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世铭嘴还不大点,一个肠就塞满了,他口齿不清地央求:“别数了吧!他又不在,我们可以偷偷吃。”
这小吃店开在谷霜降读大学的城市,这边没有,任世铭十分珍惜每一个能吃到的机会,每次恨不得吃到撑,但是由于是油炸食品,任延州规定他每次只能吃五个。其实谷霜降在这时候回来他是很开心的,好像世界已经属于了他们,能够为所欲为,在他心里他和哥哥是一个阵营的,具体划分标准是哥哥会帮自己说话,而且他们好像都需要听从任延州的命令。
“中午饭都没做,他就出去了?”
“刚才吃过面,我睡醒已经十点了。”任世铭好像已经习惯对他们交代另一个人的情况,“后来奶奶给他打电话,让他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爸爸知道吗?”
“奶奶跟他说了他就知道了呀。”
因为任世铭迟迟不能决定第五口吃什么,于是谷霜降让他吃到六个,好平均分配。之后他俩隔着围棋盘对坐,谷霜降比着一本棋谱和任世铭下围棋,捞着空给任延州发短信:我到家了。
任延州没有立马回复,他过了会儿又发:室友的时间调开了,我就办了改签回来了。
这次对面回: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谷霜降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任延州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进了门,比他预计要早,比他期待的要迟。上上周他没回来,上周又补课,他俩三个星期没见面了,在任延州拔完任世铭的萝卜之后,谷霜降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背。
几年的时间好像都没在任延州身上留下痕迹,看起来没胖也没老,但是谷霜降知道任延州开始锻炼身体了。他吃完晚饭不再坐在沙发上,会趁任世铭的休闲时间去健身房,他的运动量不小,但是也只能维持住不让他变胖。任延州一直是一套规律作息,他不敢想象他们宿舍那位吃海碗熬大夜的同学到了三十五岁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任世铭跑去客厅拿来小吃跟他献宝,任延州弯下腰让任世铭把东西喂到他嘴里,夸奖一句,笑着问:“吃了几个?”
任世铭先是看一眼谷霜降,然后特别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往一边挪一步:“哥哥让我吃的。”
“吃了六个,反正之前吃的早中饭,多吃一个没事。”谷霜降把那个纸盒和尖竹签从小孩儿手里接过来,扎了一个放到嘴里发现已经凉透了。他要去厨房转一下,任延州阻着他说算了,就着他的手,一口气把剩下的四五个都吃了:“行了,盒子扔了吧。”
任世铭皱着小眉毛说:“爸爸,你不懂得品味。”
“你们老师都教到这么厉害的词了啊?”
“爷爷教我的,”他把手圈成一个圈放到嘴边,咂咂两口,“好酒要品味,好吃的也是。”
任延州笑起来,他瞥一眼谷霜降进去的厨房,蹲下来问他:“今天晚上去奶奶家吃饭好不好?”
“好啊!可以吃春卷吗?”
“可以啊,你提前给奶奶打电话说,”任延州跟他打商量,“那晚上也住在奶奶家好不好?”
“为什么?我想跟哥哥睡。”因为谷霜降会打开手机随他点,他有一段时间的电子产品的“自由享受权”。
“因为……”任延州停了下,问他,“你为什么想跟哥哥睡?”
任世铭说:“这是秘密。”
“那我和哥哥也有一个秘密,”任延州说,“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也不知道我的,很公平。”
任世铭认真思考了两秒,觉得爸爸的秘密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于是说:“好吧,那你今天和哥哥说完了秘密,明天就该我了。”
“可以。”
第28章
住在爷爷奶奶家实在不亏待任世铭,奶奶会让他多看二十分钟的电视,而且今天任延州走时也没专门跟他强调。他很开心,揽着谷霜降的头在他耳边说:“要保守秘密哦。”
谷霜降不明所以,从楼下倒出来车之后问任延州跟任世铭说了什么。任延州喝了半茶碗白酒,坐在副驾驶上习惯性地看倒车镜:“我劝他住在这儿,腾出空间给我们交流‘秘密’。”
谷霜降呆头呆脑地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任延州把手掌覆在他换挡的手上,说:“之前每次都怕半夜里把他乱醒,干脆让他来这儿住。”
谷霜降懂了,耳廓迅速红了起来,觉得手背上的温度也是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暗示。之前他们做起来的时候都压着声音,在床上、被里沉默而热烈地纠缠,任延州会在激烈的时候捂住他的口鼻,或者把他的脸摁在枕头里,以免他失控大叫。这回知道任延州故意把任世铭支走只为做那事儿,他发觉自己已经勃起了。
任延州没发现,只是平常地挪开了手说:“今天中午被我妈安排出去吃饭了。”
“嗯,铭铭跟我说了。”
任延州第一次相亲的那天谷霜降在学校坐立难安,恨不得买当晚的硬座赶回家,只因为他不想让任延州觉得他不懂事,硬生生忍住了。当月任延州见了两个女人,后面一直被他妈押着,大约维持着每半年相一个的频率,谷霜降习惯了点儿,便让自己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一开始会忍不住问任延州那是些什么样的人,但是任延州嘴里就那几个词,忘了、就那样、没什么深刻印象,但要是他细致地问:长得好看吗?任延州会不客气地说不好看。那时谷霜降便会真正地松一口气。
任延州说:“我妈跟人说好了时间才临时通知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们搬了个新小区,有地下车库和电梯,他们住15楼,到了门口的时候谷霜降把任延州让到前面去开指纹锁。任延州拉开了门,回身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谷霜降摊开手,随即被托着手背往上抬了抬,任延州在灯光下捏着他有深浅裂纹的手指肚,问他是不是没抹药。谷霜降本来想说抹了药太不方便,张开嘴的时候却是把任延州挤到门上,翘着水红的舌尖儿去吮他的嘴唇。
任延州立刻回应了他,带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颈间让他搂着,手从衣服后摆伸进去摸他光滑的皮肤。谷霜降往他身上贴,急急说:“能抱我吗?”
他们再没有别的话,任延州抄着他大腿根让他离了地,仰着头去捉他的舌尖。谷霜降是个大人了,这样的抱法儿他已经比任延州高出了许多,可是除了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很好地将头埋在任延州的颈后,其他好像都没变,任延州仍旧抱的起他,也仍旧对他有欲望,对他索求。
他们本想在浴缸里弄,但是两个男人实在挤不进那个可怜的地方,于是他们回到客厅里,在黑暗中的靠窗沙发上,谷霜降被摁着腰、对着任延州的阴茎坐了下去,他仰头叫,整个家里都是他的声音。
谷霜降还是很瘦,但他的屁股好像没那么干瘪了,之前任延州发现了,就尤其喜欢后入他,用坚硬的胯骨去撞他细软的臀肉。他们那时不敢发出太响的动静,多是绵延又黏腻的,封闭的卧室里只有喘息和口舌性器间的水声。
现在谷霜降的腰摆起来,那种动静便又出现了。任延州一把扯上窗帘,跪在飘窗上面对面地进去。
谷霜降的脖子别扭地靠着抱枕,小腹抽动着射了第二次,而后又被任延州顶得整个身子掉到沙发外,射了第三次,他的整个世界翻倒过来,全都是黑的,也看不见任延州,只能感觉到那根在他身体里面不停顶弄的阴茎。他嗓子叫哑了,爽得连求他哥都忘了。
任延州把套子打结扔在地上。他每回都这样扔,一会儿要捡起来,但是下次他还这样扔。谷霜降觉得,大概任延州第一次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就把这个动作做得这么潇洒了,他这样想着,埋着脸,嗓子哑哑地说:“哥,怎么不射进来……”
——后半句他实在没脸说出来。
随后他便感觉到任延州盯了他几秒,很专注的那样,然后缓慢用力地打开他并拢的膝盖,肉贴肉再次操了进来。他们在客厅各处,沙发上、地板上,舒展着身体疯了一样地做,往常他们都是极私密传统的,在床上在被窝,连浴室都很少,这是他们第一回 让外面透进来的光照到交合的身体上。
等到完事儿,俩人久违地一同洗了个澡,谷霜降在任延州的坚持要求下被抠了屁股,之后又久违地抱在一起睡觉。谷霜降挨着任延州侧躺,他突然想起来,说:“要是阿姨问铭铭‘怎么不回家住’怎么办?”@困難選手小謝
“他可能什么都不会说,”任延州觉得任世铭很会卖乖,“他还有可能说是自己想爷爷奶奶了。”
“但也有可能说什么,秘密之类的……”
“嗯。”
“那怎么办,”谷霜降觉得不安,“什么秘密要关起门来说,叔叔阿姨肯定觉得太奇怪了。”
任延州翻过身去搂他的背,用指尖轻轻撩他脊椎骨,谷霜降挺着身子躲痒,缩到了他怀里。他抱着他说:“我爸妈或许觉得我是哄他玩的,如果真觉得奇怪,那就奇怪吧。他们一直这样想着,等到你毕业了,工作了,再过几年到了该找对象的时候,他们应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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