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 番外完结 (红口白牙)
“嗯?怎么了?”
长风转过头,结果下一秒就被程朗摁在墙上吻住了。
这刚开始本是个不太温柔的吻,几乎带着一点惩罚的力度来,这让长风有些招架不住,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连同抵着墙壁的脊椎都是发麻的。他简直是身不由己地发出了一声呜咽,程朗几乎是一瞬间就心软了,接下来的亲吻就就不由自主变得绵长而又浓密,缠绵而又温柔。
“不准放开我的手。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放开我。”
“……好,不放开你。”
第54章
在瑞士拍的最后一场戏,拍的异常顺利。
这个网剧本来就是没什么狗血虐恋的情节, 到后面基本上全都是撒糖日常。
在瑞士独特的自然风光中, 林谟和机器人乐青穿过街角, 踏过雪山,他们牵着手, 脖子上围着一模一样的红色针织围巾, 他们拉着手滑雪,连街角的争执都带着甜蜜。
以至于拍戏的时候, 长风总是忍不住想要脸红耳热心跳加快。
程朗在摄影机前看他的眼睛,肆无忌惮的说:“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
程朗黑色的眼睛像是撒了星辰, 长风便明白, 说这句话的人除了林谟,还有程朗。
程朗和长风走过的街道会用伸手和他十指相扣, 程朗会用最轻柔的动作吻他, 无论是戏内还是戏外。
一切简直像梦一样不真实。
杀青那天,刚好是圣诞节,大家都入乡随俗, 在一起吃了瑞士的圣诞火锅。长风和程朗提前偷偷跑了出来。
今天日子特殊, 街上熙熙攘攘的, 甚是热闹。
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熟人, 他们便毫无顾忌地十指相扣, 并肩走在街道上。
他们参加了街边青年们举行的小活动, 长风程朗包装了小礼物挂在圣诞树上, 走之前被告知可以在圣诞树上随意选一个礼物带走。
长风挑了一个银色的小礼盒,手掌心大小。
程朗帮他拆开,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明显惊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长风说:“长风,是戒指。”
长风凑过去看了看,戒指是普通的银制品,可是却格外好看,纯素银圈,却多了一些简单的几何棱形切面,显得有些立体。
旁边围绕着的青年们起哄起来,甚至有个白人姑娘用英语喊道:“今天晚上相关部门已经关门了,想领证的话,明天早上起早点哦!”
程朗朝着长风笑了笑:“长风,瑞士是可以同性结婚。”
长风忽然感觉有些慌乱了,他只觉得刚刚程朗拆包装时,他随手接过的包装纸都灼热的过分。
程朗对那群青年笑着说:“He's shy。”
然后拉着长风走出了人群。
程朗又在街边的店铺里买了两根银色的细链,从戒指中间穿过去,待在长风的脖子上,程朗亲了亲长风的额头,温柔的问他:“吓坏了?我刚刚开玩笑的。”
长风伸手握了握抓住了项链上的那枚戒指,戒指上似乎还残留着程朗手指的余温。然后他红着脸说:“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他把另一根细链子从另一枚戒指上穿了过去,然后说:“……程朗,我帮你带上。”
长风给程朗戴上项链之后,程朗的伸手把长风揽到了怀里,然后他垂下头,把整张脸埋在长风的脖颈之间,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很满足一样。
他用一种几乎能够称得上是餍足的口吻喊长风的名字。
“长风,长风。”
他一遍一遍地唤着。
长风拥抱着程朗,他抬头看见了远处的雪山似乎将世界分为了黑夜与冰雪两个世界,灿白的雪山顶峰,有着闪耀的璀璨繁星。
这一刻,长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得到了久违的幸福。
他的心早就漏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猎猎作响地被灌着刺骨的风,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个破洞,被柔软而又温暖的东西填得满满当当的。
.
剧组杀青之后回国,长风基本上已经闲了下来,程朗去试镜了《破轨》,根据于清利导演的话来说,是相当成功的。
长风对程朗的演技很有自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自然是高兴,高兴之中还带了一些骄傲。
可是……
长风趴在桌上,叹了口气。
这怎么刚开始谈恋爱就要异地恋了。
他们刚拍的这部网络剧《长草了》制作成本低,场景方面也没什么讲究,大都是室内拍摄,本地拍摄或者是扣个背景什么的。瑞士那场戏,在没有夏拾叶的投资之前,原本只不过是打算在邻近城市借个景,假装在瑞士而已。
然而《破轨》是跨国际的大制作。导演于清利一是想要奔着票房奔着奖项去,自然要求的是实景。
于是这部片子二分之一的拍摄场地都在国外,甚至还有一部分去西藏拍摄的场景。
“长风哥,离采访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先看看流程表,程哥估计待会才能来。”
戏虽然杀青了,但是剧还没播完,今天的采访场面也不大,但应该就是这部剧的最后一次营销了。
长风拿起流程表,翻了翻,嘟囔道:“程朗怎么这么忙啊?这几天…”
时白道:“程哥在忙定妆照啊…不是说明天就要去国外拍戏了嘛,肯定要准备一下什么的…”
时白促狭的笑了笑:“不过,长风哥,人还没走呢,就已经这么想啦?”
时白在瑞士已经看出了端倪,当时他就已经很识趣地没再像原来一样紧紧跟着长风了。
长风捏了捏时白的脸颊:“我活了24年,第一回 谈恋爱,想想不行啊!”
“行行行!你怎么想都行!不过长风哥…”时白打量了一下长风的衣服,皱眉道:“我刚刚看见舒霖了,你衣服好像和他撞了,颜色款式都有点像……”
长风不在意地说:“撞了又怎样,难道还能像消消乐一样撞色就消失吗?”
而且这次的采访大都是单人采访,最后才有一个他和程朗的双人采访。
至于徐长风和舒霖,在不同的房间录制,甚至都不会见面。
就在这时,陆之南忽然推开门进来了:“长……”
看见时白,陆之南的话戛然而止。
长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陆之南好像是这个栏目的长期赞助商之一。长风打量了下两个人,识趣地站起来说:“那个我好像还真不想和舒霖那种人撞衫…嗯…我先去找妆造师换件衣服把…”
时白看了看长风,又看了眼陆之南,抿了抿唇,似乎就要跟着长风出去。
就在这时陆之南的冷冷地喊了一声:“时白。”
下一秒,长风走了出去,并顺带关上了门。
时白抬头看陆之南,时白的睫毛很长,瞳仁很黑,依旧是那么一副极具欺骗性的,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有什么事吗?陆先生。”
陆之南暗地里握紧了拳,他告诉自己,面前这言语冷漠,模样乖巧的人不是北北,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不知道仰着头对多少个男人故意傻笑着的,肮脏的,心思深沉的MB。
陆之南脸上一闪而过极度的厌恶与鄙夷,他说:“……你是怎么看待那种卖身的人比如说舒霖…比如说……MB?”
陆之南冷笑一声:“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
时白面色有些泛白,他脸上突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了,他扯了扯嘴角说:
“陆先生,您觉得我很恶心。但我想告诉您的是,您作为一个嫖.客,又高贵到哪里去了?”
陆之南抬头。
嫖.客。
时白这样称呼他。
陆之南拳头逐渐缩紧,指尖苍白。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难道要他说,六年前的自己,还以为是在和北北谈恋爱吗?
简直……蠢透了。
时白低下头,眼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睛中所有的情绪:“陆先生,我们只不过是六年前有过一段很短暂的肉体交易而已,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我是非常有职业素养的,绝对不会向别人透露您曾经找过MB的事情,陆先生大可放心,不用刻意过来威胁我。况且徐长风先生的剧也杀青了,今天采访完之后,您应该也不会再见到我了。”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您就当从来都见到过我。”
时白声音,如同六年前从话筒中传出来的那般,干净又清冷如冬日的雪,他条理清晰,声音里分明没有一点情绪,但他越是这样干净利落,陆之南便愈觉得又年轻的自己,如同个傻子一样。
陆之南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如果我说不呢。”
陆之南的声音,已经几乎是阴冷地从牙缝里渗了出来。
凭什么?自己痛苦了六年,想念了六年,他把这人放在心尖尖上,不允许别人说一个不字的那六年,凭什么时白说一句当做没发生过,就当做不认识就好了?!
就像程朗那天说的一样。
他不甘心。
时白放下手中的东西:“陆先生,您为什么总是与我过不去呢?”
陆之南站起来:“我当然不会与你过不去,只不过是单纯地见到你就觉得恶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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