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傅越说,嗓子沙的越厉害,如同粗石磨过喉间,像是哑出了血。
曾经左傅问过闻圣有没有兄弟姐妹,闻圣笑着说有,说有个六岁的弟弟,叫闻小宝。
闻圣听完他的话,不怒反笑,笑的冷寒,有些渗人。
突然,他站起身,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低,明明是一间明亮干净的屋子,却生生被他的气势压成了逼仄沉暗。
空气变的潮冷,颜色变的昏暗,他就那样看着左傅,像个地狱的无情阎王,带着最冷酷的宣判。
“所以说,你缠着他,和他上床,就是因为这张脸?”
左傅瞳孔紧紧一缩,他颤着手,来不及细想他是如何知道,想说不是,可那两个字磨在喉间,怎么也发不出。
错事已生,是他糊涂在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闻翊就是因为那张脸,才和他有了一场荒谬的错识。
可这都是因为,他喜欢闻圣。
喜欢闻圣,却空格多年,以为人事生变,情随事迁,却不甘也不肯随着时间肆意消磨,舍不得与记忆中的少年从此变成陌路人,即使他性格大变。
可命运弄人,闻翊和闻圣,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空气像是凝结了好久,闻圣身上的戾气,愈来愈重。
突然,一声满含嘲讽的笑落在冷凝压抑的空间,声线被拉成一丝一丝,缠在两人的周围,将本就极端的氛围缠的更为逼仄,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而接下来闻圣说的话,却让左傅如坠深渊,心底的一根弦崩断,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那我问你,我和闻翊,哪一个让你心跳的更快,又是哪一个操的你更爽,你他妈告诉老子,是哪一个!”
最后四个字,闻圣像是咬碎了牙,杂裹着血腥味的狠厉。
可左傅看着他,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清。只留下嗡嗡嗡的震耳余音。
没有传来的回答声,闻圣像是突然发怒,如同凶残的野兽般,他猛地捏住左傅的下巴,从喉间吼出一句沙砾嗓音:“老子他妈的问你话!我们这两兄弟长了一样的脸,到底是哪一个更讨你的眼!说啊!”
左傅的呼吸渐渐急促,下巴被捏的死紧,骨头之间的摩擦较量,巨痛袭入骨髓,左傅被迫扬起头看他,眸里倒映着闻圣阴怒寒冽的脸,左傅心底狠狠的一阵抽痛,但闻圣的话,他不会答,也不能答。
见左傅不语,闻圣的呼吸骤然变的粗重,冷冽的气息带着丝丝潮气,他看着左傅痛苦苍白的脸,眸底深处闪过嗜血的猩红,像是摧毁一切的极端残虐,带着天我共灭的狠辣决绝。
闻圣粗鲁的放开左傅的下巴,脸上是左傅从未见过的可怕神色,像是一个发狂的野兽,在搏斗时迸出最残暴的一面。
左傅看着闻圣明显有些失控的情绪,那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脸色,左傅的神经倏然绷紧,他瞳孔紧紧一缩,顾不得右手和下巴的疼痛,左手急忙的抓住他衣服的一角,叫道:“闻圣!你怎么了?你先冷静点!我——”
“pika——”
伴随着金属相击的突然彻响,话音戛然而止,左傅瞪大瞳孔,右手下意识的撑地,钻心的巨痛袭来,左傅却顾不得,又叫了一声闻圣,欲要起身阻止,可在闻圣的眼里,那却是左傅害怕了,想要逃离的动作。
逃离……
这两个简单的字词,却是让闻圣咬响了牙齿。
闻圣眼里的怒煞更甚,随着皮带扣的解开,闻圣刷的一声将它抽出,对准左傅还未站直的长腿猛然一阵狠抽。
一瞬间,皮带撕破空气,拉锯出一声闷啸和金属硬物砸在骨头上的彻响,左傅猝不及防,腿弯骤时痛的弯下,单膝着地。
“正好,老子刚巧七年没干过人了,既然你的腿只要有我这张脸随便都能对人敞开,老情人的东西,想必也能容得下,还能让你看看,我们两兄弟,到底谁的东西更大,谁他妈伺候的你更舒服。”
闻圣冰冷嘲讽的切齿声音落在屋里,如同一个一个的魔音,砸在左傅的心上,剜出一个一个的窟窿。
“闻圣,你冷静点,我真的不想,不想我们的重逢变成现在这样。”
左傅沙颤的嗓音染上一点示好的轻柔,但却让闻圣的怒气不减反增。
他眼里闪过浓郁的猩红,长腿向前一步,狠道:“现在这样?左傅!你他妈踹开老子滚了七年,到头来跟我那个好弟弟搞在一起,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
说完,闻圣猛地扯开身上衬衣的衣领纽扣,次啦一声,扣子被蛮力扯开,肆意蹦出,落在地上发出叮叮脆响,左傅瞳孔猛颤,他忍痛起身,欲要逃开闻圣,却被闻圣狠力踢住腿弯,左傅闷哼一声,腿颤的厉害,却没有跌地。
转瞬间,闻圣已经脱了上衣,左傅欲要逃离的动作让他眸光一冷,戾气更甚。
闻圣长臂一伸,快准狠的捏住左傅的下巴粗鲁的往他方向带,闻圣的力气蛮横的可怕,腰间突然被一道强硬的力度箍住,左傅还未反应过来,闻圣就半拖着他向大床走去。
可闻圣的目标,却不是那张干净的大床,在距大床三米多处的时候,左傅被闻圣粗鲁的推倒在地,后脑磕住床沿,左傅看到,此时的闻圣,眼里闪着欲/望和暴虐的凶光,周身布满了阴沉戾气,浓的像一团海雾,深的可怕。
“闻圣!”左傅呼吸加快,厉声叫了一句。
可换来的,是闻圣粗鲁暴戾的对待。
闻圣扯过左傅的双腕,用衬衣一边紧紧的绑住,左傅一声惊叫,额头青筋乍现,右手像是断了一般,骨肉分离,牵出撕心裂肺的痛。
闻圣动作一停,暴虐的瞳眸闪过一瞬间的爱怜疼惜,可过了那一瞬,他的眸光再次猩红,将未绑完的衬衣紧紧拴在一旁的床脚,他站起身,看着地上那个狼狈痛苦的男人,将皮带半折,一秒,又猛地狠抽在空气中。
“啪———”
正在这时,伴随着刺耳的巨响,左傅抬起眼睛看他。
那双眼睛,生的清清凉凉,霎时好看,在记忆中,总是散着柔和的暖光。
可现在,是慌恐不安,是担心愧疚,还有认屈的委求,没有记忆中柔和的光。
闻圣低低的笑了一声,眸里猩光骤起,他阴狠道:“左傅,我现在,真他妈想杀了你!”
像是恶魔发出的死亡宣判,冰冷森寒,让左傅的血液凝住,他看着闻圣,喉结滚动一下,声线是沙砾般的嘶哑,却犹如蒲苇,轻轻的颤抖。
“闻圣,对不起……”
第21章
闻翊在得知闻圣回S市以后,就立马放下手里的事给迟作臣打电话。
“闻二,你哥回老宅了,左傅和闻大的事当年可是老子亲眼看过来的,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听寡人一句劝,继续喜欢女人多好。”
电话打通,迟作臣像是知道闻翊要问什么,轻快劝告的声音立马从听筒传来。
闻翊脸色顿时阴下来,砰的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对着电话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迟作臣!你个智障,左傅身上要是哪块肉掉下来,我就割你身上十块肉喂狗!”
说完,闻翊将电话挂断,长腿一迈,疾步离开,所过之地带过一阵凛冽的冷风。
迟作臣茫然的听着手机忙音,眨了眨眼睛。
“操!这尼玛都什么事儿!闻大去找左傅,能少什么肉。”
迟作臣皱着眉嘟囔着,说着说着脸色突然一变,手一抖,哐当一声手机掉地。
“卧卧卧操,左傅都被闻二那货玷污了,闻大那个疯子,说不定还真能干出什么逼事儿。”
他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抖着手低喃道:“傅哥傅哥对不起啊,闻圣那逼要干了什么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当年甩了闻圣现在又跟他弟搞到一起,不是我就纳闷了,傅哥你他妈到底哪根筋抽了惹上这么两位大爷,这尼玛不是遭罪嘛。”
迟作臣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脸上表情变了几个颜色,想起闻圣刚才电话里的魔音,迟作臣抽了抽眼筋,最后只能憋出一声操。
他尼玛是脑壳冒烟了才会管这件事儿,这他妈不是典型的炮灰吗操!
闻翊车子一路狂飙,等到了老宅的铁门口,他皱着眉,面目冷冽,看着老别墅大门,疾步走进。
闻翊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房间门口,因为走的疾,呼吸有些重,而正当他凝眸向房间走去,一声颤音倏地从房间里面传来,闻翊前迈的脚步一停。
“闻圣,对不起……”
闻翊一顿,眸色渐渐加深,看不清什么神色。
他向里迈进一步,眼眸霎时凝起,泛出一丝冷气。
只见左傅跌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被紧紧的缠住绑在一边的床脚上,他脸色苍白痛苦,腿微微蜷起,但目光看着闻圣,透着一丝坚定和委求,仔细看,还有不易察觉的浅淡委屈。
闻圣背对着闻翊,闻翊只能看见他紧实的光裸后背,以及手里攥着一根软质的皮带。
闻翊心里一紧,眼眸深暗,沉道:“闻圣,你是要弄死他吗?”
空气像是被寒冰冻结,针落可闻。
左傅和闻圣沉浸在一个昏暗逼仄的空间里,闻翊的突然出声,让两个人的世界毫无征兆的瞬间被打破,像是撕开了一个裂缝,强行挤进了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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