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叆：“……”
“只求速死。”乔叆枯了，绝望地说。
柳粲然：“hhhhh。”
“这不能怪我。”他笑道。
“确实不怪你”，乔叆表示同意，“毕竟这一次我崩人设崩的太厉害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把权限再开一下？”柳粲然表示尊重乔叆的个人意见。
“不用了”，乔叆大义凛然地表示了拒绝，决定成为这个社交软件上大型翻车现场之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如果会对你造成困扰的话，删了也好。”他想了想，又找补了一句道。
“我没关系啊。”柳粲然笑着说。
“是吗，我还以为你出道之后，可能会需要在这方面谨慎一些。”乔叆说。
“没事吧，比起偶像派，我更想当实力派的”，柳粲然颇为自信地说道，“明明可以靠脸，我还是想要靠才华。”
乔叆：“……”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人敢于这么说，而且又不具备反讽效果的人，乔叆在心里想到。
虽然两个当事人都是以理性淡定的方式来处理这个突发事件的，然而真正的粉丝和吃瓜路人们却并不这么想，于是作为后遗症之一，乔叆的粉丝数量急剧增加中。
也有人提出了质疑，为什么柳粲然要给这个UP开通这样的权限，还有人觉得这可能是一场官宣。
不过大部分他俩的粉都知道两个人本来就算是基友了，只是一个普通粉丝的尖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没什么吧，我同学有不少还说要为某某球员啊艺人啊弯一秒钟什么的。”
“对啊，说生猴子的也不少，还有什么变成女孩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同宿舍的兄弟……你们懂的。”
乔叆看着这些颇为理性的评论，心里有一种想要解释自己的那句话并不是一般的粉丝口号，而是发自真心的冲动。
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做，所以只有过过脑瘾，并且立刻住脑了。
——
过了几天，柳粲然和乔叆都收到了来自之前线下活动的那个胖胖的统筹的邀请，原来这位小伙子要过生日了。
“统筹的生日，你去吗？”乔叆上网冲浪的时候顺便问了问柳粲然到。
他并没有事先问他是否收到了统筹的邀请，因为在乔叆眼中，柳粲然在这一群渐渐熟悉起来的基友当中人缘儿要比自己好很多，所以默认了统筹一定会邀请他的这个事实。
“去吧，你呢？”柳粲然说。
他不像乔叆那么对社交活动兴趣缺缺，更何况统筹在他生病的时候还搭了把手儿，这次人家邀请，也该给个面子的。
“那我也去。”乔叆说。
“对了，说到生日的话……”
既然挑起了这个话头儿，乔叆就借机会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都想知道的十万个为什么其中的一个。
“你能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吗？”乔叆说。
柳粲然想了想，回复了一句：“你连自己喜欢的人的生日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是知道”，乔叆连忙说，“有可能是X月X号，X月X号和X月X号。”
他连续报出了好几个日期，倒让柳粲然有点儿迷惑了。
“这几个日子有什么讲究吗？”柳粲然失笑道。
“你在我知道的所有的社交软件里留下的公开的生日就是这几个了，可是每一个都不一样的，所以我虽然都记得，却不太清楚哪一个才是正确的。”乔叆说。
柳粲然：“……”
刚才乔叆说出日期的时候那行字打得很顺滑，完全没有停下来现去翻阅自己公开资料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把自己社交软件里哪怕是默认的生日也背得滚瓜烂熟了吗？
真是个痴情的小伙子，柳粲然在心里想到，然后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日期。
“谢谢，我记住了。”乔叆说。
柳粲然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动态的表情上，一个火柴小人儿正在摸着另外一个火柴小人儿的小脑袋。
乔叆：“！！！”
这次聊天结束之后，乔叆就一直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又不是真摸了，你至于这样吗？
在盥洗室里，乔叆看着自己的脑袋这样质问着镜子里的自己。
可是虽然他这么问了，这一天在睡前洗澡的时候，乔叆却还是没有洗头。
第48章
无论是在公司内部，还是在有交集的商业圈子里，人们对于乔总的印象总是非常得体的。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体面的男子，他虽然长相非常清秀俊美，却并不显得阴柔，反而会跟人一种可靠的男子汉的感觉，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的打扮干净利落，得体整洁。
然而最近，公司里的同事们却觉得，乔总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变得有点儿……油头粉面的。
在茶水间偶然听到公司女同事议论乔总似乎变得稍微油腻了一丢丢的秘书颇为费解，在他的心目中，乔总明明是个很清爽的男子。
于是秘书用尽了他钢铁直男所能发挥出来的全部审美，仔细地观测了一下自己的上司，然后他就发现……
女同事口中的油腻似乎并不是只乔叆在人格上有什么瑕疵的地方，而是单纯因为，他确实有点儿油了……油到了头发上停留一只苍蝇都会被滑倒的那种感觉。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打了发蜡的缘故，不过乔总不是并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吗？
秘书：“……”
早已结婚生子的秘书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最近颇有肥宅趋势的大女儿，她似乎宅在家里的时候也说过什么“等遇到值得自己为之出门之前洗头的男人才会选择交往”之类的话。
难道总裁最近也有肥宅的趋势了吗？秘书心里一惊，暗暗叫苦道。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于是他趁着给总裁准备明天商务会谈的资料的时候，在报备了明天的日程安排之后，又暗搓搓地找补了一句道：“乔总，明天进行洽谈的这家公司对食品安全方面的要求极为严格。”
“嗯，知道了。”乔叆一面随手翻阅着资料一面点头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看了眼还在逡巡不去的秘书，感觉他刚才似乎话里有话。
“所以呢？”乔叆有些不解地问道。
“所以您明天上班之前……”秘书抱定了文死谏武死战的忠臣良将一般的高风亮节，咬了咬牙说到，“记得把头洗了。”
乔叆：“……”
竟然连秘书都看出来了吗？
一天半没洗头的乔叆有些心虚。
好了，我为了男人连高大上的形象也没有了。
之前同事们都觉得我是个体面人，现在他们应该都觉得我生前是个体面人吧，乔叆绝望地想到。
——
乔叆回到家里，在非常舍不得的情况下念了一卷金刚经，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之后终于洗了个澡。
这一次洗澡，他放弃了之前频繁用到的浴帽，终于连头一起洗了。
洗完之后，乔叆看了看堆积如山的资料，就在网上戳了戳柳粲然。
“今晚我还要在家里加班大概四个小时”，乔叆说，“你要看吗？”
“要啊。”柳粲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于是乔叆就拨通了对方的视频电话，两个人开始了双倍的快乐。
工作了一会儿之后，乔叆感觉到这一次的双倍的快乐跟上一次的有点儿不同。
上一次还是看直播的快乐，这一次是……其他方面的快乐。
还好柳粲然正在埋头学习着，于是乔叆就举起了自己手上的资料，极力地回忆着当年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是怎么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看闲书的。
这个时候乔叆就感觉到了从小到大作为优等生的悲哀了。
他发现这门技术其实技术性还是很高的，想要做到偷瞄某个视线范围，又不会被偶尔看过来的人发现，实在是一个技术活儿。
他甚至觉得如果当年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的同学们把这种灵巧的天赋用在学习方面，他是绝对没办法在成绩上压他们一头的。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倏然之间就被柳粲然抓包了。
“你在干什么呢？”柳粲然丢开了手中的纸制品，失笑道。
“我没干什么啊。”乔叆在第一时间立刻否认了，然后又觉得这是一个心虚的标志。
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道：“我是说，除了看文件之外，我什么都没干。”
柳粲然：“……”
“恕我直言”，柳粲然说，“其实我从视频开始，看过你好几次了。”
乔叆开了一朵小花。
“是吗。”他外表淡然内心土拨鼠地说道。
“两个小时了”，柳粲然的表情颇为沉重，让乔叆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的老师抓包到那些上课溜号儿的同学时的表情，然后就听到柳粲然接着说道：
“你就没发现你手上的文件拿倒了吗？”
第49章
乔叆：“……”
真是事非经过不知难啊，乔叆在心里想到。
他虽然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可是上学上班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过什么小姑娘小伙子为了爱情憔悴支离嘤嘤嘤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