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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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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誓不为人”,但感觉好狂好非主流哦

清崖县伯爵(上)
楼主最终安然无恙,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都开始痛斥杀猫凶手究竟是谁。论坛围绕此事炸了好几天,当日反应最大的季玩暄却一直都很消停。每天正常如旧不说,少年脸上还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郑禧看得毛骨悚然,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前桌的肩膀。“季玩,你知道是谁害的楼主了吗?”季玩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怎么这么问?”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就像那位胸有成竹准备复仇的基督山伯爵。郑禧把这句话吞回去,看向跟着扭过头来的靳然:“你觉得呢,季玩暄同学这两天是不是有一点过分吓人了?”男生顺着他的话,认认真真端详了一遍同桌的五官。“没有啊,和以前一样。”季玩暄还在笑。郑禧:“……好的,我的错觉,你们转回去吧。”不要把我吓死了。两人从善如流不看他了。季玩暄撑脸玩着转笔,靳然从单词本上转移目光瞥了他一眼,半晌,递了一张纸条过去。——“你真没事吧?”用的是季玩暄的字体,像是自己和自己说话,但其实是别人在逗他开心。季玩暄嘴角的弧度淡了一点,眼神却柔和了许多。虽然之前的笔记事件一直被他弄错了,但这本身和靳然没有任何关系,之后他还是每天都分给靳然一块巧克力。后来巧克力没了,他又买虾条。反正只要有自己一口吃的,靳然永远都可以分上一半。——棋谱都画了大半本了,同桌的情谊可不得被敲得死死的。纸条的内容季玩暄没有回复,但他出门前从包里掏出一只小酸奶放到了靳然的桌子上,简单粗暴地表示了一下对同桌的感谢。郑禧猜得没错,关于凶手,季玩暄这几日确实有了些眉目。信中校园里不只有楼主一家猫,还有好些游窜的野猫。那些猫虽然没有定居在学校里,但每到傍晚时分,就会成群结队从北面围墙的狗洞钻进来,等着路过的人类投喂。季玩暄上周便和沈放说这些天自己家里有事,不能和他一起走了。但背上书包,他就一个人来到了这片野猫出没的地带。这种虐猫的变态都会上瘾,成功了一次没被发现,就会按捺不住再来第二次。有些人还喜欢在公众平台上炫耀自己的卑劣行径,但学校论坛里天天都在对凶手口诛笔伐,他肯定是不敢现身的。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个藏头露尾的胆小鬼。冬季天黑得早,季玩暄戴着黑口罩藏身在狗洞附近的枯树旁,一边往手上不紧不慢地裹着布带,一边眯着眼睛仔细留神周围动静。为了方便,他昨天还上药店买了一副日抛,头回戴,不太适应,即使眼前一片清晰还是忍不住要眯眼。季玩暄观察好几天了,来这里喂猫的有很多人:保安、学生、老师,甚至连彭主任都来过一次,还差点儿把他逮住。总之目标太多了,很难确认,但季玩暄早在暗巷里混的时候就养成了极佳的耐心,等了好几天,总算让他发现了一个行迹诡异的人。很高大,有点一瘸一拐的,特别谨慎。之前还不能确定,直到他看见这人抓起一只在自己脚边蹭着撒娇的小猫,捏着它细弱的脖子预行不轨。季玩暄当时丢了颗石头出去,立刻把人吓跑了。很卑鄙的家伙,又那么怕被抓住,应该就是学校里的人。这里视野隐蔽,季玩暄也不太认得出那人的真实面目。但学校里的保安他都认识,应该不会是。那么就是学生,或者……甚至是个老师也说不定。不过管他是谁。季玩暄将布带扎好,握着腕子微微活动了几圈。好久没有动手了,也不知道身形还利不利索。那位大哥最好祈祷自己不想过来送菜,不然管他今天是投毒还是掐脖子,季玩暄都会让他领略一下来自清崖县伯爵的怒火。嗯……信中坐落的这块土地以前有个仙气飘飘的名字,叫清崖县。人家是基督山伯爵复仇记,那自己就是清崖县伯爵复仇记。有点非主流,不过将就一下吧。“喵。”脚边有团柔软轻轻蹭了他一下,季玩暄低下头,瞧见一只毛色有些暗淡的小黑猫。如果没认错的话,上次被掐着脖子的那只小可怜就是它,没想到小笨猫还认得出救命恩人是谁。季玩暄藏在口罩后的嘴角轻轻弯了弯,刚准备把小猫抱起来哄一下,他那花了百元大钞的隐形眼镜便派上用场,敏锐地捕捉到有人来了。季玩暄小心地将身形藏在树后,抬起食指,对着懵懵懂懂的小猫比了一个“嘘”。好在小黑看起来比楼主要聪明些,立刻乖乖地退到一边,没有暴露他的存在。季玩暄笑了一下,目光转过去时,不由地再次眯起眼睛。那个人又来了。乘着夜色,又是背影,季玩暄只看出他没穿校服。这个,似乎不太妙啊。非主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白外套。他之前觉得多半是学生,所以自己也穿着全校统一的校服过来。季玩暄心黑手辣,准备把人拖住敲一顿黑棍,自己转身便能隐匿在一模一样的人群之中。对方做了坏事心虚,估计也不敢声张,能长记性最好,再敢继续季玩暄还会让他再吃吃苦头。但现在看来,这人五大三粗,似乎是常年锻炼。如果不是体育生的话,那就确实是个体育系老师了。要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不肯吃哑巴亏,硬说有学生袭击自己要讨个说法,到时候自己没有他虐猫证据,应该会很难办。季玩暄无声地活动了一下肩颈。不过管他呢。目测凶手比他高了一头,肩膀很宽,脊背也很厚,正面动手有点困难,他可以直接从后面袭击。季玩暄弹跳能力不错,直接蹿到这人后背牢牢锁住他的脖子,趁着对方挣扎的时候绊他的腿,运气好的话还能把这人过肩摔出去,到时候再趁乱附赠他一记断子绝孙脚。当年混黑巷的时候,那些王八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鬼手小混蛋”,五个字,他每一个都认。他就是下手又黑又浑,你奈我何。从季凝工作间带走的布条包裹了他动手时可能会发生接触面的全部肌肤,就算是流了血,扯紧了也勉强能做半个止血条。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受伤了,不然回去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凝解释。“喵——喵!”对方又开始急吼吼地抓小猫崽泄愤了。季玩暄扯了一把布条的打结处,起身便向外冲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却有一道影子比他更快。一个季玩暄从一开始便完全没有发现的人从另一侧冲了出来,以快到看不清的动作抓住凶手的肩臂,反手便将他锁得被迫弯下腰来吃自己鞋子上的土。这个招式,有点眼熟啊。季玩暄愣了愣,刚才的冲劲骤然消散,将他迷茫地定在原地。小猫被这人救下来放回地上跑掉了,那凶手却趁着人家一心两用猛地转过身来挣脱了束缚。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怒气冲冲地扑过来,像是能压倒一座大山的架势,但这人却站起来,飞起一脚便把他踹翻了。踹翻了。一脚。………………我……操啊。季玩暄懵了。这他妈哪来的武林少侠。他自己在脑内预演了好几遍,至少也需要好一番挣扎才能把这大汉放倒在地,但这人过来就用了两招。一招分筋错骨手,一招仙鹤凌云腿。季玩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完全没派上用场的白布,忽然感觉自己很像一个故意扎满绷带的中二少年。还清崖县伯爵,这等无上荣号还是尽早让给别人吧。“干嘛呢!”远处有人打着手电跑了过来。哈哈,坏了。他一见到凶手过来就匿名给彭主任发了信息,说学校北面此刻有围殴事件,没想到主任来的够快的啊。季玩暄被惊呆的身形重新动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拉住少侠的手腕,转身就跑。对方似乎是怔了一怔,但完全没有任何挣扎,他便立刻跟上了季玩暄的步伐。甚至凭着腿长优势,他很快就与身旁的人肩膀平齐。少年自然地抽出自己的腕子,向上一滑便握住了小混蛋的手心,主动拉着他向前跑去。被握住的那一刻,季玩暄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有些惊讶地眨了眨,但很快他就抿了抿嘴唇,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星笑意。地上的男人刚才吃了一记重击,还躺在地上“哎哟”不休。彭主任带人走了过来,手电筒的强力灯光照到人脸上,双方都是一惊。“怎么是你……”彭建华顿了顿,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一瓶“百草枯”上,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这是什么!”

清崖县伯爵(下)
季玩暄有很多的坏心眼,平时被藏得很好,但一到用时,永远都不会不够。聂大爷有一个装除草剂的瓶子,包装上的名字很吓人——“百草枯”,不过里面装的只是市面上普通的药剂。聂大爷的理论是,虽然他的药水没有“百草枯”那么邪乎,但是只要放在他心爱的小花前面,看到这三个字,杂草就不敢丛生。当然大家一直秉着好心没有问过,他的花会不会也被这仨字吓蔫。季玩暄昨天吃完晚饭,上院子里遛食时,把那瓶除草剂顺回家了。在屋里做作业的时候他还听见聂大爷在外面纳闷:“哎,我百草枯咋不见了?姓白的,你是不是偷偷给我扔了?”白阿姨在屋里骂他:“姓聂的,谁愿意动你那些破东西,怪吓人的。丢了正好,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家里藏毒呢!”季玩暄当时在桌边认认真真默写着物理公式,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偷了东西还藏自己书包里了。一肚子黑水的鸡仔计划得很好。打不打得赢是能力与运气的问题,为了一劳永逸,季玩暄决定直接把事情捅穿。先给主任报信,自己上前拖住对方——殴打那人只是自己在泄私愤,如果反被殴也无所谓。他只需要在人来之前丢下除草剂转身就跑,留下凶手与他的“作案工具”在原地与主任面面相觑。季玩暄原来还不想做得这么绝,但是小明死得那么惨,楼主至今还在医院观察,这人竟然还全无悔恨,依旧在四处寻机虐待弱小,实在是个垃圾,没有再给一次机会的必要。既然那么享受自己身为强势一方虐凌弱小的快意,就让他被暴露在公众面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卑劣行径吧。反正季玩暄给主任发短信用的也是一次性的手机号码,出门就扔,完美实现了最开始销匿于人群之中的目的。唯一出现的意外,是现在拉着自己逃跑的人。他们已经离开学校北校门很远了,季玩暄戴着口罩,对方也戴了,而且始终都没有回头看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好奇自己是什么人。季玩暄也耐着性子由他拉着,只是信中就这么大,再跑就从学校正门直接出去了。到时候他们两个黑口罩暴露在人群之中得多可疑啊,被抓住都不冤枉。季玩暄弯了弯嘴角,终于出了声。“少侠,我累了。”这五个字就像一句定身咒,多么绝顶的武林高手都得中招。少侠一下子便被他定在了原地。季玩暄有些满意。你看,他打败了天下第一,清崖县伯爵还是自己。只不过天下第一酷爱以后背示人,就是不看过来。好冷酷呢。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变红的话。季玩暄忍着笑把口罩扒拉到尖尖的下巴颏上,还在装模作样地演戏:“少侠,谢谢你今天仗义出手哈,厉害厉害。敢问少侠哪个班的,我明天就给您送锦旗去。”“……”少侠叹了一口气,把口罩摘了。是沈放。季玩暄的嬉笑收敛了几分,看着对方,眼神很认真:“放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恰巧路过的借口就不用说了。”沈放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无措。“放哥”这个称呼,张列宁叫起来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但每次季玩暄或嬉笑或正经地这么叫他,沈放都觉得有一点受不了。像是有个人在往他耳朵里悄悄呼气,很痒,会不自在。他坦诚道:“我跟踪你了。”“……”季玩暄被他的坦诚击败了。小季学长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就算啦,下次不要了。”很危险,万一彭主任再来早一些,他一个人被抓住就算了,再牵上一个沈放算怎么回事。沈放没回答他。沈好好总是说好,但是他做不到的事,从来都不应承。季玩暄拿他很没办法,两人一沉默下来,之前的那些尴尬气氛又漫了上来。这个时间天已经快黑透了,住校生和高三都没下晚自习,他们这会儿出去,肯定会被抓住盘问。季玩暄打量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沈放已经把他带到了学校的另一块逃学圣地——顾晨星最爱翻的南墙。行吧。他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轻车熟路地扔到了围墙的另一边,原地起跑,只在墙上蹬了一脚便直接蹿了上去。还好还好,宝刀不老。月亮高挂于夜,这样冷的寒风里,衣衫单薄的少年在高处回过头来,对墙下的心上人伸出了一只手。“走吧,放哥,要我拉你吗?”沈放摇了摇头,很快也利落地翻了上来,姿势和刚才回击时一样,特别漂亮。季玩暄坐在围墙上,笑着用指背刮了刮眼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见到你把那些人放翻了,没见着过程,今天终于窥见分解动作了。”连翻墙都比他少一个扔书包的步骤,真气人。沈放出声解释:“我学过格斗。”哦,那就难怪了,季玩暄纯粹是自己凭天赋和莽劲摸出来的经验招式,其实很上不得台面的。他张了张嘴,但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喃喃道:“太厉害了,放哥。”又来了,耳朵痒痒的。沈放不自然地歪了歪头,余光瞥到身旁的人,微微怔住了。少年抬起头在看星星。留给他的侧脸大半藏在鼻梁的阴影中,剩下半只耳朵停在月光下,莹泽得像一块软玉。不知道为什么,沈放觉得他看起来很寂寞。可这却是最不应该出现在季玩暄身上的一个词了。他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谁见了都会喜欢他,还有他的女朋友……沈放落寞地垂下目光,视线停在了脚下季玩暄刚刚丢出去的书包上。他可以将自己的感情藏起来不宣之于口,但还是很难不在意。那季玩暄呢?为什么会寂寞,因为想念小猫吗。沈放很认真地措辞:“小明下辈子会投胎得很好。”季玩暄有些愣住,“嗯?”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向沈放。沈放也在看他,眼神很柔软:“不用担心。”“……”季玩暄眨了眨眼睛。他刚才在想回家怎么和季凝解释晚归,以及周末要记得去花鸟市场买瓶除草剂赔给聂大爷,还没来得及想小猫的事。沈放误会了,但好像是个还挺美的误会。季玩暄忍不住对他弯了笑眼。“嗯,我知道。”清崖县伯爵对天下第一动了心,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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