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干什么了?”
刑洲抬起眼,笑着,“没有啊。”
聂星然:“找抽是不是?”
刑洲笑容更大,亲聂星然的脚踝,“车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到,星然,你饿不饿?”
聂星然皱着眉,啧,“不饿。”
他伸手关掉空调,拿过手机,“开车,去酒店,我要洗澡。”
刑洲应了声,倾身过去帮聂星然系安全带,他知道聂星然要给老宅打电话,没有说话。
“管家。”
管家的声音还是恭敬又温和,“小少爷,宴会快结束了,你去哪里了啊,我们都找不到你,老太太很担心。”
聂星然闭上眼靠着,他感觉腺体还有点痒,“出来见朋友,一会儿回去。”
管家:“需要我派司机去接你吗?”
聂星然语气不耐,“不用,我自己回去。”
管家只好道:“好的,小少爷。”
挂了电话,刑洲也停在一家服装店前了,不是名牌店,但现在没办法了,刑洲进去买了两套衣服和一套西装,跟聂星然身上的不能比,但是是最贵的了,还有两条一次性内裤。
刑洲把东西给聂星然,笑,“星然,换吧。”
当然只能在车里换,因为贴了防窥膜,聂星然就不在意地直接脱衣服开始换,刑洲吓得忙按住他,“这里都是人,等等,我开去停车场。”
聂星然是真烦,身上的西装又湿又紧,他很想发脾气,爆了句粗,“那你快点。”
两次发|情期都这么麻烦,聂星然越忍越暴躁,想他妈把衣服剪了,穿个屁西装,这套西装是聂老太太派人送去给他的,说重要场合穿。
聂星然一身火,眼神锋利冷漠,解扣子的时候手撞到车门上,指关节一阵钝疼,顿时更气了,简直气炸,正好刑洲停稳车,他过去狠狠咬住刑洲的肩膀。
刑洲漾着笑,也心疼,飞快帮聂星然把这身衣服脱了,扔到车座底下。他还买了湿纸巾,简单清理了一下,撕开一次性内裤的包装,聂星然抬手顶住他的下巴,“滚,我自己来。”
刑洲扶着聂星然的腰,往上看,但上面就是后视镜,他还是看的一清二楚,角度问题,甚至更要命。
“星然……”
聂星然没理他。
刑洲:“我忘了,一会儿去酒店还要洗澡,只买了两条。”
聂星然冷声,“没错,你不用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欺负小刑的一天,兔子摇耳朵
嘤,昨天求预收后,只有俩收藏,俩!哭了,看看孩子,孩子捧着小破碗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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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宴会快结束, 聂星然要在之前露一面, 时间有点紧,他们一到房间,就开始洗澡了。
刑洲在外面看着, 地上脱的都是聂星然的衣服, 内裤套在裤子里,上面还有他的体温,“星然。”
这酒店设计的客房都偏向情侣, 浴室全玻璃透明,只有一个帘子,开着灯, 能看到阴影轮廓。
聂星然正在洗脸, 听见声音,骂了句脏话,“你他妈有病?”
洗澡的时候站在外面看,还说话?
刑洲笑起来,“我也想洗。”
聂星然洗完脸了,随便擦了一下出来,他有点洁癖, 没用里面的毛巾, 浑身湿漉漉的, 眼里好像都有氤氲的热气,只不过眼神很凶,瞪刑洲, “不许洗。”
刑洲上前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身体,笑着轻声说:“我也想洗,让我洗好不好?”
聂星然嫌到处都是水,不高兴,但刑洲给他擦的很仔细,眯了眯眼,“你没衣服。”
“挂空档吗?”
刑洲笑,“我可以穿你的啊,你只穿了……”
聂星然不可思议,“你敢。”
竟然想穿他的,操,变态吗。
他从刑洲手里拿走衬衣,自己穿,“你敢碰一下我抽死你。”
刑洲笑出声,“你就穿了一会儿,我身上都是东西,让我洗一下好不好?”
他裤子里真是都是东西,聂星然的,他的,手摸上去一片濡湿。
聂星然皱眉,“等着,我下去给你买一个。”
刑洲:“十点了,时间不够。”
聂星然看他,“那你别洗了,或者空挡。”
刑洲弯腰帮他扎皮带,靠的很近,“为什么不给我穿?”
聂星然想起发|情时后面的东西,耳尖有些红,用力捏了下刑洲的后脖颈,“那是内裤,我穿过的,脏的,你说为什么,欠抽?”
刑洲笑意盈盈抬头,“我不觉得脏啊。”
聂星然:“……闭嘴。”
“你敢偷偷摸摸穿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刑洲只好应了,“不穿。”
他最后挂空档换了身衣服,送聂星然回老宅。车是聂家的,是豪车,刑洲把钥匙还给了司机,叫了个车去4s店买一辆。
刑父零花钱给他的少,但他一直没动,买辆车的钱还是有的。
聂星然一手松松拿着手机进了大宅,客厅灯全打开了,亮的跟白昼一样,那些少爷小姐们本来坐在一起聊天,看见他进来,有几秒钟安静无声。
聂星然出去两个小时,西装换了,领带没了,慢吞吞走进来的时候眉眼中都散发着情|事后的懒意,嘴唇被玩狠了一样,艳红无比,脖颈上都是红痕。几个高级的alpha和omega都闻到了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他被临时标记了。
就是不知道,是他发|情,还是那位alpha易感期了。
有个年纪小的beta女生小声八卦地问自己哥哥,“哥哥,星然的alpha信息素怎么样啊?”
哥哥收回视线,含着笑教育妹妹,“没大没小。”
妹妹活泼,并不拘束,抱着哥哥的胳膊撒娇,“告诉我嘛,我闻不到。”
哥哥的笑变得玩味,抿了口酒,“还可以。”
他倒是好奇了,聂星然的alpha,聂家接不接受。
信息素挺弱的,他要是过去强制标记,是可以的,聂星然的alpha保护不了他。
段云蘅眼神在聂星然劲瘦的腰身上停留了几秒,笑笑,转头继续跟身边的女omega说话。
聂星然无视这些人,走到客厅里面找聂老太太,她今天穿的一身旗袍,脖子上戴了三圈白色的珠宝,配不配不知道,反正挺有钱的。
聂老太太其实不懂政事,也不懂交际,只是上了年纪,学着装出优雅得体,他儿子厉害,多的是人捧她。
聂星然坐到沙发里,勾着唇叫人,“奶奶。”
聂老太太笑呵呵地诶了声,“星然,你怎么才回来啊?都没跟人好好玩。”
聂星然表现自在又自然,翘起腿,“有点事出去了。”
聂老太太好像没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只是聊了会儿后,不轻不重说了句,“衣服要穿好,毕竟是我们聂家的孩子,太便宜了穿出去被人笑话。”
衣服是刑洲买的,聂老太太是在指桑骂魁,不屑和看不上刑洲。
聂星然从裤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刑洲放进去的,很匆忙,只拿了两根,怕他饿。
他有段时间没自己剥过糖了,尤其是这种五毛钱的,很难剥,聂星然费了点力气才剥开,塞到嘴里,很甜,靠到沙发背上笑着说:“没办法啊奶奶,钱花完了。”
语气中带着后辈的耍赖。
聂老太太嗔了声,“你个小崽子,奶奶给,要多少?”
聂星然说了个不算多,也不少的数。
聂老太太直接示意管家过会儿打他账户里。
聂星然放下腿,“谢谢奶奶。”
周围的夫人们都笑了,言说聂老太太真是宠孙儿。
聂老太太:“就这一个孙子,听书这几年也不再找一个,生个小娃娃让我抱抱。”
聂星然对这个话题无所谓,小时候听过很多了,挺无聊的,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他站起身,“奶奶我去找人玩。”
这宴会本来就是给年轻人们玩的,聂老太太让他去了。
聂星然咬着糖,在客厅转了一圈,找没人的位置坐。他忽然记起,上一次在这里,他好像也是这样找座位,跟刑洲对视了一眼,那时候他顶着张五颜六色的脸,对视上后神情僵硬,要笑不笑的,第一次面对面就是变态样了。
聂星然嗤笑,舌尖顶着糖,裹到另一边,走上二楼。一楼没空位了。
宴会马上就结束了,十点半左右,聂星然坐在阳台的护栏上,掏出手机看时间,快了,十分钟。
嘴里的糖吃完了,聂星然低着头剥第二个,他习惯不太好,总是低得很低,颈椎骨凸起,露出修长的后脖颈,腺体薄红,上面还有刑洲的牙印。
这颗糖刚剥好放到嘴里,聂星然闻到从外面楼梯传上来的信息素。
不知道什么垃圾味,臭的跟榴莲一样。
聂星然眯了眯眼。
像这种场合,每个人都会喷足够的气味阻隔剂,都是要面子的人,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这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