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学习一下。
头一回谈恋爱,得学习。
勾江扯出一抹虚伪,没有灵魂的假笑:“你他妈过分了啊,关越,我整节课都在心惊胆战,怕你被关禁闭,写他妈几万字检讨,想着你找我过来,是跟我商量怎么收拾蒋凭意那狗东西……结果你他妈找我借《恋爱宝典》?!我日,你请假了在手机里秀,上课用小纸条秀,现在下课,把老子拉到厕所来脱口秀!”
关越被骂得莫名其妙。
他秀什么秀了?
不借就不借,唧唧歪歪说这么多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勾江:我每天都被秀一脸。
蒋凭意:我被表舅拖走严刑拷问,而某重色轻友的人,一无所知:)
秦小赐:秀?无所谓,比他更秀就好了。
疯狂暗示:我已经写好文案了《穿成首富后我宁折不弯》
1.
周寄情和聂淼头回见面,是在“K”的顶层。
非富即贵的总统套房,奢华贵气的红地毯,以及带着某种药性而浑身滚烫的……聂淼。
那时候聂淼红着眼睛,像受惊的兔子,从隔壁套房冲出来,冲进了刚穿成首富的周寄情怀里。
而周寄情撕开了聂淼,极度嫌弃的说:滚!死gay!
聂淼:???
后来
周寄情带三十六车保镖,将聂淼的家团团围住,从车里抬下来一百零八筐现金,一担一担挑进聂淼家,在所有街坊邻居以为要下聘求婚的时候甩下一纸契约。
—委托经营管理协议—
“这些都是定金,只要你给我管好我的公司,不让我破产,钱不是问题。”
聂淼(笑):你这个协议得改成夫夫婚前协议。
【我躲过了美貌,看穿了演技,却被聂淼的霸总实力逼弯!】
2.
周寄情自恃清高,一辈子都不会为五斗米折腰,坚决只画山水,不画人物。
但他有下辈子,下辈子腰都折得天天喝肾宝。
红娘系统α:警告,警告,聂淼收到画家甲以聂淼为主角的人物画!了解到聂淼有红杏出墙可能,请宿主将可能扼杀在摇篮!
周寄情强行关机系统,将聂淼摁在巨大的画布上,又凶又羞愤:不准收别人的画!
聂淼:你送的呢?
“你别想!”
【送是不可能送的,捉着你的手,一起画还有可能。】
第36章
关越与勾江不欢而散。
各自回了教室。
勾江因为太生气了,忘记做出快拉虚脱了的惨状,他被Miss Wang分配门外罚站。
倒是关越,Miss Wang就看了他一眼,甚至没问为什么迟到,直接让人进去了。
门外杵着的勾江,气得牙痒痒。
好在很快就有人来给他作伴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的蒋尽欢和秦小赐来了,被Miss Wang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勾江小声问:“里头两个早回来了,你们两打哪儿去了?”
秦小赐看了一眼勾江,就这一眼,勾江似乎从中读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
“你、你们也是被关越那狗东西秀了一脸吗?!”勾江义愤填膺的问。
蒋尽欢刚被他大表舅带到办公室询问了一番关于他妈的事儿,他如实以告,甚至已经安排人去将那抢劫犯找出来,想要带到他爷爷那儿去,要求一个交代。
可他大表舅,也就是梁校长阻止了。
也不讲原因,还让他不准再管这件事,好好读书。
蒋尽欢哪里愿意?自然不应,两表舅侄争执一番,不欢而散。
这会儿,正是不愉时,根本没心情搭理勾江,甚至与秦小赐说:“秦小赐,别再去招蒋凭意了。”
勾江脑子里茫然的出现了个问号。
他问的,和秦小赐招不招蒋凭意那王八羔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秦小赐旁若无人,说:“魔术师的职责,是博君一笑,我打算继承家业,博你一笑。”
勾江:“???”
操!
这两个,也他妈的在秀!
勾江感觉自个受到了来自兄弟们的恶意,他的一颗单身狗心啊,血淋淋的!
气愤之下,他开始报社,冲着秦小赐和蒋尽欢一声冷笑:“别,人魔术师可没这个职责,我瞧着你们两组队去演相声,唱双簧,老子再给你们开个直播间,保管一群人在下面哈哈哈。”
*
晚自习放学后。
关越蹲在办公楼门口的花坛前,喂了半天的蚊子,才是看见祁慎从里面出来,表情有些奇怪。
关越从花坛上跳下来,凑过去问:“祁哥,老周找你做什么啊?”
晚自习还没下课,老周就到了教室,通知祁慎等会儿去办公室找他一趟,特意警告了关越一声,不让他跟着去。
关越这种人,越是不让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祁慎顿了一下,捏了捏手上的试卷说:“下个月参加物理竞赛的事儿……”
关越拧眉,“那他怎么不让我跟着去?中年老男人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更年期?”
他完全没有怀疑祁慎撒谎了,只想着老周现在是不是更年期了,就这么点儿事,还不让他过去听,谁还乐意听不成了!
祁慎为了隐藏老周给他的《驭A秘籍》,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周都四十八了,确实到了更年期爆发的年龄段,听师娘说,最近老周很莫名其妙,还总忘记自个说过的事儿,这大概是更年期的前兆。”
关越一听,更加确定老周是更年期到了。
他啧啧一句,“师娘真倒霉,得天天感受老周的更年期。”
祁慎:“……”
因为祁慎的配合,关越从学校到小区,说了一路的老周与更年期,就要进他们住的那栋楼时,冷不丁有个顶着一头卷毛,很有艺术家风范的男Beta钻出来,挡了祁慎的去路,还笑呵呵道:“祁慎,找你可真不容易呢!”
这要是别的小A,看见是个Beta,也不会在意,毕竟性别造就社会上Beta没有信息素,不能舒缓Omega每个月的情/潮期,也不能给Alph梳理信息素。
可关越不同,在他思维里,对ABO这些玩意儿,唯一记得住的,就是他祁哥是个O,如果不暂时标记,容易出事儿,再则就是区上厕所,他不能跟祁哥一起去,他得去男A厕所。
除了这些,他对ABO不在意,所以看见这么个卷毛男青年,还与祁慎这么熟稔,关越本能的警惕。
至于为什么警惕,关越自个也不晓得,他只觉得看到祁哥跟他不认识的人关系好,他有点不舒服。
“你是谁?”关越像个要被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把抱住了祁慎的腰,防备的看着这个卷毛青年。
卷毛青年似笑非笑的打量关越,没回答。
这让关越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
他垂眸抿嘴,像被侵/犯了领土的小狮子,头发都炸起来了一点。祁慎摸了摸关越炸起来的头发,解释了一句:“这是校医务处梁医生的儿子,梁项。”
提及校医务处的梁医生,关越当即想起那个老头子为了给他儿子打响知名度,让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儿。
关越脸色沉了沉,不高兴道:“祁哥!你怎么认识他的!”
只要是心理医生,他就排斥。
这个心理医生,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跟祁哥关系好了,火上添油,更加排斥了!
祁慎手在关越背上,安抚性的摸了摸:“回去了跟你说。”
讲完,他问梁项:“梁医生,有什么事?”
梁项像是听不出来逐客令一样,盯着关越,与祁慎说:“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喝酒吗?我找你喝酒好几次了,都说没时间,没想到今天出来晃荡,就看见你了,择日不如撞日,喝酒去?”
这卷毛青年,跟个二流子似的,讲话时都带着混混特有的吊儿郎当。说是喝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撩妹呢!
“不喝。”祁慎在关越摸后牙槽的时候回答了梁项,同时警告的看了梁项一眼。
这是示意他点到为止。
梁项笑了笑:“也对,你们还是学生,还没放假呢,等放假了,咱们再约酒。”
说完,迅速离开。
刚好卡在了关越要动手锤人的忍耐底线上。
祁慎也配和着将关越往电梯里拽,边脱拽边说:“我不跟他去喝酒,你听话,别闹。”
关越不讲话,心里依旧不舒坦。不跟那梁项去喝酒,你还甩下我,跟蒋凭意去风花雪月喝酒了的呢!
他鼓着脸,在电梯里一言不发,祁慎当他是听话,不闹,想着等到家了给这小崽子说一说他之前找梁项的事儿,坦白从宽嘛!
可没想到,开门的时候,关越落后他一步。
门咔哒一声打开,祁慎连钥匙都没抽出来,关越就跳上了他的背,从后面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的腰,大喊:“我很生气!”
祁慎踉跄了好几步,怕他摔下来,两手护在他膝弯处,还没来得及说话,关越又喊了一声:“我生气,就很危险!知道吗?我很危险!”
祁慎:“……”
“在你干危险事之前,先让我把钥匙抽出来,把门关上,然后听我解释一下?嗯?”