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找的人?预谋了多久,你知道我昨天不会回来,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欣喜地把家里的东西全给卖了?”
“是又怎样,我不光把那些东西卖了,我还把你也卖了,还卖了两次。”花爸笑嘻嘻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花百结面前摇摆。他身体虚,打不过花百结,但是气人他可在行。
花百结立刻想到昨天晚上堵住老板车的那些人,原来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她还连累了老板。
“原来你早就筹划着把我卖了,可惜啊可惜,你没得逞!”
扫把高高举起,花百结照着花爸的脸打去,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有人拦住了她的手。
把你打包带回家(九)
“老板。”花百结看向砚卿。
砚卿拿下花百结手里的扫把说:“等下,我有话问他。”
花百结顿了顿,听话地退开了。
砚卿的眼睛上下扫了扫花爸,说:“我们见过,我知道你是为了拿房证回来找花百结的。我先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要拆建的?”
花百结听到“房证”两个字,难以置信,原来他是为了房证回来的。她笑得有些悲凉,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丝对不起她和妈妈的想法,如果无利可图他恐怕也看不上她这座小院子。
庄函过来给花百结递了一包纸巾,对砚卿眨眨眼,把花百结拉了出去。
砚卿对庄函点了点头,继续将视线放在花爸身上,“说吧,谁告诉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花爸撇开脸不说。
砚卿捏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他的穴道上。花爸“嗷”一声跳起来,疼得直求饶:“说,我说。”
花爸说他是听见追债的人说的。砚卿又问他追债的人是哪儿的,他也一一老实回答了。
丢下花爸的手,一张湿手帕递到砚卿面前,砚卿擦了擦手,转身和庄函一起回到车上。
花百结伏在车座上,身体一抽一抽的,砚卿安慰了她一番,等她缓过气来才说:“他本来不知道你还活着,是那些追债的人提议用你抵债,他才来找你的,当时他还听见这边的房子要拆建,所以一并谋划上了你的房子。你别担心,房子我会替你要回来的。”
“不用了。”花百结抽噎着说,“房证我还没拿回来,既然要拆建了,我也来不及拿回来了。谢谢老板。”
“你是我的员工,这是应该的,不至于说谢。”
“先去我的咖啡店吧。”砚卿对庄函说。
庄函看了眼司机,司机点头,车子很快就开离了溪月区。
到了店里,砚卿让庄函在楼下等着,他带花百结上楼,给她安排好了房间,说:“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我正好要搬去和庄函一起住,空着也是空着。房租就从工资里扣,你上班的时候记得锁门,我过来的话会自己开门的。周末照常开就好。”
砚卿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边交代花百结需要注意的地方,收拾完了他带着两个行李箱下楼,花百结则留在了她的新房间。
庄函站在楼梯下徘徊,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砚卿一手一个行李箱。
砚卿停在庄函面前,额头轻轻撞了下他的说:“别傻乐了,我跟你住,行吗?不行我回自己家。”
说起来他一直住在咖啡店二楼不是因为他没家,而是因为那家里没人,空荡荡的,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但还有行人过客能聊以解闷。
“行!”庄函一听他要回自己家立马抢过他的行李塞进后备箱,生怕他脑子一转又不跟他住了。
时间几乎都花在路上了,静下来时已经到下午了。
砚卿洗好澡穿着睡衣,看了会儿书就躺下了。昨晚到刚才他一直没歇下来,事情终于完了,得好好睡一觉。
睡下没几分钟,就有人撬开了他的房门。一个人轻手轻脚进来,朝着他的床而来,揭开一角被子,钻了进来,然后慢慢靠近他。
砚卿等那人摆好动作,忽的睁开眼睛,问那人:“做什么?”
庄函被吓了一跳,呆呆地道:“睡觉啊。”
“好,”砚卿伸手抱住他,“那睡吧,别折腾了。”
庄函呼吸逐渐均匀,砚卿却没有立刻睡着,他静静地看着庄函,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越来越像他自己了,下个世界应该就能恢复他自己的样貌了,如果他下个世界能跟着自己的话。
现在想这些也没甚大用,到时候再做决定,砚卿点了点他的鼻尖,靠着他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砚卿睁眼对上庄函专注的眼神,“今天没事吗,怎么现在还在我这?”
庄函神态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枚戒指,说:“求婚。”
砚卿伸出左手就着他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这样可以了吗?”
庄函又掏出一枚戒指,看着他低声说:“这是我的。”
砚卿接过戒指给他戴上,“好了。”他握住庄函的左手,看到他手腕上的锁链,迟疑了一瞬,笑了笑说,“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了。”
*
花百结盯着一双肿胀的眼睛起床,看着卫生间镜子里那个女人,那还是她吗?她搓了搓脸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颓废,过几天还要上班,这幅样子可见不了人。
花百结敷了敷眼睛,浮肿消下去一些,她打理好自己开店迎客,虽然大多数时候这里都没有客人。
她迎来的第一位客人,是自己的老板。
老板敲了敲她的桌子坐到她对面,对她说:“花昭怎么处理由你决定,如果你想把你妈妈的东西都追回来,他应该能为你指明方向。”
花百结垂下头,声音听起来很低落,“老板你正常处理就行了,我不认识他,我妈妈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她怕自己看见妈妈的东西会无可救药的想起这些东西曾经被那个男人拿去卖,沾了别人的手。
妈妈留下的东西,首饰保不住,房子也保不住,她什么都干不了,她真没用。
“你妈妈的东西我会让人保存着,等你以后有能力了,一样一样用自己的钱赎回来吧。”
花百结猛地抬头,“老板不用了,我已经受了你这么多照顾了。”
老板不光收留她还要为她招呼妈妈的东西,哪有这么好的老板,“老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花百结怀疑地看着砚卿。
砚卿一乐,说:“有。”
花百结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防备的看着他。
砚卿笑着说:“我想你接手我的店,再给你换个房主,店还是我的店,只不过我以后会很少来。”
“可是我没有钱啊……”她穷得都没地方住了。
“不是说了吗,从工资里扣。”砚卿看了眼窗外,使唤花百结去后厨做咖啡。
花百结才离开,一个叼着烟的男人走进来,直奔砚卿而来,“想好了吗?”
“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庄函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花百结端了两杯咖啡上来,一杯给砚卿,一杯自己拿走坐到不远处,不打扰他们谈话。
池先生看了眼砚卿面前浓郁的咖啡,再看看自己空空的桌面,挑眉看着花百结,对砚卿说:“你家员工就这么对客人的?”
“她马上就是你的房客了,”砚卿喝了口咖啡继续说,“这栋楼卖给你,条件是你必须让这家店继续运营,除非她哪天不想做了。”
“我又不想要你的房子,我只想庄函死。”池先生拿下烟,上面牙印清晰。
“庄函威胁不到你了,过几天我会派人把所有资料给你送过去。”砚卿再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起身向外走去。
池先生刚叼上的烟,掉了。他重新拿出一根,打火机点燃,一只小手就拦了上来,说:“这里不能抽烟。”
池先生撂下打火机,看向这个刚才不给他上咖啡的小员工:“你叫什么名字?”
“花百结。”
“行,知道了。”池先生拿下烟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我以后就是你的房主了,我姓池,下次见。”
花百结看着池先生的背影皱起了眉,这个人真奇怪。
*
随着咖啡店的租赁合同而来的还有一份报纸一张请帖。
报纸登的是庄函要和黎砚结婚的消息,请帖是庄函和黎砚结婚的请帖。
池先生撇下报纸,看向送东西来的人,扬声道:“给我去把那伙绑匪叫来,给我把姓庄的办的婚礼破坏了。”
“这里还有一份转让书,”送东西的人不紧不慢又拿出一份合同说,“黎先生给您的,让您冷静一下。”
池先生拿过转让书,看了看小声道:“这还差不多。”
送东西的人抹了抹汗,黎先生挺爱玩的。
婚礼上,庄函紧张得头顶冒汗,砚卿捏了捏他的手,“这么紧张?”
庄函拧着眉毛说:“你不紧张?”
“一个仪式而已,不用紧张。”
“正因为是仪式,所以才紧张啊。不管之前我们到了哪一步都没有这个仪式,不明不白的,”说着庄函怨念的看了砚卿一眼,“只要过了这个仪式,我看谁敢说我和你没关系。”
“好了,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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