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什么叫也好，他这是客气一下，结果这家伙坦荡地像是应该的，惠江带着人回到家，惠母见到慕楠之还惊讶了一下。
“小楠什么时候来的？哎呀，我得多做点菜，不然中午不够吃，”惠母急急忙忙往厨房钻。
惠江赶紧叫住老妈，“妈，不用呢，时泽清中午回去了，多做的那份给慕楠之就行。”
“死孩子，说什么呢，”惠母直接赏了他一个栗子。
“你干嘛？！”惠江懵逼。
“小楠你先去惠江房间玩……你给我过来，”惠母把儿子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和时泽清吵架了？”
“没有，”惠江赶紧摇头。
“那么大的动静，你还说没有？”惠母翻白眼，显然是不信，见儿子不吭声也只能作罢，“你啊，刚刚说话也不注意点，说什么别人不吃给小楠吃，你叫你同学听去了怎么想。”
“他能想什么，倒是你想太多，”惠江无奈，见惠母又要长篇大论，赶紧脚底抹油往房间跑。进门后，看到坐在床边的慕楠之，还有恍惚了一阵，“嗯……你寒假有什么计划？”别老往他家串门就行。
“没有。”
这小嘴回答得倒是挺快，惠江没敢和他挨近，寻个椅子坐下，“就算没学习的计划，你也该抽空回家过年吧。”
“这个年，你觉得还能过？”慕楠之偏头看他，“时泽清能追到你家，郝途自然也能，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不了多久还会再重现，你确定要呆在家里？”
这可把惠江问住了，上午时泽清杀到家的时候，他最怕的是连累家人，这么荒唐的事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父母知道，“对，可离太远，我又怕郝途像时泽清那样对我家人出手……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他消失这么久，一定在积攒实力，等他出现时不知又是什么光景，”慕楠之微微皱眉，像是在发愁，“而且现在我的绅士值不多了。”
“什么？”听到他的话，惠江诧异地难以相信，“那你现在还剩多少？”
“和时泽清消耗了很多，他花费多少数值治愈伤口，我就同样用了多少，”慕楠之似乎说到口渴了，起身拿走了桌上的保温杯，直接对嘴喝了几口，“以致现在只剩五百多。”
“五百多……”这得耗了多少，同理可见时泽清原本手里的绅士值也是多得可怕，惠江很快就冷静了，“我们现在是两个人，加上寄生一共三个系统，虽然数值差很多，但也有机会打败郝途。”
“呵，”却没想慕楠之笑了，“系统的融合只是增加你使用的能力，没有绅士值什么能力都用不出，如果我们在他来到之前没积累够，就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对方说得如此严峻，让惠江心里打鼓，“郝途大概很恨我……如果他赢了，绝对会报复我。”
“但这些与我无关，”慕楠之淡薄道，甚至忽略掉惠江诧异的目光，放下了保温杯，“没有十全的把握，你甚至还会连累我，反正郝途也是冲你来的，我离开这里他肯定不会追赶……所有，我凭什么还要帮你。”
凭什么？自然是他身上有慕楠之想要的东西，虽然一直想不通，但以慕楠之的为人，绝对不会说无用的话做无用的事，周旋了这么久，岂会那么容易放弃。只是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惠江脑里飞快掠过，“你是可以逃，但郝途融合三个系统后，你该如何对付？杀戮是四个系统里战斗最强的，到那时候你绝对赢不了他。”
“确实，”慕楠之挑眉。
“所有我们得合作，要在这次赢了他，”惠江低头看着手里的勋章。
“但你不信任我，”一针见血，慕楠之冷冷地看着他。
那一瞬，惠江仿佛看到了一条吐信的毒蛇，“……我没有。”
慕楠之眯眼，“你自己都犹豫了，当我是傻子吗，”说完便要开门立刻。
“慕楠之，”惠江赶紧拉住他，怕对方真跑了，赶紧挽留，“是！我是有自己疑虑，但现在我真的相信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之后的行动我都会配合你，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刚说完就后悔了，为什么在慕楠之面前，自己总是被动的。
但这一番话成功打动了慕楠之，竟回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像之前一样，听了旁人的片言片语，就开始怀疑我。”
第89章
这话指什么, 惠江一听就明白, 干咳了两声坐回椅子上，心虚地转移话题, “你还要喝水吗？”
“嗯，”慕楠之点头，没揪他的痛处, 重新坐回床上。
惠江心中有惭愧, 变得十分听话，赶紧出门给对方泡茶，等重新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几分钟后。
结果一开门，竟看到慕楠之睡在自己被窝里，床角放着他的外套大衣和裤子，折叠整齐倒也不嫌人。他似乎睡着了, 纤长的睫毛, 俊美的面容，闭眼的睡颜如天使般完美恬静。
惠江轻合上门, 蹑手蹑脚地把保温杯放在书桌上, 刚转身想坐下, 却对上了慕楠之睡意朦胧的眼，“我吵到你了？要喝水吗？”
慕楠之摇头, 似乎很困, 上下扫了惠江一眼, 确认他的身份后, 安静地闭上眼，期间没多吭一声。
虽不是第一次看到慕楠之的睡颜，但这睡在自己床上，感觉还是怪异的，惠江见他如此疲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纳闷这人昨晚不睡觉，屁股刚挨上椅子，想和系统交流几句，就听到床上的人说话。
“我没睡，只是眯一会，”慕楠之闭眼说，“你的床不够大。”
惠江抽了抽嘴角，“毕竟我房间小，”一米五的床还想怎么样，他一个人睡得很舒服。
“但两个人就会挤，”慕楠之回了句。
“那是结婚后考虑的事，”惠江初闻，还以为是自己耳背了，不以为然地回复。
“好吧，”慕楠之似乎感觉想到什么，又换了个话题，“想好怎么赚绅士值没？”
这可把惠江问住了，他皱眉沉默了一会儿，“系统给我的建议，从来是些作奸犯科的事，偷、抢、杀人，你觉得哪个适合？”
“确实不合适，你也都不想做，”慕楠之侧过身，裹着棉的样子被像极了惠江小时候养的蚕宝宝，与以往高雅的形象相去甚远。
惠江叹气，“你觉得有哪个能做？偷我是试过了，什么结果你也很清楚，”没赚到数值，反而惹了一身骚，“至于抢劫杀人这种恶事，我……”
“你办不到，”慕楠之清楚他的尿性，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那性呢？作为原始欲望的承载体，用它来曾显欲/望，既不用伤人又有收益，你觉得呢？”
惠江一脸扭曲，“性？”是对方太open，还是自己太古板，“你之前也是靠这个获取绅士值？”
“不，我没试过，之前是给新生演示解剖，手法越粗暴得到的数值越多，为此还弄坏了几具尸体……”慕楠之边说边回忆，看样子像是挺怀念的，“还好学校没有追究，只是赔了点钱。”
赔钱？也就土豪觉得没什么所谓，“行，行吧，解剖这方法现在确实行不通，”寒假期间学生都回老家过年了，谁来看慕楠之解剖，“那，按你说的试试？”
“可以，”慕楠之颔首，淡淡道。
…………
……
喧闹而燥热的气氛，嘈杂的电音，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掺杂着酒精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靡烂。惠江第一次来酒吧，进门就觉得耳朵要被震聋了，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跟上慕楠之的步伐。酒吧里人多吵杂，想交流都未必能听清，好不容易走到吧台，扫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酒水。
等慕楠之和服务生交涉完，就把人拉了过去，“惠江，去那边坐。”
有人带路自然是好，惠江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清楚，自然是跟着慕楠之走。
卡座的环境稍静些，但灯光更为昏暗，惠江坐下后好奇地扫了一圈，看到好桌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女，都是些出来消费玩乐的年轻人，反而是他们这桌与四周的氛围格格不入。然而没过多会儿，就来了几名服务生，手上还提着香槟冰桶，大概是慕楠之点的酒够贵，服务态度也特别的好。
“客人，你点得四支黑桃A，要现在都开了吗？”服务生弯腰询问。
“酒已经醒好了？”慕楠之皱眉。
“还没，如果你要开，我们就立刻帮你醒。”
“先开一瓶，这里没人陪我们喝吗？”慕楠之表现得特别淡定。
“有的，”服务生赔笑道：“两位客人都是大帅哥，不用我叫，也会有美女过来。”
惠江纳闷地望向慕楠之，“你要搞什么？”因为怕被人听到，还紧张兮兮地贴着耳朵说：“在这里泡妞，玩一夜情？！”
慕楠之看了他几秒，最终点了点头，“是。”
“你牛，”惠江接过香槟喝了口，密集的气泡缠杂着冰凉的气息在空气中炸开，重算压住了心中的惊讶。
“点这么贵的酒，自然是为了吸引女生，”慕楠之用手指勾了下他的酒杯，“你别喝醉了。”
“不会醉，”度数这么低的香槟，他怎么会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