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尔痴迷地看着傅承淮,紧紧握住傅承淮的手腕低头虔诚地去吻白瓷般的手背,口中是难以宣泄的闷哼。
等一场结束,手表最短的指针已经划过了七点。
傅承淮的手在王学尔的腰上慢慢地撩拨,王学尔则闭着眼趴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难得的温存。
王学尔乖巧地蹭他的肩膀,唇贴在他的脖颈肌肤上,啜一口又松开,小声问道:“傅生,去吃饭吗?”
“嗯。”傅承淮嗓音也懒,醇厚且如酒后微醺一般醉人。
王学尔听了心里蠢动,在他肩膀与脖子的位置亲了又亲。
不敢碰他的唇,那是傅承淮的禁忌。
此时,丢在沙发一侧的手机响动,傅承淮扭头看过去。
是Andy。
王学尔帮着取过来,按了接通递到傅承淮耳边。
“怎么了?”
Andy在电话那头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sorry打扰。是这样,别墅阿姨联系我,陆少热伤风了,挺严重的,人可能也有点不清醒,是送医院还是请私人医生过去?”
傅承淮搭在王学尔肩头的手,一握。
王学尔朝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请私人医生,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王学尔在他腿上嘟着嘴道:“又不能陪我吃饭了哦,傅生~傅生~”
傅承淮淡笑:“好了,自己去找朋友吃饭。”
王学尔尽管会撒娇会挽留,但知道分寸,一两句是情趣,说的多了成了怨愤。
就算要怨愤,也轮不到他这种位置的人来做这事儿。
他们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有关系”。
王学尔下了沙发,乖乖地帮傅承淮取过衣物穿戴好,最后颇为舍不得地抱着他的腰道:“那你有空要请我吃饭的。”
“好。”傅承淮点了点他的鼻尖,“好了,去吧。”
王学尔穿好衣服,先行离开,但傅承淮叫住了他:“学尔。”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认真轻唤别人的名字时,有种莫名的意味,像是极亲近的人在耳边絮语。
王学尔拧着门把手,扭头看向正在整理袖扣的英俊男人,道:“傅生,怎么了?”
傅承淮言简意赅地道:“明早找Fiona,沛纳海的新款你自己选一块。”
“真的吗?”王学尔又惊又喜,眉梢跃动起来。
傅承淮弯腰拿起手机,瑞凤眼勾起,看向他:“你不是喜欢?”
“嗯!谢谢傅生!傅生最好了!”王学尔花里胡哨地飞了个吻给他,拧门兴冲冲地离去。
Andy随后进来。
傅承淮大步流星地迈出来,问道:“医生联系了?”
Andy道:“已经在路上。”
“走吧。”傅承淮皱着眉。
热伤风?非要搞得不清醒也不愿意早点告诉自己一声?
☆、007
热伤风,高烧了一下午,呕吐、半昏迷,现在医生在检查。
阿姨看到傅承淮立刻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傅承淮的面容上看不出神色,一脸沉肃地越过阿姨上楼。
陆也的房门外,欧阳医生同傅承淮打个照面,见他脚步匆匆,立刻轻声道:“傅生,刚挂了药水,人有点糊涂,不过问题不大。药也配齐全,我跟阿姨说明服用方法。”
“辛苦。”傅承淮朝他颔首,让陪同的阿姨送下去。
房内,落地窗未完全合上,夜风如情人的手拂过薄帘,布帘弯出柔和的弧度。
傅承淮踩在地毯上的脚步格外轻,却又格外快速地走到床边,低眸望向闭着眼睛的少年人。
乳白的顶灯照得他脸色越发苍白,额角和鼻梁两侧的热汗清晰可见,干燥起皮的嘴唇抿着,两颊却因为高烧不退而浮起病态的殷红。
像极了周时琛的面容上满是压抑的痛楚。
傅承淮拿起床头的湿毛巾,去洗手间冲了冷水,快速拧干,折回身坐在床边,一点一点用毛巾抿掉陆也脸上的汗珠。
陆也感觉到凉丝丝的舒服,勉强睁开眼。
仰头就看到低眸盯着自己的男人,惊艳无匹。
他恍惚间以为自己高烧太厉害,眼睛昏花,傻乎乎地用力闭了闭眼,而后慢慢地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睛,似乎在确认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实的。
“傻!”
傅承淮曲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关节碰到额骨,脆脆的一声。
“……”
陆也刚心脏一跳,高兴极了,然而被他这么一说又委屈起来,抿着唇,不答话,别别扭扭地挪开眼睛,看向窗台的方向。
敞亮的顶灯刚才被傅承淮随手关灭,只开了昏黄的两盏壁灯。
此刻灯光照在陆也的脸上,病容倒是没有了,却有一种模糊的硬朗感,约莫是因为鼻梁足够挺、侧脸线条又足够有棱有角。
如此,倒是与周时琛不大相似了。
傅承淮声音微冷地问道:“怎么了?不想看到我?”
陆也没做声,连眼神都没转回来。
傅承淮拿着毛巾站起来,刚要转身,却不料躺着的男孩子一下子坐起身。
陆也嗫嚅着干燥的嘴唇:“没有……我没有不想看到你。”
傅承淮抬手揉他圆圆的脑袋,拎了拎他的耳尖儿:“躺好,我去让阿姨送冰袋来。”
“……”
原来不是要走。
尴尬的陆也径直躺下去,将薄被拉到头顶上。
傅承淮看他动来动去,另一边手上的输液管都在晃,他叮嘱道:“别乱动,一会儿手要疼了。”
被子里闷闷地发出一声“哦”。
实在是忍不住,傅承淮隔着被子又揉揉他的脸,两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用力一捏。
“唔——”
陆也喘了口气,正要抗议,却听男人闷声笑起来。
那笑声宛若一阵清凉拂面,比冷毛巾更叫他舒服。
门开合两下,陆也想:他出去找冰袋了?
慢慢地往下拉被子,陆也睁大眼睛往门口看,谁料又和傅承淮的凤眸撞在一起。
“……”
傅承淮走上前,拽住他要盖住脸的被子:“干什么呢?做贼?”
“没有。”陆也放弃挣扎,脸上烧得慌,还好原本就在发烧,不然就一定让傅承淮看笑话了。
傅承淮坐上床,靠在床头,静静地低着眼凝视陆也,顺手将被子帮他掖到肩颈的位置。
他微微上挑的瑞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得陆也不自觉地屏息。
陆也实在是耐不住,眼神飘忽游移,不知道应该看他哪里好,终于将他挺括的纯色衬衣领作为双眸焦点,才敢开腔问:“怎么了?”
傅承淮轻柔地摸过发烫的额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陆也黑漆漆的眼睛里带着壁灯的光点,闪了闪,轻声道:“你很忙的。也不是大事。”
傅承淮轻敲他的额:“嗯,烧到吐了,还不是大事。本来就笨,烧得更笨怎么办?我给你交的学费谁来还?”
陆也立刻道:“我会还的!等我毕业了就去工作。”
喉咙沙哑,说两句嗓音就跟破锣一样难听,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还是年轻,自尊心又强,经不起激。
傅承淮温柔地捂着他的脑门道:“好了,别说话。睡会儿,吊水挂完喝点粥。”
“哦。”陆也的额头被他的手掌心盖着,说不上来的安心,他慢慢闭上眼。
少许,阿姨送毛巾和冰袋进来,傅承淮试了试温度,轻轻压在陆也的额头上。
裹着冰袋的毛巾虽然很舒服,但毕竟不是傅承淮的手掌。
陆也有些郁闷地皱皱鼻梁。
坐在他身旁的傅承淮将他的小表情收入眼中。
沉默良久,安静的空气中似乎能听到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声音。
“你……”
“叫哥。”傅承淮指正他。
陆也努努嘴,乖乖地道:“承淮哥,你今天不回去吗?”
傅承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多了:“我晚饭都没吃就来,你现在让我空着肚子走?”
陆也瞬间睁眼:“没有让你走啊。那你……那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呆着也可以的,我……”
话还没说完,手掌盖在了唇上。
软绵绵的触感让陆也神思恍惚,晕晕乎乎地不在状态。
“嗓子都哑了,说这么多干什么?睡觉。”傅承淮道。
他的手指软软地搭在陆也的脸上,掌心肉也软热,陆也失神了几秒,才恍惚中立刻闭上眼和嘴。
陆也凝神静气地听着傅承淮的呼吸声,两人渐渐同频起来,然而昏沉的大脑不允许他想太多,不多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傅承淮趁着陆也睡着,去吃了顿饭,又打了几个工作电话,才回来陪着陆也。
陆也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
他感觉浑身的热度都下去不少,脑子也好使多了,只是鼻子堵得严严实实,难受。
意识完全恢复过来的第一时间,他睁开眼。
床头靠着的男人正在专注的看书,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光芒斜照在上半身,透过白衬衣甚至将白皙的肌肤都照得反光。
肌肤外似乎有淡光朦胧地笼罩着,薄薄的一层,像是水光,又像是雾光,目之所及,梦幻得异常。
相似小说推荐
-
醉酒之后谁睡了我/拙荆 (流亡贝壳) cp旧站2020-03-05完结预警:攻受各有所狗,病态、缺陷,不喜勿入。神经大条酒鬼受X敏感律师攻/多情同事攻/暴躁酒...
-
北方有光 (黑宫魂一) 连城二星VIP2017年11月11日完结厌恶,对抗,暧昧,炽情,离别,重逢,他们相爱相杀,情切入骨。“你为什么不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