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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 (故听蝉)


  宁函傻笑道:“外边凉,你冷,回来有火烤就不冷了。”
  火光映得砚卿脸颊粉红,他看向宁函的双眼却少有表情,他抬起手揉了揉宁函柔顺的头发,说:“干嘛对我这么好呢。”
  “我甩下你很多次了。”
  宁函是想躲开他的手,没躲开,却听到他如此说,他脚下微挪,靠到砚卿肩膀上,回答:“你没有。”
  没有甩下过他。
  只是不肯信他。
  砚卿收回揉他的手,转而狠狠弹了下他的额头,说:“我们回吧,天该亮了。”
  “再等等,再烤会儿。”
  “你不觉得你身体虚了不少吗?”砚卿问。
  宁函往火堆中添着柴,说:“火熄了,就会恢复了。”
  虽然事实就是这样,砚卿还是心疼自己耗费在他身上的能量,照他这个费法,多少能量都不够用。
  他以为自己是本世界的魂魄吗!他一个界外之人,还是以灵魂状态飘荡在世界里,根本吸收不了该世界的能量气运为己用好吗!
  他本身的能量重组为身体不需要耗费其余的能量吗!即便量少也不能浪费啊!
  砚卿闷着一口气,瞟了宁函一眼,偏开身体侧对他,拿过竹篓取了个苹果啃着吃,还塞了个草莓进口袋给小七吃,就是不递给宁函一个。
  饿死他!
  宁函也不知道怎么怎么惹着砚卿了,还眼巴巴等着砚卿和他继续说话呢。
  结果下山了,砚卿都没正眼看过他。
  那天,砚卿让他送玉娇容回去,段鹤央没做到。
  砚卿走后,玉娇容抱起首饰盒就往外走。段鹤央立刻冲出去追上,缀在边上,一声声唤着她的乳名。
  除了“娇娘”二字,仿佛他嘴里再吐不出别的字眼,玉娇容听得厌烦,拦了辆人力车上去。段鹤央犹豫着也想上去,抬起脚准备上,车夫就迈开步子拉车走了,他差点摔到地上。
  段鹤央暗自懊恼,就不该思前想后,直接坐上去有什么好怕的,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他只能目送搭乘着玉娇容的人力车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垂头丧气走在街上,想着是否要回学校。
  他是学校的教师,有教师宿舍可以住,但思及暗中盯上他的未知势力,他还是另找住处为好,万一害了学校里的无辜人,罪过可就大了。
  这时他就想到了救过自己一次的萧砚。
  想必他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时间太晚,段鹤央就先找了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窝了一晚上,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就去了上次他去过的饭店。
  却被告知,萧先生天没亮就出去了。
  他寻思着明天再来看看,要是还没赶上,就……就去投奔报社的老板。他的文章也都是先经由报社老板的手才刊登到报纸上的。
  他和老板也是老朋友了,借住上几天,等找到新的工作预支些工资租间房子,再搬出去。
  踏着清晨的微风,段鹤央来到饭店前。闻得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身就见到砚卿背着一竹篓混有新鲜泥土味的青绿色植物往饭店方向而来。
  砚卿见到段鹤央热情地同他招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身边,问:“段兄好早,来找我的?”
  段鹤央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早来找人似乎不太妥当,可否认的话似乎也不妥当。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扶着眼镜框点头道:“想找萧先生帮个忙。”
  “那段兄跟我进来吧。外边还有些冷,可别受凉了。”
  引段鹤央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砚卿把竹篓靠到门边,招呼他坐下。
  烧了壶水,披了件大衣后,砚卿才抱着杯子坐到段鹤央对面,说:“段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找我帮忙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最近缺个秘书,段兄能来当几天我的秘书吗?”
  段鹤央没想到砚卿就这么答应了,还提出了对应的要求,他扶着膝盖的双手紧了紧,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是想让萧老板庇护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追我的人对我不怀好意,很危险。”
  “那你就来找我了?也不怕把我拖累了?”砚卿打趣道。
  段鹤央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时局正乱,他也听学生们讨论过,金钱是资本,砚卿有钱就有资本保命。他认为,砚卿绝对有办法解决他的困难。
  他做一段时间的秘书不但不亏反而还赚了,赚的有可能就是他的一条命。
  谁想陷入不明不白的危险中呢。

  玉颜(九)

  砚卿倒是没想着让段鹤央来回答,他就是这么说说。不过话虽如此,他却没放在心上。
  军阀不敢动他,洋人照样不敢动,除非他碰到这些人的底线。段鹤央还算不上底线。
  砚卿看了眼被他的话问得窘迫的段鹤央,说:“你先在这等等吧,一会儿经理上班了就让他带你熟悉秘书这项工作。”
  交代好经理,砚卿睡了几个小时,神清气爽,就去花繁海了。
  玉娇容还没起来,花妈妈想让砚卿先回去,可又舍不得砚卿的钱,纠结间,砚卿提议道:“我来过这么多次还没好好转转你们这地方,不如花妈妈找个人带我看看?”
  “哎,行!”花妈妈叫来个叫芳芳的十来岁的小女生,让她领着砚卿四处逛逛。
  砚卿给花妈妈塞了点小礼物,就跟着走了。
  花妈妈掂量着手中的礼物笑眯眯的,看起来甚是满意。
  前面的小姑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砚卿听着,途中遇到才起床未上妆的女人,目不斜视,招呼都不打一个。
  实是因为旁边跟着只目光楚楚可怜,表情哀怨不已,长相俊朗不凡的,男人。若单放在一张阴柔点的脸上,那表情和目光还是入得目的,但若是放在一张硬朗的脸上,先不说入不入得目,就先说他一个男人,做这种表情是个什么心态?砚卿也搞不懂啊。
  问吧,怕他冒出什么惊人的话;不问吧,好像又确实和他有关。
  他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谁知宁函不干了。
  反过身来,倒着飘,那张脸越发拧巴。砚卿干咳一声,垂眼盯着地板。
  上个世界,萧渡什么表情他没见过?两人保持亲密关系十几年,知道的对方的囧事数不胜数,记忆随着长久的休息时间逐渐模糊,感觉却还存在,即便如此砚卿还是招架不住眼前这个男人这副在他眼里可以称得上狰狞的表情。
  跟芳芳打了声招呼,跑进男卫生间,砚卿撑开一道屏障,说:“我这是又怎么你了,你这什么表情?”
  “我们回去好不好?”
  “理由呢?”砚卿歪头不解。
  “我想回去。”
  “好。”砚卿点头认真道。
  继而自然地伸手想牵住宁函的手腕,不想被躲开了,手抓了个空,砚卿抬头看向宁函。
  宁函抿了抿唇,道:“别人看不见我。”
  怕别人觉得他动作怪异?砚卿失笑道:“我看得见就够了。”
  “那你好好跟着。”说着砚卿推门而出。
  同花妈妈打了声招呼,砚卿在她的惋惜声中离开。
  小洋房离这里距离不短,到地方差不多下午了。
  琐琐碎碎一堆事做好,砚卿躺到床上问:“你今天……”
  “心血来潮,”宁函不等他问完就回答道,“不想看见你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
  “那之前……”
  宁函看着他不说话,眼眸深深。
  “好,不问了。”砚卿投降。
  “那我睡觉了?”他整个人躺进被子里向宁函确认道。
  宁函点头,伏趴在砚卿旁边道:“睡吧。”
  砚卿呼吸逐渐均匀,宁函在他嘴角偷亲了一口,起来向外而去。
  小七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悄声问:“你做什么去?”
  宁函眼神都懒得施舍它,出了洋房,仰头望着圆月,嗤笑一声,轻声问:“你要跟吗?”
  周围静谧一片,乍起一声鸟叫,再无别的响应。
  花繁海内部空间很大,凌晨时分才过了高峰期,大堂残留着各种痕迹,稀稀拉拉有人过来,隔一会儿又有人过去,最终彻底空了下来。
  无人出没。
  这时大堂与过道相接处探出个人来,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还未换下来。
  他观察了许久,确认了自己的目标所在的地方,踮着脚经过大堂。
  他看不见缓缓向他行来的恶鬼,突然打了个寒颤,左右看了看,双臂交叉搓着胳膊,暗道奇怪。
  阴气逐渐浓郁,恶鬼的双眼一片通红,闪烁不定,似乎神志尽失。
  它不认识前面贼眉鼠眼的人,它之所以跟着那人,是因为那人身上有它想得到的东西。
  要杀死才可以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也不能怎样,但就如上瘾了一般,摆脱不了、克制不了。
  内心的渴望驱使着它靠近。伸出早已失去原有形状的手,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面前正探头探脑的人被推了一下,竟然撞进了一旁上锁的库房内。
  恶鬼抓了个空,怒火中烧,就要冲进去解决了那人。一只鬼拦到它身前,说:“麻烦。”
  “啊……”恶鬼深觉不是什么好话,开口却吐不出人言,只发出一个单音。它恼羞成怒,控制那只鬼,对方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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