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柯想起来还膈应的不行,啧了声,“还在聂听书那里的时候,有个家政阿姨给他下过药,不知道下了几回,反正那一回他没吃多少,睡得浅,发现了。”
“平时收拾星然的衣服,估计也没少做恶心事,操,想吐。”
邢洲震惊,瞪大眼,“下药?!”
明柯:“嗯,下药,星然没说过这件事,我从那个老女人嘴里问出来了一点,她趁星然昏睡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还给星然换过衣服,用星然的手摸自己。”
明柯看了眼邢洲,“就跟你做的那样。”
邢洲用力攥紧手,说不出话,他想到刚刚聂星然发火的样子,还有几天前他当着他的面那样,他没有生气……
聂星然是真的,邢洲掩了一下眼睛,吐出一口气,聂星然是真的没生气,如果是他醒着的话,他真的不会生气。
他生气的不是他做的事,而是他在他睡觉的时候做的事。
气坏了。
之前都是发小脾气,这次却是生气。
邢洲按住手,“那之后呢?”
明柯:“我带人把那个老女人打了一顿,没了。”
邢洲又吃惊,“就这样?告她啊,对未成年omega做那种事,而且聂叔叔……”
明柯讥讽地勾了下唇,冷淡,“指望他?”
“我带人去打一顿,已经是当时最能出气的办法了。”
邢洲呆愣,说不出话,他是听邢父说过一点,聂听书不怎么关注聂星然,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他也无动于衷。
那聂星然……
就这么一直心理阴影,恶心着吗?
明柯掏出手机按了两下,回复他爸的信息,“你放心,到现在,我也没少关照那个老女人。”
这件事没完。
“行了,你回学校吧,星然这里有我,他正气头上,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
邢洲没请假直接跑出来的,他不像明柯,随便翘课,但这会儿实在不想走,就想看着聂星然,他不看他也好。
明柯想起件事,“你当时怎么带着星然出校门的?”
不能经过保安亭,他们没请假条,保安不放人的。
邢洲一眨不眨地看里面侧对着他半靠在床头的聂星然,“翻墙出来的。”
明柯:“抱着他?”
聂星然往外面瞥了眼,邢洲立刻扬起笑,“是啊。”
聂星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嘁了下,转回头。
明柯我操,“牛逼,没看出来,你臂力这么好。”
邢洲还在专注地看聂星然,闻言回道:“不是,翻的时候主要靠腰。”
明柯:“……?”
邢洲最后还是回学校了,班主任打电话过来很严厉地批评了他,要他立刻回学校,明柯在一边听的清楚,有点乐,“你家不是好歹有个矿吗?怎么还被这么骂?”
邢洲笑了笑,“我爸买来送我妈的。”
“那我走了。”
“走吧。”
邢洲又看了眼里面,聂星然已经睡着了,睡姿不好,一只腿耷拉到了床下,枕头也快掉了,他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找到了理由,“我进去把手机放下,他醒了可以玩。”
明柯正在玩游戏,觉得可以,否则等会儿就是他的手机被抢了,“去啊。”
邢洲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了,没敢靠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就打算出去,可是脚怎么也动不了,他还是很慢很慢走过去,小心摆好枕头,聂星然的腿却是怎么也不敢碰了。
今天下午他还可以的。
邢洲敛了眼神,出去了。
邢洲一走,明柯就凑到玻璃窗前,小声喊,“诶,星然,我穿隔离服进去吧?”
聂星然确实醒着,睁开眼,勾了勾枕头,躺到上面,“进吧。”
明柯去问护士拿了件隔离服,又喷了一小瓶气味阻隔剂才进去,顺手把邢洲的手机拿过去给他,“有没有闻到我的味道?”
聂星然懒懒的,“没有。”接过手机,没有密码,他一划开就是界面。
明柯坐到椅子上,“那老师讨厌邢洲。”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痛哭!!!!!!!额地亲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一章还!!!没!!!解锁!!!!!解锁!!!!!!!!一直待高审,审都不带给我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谢自绝,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和大青柠日小苍兰的营养液,啾咪啾咪
鞠躬,爱大家。
第25章
“太惨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富二代,被骂来骂去,看笑话,那些老师平时都不敢管我们,就训邢洲。”
“邢洲本来还挺招老师同学喜欢的,现在都讨厌他。”
“太惨了……”明柯唏嘘,“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背地里说的。”
聂星然游戏玩,“你什么时候跟他一起了?”
明柯搬了搬椅子往床边靠,“什么叫一起,他都不是我朋友。”
聂星然:“那你说什么。”
明柯:“我这是为了谁?医生说了,你信息素敏感,需要邢洲,难道你想隔离?”
聂星然真做得出这个,明柯怕了,当即为邢洲说话:“他不知道这事,也不知道摸腺体是很隐私的,就算知道,你还在阶梯室直接把人按桌子底下了呢,视频都转疯了……”
聂星然掀起了点眼皮,“视频?”
明柯:“肯定啊,你们那样,不光学校论坛,网上也传了,那个衣服还不如不遮,一遮看起来可太他妈|色了。”
邢洲当时一只腿跪了下来,手都受不了地撑到了地上,偏偏上面还被挡了,简直,啧。
聂星然听到遮住了就不太在意,继续玩游戏。
明柯看他脸色,问道:“不生气了吧?还把邢洲放身边当空气清新剂?”
聂星然:“再说。”
明柯急了,“再说是什么意思,你明天就回学校了。”
聂星然换了个姿势靠着,“我明天不回去,下周回。”
明柯:“下周回也是回啊,回了你就得跟邢洲待着……”
聂星然烦,踢了脚他,“再说他滚出去。”
明柯叹气,“行吧,皇帝不急太监急。”
“校长找我了,我就把你信息素敏感的事说了,毕竟那么多人都看到,还有视频,影响不好,肯定要告诉他的,让他保密了。”
聂星然嗯了声,明柯又说了半天,绕回邢洲的话题,“到时候他来找你别赶他走啊。”
聂星然啧了声,“烦不烦,出去。”
明柯也怕自己待久了信息素飘出来让聂星然闻到,“行行行,我走,我去外面坐着,你有什么事喊我。”
聂星然:“不用,回去吧,明天早上叫人接我回公寓。”
明柯应了,“让那个王越来,他是beta,你认识。”
他再坐会,十一点回去。
明柯出去后,隔离室很安静,聂星然没开音量,空气中的七里香变得很有存在感,还有他手上的。
很浓,跟平时的不一样,七里香里掺了些奶香甜味,很淡,但是很明显,尤其是聂星然闻着。
聂星然意味不明地轻啧了下,他当时在阶梯室没有咬下去,只是舔,现在邢洲留在这里的信息素有这种甜味,只能说明他一直没洗。
湿漉漉的,也不洗,不嫌脏。
……
聂星然在公寓玩了五天才回学校,一直用的邢洲的手机。
明柯把他们的位置换到了靠教室后门的最后一排,随时开着门,通风。
聂星然回来同学们还是挺八卦的,但不敢表现出来,一个个都低着头在群里刷信息,明柯的小弟们更是被警告了,谁也不许提阶梯室里的事。
明柯小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星然在看这几天的笔记,“没有。”
明柯也看到笔记本了,随口说了句:“邢洲下来给你记的。”接着又不放心地问:“腺体疼不疼?是不是很臭?”
聂星然大致翻了翻,记得很详细,期末的重点题都抄了上来,“不疼,臭,离我远点。”
明柯忙边上挪了挪,“还有两个星期就放寒假了,高三得让邢洲跟我们一个班,这样太麻烦了。”
聂星然没说什么。
本来以为聂星然回来,邢洲肯定一下课就过来,谁知道连着两节课都没人,眼看聂星然脸色越来越差,气压越来越低,明柯去问了问小弟,“他们班今天上午三节课都测验,最后一节体育。”
聂星然踩着桌子下面的横杠,低头玩手机,他腺体上贴了药,医生给它开的,说可以不那么难受,但后门这里,进进出出,有个alpha还不长眼衣服碰到了他,聂星然差点没忍住站起来把他抡到走廊上。
很烦躁,很臭,腺体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邢洲明知道他需要他的信息素,还不过来。
聂星然骂了句脏话。
明柯咳了下,安静如鸡。
聂星然把手机扔桌兜里,转头看他,“你喉咙卡住了?”
明柯:“……”
聂星然不爽地站起身,上课铃打响,他这节课又要翘了,明柯伸了伸手,“诶,英语啊,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