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燕江流面无表情地将耳机戴上,半点目光不给祁星阔,语气冷冷的。
祁星阔再次揭下他的耳机,这次没放下,直接将耳机抓在手里:“这还没生气呢?脾气写在脸上,就差明码写出是我惹你生气的,我为昨天的所作所为道歉,是我做的不对。”
燕江流等得还真不是这句道歉。昨晚临睡前,回顾一天发生的事,意难平肯定有,他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小傻蛋,现在明显祁星阔做错在前,以对方的性格,会跟他道歉,那翻身做主的机会来了,他打算趁对方道歉,调转两人的身份:让祁星阔听他的话。
此时此刻,机会摆在面前,傻子才不抓住。
“真想道歉?”他狐疑地瞄着祁星阔问,像被伤害几次,有些怕的样子。
祁星阔知道自己套路过他几次,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竭力表明态度:“嗯,真的想。”
“那是不是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燕江流装作不经意询问,暗搓搓的挖坑。
祁星阔身为套路王,早从燕江流狐疑表情开始,就嗅到点点不寻常的味道,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看似纯良的小同学,一夜没见,这是憋什么坏水呢?
兵来将来水来土掩,自认能反套路的祁星阔点头,再次勾了下他的下巴,纵容的语气好似余音绕梁,绵长地燕江流耳朵不争气的红起来。
燕江流对祁星阔的肢体接触并不排斥,却没适应过来对方的突然袭击,他装作生气地拍祁星阔的手:“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前提是我们光明正大比一场,我要是赢了,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老老实实听话。”
“那你要是输了呢?”祁星阔问。
燕江流睁大眼睛,里面满是盲目自信,他像是被祁星阔说的话戳中痛楚,有些炸毛:“我怎么可能会输?”
“那万一呢?”祁星阔逗他,见他沉着脸隐隐生气不说话,帮他出主意,“万一你输了,那也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这样才公平。”
燕江流还是不说话,祁星阔眼眸微眯,低声意味深长道:“你不会是没自信赢我,不敢答应吧?”
“赌就赌,谁怕谁?”燕江流见不得祁星阔垂眸低笑地揶揄笑容,一看准上头,这不又头脑发热应下赌注。
赌约明明是他提出来的,主动权最终不知不觉到祁星阔手里,他反应过来不由气闷,怎么对上祁星阔,他就六神无主了呢?!
“赌什么呢?”祁星阔摘下一朵蔷薇花,低头轻嗅沉思道。
花不如人赏心悦目,这是燕江流脑海浮现的第一反应,想直视内心真实想法有点难,他愤愤扭头,不看!
“小同学,你想赌什么?”祁星阔问,把花抵在他唇边。
对比之下,祁星阔发现娇艳粉嫩的蔷薇花竟没有他唇色鲜艳,这个发现让祁星阔眼眸微眯,声音有些哑:“怎么赌?”
第24章 乖,都给你24.
蔷薇花香扑满鼻,燕江流扭过去的脸被迫转过来,抬眸对上祁星阔漆黑如幽暗的眼眸,他嘴唇微动,几不可闻道:“下次月考,谁的分数高谁是赢家。”
他还没自信到没摸过祁星阔的底,盲目许诺这次入学考试。小瞧对手会死的很惨,这简单的道理,他曾付出鲜血的代价才领悟到。如今碰上祁星阔这等心深似海的Alpha,他更小心了。
再小心一旦碰上随手拎出套路的人,也是白搭。
祁星阔轻松了解他的打算,摆出高度配合的架势,煞有其事地分析起来:“两个学渣在这比分数,还好没人听见,不然要被笑死。我真是听你话,这种引人争议的赌约,我都答应了。偏偏你觉得我还在欺负你,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我这个老大做的,太没有尊严。”
“你够了啊。”燕江流听不下去他的分析,扭头打断他,“你是想说自己可怜吗?”
“我难道不可怜吗?”祁星阔转着手里的花,低眉顺眼道,乖巧到可怜巴巴的模样,让燕江流气结。
眼下又没有别人,这丫装可怜给谁看呢?他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踢:“是,你最可怜,可怜到我忍不住怜爱你一脚。”
“谢谢小同学的怜爱,我收下了。”祁星阔忍笑,抬手快准狠接住他,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小同学细致地脚踝,让人不得不金鸡独立。
燕江流没料到祁星阔反应那么快,眨眼功夫他不得不伸长手扶着墙稳住身形,毕竟一条腿在别人手里捏着呢。
他往回尝试收腿,没能成功,祁星阔握得很紧,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通过两人贴合的地方传给他。这瞬间燕江流仿佛听见祁星阔心跳加速的声音,对方情绪起了波动,不再如平时平静。
祁星阔想什么呢?
燕江流看向眉眼舒展开来,逐渐露出暧昧笑容的祁星阔:“你——”
他想说你放开,刚说出一个字,抓着他脚踝的人突然使坏,用力将他往外拽了一把。这时为了不摔跤,他不得不舍弃扶墙的手,身不由己地往使劲方向倒去。
他的手在空中难受控制的抓了几下,没有能借力的地方,徒劳无力地抓了一手空气。
他有点绝望,不要脸的Alpha!
祁星阔张开怀抱,牢牢接住他,看头抵在肩膀处,耳朵红如鲜血的人,语气有几分调笑又有几分坏:“小同学又投怀送抱了?这是第二次,再有下次,我可就当你喜欢我了。”
“是你拉我,我不得已才跌你身上,你少往脸上贴金。”燕江流手忙脚乱站起来,不自在地跺跺脚,像是要将脚上仍残留的触感赶走,他脸颊也有点红,眼睛里起了层水雾,左右乱瞄就是不看祁星阔,“没有下次!”
祁星阔看他显然恼羞成怒的表情,低声笑起来:“可能吧。”
燕江流觉得经过刚才那一下,周围空气变稀薄,让他觉得鼻息间被祁星阔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占满。
这不是他第一次闻到祁星阔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却让他很喜欢。那是种沾有淡淡佛手柑的香味,缓解焦虑,安抚人心。让他紧张的情绪能渐渐平复下来,安心到想入睡。
感觉挺奇妙,他略整衣服将信将疑看祁星阔:“你的信息素什么味儿?”
祁星阔让这一问,问得神色微变:“你闻到了?”
燕江流慢吞吞道:“有点像橘子的味道,好像更好闻点。”
祁星阔皱眉,抑制剂没失效,他也没有被迫发情,燕江流怎么闻到他信息素?
还是说这就是燕江流特有的技能,能闻到他藏在血液里的味道,这也不太现实。
祁星阔这时候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要是平时多读书,也不会迷惑成这样。
“你怎么了?”燕江流有些不安问。认识祁星阔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对方这么沉默严肃的样子,心里有点慌,总觉得刚才说错了话,给人带去困扰。
他对ABO的了解不够充分,因此不知道Alpha使用过抑制剂,没有发情时信息素根本不会泄露。他不仅闻到了还准确说出祁星阔的信息素味道,这就耐人寻味了。
祁星阔决定今天去图书馆找专业书籍解惑,现在先不说这个,他看向被他带的也有些慌乱的燕江流,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想到你让我听话有种小男朋友训人的感觉。”
“我真是……”燕江流憋了半天,词穷了,在不要脸方面,他永远不是祁星阔的对手,只能憋屈闭嘴。
祁星阔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校门,收起笑容:“不逗你了,走吧。”
燕江流并不稀罕祁星阔的大发慈悲,闷声低头走了。
祁星阔因逗一路小同学,心情很好,想着小同学答应的赌约,心情更好了。
到早读课时候,祁星阔心情直降。
因为燕江流跑去跟何修奇坐了,名曰辅导学习,小同学把赌约看得很重,刚立下就开始努力。跟何修奇坐的同学不敢坐祁星阔旁边,去别的座位和人挤在一起。
吴浩初看前面认真听讲,侧脸近乎完美的燕江流,有些茫然:“他怎么到前面坐了?”
“学习。”郭嘉佑说,“你有没有觉得锋芒在背?”
吴浩初一点就通,贱兮兮地扭头飞快看一眼,被祁星阔微沉的眼眸惊得打了个冷颤:“他的表情很像看出轨的男朋友,因为爱得深沉,只想弄死天杀的小狐狸精。”
“这几天老大表情丰富很多。”郭嘉佑说,“我才知道他原来不仅会假笑,也有人的情绪。”
两人说着悄悄话,提心吊胆的,忽然郭嘉佑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郭嘉佑喉咙微动,咽了口口水,回头眼神闪躲道:“老大,怎么了?”
祁星阔眉心有些阴鸷,透着些许不悦:“今天起帮我补课。”
“?”郭嘉佑,“!”
“老大是受到刺激了吗?”吴浩初弱弱问,“终于想做人了?”
第25章 乖,都给你25.
“别乱说,让我听听老大内心的声音。”郭嘉佑打趣道,前后看两遍,往祁星阔面前靠近,低声说,“你是看转学生这么用功,被刺激到,生怕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开,想和人找些共同话题?还是说,单纯想逗人玩乐。如果是逗人,真没必要下功夫学习,这事儿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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