从床尾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顺着白尚的双腿一路往上,到了腿根忽然停住。
“唔……”白尚忽地呻吟一声,拿在手里的书滑到床上,双手无所适从地揪紧被子。
他整个人靠在墙上,染上消气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嘴里不断逸出压抑着的低哼。
被子里隆起的人型,正不停地起起伏伏。
白尚的神情也随之变化,从最初的压抑,到再也忍受不住,咬住被子,以免自己的声音过大。
终于,他换瞳孔猛地放大,身体轻颤着发泄出来。
他急促地呼吸,身体虚软地靠在枕头上。
被子里的人停顿一会儿,便将手伸到他要际,要扒他的裤子。
白尚顿时大惊,按住隆起的被子:“你等等。”
叶西洲掀开被子,探出头来肩头白尚:“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自己爽过就不认账了吧!”
白尚脸臊得通红:“你关门好了没?”
下午的惨况,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你放心,我已经反锁了。”
“不行,你再去看看。”
“我……”叶西洲还想再分辨几句,可一对上白尚‘你要是不检查,休想碰我一根指头’的眼神,为了今晚的幸福着想,只好认命地又去检查了一遍。
卷二:释放 第一百八十六章 聚会
第二天白尚休息,可头天晚上他被叶西洲折腾了大半夜,早上根本不想起床。
叶西洲反而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早直洗漱之后,换好运动衣,在白尚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精神抖擞地出门换衣服去了。
大概一小时后,叶西洲拿着买好的早饭汗涔涔地回了家。
将早餐放到餐桌上后,先回浴室里洗了个澡,再把叶白晴从床弄起来,转身就端着早餐回房侍候媳妇儿去了。
白尚躺在床上,任由叶西洲舀了粥喂进嘴里,浑身觉得不自在。
总觉得自己像个刚生外孩子的女人似的,吃喝拉撒都挪到了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天,叶西洲总爱往床上钻,好几次都把手伸到他腰上,都被拍开了。
到了周一,白尚又开始了忙碌又单纯的日子。
周一当天下午,白尚就勒令周维然办理出院手续,回家去修养。
他实在不想再应付周维然,所以直接让他走人。
周维然虽然还想找借口留在医院,但白尚那边已经下了强制出院的命令。
周维然找到白尚,问他:“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出院不可?”
白尚公事公办的语气:“你的情况早就不需要住院了,你在医院里占着一个床位,就相当于在谋杀别人的性命。”
“你没必要如此的夸大其词吧。”
“我真的有夸大其词吗?你知道我们科室的床位有多紧张吗?每天有多少病情紧急的病人需要住院治疗,多耽误一天性命应付多一份危险,你占着床位不是谋杀是什么?”
周维然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重重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白尚点了点头,催促:“你快点去吧,我这边刚接收了一位病人,就急等着你的床位。”
“白尚……”周维然突然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什么?”
“你没必要做得这么绝的,我现在不会再向你借一分钱。”
难道周维然觉得,他所在意的就是钱吗?
他无奈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一句话。
没了周维然的科室,果然连空气都清新许多。
白尚的生活渐渐恢复平静,周维然也没再来找过白尚。倒是找了叶西洲两次,说是约好要吃一起吃饭。
叶西洲向白尚说起时,白尚还稍稍惊讶了一下。
“不过我找借口拒绝掉了。”叶西洲知道白尚在担心什么,于是道。
白尚靠在叶西洲怀里,指尖在他的白色汗衫上轻轻滑动:“都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叶西洲把手伸进白尚的裤裆里:“一会儿热情点,就什么都补偿回来了。”
白尚脸涨得通红,还是很主动地把手朝叶西洲大腿伸去。
周维然出院后,回父母家休息了几天,腿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接近叶西洲被拒后,不能说不气馁,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正考虑着是否要以江家的名义邀请叶西洲时,反而收到了夏蒙的邀请涵。
周维然是知道夏蒙身价的。
他虽然是叶西洲的表弟,却从小在叶家长大,叶西洲的父母疼夏蒙比疼叶西洲还要多,叶西洲和夏蒙,某种意义上比亲兄弟还要更亲一些。
某些场合,夏蒙完全能够代表叶西洲。
叶西洲看着手中精致的请帖,一时弄不明白叶西洲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一直拒绝自己吗?
现在让夏蒙来邀约自己又是什么个意思?
他是看不起自己,还是打着一些并不想曝光在阳光下的主意?
不过……不管叶西洲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个约他都一定要赴。
虽然不知叶西洲是否会出席,但能与夏蒙打好交道,与叶西洲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一半。
转眼就到了赴约之日。
聚会地点在一家高级会所,时间是晚上。
周维然吃过晚饭就开始收拾自己。
先是洗了个澡,弄头发,喷香水,换衣服。
直到每一处都完美,他才放心去赴宴。
他早到了半个小时,他到包厢的时候,夏蒙他们还没到。
于是他先去餐厅里坐了一会儿,提前五分钟到包厢。
这次他去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周维然只见过夏蒙的照片,此时见到活生生的真人,发现他的模样比照片上更加好看,张扬的气场也很强大。
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周维然在心里苦笑,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
夏蒙几岁时就死了父母,孤苦伶仃的他被送去孤独院,或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区才是正常的人生轨迹。
却不成想他被叶家接了回去,生活水平不但没有半点下降,更是被过度宠溺成了要风给风,要雨给雨的性格。
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再看看自己,他从懂事起就开始在为自己谋划打摒,他汲汲营营到今天却仍要仰人鼻息。想想,也真是可笑至极。
周维然目光匆匆扫过屋内众人,才发现这些来赴宴的人,个个二十多岁,正是吃喝玩乐的年纪。
全是渝城最拔尖的二代三代。
周维然会认识这些人,是沾了江慧的光。
可即使如此,这里面有几个,就连江慧也不能随便请得动的。
他认得,这些人里有好两个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平时在同一场合出现,分分钟斗得跟乌鸡眼似的,你瞪我我瞪你。
此刻在夏蒙的宴会上,竟然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夏蒙和叶西洲才来渝城不过数月,即使仗着身后叶家的背影,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叶家?
周维然心里正转着小九九,就见被簇拥着的夏蒙眼睛一亮,随即拔开人群朝周维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