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傅宁在医院里,信誓旦旦的说他能压蒋凭意一时,就要压蒋凭意一世。周副队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有些搞笑。
不过,周副队还是按照傅宁的话,告诉蒋凭意:“他生在政客家,和你不一样。”
蒋凭意的表情僵硬了。
他停止了对周副队的咄咄逼人,喃喃自语:“对哦,他和我不一样……”
*
蒋凭意用了三年时间,成了特殊部队缺一不可的技术人才,而且是那种战斗力数一数二的技术人才。
这三年来,他立功无数,接任了特殊部队的队长一职。
他脱离了小时候自卑而生出的好胜心,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以后,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玩手段,耍心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保住自尊心的可怜虫,他甚至不必惧怕谁。
直到,在宴会上,又被成为一名政客,西装革履的傅宁锁在了洗手间。
蒋凭意竟依旧打不过傅宁,傅宁又要剥他的衣服,他气得咬牙:“傅宁!”
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得傅宁抬起了头,眯着眼睛问:“立功无数,蒋凭意,你飘了啊?上次直呼其名的教训,你忘了吗?”
傅宁以为,蒋凭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会闷不吭声时,这狗东西竟然瞪着他说:“我就是忘了?!”
“狗东西,你说什么?”傅宁不愉表现分明,他抬手握住了蒋凭意的脖子,“你再说一变,你忘了什么?”
三年不见,再一次被镇压,蒋凭意本该和当初在特殊部队跟傅宁重逢一样示弱,但这一回,三年前对傅宁不告而别的愤怒,让他哽着脖子怼:“忘了你怎么玩我的!怎么?现在傅大人是要让我重回当初吗?来啊!我可不亏,刚巧这几天没发/泄过,傅大人这么带劲儿的Omega,不好找呢!”
傅宁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你找谁了?!”愤怒的傅宁直接扒了蒋凭意的衣服,压着他/强/来。
柠檬的酸味儿,和果橙的甜味儿,水火不容,相互碰撞。
干柴烈火,直至双方都筋疲力竭。
傅宁坐在他身上,捏着他下巴问:“说,你找谁了?”
又尝到柠檬酸味的蒋凭意不想理他,仰头闭眼休息,手掐在傅宁腰上,没有半分松懈。
等他缓会儿,休息一会儿,再往死里搞傅宁这个渣O!
可傅宁不给他休息,竟然因为他不讲话,发狠要卸他的下巴。
蒋凭意在反抗时,厕所隔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爸比,你是不是和我蒋蒋爹地在里面啊?”
“爸比,我闻到橙子味儿,你别骗我,蒋蒋爹地在里面,你都要蒋蒋爹地这么久了,可不可以让我也抱抱蒋蒋爹地啊?”
稚嫩的宝宝音,让蒋凭意懵了一下。
爹、爹地?
喊他?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傅宁:“你、你……”你给我生了个儿子?!
没等他问出口,傅宁直接卸了他胳膊,极其凶狠的问:“说!你找谁了?!”
其实这些年耐痛力,蒋凭意提升了不少。
他不疼,但不知为什么,在傅宁面前就是惨叫出声:“没有!谁没有,疼疼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是盛景番外
嘿嘿嘿
第77章 番外七
盛景原本是想着, 等时机成熟了, 他肯定是会从这个精神病院出去,去外头更广袤的天空。
盛家锁不住他,叶景明折不了他。
但关越这个小崽子闯来了, 一通操作, 发病发疯。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愧疚心,往后的日日夜夜都会梦见这个小崽子。起初,盛景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看上这个一看就不怎么懂事的小崽子了。
毕竟从来没有人, 会被他日思梦想。
而且在看见关越病发,躲在床底下的小可怜样儿,盛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还有点儿心疼。
这些特殊性,盛景就忍不住想着,难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一想到和那长不大的小崽子谈恋爱,盛景有点糟心。
这种情况纠缠了他大半年,终于是在一天夜里得到了解决。
因为他梦见了关越所畏惧的根源。
醒来后,盛景在自个特定房间坐了一整天, 没吃饭, 没喝水, 没动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绝食而亡, 当即要联系盛家人。
这时候关越来了。
被祁慎养得极好的关越,如今走出了阴影,他抱着猫过来,看着医生护士在盛景的房门口团团转。
便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医生看见关越愣了一下:“你是?”
关越挠了挠猫脖子,笑了一声说:“医生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关越,之前还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的。”
医生仰头看关越:“???”
这孩子,吃什么饲料了?还有,之前那么严重病情,好了?
没等医生问什么,关越绕过其他护士,站在盛景房门口,砰砰砰的砸门,大喊:“盛景,我把你的猫送过来了,你赶紧接收一下。”
坐在自个床上的盛景,听见关越的声音,手抖了一下。
其实这个时候,盛景并不想见关越,但关越砸门的声音太大,嚷嚷个不停,见过曾经的盛景很清楚,这不开门,怕是没完没了。
盛景先是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对着镜子正衣冠,一切妥当以后,才是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一只肥猫被塞进怀里。
关越急吼吼的说:“还给你!这只猫太烦了。”
把猫给他后,关越转身就要走。
“等等,”盛景喊住了关越,他不由的摆出了前生老父亲的谱,眯着眼睛问,“你很急?”
关越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他前生跟盛景相处了那么久,习惯的就是他这种老父亲的谱。
他老实巴交的说:“祁哥在等我。我要跟祁哥回家了。”
盛景顿了一下问:“祁、慎?他也来了?”
提及祁慎,关越眼睛里闪烁星星,就像当初祁慎花了两年时间,在他那儿得到肯定,过去他那儿,带关越离开时,关越看见祁慎时的神态。
至始至终,一模一样。
如果当初他没有在那场令人作呕的狩猎游戏中,为了自保,杀死关斐的话,关越本该不用经历悲惨,他合该像如今一样恣意,一样快乐。
愧疚压得盛景的脊背有点弯。
这时听见关越问:“你怎么了?”
盛景当即收了所有外露的情绪,他冲关越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抱着猫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挠了挠拉斐尔的猫下颈,拉斐尔被挠得很舒服,发出喵呜的声音,蹭他的手。
关越听着喵呜声,不自觉的放松了些,他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说?如果很想说的话,你可以送我出医院,在路上问我。”
盛景心里笑了声,这小崽子倒是比以前有脑子多了。
现在还看出来他欲言又止,有话说了,以前还需要他借由拉斐尔的猫爪来给他递小纸条。
“走吧,送你。”盛景收了笑,抱着猫先往前走。
在路上。
盛景问:“去上学了吗?”
关越不喜欢读书,提及这个问题有点儿丧:“嗯,大哥烦死了,非要压着我去上学。”
盛景非常了解关越,他啧了一声,轻而易举的问出能够让关越开心的问题:“你跟祁慎一起去上学,不高兴?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毕业,最后一起结婚,不是件挺好的事儿吗?”
“我已经跟祁哥求婚了!”关越提及结婚问题,喜形于色,“我是祁哥的大雪人。”
盛景不知道大雪人是个什么梗,但瞟了一眼,看着关越高兴起来,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含糊扯过这个话题,刚好也快到门口了,最后说了句:“好好上学,过你该过的日子。”
关越有些莫名,但他并不在意,他看见在门口等着的祁慎,便是迫不及待道:“我走啦,下回再来看你!”
盛景看着,养了好些年的崽子,飞奔了出去,撞进了别人怀里,被别人温柔以待。
其实心里有些许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
盛景垫了垫手上的肥猫,低语:“跟你在这儿过日子,也挺不错的。”
只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将以前的仇人给解决了。
盛景找这里的医生,打了叶景明的电话,约见了叶景明和关斐,聊了一下午。
送走关斐和叶景明时,关斐颇为诚恳道:“对不起啊,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前提下,就让你到这里来了。”
叶景明没作声,其实再重来,他还是会把这个危险性扼杀在摇篮。
“要不,我重新把风花雪月给你?”关斐是真的不好意思。
先不说这世根本就没开始什么,就算前世,他的死其实也和盛景没什么干系,反倒是盛景帮他照顾了关越,还帮他复仇,而他的丈夫叶景明最后还杀了盛景。
盛景看了一眼叶景明,嗤笑一声:“那倒不必,我在这里挺好的,养老日子,我梦寐以求。”
关斐几番犹豫,问:“那你需要补偿什么吗?我们尽可能满足。”
盛景抱着猫转身,摆了摆手说:“用不着,算是我谢你当初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