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好像听到贺远的笑声。
周楠禹怀疑是自己幻听,他现在根本不敢抬头,贤者时间里恢复的理智让他羞愤难当,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把裙子掀起来给贺远看,像荡妇一样勾引对方,他就恨不得打晕自己。
在贺远要把衣服拉开时,周楠禹大声喊:“不要!”喊完他先委屈上了,“我现在感觉好丢脸……你不要看,我再也不要穿裙子了……”
贺远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张腿。”
见他不动,贺远只好掰开他的腿,托住他的屁股挺腰往上操弄,在弄到某处时周楠禹呻吟大叫,哆嗦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贺远牢牢地抓着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又用膝盖将他的两条腿往两侧顶开。
这下周楠禹身体彻底打开,他面前正是落地穿衣镜,里面的他正坐在贺远身上,两瓣圆润的臀肉被一次次地撞走形,紫红色的阳具在后方穴道里抽送,穴口附近的润滑液都被操成白沫,前面穴口处的肉唇缓缓地张合,隐约能看到含在里面的热液。
阳具被软肉们热切地又吸又绞,每次往回抽都变得异常困难,贺远也没了最初的冷静,全身用力的他手指深深地陷在对方的臀肉里,指尖发白。
被他掐痛的周楠禹试图扭动身体,却在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操弄下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大口大口地喘息,心想明明才射过,现在怎么会又要……
高潮下的后穴疯狂地收缩,夹得贺远不得不抽出来,他扒开前面的肉唇,阳具压着肉缝滑动几下,随即猛地撞了进去。
“不、不可以!啊……贺远、我……呜呜……不要!”
感觉到身体失控的周楠禹除了叫什么也做不了,他眼睁睁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操得浑身颤抖,合不拢的腿被人抓着,性器也跟着颠动,精液甩到到处都是,操他的贺远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耸动的腰臀要把他操坏一般往深处狠干。
耳边是听不清含义的浪叫,怀里是扭动的香软身体,贺远爽到没法形容现在的状态。
阴囊啪啪拍打在穴口,花穴里的淫水扑哧扑哧地被肉棒操出来,穴道里的每一处褶皱都像一张嘴,它们热情地吮吸嘬弄不断操进来的阳具,整个穴里又湿又烫,带着阳具顶端的铃口也是止不住地流水,在穴道里涌出大量热液的同时贺远也到了极限,他闷哼着挺腰射在里面。
射精的时候穴口被堵上,等贺远射完往外抽时里面的水几乎是喷出来,大量的透明水液洒在了地板上,刚射进去的精液也淅淅沥沥地滴出来,加上周楠禹自己射出来的精液,所有水液混在一起把他下身弄得一团糟。
周楠禹在下身不受自己控制喷水的时候就崩溃地哭出声来,高潮刚结束他还没力气,等缓过劲来后捂住对方眼睛,反反复复说好脏不要看。
贺远:“只是水而已。”
“水也不行!”周楠禹哭得一抽一抽,他抓着贺远的肩膀,“什么都不行!”贺远只好抱他离开。
走出衣帽间前周楠禹趴在他肩上偷偷看了一眼,边打嗝边小声地问:“真的……只是水吗?”
贺远点点头。
周楠禹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红了脸。等贺远放下他出去收拾衣帽间后,他偷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感觉到下面还偶尔溢出来一点液体,羞恼地骂了声。
清洗干净出来,周楠禹红着脸去衣帽间找了件T恤套上,临走前不忘仔细地把镜子和镜子前面的地板检查了一遍。
另一边的贺远正在洗衣间洗毛巾。
他手机开着听群里的语音信息,周楠禹找过来时正好播放到白跃的语音,还好对方是在群里和郭导讨论器材设备,他才没有吃醋闹情绪。
贺远:“什么事?”
周楠禹脸色烧红,两只手搓来搓去,结巴地问:“那个我……刚刚,我、我下面怎么会那个……”
贺远拿起水池台上的手机:“你想问为什么喷水?”
“!那、那是……什么!”周楠禹快把舌头咬掉。
贺远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潮吹而已,正常生理现象。”
“是吗?”周楠禹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以前看片见过。”
“你竟然看片?!”周楠禹震惊不已,“什么片?不对啊,那你看的应该是AV吧?你为什么会看AV?你不是GAY吗?你什么时候看的?!”
完全笑不出来的贺远心想为什么自己要多嘴。
跟他后面的周楠禹见他往书房走,追着问:“你去哪里?你不休息吗?你不是喝多了吗?”
“我还有事。”贺远按着他脑袋往反方向推。
“我陪你啊。”见他表情不对,周楠禹心里有数,但是不死心,“我肯定不会吵你。”
贺远:“……不行。”
“唉。”周楠禹垂头丧气地走向主卧,回头叮嘱,“忙快点哦!我等你哦!”
回答他的是贺远一声轻嗯。
第八章
周楠禹回房先是上网搜关于潮吹的解释,看了一圈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失禁了,羞愤地跑去卫生间把毛巾全都扔进垃圾桶。对于那条初中来周家时爸爸带他去商场买的裙子,纠结了好半天还是选择塞进洗衣机。
路过书房,他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见贺远正在专心工作,案头又摆满了图纸。
贺远抬起头:“什么事?”
周楠禹:“呃……你还要多久?马上就十二点了。”
贺远重新低下头:“早着。”
“你要喝咖啡吗?”
“不要。”
“茶呢?有今年的猴魁。”
贺远瞟了他一眼。
那眼神绝对劝退,他怯怯地望向天花板:“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在我家怎么一觉睡到天亮的?”
周楠禹:“……”
贺远摆摆手。
这是要赶人了,周楠禹眼神哀怨,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书房。回到卧室,他是彻底死了心,蔫蔫地躺床上玩手机,先发短信给阿姨让她这周六日不用来,又给刘秘书发消息说这周不回去吃饭,结果刘秘书一个电话打来。
周楠禹紧张地接起电话:“刘叔叔你还没睡啊?”
“小少爷你又在干什么?”刘起云那边声音嘈杂,“周先生明天就回北市了。”
“哎哟你误会了,我在家呢。”周楠禹开始扯谎,“明天我一小时候的朋友来玩,我这不是要做东陪他嘛,都不早了刘叔叔你也别累了睡觉吧,对哦,还有跟我爸说让他注意身体,我先挂电话了。”
刘起云:“等——”“哎?还有什么事啊。”周楠禹抢先说,“刘叔叔我好困,明天还要陪人爬山看水的,我要睡觉早起呢。”
刘起云:“……行吧,你休息吧。”
心虚地结束通话,周楠禹一心祈祷他那个日理万机的老爸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贺远正在修改今天饭桌上聊到的分镜图,边改还要翻看之前拍的实景照片,涂涂画画弄好发群里都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收拾桌子时收到白跃发来私聊,他只当没看见就把电脑关了,没想到白跃却跟着打来了电话。
贺远接之前看了眼房门,心想该来的时候不来。
“贺远?”电话里白跃语气轻快,“刚忙完累不累?”
“你说有什么事。”
“我看到你发群里的分镜图,我也有点想法,要不我去你那边聊聊?”白跃笑着说,“想喝点什么我带过来。”
“不用了。”
白跃问:“家里有人不欢迎我?”
贺远:“是。”
“那好吧。”白跃语气不变,“周一再说,你早点休息。”
贺远懒得客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出书房看到整个屋子灯火通明,挨个关灯的同时,顺便熟悉了这间400平的大平层豪宅,除却奢华的装修不谈,大部分房间都是当杂物间空置状态,不少未拆包的包裹和名烟好酒就堆在里面落灰。
末了来到卧室,门口就听见周楠禹的鼾声,贺远进屋发现他都睡着了手里还抓着手机。
“嗯……”周楠禹翻了个身,梦里的他正在指挥贺远帮自己捏腿揉脚,还缠着问喜不喜欢自己,连带着梦外的他嘴里喃喃不停。
贺远凑近:“你说什么?”
梦里被贺远抱在怀里又亲又告白的周楠禹乐得冒泡,现实里他一直嘿嘿傻笑。
贺远等了一会儿,见没下文后把手机抽走。
旁边床头柜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贺远放下手机看到摆在灯罩上的礼盒,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了,本来就是他买的,只是没想到即开的礼盒外面会被封了一层膜,里面的马醉木彻底干成枯枝了。
他不敢置信抓起礼盒摇了摇。
听见动静的周楠禹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贺远正在摇盒子,立即委屈地抢过礼盒:“你干嘛呀……你不要动它……会弄坏的……”
贺远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对此毫无察觉的周楠禹把礼盒放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贺远:“两点。”
“这么晚了……”他哈欠打不停,眼角挂着眼泪,“你为什么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